5 廣弘井瀨

5 廣弘井瀨

伴隨著房門被推開,窗邊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使那黑眼圈顯得特別的濃,他是一個有著黝黑的短髮,褐色瞳孔、身著黑色西裝、提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又高又瘦的男人。

「那個,你是海棠濱泉對吧?」

濱泉望著那門口的人,渾身顫抖起來。濱泉很是不理解,自己已經回溯過去了,為何這次來的卻不是雲善。

椿餘光注意到濱泉不停地顫抖,立馬對前面的男人提高警惕。

「你…你是?」

「廣弘井瀨」。

「是這樣嗎?」

還沒等濱泉多說,廣弘井瀨就直接走到了濱泉的旁邊,蹲了下來,一臉嚴肅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濱泉。

「我是來救你的!」

廣弘井瀨一臉嚴肅的將這最扯淡的話說了出來。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帶我來找你的,不…應該說,是你讓我來幫助你的。」

濱泉滿臉懵的看著廣弘井瀨。

「我知道你覺得很不可思議,但你將我引領到這裡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

…………

這病房時間似乎被定格住了,三個人一言不發。

眼看這場面逐漸尷尬起來,椿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你到底是從…」

椿剛要說出來的話卻被廣弘井瀨打斷了。

椿被這無禮的插嘴只是「哼」了一聲,隨後把自己體型縮小,躺在了濱泉的身旁,閉上雙眼休息了。

「你應該有很多想知道的東西吧,我可以將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訴你。」

「是的…」濱泉從一臉懵的表情頓時嚴肅起來。

「我想知道,記載代代事迹的井窗家族,所記載兩個必忽這件事,是真的嗎?」

「你已經知道這個事了,如你所知,這是由真人所制的紀傳,真實度也不用我多說了吧。另外,我覺得,可能不止有一個必忽。」

「您的意思是…?」

「就在第二個必忽被曝光后,島上的人幾乎都陷入了恐慌,因為這個跨越幾個世紀、並且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再一次出現在了這座島上。」

濱泉認真的聽廣弘井瀨講述。

「這第二個必忽被人們成為「影泥」,這所謂的「影泥」就是人們影相的泥人罷了。這東西沒人知道它是從哪裡來的。」廣弘井瀨低頭看了看錶,沉下臉來。

「既然已經有了第二個必忽,相比以後可能會有第三個、第四個必忽。」

濱泉咽了口唾沫。

「那您,有什麼對略方案么?」

「這個…依我所知,摧毀「影泥」的辦法,就是將其核心摧毀掉。」

椿翻了個身,摟住濱泉的半隻胳膊呼呼大睡起來。

「核心?」

「嗯,殺死它的辦法,就是摧毀它的心臟!」

濱泉的頭忽然疼了起來,露出了難受的表情。他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句話,這熟悉的話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你沒事吧?」廣弘井瀨起身為濱泉接了杯溫水,並將接好的溫水遞給了濱泉。

「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我們必須立馬動身。」

「誒?此話怎講?」

「島上不止必忽這一隻「影泥」,她只是那些影泥們的鼻祖,影泥們會殺害自己的親人,然後代替他們的行為舉止,而這座島上所含的影泥數量是不容小覷的,所以,這座島上充滿了危險。」

濱泉對這句話來了興趣「那「影泥」和普通人的區別是什麼?」

廣弘井瀨微微一笑「如果是熟人,

那就方便多了,「影泥」和普通人的性格是相反的,如果一個人待人溫順,那麼他的影泥就會殘暴不仁。」

濱泉回憶起自己與真椿的點點滴滴,用其與自己在第一次回溯前遇到的椿,心撲通的跳了一下,便附和廣弘井瀨的說法。

「那陌生人呢?」

「很抱歉,這一點,我不得而知了,你先準備一下吧,出院手續我已經幫你辦好了。我就先在醫院門口等你了。」說完,他便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濱泉只是點頭回應,隨後掀開被子,坐起身來,想要下病床。

