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才是零

第7章 你才是零

宋晚亭覺得他上輩子可能殺人放火,這輩子遇見任爾。

看著那雙毫不閃躲,坦坦蕩蕩的狗狗眼,他輕哼了聲:「原來你還有這個副業。」

任爾現在是人在屋檐下,只能無視他的嘲諷,瞄著門上的玻璃摘下帽子,脫掉衣服塞到身後。

宋晚亭看了眼他拆了繃帶的腦袋,左邊額頭髮際線向著腦袋頂的位置,留下了一道三公分左右的疤痕。

不過並不影響他的顏值,就像是特意做的造型一樣,還挺帥的。

看他慌亂的樣子估計是遇到麻煩了。

「宋總,原來你好這一口啊~」之前用大鴨子形容任爾的季明,在看到任爾脫下外套,露出的健碩手臂時,實在沒忍住打趣了句。

宋晚亭淡淡的扯了下嘴角,放下手中還沒喝的酒杯:「那倒不是,就是覺得這麼大隻的零號挺少見的,玩一玩。」

任爾瞥了他一眼,你才零號,你上下三輩子都是零號。

季明盯著任爾,贊同的點頭:「的確少見。」

任爾皮笑肉不笑的哼哼兩聲,剛打了一架嘴巴有點干,瞄了眼剛才宋晚亭放下的酒杯,不客氣的拿了起來。

「等一下!」

任爾疑惑的向制止他的男人看去,是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眼鏡男,但眼睛有點下三白,透著點陰。

任爾:「有事?」

宋晚亭才注意到任爾這個厚臉皮的,拿的是他的酒杯,不過他都沒激動,王巍然激動什麼?

王巍然扶了下鏡框,一瞬間成為了矚目的焦點,臉色尷尬:「那杯酒,是我和宋總的碰杯酒。」

任爾晃了下酒杯:「嗐,這架勢我還以為是你倆的交杯酒呢。」

說完固執的一口喝了個乾淨

王巍然張著嘴欲言又止,要攔的手一點點放下,鏡片上的反光隱藏住了他的眼神。

宋晚亭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王巍然,又看了眼空了的酒杯,偏頭小聲向任爾問道:「酒是什麼味道?」

任爾心不在焉的盯著門:「酒的味道。」

他剛說完,一個腦袋突然從玻璃后冒出,他反應迅速的一頭扎到宋晚亭腿上,就好像是在給宋晚亭……

宋晚亭瞬間渾身繃緊,之前還很隨意的坐姿一下子就直起了腰背,屁股微微離開了座椅又不安的坐了回去。

季明一看,卧槽,這麼主動,玩的這麼野!轉頭也對陪著他的男孩摸摸搜搜起來。

王巍然被嚇的向後閃了下,臉色難看的猛灌了一杯酒。

宋晚亭垂下快要被憤怒全部侵佔的眼睛,就見任爾側著腦袋對他一陣擠眉弄眼。

他有所感的向門口看去,門悄悄推開了一條縫,眼見著就要有人進來了,他忙抬起那隻好看的手按到任爾腦袋上。

任爾一愣,見宋晚亭薄唇微張,眼神迷離,放在他腦袋上的手還在小幅度的抓捏著。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忘記了自己現在的危險處境。

門被推開,兩個壯碩的男人走了進來,目光銳利的梭巡著。

王巍然是唯一一個「沒幹正事」的人,起身詢問:「你們是誰?」

那倆人只看了他一眼,確定他不是目標后就沒搭理他。

任爾的心神一再跑偏,看著宋晚亭的灰色襯衫,腦子裡不合時宜的想著,他今天是不是也戴了襯衫夾。

宋晚亭眯著眼睛,看似迷醉,實際則在瞄著那倆個人,見他們的視線定在了他和任爾身上,突然用力按了下一動不動的任爾,再扯著他的頭髮把他的腦袋拽開,然後再按下去,並且配合著悶哼了幾聲。

