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地球?地囚!

第一章:地球?地囚!

八月十五,月華傾瀉,映照著世間一切的美麗斑斕,一些骯髒齷蹉之物也會在你看不到的某個角落原形畢露。

大河城,迷離夜總會門口,一個禿頂青年身體靠在一輛豪車引擎蓋上,默默的點燃了一支香煙,頂上僅剩的幾根頭髮支愣著迎風而顫。

「油哥,怎麼?還是不進去?」車門打開,一個穿著得體,扎著丸子頭的青年走了出來,用下巴指了指那閃著夢幻燈光的門牌,則是露出了一副猥瑣嘴臉。

「你去玩。」禿頭青年彈了彈手中的煙灰,熟練的吐出一個煙圈。

「油哥,你能再抱把劍么?」

「為何?」

「冷如冰,寒如霜…劍客西門油頭!」丸子頭青年腦海中腦補了星爺電影的經典片段,畫面感不要太強!

「滾犢子!」蕭油輕罵了一句,然後淡淡道:「天靈毛髮旺盛阻礙吸收日月精華,在我看來除了遮醜,並無卵用!」

蕭油說完,猛抽了一口香煙,屈指一彈。夜色中,煙屁股帶著閃耀的火光落到了一條花臂之上,花臂前段的那隻手,此刻已經伸進了旁邊醉酒女子的挎包之中。

花臂男吃痛,閃電收手,旋即投過來極不友善的目光。

瞪我?

蕭油蔑視之,還十分瀟洒的整理了一下髮型。

花臂男嘴裡吐出幾個晦澀難懂的唇語,轉身消失在街道之中。

「不虧是油哥,頭髮都離家出走了還能這麼酷!」丸子頭青年恭維之餘,還不忘開導對方一二:「我聽說今天裡面可是來了幾個雛兒,那身材,那姿色,嘖嘖…」丸子頭青年一邊眉飛色舞著。

「有多棒?來這裡的女子能有多棒?自甘墮落,毫無氣節!」蕭油不為所動,甚至多看一眼都嫌臟。

「一百年了,你還是放不開,來這裡一百年了油哥,這裡是地球,不是謫靈界,這裡沒有仙門玄女,更沒有妖族聖花,有的只是這些自甘墮落毫無氣節的小女子,她們也是為了生存,物慾橫流,生存何其不易?你我如今資本雄厚,搭救一二怎麼了?」丸子頭青年的這番驚世之談引得路人一陣側目,甚至已經有好心人開始在聯繫附近的精神病醫院了。

「地球?地囚!」蕭油冷笑道:「何童,原來你還記得自己來自何處!那你可曾忘了你我是怎麼來地球的?」

「天罰…」何童身形一顫,臉色瞬時慘白,不由脫口而出。

「你我身體早已在天雷之下化為灰燼,如今神魂寄居在這副皮囊之內,已是窩囊至極!如此境地,我看你反倒是有些樂不思蜀了!」蕭油不甘之餘,眼中精芒一閃。

何童瞥了一眼蕭油的禿頭,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騷包的髮型,優越感大盛,大言不慚道:「看來令人絕望的地球牢籠也不過如此,身處此地,你我還不是逍遙快活?」

「逍遙快活?」蕭油看白痴一般盯著何童:「這地球牢籠靈氣稀薄,充斥雜質,種種骯髒慾望腐蝕靈魂,種種阻力。道心易破難守,一旦沉淪,萬劫不復,這等懲罰,不可謂不重。」

走過去,蕭油拍了拍何童肩膀,寒聲道:「就比如說你,百年之間,聲色犬馬,紙醉金迷,荒廢了修為,泯滅了道心,曾經謫靈界的天才即將淪為寂寂無名之輩!」

晴天霹靂!

如遭雷擊!

何童呆愣當場。

沒錯,他何童曾是謫靈界的絕頂天才,是整個修真界竟相爭奪的香餑餑,何等的風光…

「吾被酒色所傷,竟落魄如斯!」被點醒的何童深感觸動,眼球猩紅,丸子頭瞬間爆炸,無風自舞。

「沙雕,頭髮中被人放了炮仗都不知道!」有路人嗤笑。

「螻蟻一般的人安敢笑我?」何童怒斥,卻換來了一記聳動的中指。

蕭油嘆息,一副你廢了的表情,手掌拖了拖何童腦後的那顆丸子,表情逐漸變得猥瑣:「你不是要去玩嗎?裡面那幾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雛兒正等你前去搭救,說實話,你這身皮囊賣相很不錯,又豈可白白砸在手裡?我相信她們很樂意跟你雲雨一番。」

「瞧不起誰呢?我何童乃是謫靈界不世…哦…僅次於你的天才,眼光自然是不低,仙門玄女不食人間煙火,冰肌玉骨,仙姿佚貌。妖族聖花天生地養,眉目如畫,傾國傾城!那些絕色我都鮮有瞧上,豈會將這等皮包屎的庸脂俗粉攬入懷中?」何童收起猥瑣嘴臉,侃侃而談,竟還真有幾分傲然模樣。