緊緊抱著濱泉胳膊的椿也「飛」了起來,椿緩緩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在空中。

「啊啊啊啊,我這是在哪,濱泉呢!」椿害怕地叫了出來「我恐高啊啊!」

濱泉注意到自己胳膊上的椿,用手掌將她託了起來。

「好啦椿,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了。」

椿紅著臉點點頭,從濱泉的手掌跳了下去,在落地的過程中,將自己的體型變回原樣。

濱泉的腳挨到地上,卻只打了一個磕磣。

「現在是農曆七月十九號上午十點嗎?雲善那傢伙還沒來,還是給他打個電話吧。」濱泉看了看牆上的鐘錶。

可當濱泉將自己身上的兜都翻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自己的手機,於是他便翻了翻自己的病房。

「話說濱泉,你似乎一點也不虛弱呢。」椿望著眼前滿屋找手機的濱泉。

濱泉被椿的這句話打了一激靈,他仔細掂量著自己的身體,笑了出來。

「我的身體,竟然痊癒了?但是我的手機呢?」

椿心裡可是深深知道濱泉的手機在哪,只不過在這之前就已經被自己弄壞了。

椿將自己的手伸了出來,臉扭到一旁,小聲的說道「你的手機在這。」

這可不是濱泉的手機,這是椿自己變出來的,嚴格來說是椿身體上的一部分。

「哦!你找到了!謝謝你,椿!」濱泉笑了出來。

「走吧!」

「嗯。」

二人來到醫院門口撞到了雲善,雲善看樣子毫不精神,面無表情。

「雲善!」濱泉向雲善揮手。

「等等!濱泉,從他的身上,讓我有一種難受的感覺。」

濱泉回想起椿在遇到攻擊自己的椿時,同樣也表達出了不尋常的感覺,濱泉對眼前的雲善提高了警惕性。

「你怎麼在這…」雲善聲音壓的特別低,似乎是故意不想讓熟人認出來的樣子。

濱泉緊張到雙手出汗,他咽了一口唾沫,隨後假惺惺地笑著「啊!啊啊我最近發現了一個不錯的地方,你要來嗎?」

濱泉認為他面前的雲善應該不會在這麼多人的地方搞事,於是就提出去一個偏僻的地方。

「好啊」雲善那面無表情的臉突然露出了令人髮指的笑容,他瞪大了滿是紅血絲的雙眼。

「我得先跟我家人說一下,到時候咱去外面吃飯。」

「好!」雲善的嘴咧出了個不正常的弧度。

濱泉和椿快步離開,只留下那個瞪著巨大雙眼、嘴咧到耳根的雲善在原地。

「這個雲善莫非就是「影泥」?我們得趕緊找到廣弘先生!」濱泉小聲地向椿說道。

「我覺得是這樣沒錯。」

椿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雲善不見了。便扭過身體尋找那雲善的蹤跡,可是一無所獲。

可當椿再扭回去時,那雲善的大臉便貼著椿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椿被眼前這瞪著巨大雙眼、嘴角咧到耳根的雲善嚇到了。

「你這傢伙,嚇死我了。」椿被嚇得下意識一拳打了過去。

這一拳不要緊,一下就把雲善的頭打歪了,順帶飛了好幾十米遠。「額額…這個力度,真的是正常人能打的出來的嗎?」

被打飛的雲善站起身來,用雙手將自己的頭扭正,隨即他雙腳一蹬地,飛了起來,胳膊化作鋒利的長刀,向椿與濱泉二人俯衝過去。

「咦!」濱泉被這「變身」的雲善嚇得臉都白了一下。

這俯衝的雲善笑了出來,離椿、濱泉二人越近,笑聲越猥瑣。

這個猥瑣的雲善快要殺向濱泉了,笑聲已經掩蓋不住他內心的喜悅。

猥瑣的雲善就要將濱泉殺死時,椿又準備使出一拳將他打飛,可突然颳起一陣風,大到濱泉和椿睜不開眼睛。

「怎麼回事!怎麼起了這麼大的風!」椿喊了出來。

那雲善還沒飛到她的面前,就被一連串的刀刃聲斬斷了。

「額…!」雲善叫了出來。「你…你不講武德!」

濱泉的眼皮只能抬起一點點,這風實在太大了。

但他能隱隱看見,那個雲善被砍成了肉塊,一旁站著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手裡正捏著一個心臟。

