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夏日祭作戰(1)
濱泉睜開了雙眼,自己又來到了那所謂的『意識世界。』
「快醒醒!!島上的人現在都有危險!!」一個熟悉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這句話似乎與濱泉的腦袋產生了共鳴,發出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感。
「啊!」濱泉捂著自己好像快要炸開的腦袋,倒在了地上。
「濱泉!」又一個聲音從濱泉的前方傳來。
「這個聲音,是椿!」濱泉急了,他顧不得疼痛爬了起來,向椿的聲音奔去。
他跑的很踉蹌,快要到的時候卻被一個不留神被什麼東西絆倒了,他站起身來,向那個絆倒他的東西看去——那是一個斷掉的胳膊。
「啊啊啊啊啊啊!」濱泉的臉被嚇出了陰影。
可當他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身處神社街眼,前屍橫遍野的景象將他嚇得彎腰吐了出來。
「呵呵哈···哈,海棠濱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計謀嗎?」
這沉重的聲音使濱泉刻在濱泉骨子裡的恐懼不斷迸發。
他緩緩地抬頭看去——六手以及其手中緊緊握著還在昏迷中的小春粟子。
濱泉畏懼了「你···你想幹什麼!?椿呢!?其他人呢!?」
「我知道···你的能力···不管你輪迴多少次···我都會殺了你···你說的人都已經被我殺掉了···」那六手竟然笑了出來。
那六手將一個黑球扔到了濱泉的面前。
「打開···看看吧,海棠濱···泉,這是我給···你的禮物。」
濱泉像是一個拉滿弦的弓,恐懼襲滿他的全身,就連腦子也不聽自己的使喚,他用手小心翼翼地將黑球的皮剝去。
濱泉瞪大了雙眼,扭頭狂吐。那黑球裡面,竟是廣弘井瀨以及井窗雲善的頭顱,兩人的頭顱雙眼已被挖去,只剩下猙獰的表情。
「這一定是假的,這肯定是夢。」濱泉不斷的安慰自己。
「海棠濱···泉,你不是那想要戰勝我的勇氣呢?」六手擺出了嘲諷的表情。「你···覺得是夢吧···?」
六手走到濱泉的面前,那高大的身軀與濱泉相比,如同獅子和小羚羊。
六手抓住了濱泉的左胳膊,使勁的掰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濱泉痛苦的叫了出來。
強烈的痛感讓濱泉淚也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濱泉的左胳膊被六手反向掰的大概有四十多度,六手覺得差不多可以了就鬆開了手,濱泉癱倒在地上死死捂著自己斷掉的左胳膊。
「知道嗎?濱泉···你對我來說很重要···你也擁有著那位大人的力量···所以你現在還不能死···」六手影泥用自己龐大的手掌將倒在地上的濱泉提起。
「呵···呵··」濱泉心如刀割地表達出自己的倔強。
六手沒有多說,它只是用另一隻手握住濱泉的右腿,使勁地捏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濱泉看著自己掉在地上的右腿,大聲喊了出來那血如同磅礴大雨一般滴到地面。
在這屍橫遍野,血腥味濃密的神社街,這一場面是多麼的毫無違和。
「哎···呀,不小心玩過頭了···」六手影泥分裂出一個小影泥,那小影泥見到濱泉斷掉的右腿,興奮地跑去。
小春粟子被濱泉哀吼聲叫醒了。
小影泥鑽進濱泉右腿的斷口處,隨後血就被止住了。
「它是···用來給你止血以及保持清醒用的···免得你暈死···過去掃了我的興。
」
六手還想繼續折磨濱泉,卻被手中的粟子吸引住了「喂,死傢伙,偷襲算什麼東西啊!有本事放我下去!!」
濱泉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逃跑的絕妙機會。
「麻雀···嘰嘰喳喳地煩死了。」
「要不是偷襲,廣弘前輩能把你殺掉好幾次!!!」
六手緊握粟子的力量逐漸增大。
「臭傢伙,濱泉一定能打過你的,你別太囂張了!!!」
六手被粟子這句話徹底惹惱了,它使出了八成的力,將手中的小春粟子捏爆了。
「小小的麻雀···口氣挺大的···」
六手回頭繼續折磨濱泉,卻發現濱泉的頭不知何時被砍了下來。
「六手,不!初見一族的少年!我們會親手將你殺掉的!」六手背後不遠處傳來一個女性的聲音。