「很好!我很欣慰!」蕭油點頭道:「兄弟一場,看你今幡醒悟,有件事我也不好再瞞你了…」

「何事如此神秘?」

「我!即將要回謫靈界了!」

「什麼!!絕無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要想打破這地球牢籠必須凝聚出道爐,莫非你~」

「快了,不出意外,今晚便可借這月華靈氣踏出那艱難一步!提前跟你打個招呼,以後怕是要各自發展嘍!」

「你不會成功的,地球靈氣稀薄至極,凝聚道爐何其艱難!」何童慌了,徹底慌了!他怕蕭油丟下他。

難有萬般,孤獨最為致命。

看著何童那般模樣,蕭油終是有些不忍:「的確如此,地球靈氣稀薄,你我二人凝聚道爐無疑妄想,但只我一人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所以,你就眼睜睜的看著我淪陷也不點醒!」何童一副委屈神態,像被強暴了的娘們兒。

「咳咳…」蕭油有些虛道:「你我不過竹簍里的兩隻螃蟹,此地靈氣稀薄,我一人修鍊都供給不足,你醉生夢死如此貪婪,我也不好強加干涉,我的成功,難道不是對你最好的激勵么?」

「握草!險惡!!」何童跳過去就掐脖子。

「兄弟別動手,有話好商量…」這話不是蕭油說的,而是幾個好心的路人過來拉架了,拉著拉著,就拉到了一條漆黑的小衚衕里,然後將二人圍了起來。

「想要做甚?」何童那廝居然還在扭打,此番才察覺到了異樣。

這幾個路人可是有點彪!

「兄弟,是他們嗎?」為首的光頭大漢從懷中摸出一把精緻小刀,二話不說直接抵在了何童下體。

這時黑暗的角落裡緩緩走出一人,正是花臂男。

「沒錯熊哥,就是這禿子壞我好事!」花臂男望著蕭油,臉上一陣獰笑。

光頭熊哥瞅了二人一眼,見著眼生,在這大河城道上混的,打悶棍的,有錢有勢的人他都幾乎認識,只是二人不在其內。

「說吧,是要破財免災,還是要受血光之災?」熊哥倒也算有些眼力,似乎看出了何童不過一介跟班,手中的小刀更是用力頂了頂,欲殺雞以儆猴。

「這架勢~」蕭油二人無比凝重的對視一眼,然後,噗嗤…

光頭熊哥一愣:什麼情況?

「多少年了?我這身骨頭都快生鏽了!」何童狂笑,囂張的螞蟻是多麼的愚昧無知。

「想當太監,我成全你!」光頭大漢有點懵,這是被直接無視了!反應過來的他惱羞成怒,手中發力,手心傳來的觸感卻如捅到了一塊鐵疙瘩上,震的他虎口生疼。

「假的吧?」光頭熊哥眼睛瞪的滾圓。

「不長眼的東西,還敢跟爺動刀子?該給你上點眼藥!」何童一個嘴巴子就扇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伴隨著骨裂的聲音,那二百來斤的光頭大漢還沒反應過來臉骨瞬間就被打碎了,眼球都被擠了出來,然後紙糊一般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不動彈。

直接拍死,這一巴掌起碼有上噸的力道。

怎麼回事?剛才還在鎖喉掐脖兒戲一般的傢伙真動起手來為何如此剛猛?

「弄他!」花臂男見熊哥吃了大虧,順手抄起一把砍刀,朝著何童劈去。

「區區凡鐵,豈能傷我?」何童冷笑,舒展脊骨噼里啪啦,如炸鍋的料豆,非但不躲,反而朝著花臂男沖了過去。

砰!

修鍊者的體質絕非常人能比,花臂男感覺好像被一輛卡車撞了,巨大的力道將其掀飛數米,當場去世。

「跑啊!」幾個小嘍啰頓時嚇尿了,哪裡還敢再戰,撒腿就跑。

「油哥,不打算出手?都不像那個為了一女子大殺四方的牛人了。」何童對於蕭油的冷眼旁觀,略感詫異。那可是個有脾氣的主兒,在謫靈界為了一個女人,曾捅出了天大簍子。

「我的手中,早已沾滿了強者鮮血,讓我清理這幾個小卡拉咪,你這是在侮辱我?」蕭油斜睨了何童一眼,那神情彷彿在說:你腦袋灌水了吧?

何童微微一愣,若有所悟,大喝道:「小卡拉咪,哪裡走?」

「哦~這傢伙真是一點沒變!」看著何童大發神威,追殺幾個小混混,蕭油有些無語。

百年之間,諸如此類的骯髒,他已見識太多。時間這東西很好,可以磨人鋒刺,鍛人心智。

還是年輕,如今想想,蕭油這才意識到自己在謫靈界是被人陰了,自己落得如此田地全都拜她所賜。

「這次回去~」凝望天空那盤圓月,蕭油眼中前所未有的堅定。

「拿捏她!!」

【作者題外話】:寫著玩,喜歡的來看,不喜勿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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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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