風停了……

濱泉立馬睜開眼睛,他只看見廣弘井瀨站在自己的面前。

「請問剛剛莫非!?」

「嗯,剛剛颳了好大的風。」

濱泉注意到廣弘井瀨右手手掌上的鮮血,他似乎知道了些什麼,於是便深切地望著廣弘井瀨「謝謝您出手!」

一旁的椿還處於半懵狀態,她不知道那個猥瑣的雲善去了哪裡。

「嗯,不必謝了。剛剛的風,放心吧,很少人能注意到這邊的。」

「走吧,我帶你們倆去我的基地吧。」

濱泉牽著椿的手,跟著廣弘井瀨身後。

在路上,濱泉一直緊緊的牽著椿的手,不肯放下戒備心。當然,在被濱泉牽的過程中,她的臉一直都是紅撲撲的。

「那個,廣弘先生,請問您是否知道更多有關「影泥」的東西?我在之前見過一個六手影泥,那個黑影非常厲害,也很高。」

「六手影泥,這個我知道的並不多,我只是知道它具有非同尋常的思考能力,它和一般的影泥截然不同。它會對任何人都具有攻擊性。」

「請問…您是如何知道的?」

廣弘井瀨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看濱泉,嘆了一口氣「我們基地原是六人小隊,在與六手相遇后,受到了它的攻擊,最後只剩下我和小隊另一個人活了下來,這…都是血的教訓。」

「我很抱歉讓您回憶起這悲傷的過去。」

「嗯,沒事,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對了,廣弘先生,剛剛的影泥出現時,椿有一種很難受的感覺,她似乎能感知到影泥的出現,而且,別的影泥似乎感知不到她。」

「這也是剛剛那影泥說『這是正常人能打的出來嗎』的一個解釋吧。」廣弘井瀨撓了撓自己的頭。

「啊?您都聽見了?」

「我的聽覺很靈敏的。」

「那個,濱泉。」椿拉了拉濱泉的衣服,嘴裡嘟囔了一句。

「我肚子好餓,我想吃章魚丸。」

「你稍微忍一下吧,等會給你買。」

廣弘井瀨望著二人,扭過頭,笑了笑,便又繼續趕路了。

這一路上不知走了多久,可濱泉和廣弘井瀨二人並沒有多說什麼……

「前面就是了」廣弘井瀨用手指了指。

這地方特別的荒涼,一般人還真摸索不到,這裡附近樹木叢生,讓別人看了以為這地方了無人跡。

「這是一個,廢棄的醫院?」

濱泉被眼前的「基地」嚇了一跳。

「這裡外面看起來沒什麼,但裡面的設施還是很新的。」廣弘井瀨自豪的解釋道。「走吧,進去吧,我提前聯繫過基地了,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一頓飯了。」

「飯?!」椿眼睛里彷彿有星星在閃,她滿臉寫著激動。

「別在外面多說了,趕緊進去吧。」廣弘井瀨往那廢棄醫院走去。

「我覺得這個傢伙有點可疑,我們並不認識他,他卻對我們這麼好,小心有詐。」濱泉對這椿的耳朵小聲地說。

「看一下他待會怎麼樣做吧。」椿回應。

廣弘井瀨走到那廢棄醫院的門口,蹲下身來,用手將那地上的泥土挖去。

濱泉好奇地看了一眼,之間那泥土下埋著一個圓形的石板。

「啊?所謂的基地,實在地下嗎?」

「嗯,地上容易被影泥發現。」廣弘井瀨小心地將石板移開。

那石板下竟是一個黑漆漆的洞,在這洞的牆壁上還有鐵質的梯子。

「你們倆先下去,我斷後。」廣弘井瀨擺手讓他倆下去。

濱泉有一點不知所措,乾脆一股腦照著他說的去做了,於是他首當其衝下去了,椿隨即跟隨著濱泉下去了。

在二人下去后,廣弘井瀨也順著梯子下去了,在下去的時候順便還將石板復原回去。

「濱!泉,這好黑呀!要是有亮一點的東西就好了。」椿緊張起來了。

「沒關係的,椿,有我在。」

說罷椿開心的跟濱泉說「濱泉,你看是不是亮起來了。」

濱泉被這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光驚嚇到了,他抬頭看「媽呀,椿!椿!你…你!你!」