任爾的臉被反覆埋了幾下,他都感覺到小亭子的輪廓了,下意識的反應就是起來收拾宋晚亭一頓,但是一抬眼,他的視線就定住了。

宋晚亭好看的脖頸跟著腦袋向後仰,抻出性感的弧度,凸起的喉結緩慢的滾動了下,像是要窒息的前一秒,破碎又讓人著迷。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王巍然拔高了嗓門。

「不好意思,走錯房間了。」那倆人敷衍的回了一句就離開了,王巍然懵逼的眨了幾下眼睛,什麼鬼?

宋晚亭見人離開,一秒齣戲,重新坐直並且揪著任爾的腦袋把人拽起,甩到了一邊去,給自己倒了杯酒。

該死!

因為今天氣溫回升,他穿的是夏款西服,任爾灼熱的的呼吸從薄薄布料的孔洞中鑽進去,差點讓他有反應了。

一口把酒喝了個乾淨。

任爾被甩到一旁感覺有點怪,低下頭一看,連忙拽出身後的衣服蓋在了腿上,並且還翹起了二郎腿,眼珠一陣慌亂的向四處轉悠,腦袋裡全是剛才宋晚亭那什麼的樣子,雖然知道他是在幫自己,故意演的,但是……

也太特么騷了!

害的他都支棱起來了……

但是他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男人嘛,就是這樣的視覺動物,這只是本能反應,並不代表他對宋晚亭有興趣。

這隻能說明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而宋晚亭有可能是個不正經的男人,就宋晚亭剛才那樣,十個男人見了能有十一個想上他,就連影子都忍不住。

他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掏出手機給高斯發了條信息,問著情況。

宋晚亭則繼續和季明他們聊天,看上去並不受剛才事情的影響,侃侃而談,十分從容。

只是沒一會兒,那個招人煩的又湊過來撞他肩膀:「我們什麼時候走?」

「你是你,我是我,沒有我們。」他心氣不順的又喝了口酒。

任爾不和他計較收起手機,高斯他們也沒什麼事,他讓他們先回去了不用等他。

又偷偷掀起衣服,確認自己沒事了后拿開衣服,湊到宋晚亭身邊:「不行,我得和你一起走,要是他們還在外面堵我怎麼辦。」

他說的理直氣壯,就好像宋晚亭欠他的一樣。

宋晚亭瞥了眼門口,舉著酒杯去和季明碰杯:「季總既然還要再呆幾天,那還請給我個機會,明天讓我帶季總見見我們晉城的好風光。」

任爾見他不搭理自己,把手伸了過去:「你看,我都受傷了。」

季明笑呵呵的和宋晚亭碰杯:「好,走一個。」

宋晚亭仰頭喝酒的時候,視線擦著酒杯的邊緣落到任爾手上,他的手也很大,但骨節勻稱是一隻秀氣的手。

秀氣的手晃了下:「再不包紮,我這傷口就要……」

宋晚亭:「就要癒合了。」

任爾撇撇嘴:「癒合個屁,你沒看還在往出冒血。」他把手背又往宋晚亭臉前送了送。

宋晚亭嫌棄的躲開,這個人怎麼死皮賴臉的,任爾的態度甚至讓他有點恍惚,他們之間的關係很好嗎?

任爾見他鐵石心腸不為所動,眼珠一轉就又有了主意,身子一傾趴到宋晚亭腿上,向季明道:「季總,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得干點正事啊~」

說著向季明懷裡的小美人瞥了一眼。

小美人巴不得能被帶出去,掙票大的,就又在季明懷裡撒了個嬌。

宋晚亭沒想到他居然敢擅自和他的客戶說話,手暗戳戳的向任爾的腰上掐去,結果這個傢伙的肌肉太結實,他掐了幾下也沒掐起肉來。

任爾嘿嘿笑了兩聲,抓住他的手:「別撓,癢。」

宋晚亭:我是掐!掐!