六手扭頭髮現,那正是椿。
濱泉感覺自己的左胳膊和右腿不疼了,他睜開眼,發現自己在回溯隧道中,他的身體被回溯的能力修復了,他俯視發現椿正在和六手對峙,便立馬飛著趕過去。
六手覺得自己被耍了,惱羞成怒地沖了過去,在它離椿僅有幾步的時候,椿被回溯的濱泉帶走了,只留下楞在原地的六手。
「可惡···的濱泉,不過,這都在我的意料之中。」六手朝著天上笑了出來,那聲音是無比的滲。
「椿!原來你還沒有死。」濱泉看著眼前毫無殘缺的椿,一時不知是哭還是笑。
「濱泉!你在這兩天去哪裡了!?執行夏日祭作戰的方略不知道被誰私告了!所以我們失敗了。」
「我記得不太清了,在我去社區交完信后,我遇到了六手,中間發生的我都沒有任何印象,後面的事就是剛剛發生的。」
「濱泉,我跟你說一件事,這件事應該是目前有關六手消息中最有用的,或許這件事能和我們能否擊敗六手有很大的聯繫!」
「什麼?」
「井窗家族記載的六手是鎧甲有人操作這一點是真的,而操作者正是你口中的影!」
「什麼!?」濱泉被這消息震驚到了「你確定沒有看錯嗎?」
「我確定!因為我試圖融入到那六手鎧甲中來操縱,卻發現裡面有一個棕色長發,扎著一個武士頭還是一個高馬尾,還有著一雙紅色瞳孔的男性。」
「棕色長發···紅色瞳孔···男性···我知道了!謝謝你,椿!我們必須阻止六手,不能讓這個場面成為現實!」
椿被濱泉的幹勁感染到了「嗯!」
············
廣弘井瀨拿出一封信紙,在紙上面寫了些東西,並且包好封皮,遞給了濱泉。「請三位去神社街,觀察一下它的布局,並且將這封信交給夏日祭的管理員。」
廣弘井瀨地餘光注意到了低頭不語的濱泉,關心的問他「你怎麼了?」
「太好了,您沒有死,大家都還在這裡。」濱泉抽噎道。
「哦?「
「大家都還沒有死,太好了!」
「看樣子,你應該回溯了。」廣弘井瀨撓了撓自己的頭。「在你所經歷的那個時間節點,我們應該都死了吧。」
「什···什麼!?」小春粟子和雲善滿臉不可思議。
「是這樣沒錯的。」椿將自己的記憶共享給了雲善三人。幾人看著椿殘缺不堪的記憶分別都了解到自己的死亡過程。
「哦?六手居然把我和井窗少年的頭砍下來當成禮物送給濱泉,真是太可惡了!」
「我的死,救了你嗎?」小春粟子看著濱泉。
「是的,您為我爭奪了足夠的時間,讓椿能夠將我的頭砍下來。」
雲善並沒有多說,只是找廁所去吐而已。
「那也就是說,我們的計劃完全是被六手所知的。」廣弘井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過看了你的記憶,我有一種感覺,六手也是正打算在夏日祭動手的。」
「這一點我並不否認,居然殺了那麼多人,想必他應該是有什麼目的。」濱泉贊同廣弘井瀨的說法。
距離夏日祭已經進入短短不到十五個小時,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你們三個今天晚上先住在這裡吧。」
「這···」雲善露出了一種難堪的表情。
「不用擔心,整個基地都是由鋼筋混泥土構成,堅固程度就不用多說了,大門也是防彈的;基地一共有四層,我們現在所在的是一樓,樓上兩層分別是我與廣弘前輩調查影泥的工作區、生活區,而負一層一般是用來練習的練習區。」小春粟子向眾人解釋了基地的構造。
「原來如此,竟然還有地下一層。」濱泉不可思議般的感慨道「修建這個地下工程的人是花費了多大精力來修建的。」
「我們在你們練習的地方住宿,不會很麻煩嗎?」椿問向廣弘井瀨。
「不必擔心,練習區劃分了三個區域,分別是:射擊,近身武器,身法。」
「既然您說不會太麻煩,那我們三位就在此地休息一晚。」濱泉三人鞠躬道謝。
「不用客氣,在這裡休息也是為了明日作戰而做準備。」
「那我先去為他們三位的房間做準備了。」小春粟子示意一下便下樓收拾房間了。
「如你所說,濱泉。夏日祭作為島上參與量第二大的活動。如果六手明天在夏日祭上真的有大動作,島上的受到的傷害是無法預估的。」
「所以?」
「我聯繫了另一位我們小組之前退組的一個科學家,她發明出一把僅能傷害影泥的武器。」廣弘井瀨邊說邊從兜里掏出一把只有手掌般大小的水槍。
「這不是把滋水槍嗎?」雲善看著廣弘井瀨手中的槍笑了出來。
「這不是一把普通的滋水····哦不···這不是一把普通的槍,雖然外觀與滋水槍一樣,但這都是為了避免引起他人注意。」
「確實,用一種不起眼的武器消滅影泥,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方案。不過這要怎麼用呢?」濱泉看到這新型的武器來了興。