椿一臉疑惑的看著濱泉。

「我怎麼了?」

「你的頭髮怎麼亮起來了!」

「啊?你說什麼呢?」

椿將自己的長發抓到眼前「媽呀,我的頭髮怎麼亮起來了!」

「等一下,椿!我這已經到底了。」濱泉將手抬起來,示意讓椿先停一下。

「你們看樣子聊的很開心嘛。」廣弘井瀨的聲音從高處傳來「我在這都能聽到,話說你們是不是有人帶手電筒了,怎麼突然這麼亮?」

濱泉小心翼翼地從梯子上下來了,伸出手幫椿「慢點。」

椿拉住了濱泉的手,也順利的落地了,濱泉望向前方,這是一個岔路口。

「沒有!廣瀨先生,我們已經到了最底下了,這邊有個岔路口,請問我們應該走那邊?」濱泉向上大喊。

「左邊!你們不能等等我嗎?」廣弘井瀨大聲喊道。

「好的!」濱泉大聲回復

「我覺得我們先走比較好。」

「我們不能百分百地信任他,我覺得還是等一下他吧。」濱泉回復椿。

「好吧。」

濱泉和椿在此地蹲了下來,稍作休息,期間兩個人聊了很多:

「濱泉,你這次會待多久?」椿托著自己的臉。

「一星期吧。」

濱泉剛說完,椿就伸出自己的雙手,捏住了濱泉的臉。「真是的,都不能多待幾天嗎?」

「我是向公司請假的,沒有辦法。」

椿鬆開了雙手,沉默住了,當椿在開口的時候,卻已經淚流滿面「你真的…真的真的很笨呢…跟以前一樣,一點沒變呢。」椿帶著滿臉的淚水,向濱泉笑了出來。「我知道我自己已經死了,我很怕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濱泉斜視著椿,同情心和罪惡感灌滿全身。

「椿…我只剩下不到三天的時間就要離開了…」

椿默不作聲,將頭貼在了濱泉的肩上。

兩個人這時候就像快要分離的夫妻倆,被命運作弄的無可奈何。

「夏日祭就快要來了呢。」椿開口道。「明天就是了。」

濱泉沒有回復椿,他在腦海中仔細回想三年前的事情「話說,椿,那時候,你真的沒有生我的氣呢。」

椿問了出來。

「三年前我離開這裡去東京的時候,我們在碼頭那裡吵了一架。那時候你說我根本就不在意你的想法。我知道你死亡的消息,我很懊悔,我很害怕,我懊悔當時與你分離,害怕那三年之前與你的相遇是最後一次。」濱泉說著說著,眼眶裡不禁流出了淚。

「其實我覺得濱泉你做自己理想中的事,是很不錯的,所以,不必懊悔過去。」椿從自己的兜中,拿出了一個手帕,將濱泉的眼淚擦去。

「明天…一起去夏日祭吧。」濱泉開口。

椿似乎被濱泉的話打動了,愣在了原地,隨後便笑了出來「嗯。」

「走吧」廣弘井瀨從梯子上下來了。

二人站起身來,跟隨著廣弘井瀨繼續往前走。

…………

「我剛剛都注意到了那亮光,原來是從你頭髮傳出來的,你的頭髮為什麼會發光?你是……影泥吧。」廣弘井瀨邊說邊小心翼翼地將公文包里的組裝長刀拿了出來。

「等一下!廣瀨先生!她沒有敵意的!」濱泉連忙站在椿的身前,用身體擋住她。

「和影泥在一起久了,會被濁噬的,你會死的。」

「廣瀨先生!你先聽我說完!」濱泉大聲喊道。「椿她不是一般的影泥,她和我們普通的人一樣,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從沒傷害過我,她能思考,有情感!我已經不希望再看見椿離我而去了!」