任爾又接著向季明道:「那季總要不咱們今天先到這兒,明天還要欣賞晉城美麗的好風光,也是個體力活。」

他笑的大有深意。

季明瞭然點頭,摟著小美人站起:「那咱們就幹了杯中酒,明天見。」

任爾目的達成,得意的站起來卻突然一陣頭暈,就感覺心臟在胸腔裡面胡亂的跳著,弄得他心慌焦躁,呼吸都跟著變急促了。

宋晚亭其實也早就想結束酒局了,如果不是為了生意,他一輩子不會來這種地方,現在任爾也算是歪打正著吧。

難得做了件合他心意的事情。

「季總,我已經安排了司機在外面,會把你和王助理送到酒店,你如果還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吩咐他。」

「宋總實在是太客氣了,那我就謝謝了。」

倆人喝完杯里的酒,宋晚亭整理了下衣服,轉身打算從任爾那邊繞出去,就見任爾直挺挺的傻站著,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原因,臉紅撲的像是抹了胭脂。

抬腿踢了他一腳:「走啊。」

任爾的五官皺成一團:「我、我好像發燒了。」

宋晚亭一臉詫異:「發什麼騷?」

任爾的臉更皺了,直接抓起宋晚亭的手按在自己額頭上:「發燒!」

宋晚亭被燙的手都一抖,任爾從出現一直都生龍活虎的,怎麼會突然發燒?

「宋總?」季明在門口停下,叫了他一聲。

宋晚亭把手抽出來:「忍著點,先離開。」無情的側著身從任爾身邊走過。

任爾捂著腦袋揉了揉太陽穴,忍著難受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像是只委屈打蔫的大狗狗,出去后還要打著精神觀察那伙人還在不在。

快要到樓梯口的時候,見兩個人仔細的盯著下樓的人。

他一把抓住前面的宋晚亭。

正在和季明說話的宋晚亭,轉過頭后瞬間變臉,冷的能結冰碴:「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任爾腦袋已經有些迷糊了,宋晚亭的聲音對他來說很遙遠,而且很亂,他完全沒有聽清,頂著一身的熱氣和比剛才還要紅的臉:「在樓梯口那。」

宋晚亭看著他,那雙狗狗眼有點渙散,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

雖說病來如山倒,但這也太快了。

無奈的哼了聲,伸手摟住任爾的腰。

有了依靠的任爾放鬆了不少,順勢把腦袋靠到他肩膀上,不得不說,以倆人的身高差距,這個姿勢的確有點為難任爾。

宋晚亭就感覺自己的脖子都要被任爾的呼吸燒著了。

費力的摟著人向樓下走去,到樓梯口的時候抬起手捧住任爾的臉,親昵的說著:「叫你喝這麼多,喝醉了吧。」

那兩個堵人的,都快要把他們給看穿了,眼神是一點不避諱。

就見宋晚亭的手在任爾的臉上,曖昧的輕拍著。

任爾的臉幾乎全被擋住,他舔了下嘴唇,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想要咬點什麼。

順利的下樓出了店,宋晚亭和季明說了再見,淺色的眼珠轉動著,門口這裡還蹲了好幾個凶神惡煞的人在守著。

他只能帶著任爾來到自己車前,把人塞了進去。

剛一上車,任爾的手就甩了過來,抓住他:「我好難受……」

他單手帥氣的開車出去,任爾的手都燙的嚇人,雖然煩他,但也不能眼睜睜看他病死。

「哪裡難受?」

被抓著的手又被任爾一帶,他就碰到了個精神十足的大傢伙,車差點撞石墩上。

任爾說話的聲音都沒有實音了,發著飄:「這兒……你給我揉揉……」

宋晚亭動作僵硬的轉動著腦袋向他看去,還是讓他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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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情敵變成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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