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展其驥足-5

只見趙柔走到吳通之前，當即跪拜，說道：「吳通少爺，小女趙柔叩謝葬父之恩。」吳通陡見少女忽行跪拜，忙欲伸手扶起，趙柔一抬頭，電光火石之際，二人四目相對，當此之際，怎知情愫卻已暗生，吳通靦腆說道：「此乃俠義之事，有能者理所當為。」二人這一切，夫人自是看在眼裡，笑著說道：「柔兒，就先回吧。」趙柔聽了，旋即躬身一福，說道：「老爺、夫人、少爺，柔兒這就先行告退。」語畢，也就轉身離去。

廣州城首富吳高說道：「通兒，出外闖闖，今生此世，無愧於心，自然是好。可你的武藝若何﹖」吳通聽聞父親斯言，說道：「前幾日，哪位高人傳我一套神功，並告訴孩兒日後行走江湖，不論多強對手，應該自保無虞。」吳高夫人聽了，一蹙眉頭，說道：「這功夫管不管用，誰知道﹖」吳通旋即說道：「通兒今日回來，路上遇上當日欺侮趙柔之惡霸帶人尋仇，便就試試，不料竟一舉擒殺三賊人﹗」，吳高與夫人一聽，初時遭逢仇家尚且擔心，再聽她擒殺三賊人，夫人更發出「哎呀﹗」，說道：「你怎麼殺人呢﹖」吳通一聽，知道自己得意忘形，說溜了嘴，說道：「娘有所不知，我並沒要取人性命，是他們作法自斃，想殺我，才被我擊斃。」吳高聽了，眉頭一皺，說道：「出外闖闖，見見世面，也不枉此生，但切記得饒人處且饒人，那通兒此次遠行可有規劃欲往之處﹖」吳通聽了父親此言，隨即想起『天不怕』呂強說過：「今天下大亂，安祿山起兵范陽，生靈塗炭，江北人民，亟待救援，我這就過去看看。」，但怕雙親擔心安危，於是說道：「通兒此次自然是雲遊四方，一路北上，自然要去在河北道探訪兄長。」吳通倒不是說謊，自然會去在河北道探訪任官的兄長吳遜。

吳高聽了，自然高興，說道：「你兄長任官河北道，你們兄弟也幾年不見，你就過去探訪，河北道此去千里，光這一趟路，就夠你探訪名山大澤，了解各地風土民情，此行遠勝博覽群書，通兒，何時出發？」吳通旋即說道：「孩兒備齊所需物資，三日後出發。」吳高說道：「出發時應該先去告知你師父白雲仙人。」吳通說道：「通兒知道，出發后，自會先去白雲山一趟告知恩師。」吳高夫人憂戚地說道：「通兒這三日若無事，多陪陪娘。」吳通自然知道母親的不舍之情，說道：「通兒這三日若無事，會陪陪娘。」

吳通在家中三日，早上打理所需物資與飛錢，因為吳高夫人這三日都要吳通作陪﹐下午則陪娘在庭院涼亭中品茶談心聊天，吳高夫人與趙柔正在庭院涼亭中，只見吳高夫人溫言道：「通兒天冷快過來圍爐品茗。」通兒應了聲，走了過來，坐了下來，喝了口茶，心有所感，說道：「娘，孩兒不在家，以後就有煩柔兒照顧你了。」夫人聽了，心中一動，說道：「孩子大了，也該出去闖闖。對了，通兒，那日你說的前輩高人教的武功，能不能耍耍給為娘與柔兒看看？」吳通一聽，自然歡喜至極，難得母親要看自己拳腳功夫，自然開心說道：「娘，通兒這就使使。」吳通走到亭外，擇地而立，緩緩提掌起來，運氣於掌，說道：「這是『雲手八式』的起手式。」隨後也就一招一式的演了下去，口中喊著招式的名稱：「『雲手八式』依序是：『東來西往』…『南來北往』…『東張西望』…『瞻前顧後』…『左顧右盼』…『得過且過』…『雲淡風輕』…『杳如人蹤』。」吳通身形輕鬆自在，使掌而出，忽地右掌一撥，左掌一帶，腳法至巧，雙足陡變，身形立轉，身子忽閃，左右橫移，前移後退，移形換位，走位移步，進退瀟洒，驀地旋身，但見手眼身法步，一氣呵成如流水，收掌收式又回到原點。

夫人看了，自然大聲叫好，與此同時，突然心中一動，說道：「柔兒，你想不想學武功？」趙柔一聽，說道：「柔兒幼時曾有江湖異人教過粗淺內功與拳腳功夫，此後就苦無機緣，也就無法拜師學藝。」夫人聽了，說道：「這還不容易，通兒，你就教教柔兒這套功夫吧！」吳通一聽，面有難色，隨即心想，這套功夫只能防身，應無大礙才是，於是說道：「當日高人授我功夫，我若教他人這套功夫，似乎對於那位高人過意不去，但娘都這麼說了，我就教這套『雲手八式』吧！柔兒，你可要好好學！」趙柔這時走到亭外，擇地而立，但見吳通緩緩提掌起來，趙柔也就跟著提掌起來，一招一式跟著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