「不愧是我看住的人,問出的問題也很一般。」廣弘井瀨誇讚濱泉。
「額,下一次可以不用說這一句,我都不好意思吐槽了。」濱泉尷尬的笑了笑。
「這把槍的使用方法特別的簡單,往這把槍裡面注入一點水來回搖晃幾下,就可以用了。」
「啊哈哈哈哈!說白了不還是滋水槍嘛。」雲善笑到癱坐在地上。
「你小子昂!信不信等一會我不給你發這武器!到時候讓你死在影泥手中。」廣弘井瀨用雲善的生命危險來了個地獄玩笑。
雲善被嚇到了,連忙起身握著廣弘井瀨的手「別別!我知道大哥肯定最好了!」
「這把水·····不···這把能消滅影泥的槍叫做「削影槍」,聽起來是不是特別的霸氣。」
雲善看著廣弘井瀨手中的水槍,一想到那把水槍名字叫什麼「削影槍」一股笑點迸發出來,雖然他已經很努力地再控制自己,但最後還是不禁笑出了聲。
「噗哈哈哈!削影槍!水槍!啊哈哈哈!!!」
頓時場面一頓尷尬,廣弘井瀨用一種看待傻子的眼神看著雲善。
雲善尷尬到石化了。
「這把槍無論射到影泥的哪個部位,都能對其造成有效的實際傷害。」
濱泉像是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東西「真的嗎!?」
「嗯昂,是的,雖然這武器能對影泥造成實際傷害,但是想要完全消滅影泥,還是需要射擊它的心臟。」
場面再一次陷入了尷尬的狀況。
一旁石化的雲善忍不住吐槽「那這還有什麼特點,難不成就只有一個不起眼嗎?」
「當然不是,如果真有這麼簡單,那她也不適合進入我們小組搞科學研發。這把槍還有一個特別厲害的點,它可以限制影泥的恢復。」
濱泉在椿的記憶中看過她與六手之間的「無傷戰鬥」所以他特別看中這把槍的亮點。
「對付普通影泥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廣弘井瀨驕傲地說道。
「那我帶你們下去的射擊場練習吧!雖然沒有多長時間了。」
一聽到去練習射擊,濱泉哥倆激動壞了······
「那個,廣弘先生,我可以去幫粟子小姐嗎?射擊我很不行。」
「當然可以,她現在應該在身法場,從這往前走十米,再往右拐個彎,再直走,再向左拐就到了,不過以你的實力,恐怕好多影泥都不是你的對手。」
椿只是笑笑,便扭頭向粟子跑去。
與此同時的粟子:
「嗯呢,男生一般都喜歡射擊吧,我是不是可以弄得花哨點,不對不對。他們明天就走了,唉~」粟子抱著一個放滿雜物的紙箱從身法場走了出來。
她還在為椿記憶中那血腥的場面而忐忑「那麼厲害的廣弘前輩都被······六手實在是太可怕了······」粟子來到了雜貨間,彎腰將一箱的雜物放到地上。
吱···吱···吱吱
一個從門口傳來的聲音驚動到粟子了。她立馬從腰間掏出槍扭頭瞄準門口。
「是誰!?出來!!!」
「是我·。」廣弘井瀨站在門口。「你的警惕性還是那麼高嘛。」
「啊哈哈,習慣了,話說前輩您不應該是在射擊場陪他們練習嗎?」
「他們很有射擊天賦,我有點放不下心,來看一下你。」
粟子臉紅了,他將手中的槍放了下來。
將目光轉到射擊場:
「喂!!!你們還不會嗎!?我都手把手教了,-井窗!你小子不是說滋水槍嗎!?怎麼只有笑的能耐?」廣弘井瀨對濱泉二人喊道。
「濱泉,你的胳膊要伸直,仔細瞄準前方!!」
「是!」
「拿出你們的幹勁!」
「是!」兩人齊聲喊道。
再將內容撥到小春粟子這邊:
「對了,粟子。有一個事情我想告訴你。」
「什麼!?」
「其實我已經···喜歡你很久了···」
粟子的臉紅到耳根,發出了熱水壺般的叫聲。
「其實我也···」粟子緩緩地向廣弘井瀨走去。
「等等!粟子小姐!不要過去!!!他是影泥!」
「這個聲音,好像是椿!?」粟子回過神來,發現門口的廣弘井瀨露出了讓人難以理解的笑容。
「真是的,馬上都要到手了呢···」隨後那影泥廣弘井瀨向粟子走去。
粟子連忙舉槍「我警告你!不要往前!!!」
可是那影泥像沒有聽到一般,仍在前進。
粟子為了保命,向影泥連開數槍。
「沒用的沒用的!人類武器都太弱了!」
「你確定嗎?」
「我當然確定,你看我一點事都沒···」影泥話還沒說完就炸開了。
「可惡的影泥,居然變成廣弘前輩來騙我。不過,聽說影泥會消滅本體身邊重要的人。嘿嘿。」小春粟子不禁笑出了聲。
椿這時才趕過來「那個影泥呢?」
「被我用削影槍消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