「你到底是為了什麼而選擇和我對立保護她?」

濱泉喊了出來「因為,椿!是!我!最!喜歡!的人!如果要殺死她,就先殺死我吧!」

廣弘井瀨似乎被這一幕打動了,嘆了口氣,收回了拿出的組裝長刀。「是嗎?海棠濱泉,這是你欠我的哦,我這次姑且算是相信你一次吧。」

「嗯!謝謝您!」

…………

三人走到一個大門前,廣弘井瀨向兩人沉重的說道「這裡面就是我所說的基地了。」

濱泉咽了口唾沫,眼睛死盯著那扇大門。

廣弘井瀨緩緩的打開了大門,這大門后卻仍是一片漆黑。

「咦?不應該呀,她應該一直都在這裡才對的。」廣弘井瀨望著大門后的深處。

「等等!我感受到了一種令我不適的氣息。」椿打斷了廣弘井瀨的話。

椿的這句話,讓濱泉的懸心提到了嗓子眼「廣弘先生,請您準備好,或許裡面,有……影……泥。」

廣弘井瀨將自己的公文包打開,掏出了一個鋼製摺疊長槍。

椿已經擺好架勢應對裡面的影泥了。

「椿…」話還沒說完。一個以音速的巨大黑球飛了出來,將濱泉砸向一旁的牆壁上。

「咳…咳咳!」濱泉吐出了一口鮮血。

兩個人瞬間將注意力放在了那飛出來的黑球上。

椿被這場面震驚住了,扭頭望向已經被打飛的濱泉。「濱泉!!!」椿跑了過去。

「沒用的!被那種速度擊中,他的肋骨應該已經斷完了,內臟幾乎全破裂了。」廣弘井瀨向椿喊道。

「我要救他!哪怕搭上我的性命!」廣弘井瀨被椿這種堅定的一語氣打動了。

「海……棠濱…泉,我…說過…我找到…你了吧。」那巨大的黑球炸開了,而位於那黑影之中的,正是在椿記憶中的六手影泥。

六手看著那濱泉身旁的椿,陷入了沉思「那時候…你應該…死…了。」六手黑影的話口吐不是很清晰,但他所給予的沉重感是特別的強烈的。

六手將自己的六隻手全變化成了長刀,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椿砍去。

椿還沒反應過來,那六把長刀就向自己砍來,廣弘井瀨用鋼製長槍將那攻擊全部化解。

「喂喂!死大塊!別忘了還有一個人!」廣弘井瀨的臉上充滿了自信。「該報一下仇了!」

「哦?區區人類…能當下我的攻擊…?也罷!那就陪你玩玩吧!」

六手再一次向廣弘井瀨攻了過去,這次廣弘井瀨將六手的兩條胳膊挑斷了。

藉助挑斷六手胳膊的力,順勢向六手飛了一小段距離,這距離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廣弘井瀨將自己的長槍向六手的頭部刺去,這六手將自己的一隻手化為一個盾牌擋下了這一槍。

廣弘井瀨踩著盾牌一個後空翻順利著地。

「咳!廣…弘先生…」濱泉虛弱的看向廣弘井瀨。「我會…在春野醫院…請…來找我」

「哦?海棠濱泉,你說的話果然沒錯,椿這個女孩確實沒有敵意,是我錯怪你了。」廣弘井瀨扭頭向快要失去意識的濱泉說道。「你是叫椿吧,你快帶著濱泉離開吧,我來斷後。」

濱泉的意識逐漸模糊,他只看見椿托著自己離開以及廣弘井瀨揮舞著長槍向六手衝去。

濱泉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

濱泉的靈魂出竅了,他看到六手的長刀將廣弘井瀨的頭砍掉了。

「不……!!!」濱泉無奈的大吼。

「嗯…?」六手似乎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

濱泉和六手四目相對到了。

隨後濱泉就被天上的漩渦吸走了。

「濱泉!?」椿驚訝的看著眼前完好無損的斌泉。

「嗯!」濱泉點了點頭牽著椿的手從那漩渦隧道中出來。

二人又回到了過去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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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及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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