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送人情容易還人情難

傅湛並沒有一絲慌張，一切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他早就提前把整理好的證據用文件的方式以他人的名義用快件寄給了法院，最多明天早上就能送到，人你能攔住，快遞你能嗎？

搶公文包的人出地鐵后給張霖節撥了一通電話「張總，很順利，我已經成功從傅湛手裡把證據搶了下來。」

張霖節沒有開心的太早，他猛地想到什麼，冷嗤一聲「你打開公文包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男人掏來掏去，沒有張梵節千叮嚀萬囑咐必須拿回來的U盤，竟然只是一堆破爛的A4紙，他這才意識到上了傅湛的當。

周糯坐在辦公室里無聊的東看看西看看，發現傅湛的工作環境普通他本人一樣，冷冰冰的，桌面上也不像別人會擺一張家人之間的照片，他的桌子上除了擺成一摞摞文件，還是一摞摞的文件。

有一陣鈴聲響起，她順著聲音發現傅湛的辦公桌的抽屜里還有一部手機。

上面的號碼沒有備註，她沒有多想就點了接聽「喂，你好，傅湛不在，他有事情出去了。」

電話那頭的女聲很熱情問「你是不是傅湛的新助理啊？」

周糯不知道怎麼跟別人介紹她跟傅湛的關係，能說是契約中的情侶嗎？

於是不出聲默認了，她又開口「如果您有事可以留言告訴我，我會幫您轉告傅湛的。」

「你就告訴他今晚回家看看，謝謝了。」

「回家看看？」聽著聲音是上了歲數的，應該是他父母家吧。

周糯記下，等到傅湛回來時，她已經趴在傅湛的辦公椅上睡著了，感覺有人抱她，她迷迷糊糊的問「你回來了？」

周糯無意識把頭往傅湛懷裡靠，像極了缺乏安全感的小動物。

傅湛趁機摸了兩下周糯的秀髮，跟他想的一樣軟，門突然被推開，王磊看著眼前的情景立馬自覺得轉過身去。

「抱歉，傅律。」

周糯突然醒了，掙扎著要傅湛把她放下，傅湛的眼神像是要把王磊刀了，聲音不悅的說「你不知道進來需要敲門嗎？」

周糯紅著臉拉住他的衣角，王磊識趣的帶門退出去，傅湛調笑道「把你抱到沙發上，再睡一會？」

周糯沒把剛才的電話忘記「剛才有個電話找你，告訴你晚上回家看看。」

傅湛的臉色一變，聲音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還說別的沒有？」

傅湛的心裡也沒個底，最近傅母一直急著給他物色相親對象，他也還沒跟他們介紹周糯，萬一剛才周糯知道是打電話叫他回去相親，後果不堪設想。

周糯搖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可憐，小心翼翼的解釋「是我不小心接你電話你生氣了嗎，下回我會注意的，你別生氣。」

傅湛這才意識到他的反應有點大了，看著周糯在他面前畏畏縮縮的樣子，說不出的難受和心疼。

他問道「周糯，你和我是什麼關係？」

周糯低著頭想了好幾個答案，但都不敢說。

每一個想說出口時又覺得不妥當的憋了回去，周糯本打算以沉默回應他這個問題，誰知道傅湛就沒打算讓她這麼糊弄過去，一直盯著她的眼睛等著她的答案。

周糯乾脆的不再躲避，雖然抹不開情面但是也說了出來「試一試期的情侶關係！」

傅湛被她逗笑，眼前的小姑娘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戰士，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他顯然是對這個答案比較滿意，故意捨去幾個字「情侶間不會說抱歉，懂嗎？」

周糯有些不知所措，眼神迷茫的點點頭。

傅湛打開她放在桌子上的保溫盒，聞著飄香四溢的排骨湯笑著說「周老師真厲害。」

明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迎合自己的。周糯卻還是不自覺的順著他的話說「你要是喜歡喝，我還可以給你做。」

傅湛的眼神過於炙熱，周糯硬著頭皮解釋「算是抵消你每天接送我和給我送早餐的人情。」

傅湛喝湯的動作一頓，又恢復了冷冰冰的神情「周糯，你以為我送出去的人情就那麼輕易還的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