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第50章 第50章

他打算出去機場接太宰回家,但首領一直在阻撓他:「寺尾先生,你要是敢去機場,我就下令把你處死。」

寺尾彌修不理睬,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你如果敢走,那我馬上就會劈腿喜歡上別人的,你如果敢分手,我下一秒就去找別人。」

「您不會的。」

「我會的,我馬上就去找新歡。」

「你如果這樣做,會失去我對你的信任。」

「只有你需要我的信任嗎,我也需要你的信任好嗎?你不準——」

寺尾彌修伸手抱住他,在分手之前給了他最後一個吻。

「別鬧了,是你的東西總歸是你的,不管去了哪兒,最後也會回到你手上。」

首領無話可說,安靜下來。

但是,三個月,那可是三個月,他接下來的三個月都沒機會再擁抱這具身體。

*

一陣糾纏之後,寺尾彌修收拾東西坐進了車裡,準備出發去機場。

首領一直喊著不想來,但還是跟著他上了車,雙手環胸,坐在副駕駛上生氣。

寺尾彌修提醒他繫上安全帶,見他無動於衷,只能親手幫他繫上。

然後又叮囑道:「你覺得冷的話就把窗戶關上。」

首領冷笑:「少來,咱們已經分手了,那你就沒必要再關心我,我也不會再聽你的話。」

「我現在是以朋友的身份在關心你,不行嗎?」

「不行。」

「那好吧,那我閉嘴。」

首領見他這幅態度,怒氣更甚:「呵,無所謂,就讓我冷死好了。」

寺尾彌修哭笑不得,只能親自伸手幫他關上了車窗。

雖然分手了,但首領不會甘心把他交出去的,接下來的幾天肯定會給他搗亂。

他想著這些,默默發動車子,此時電話突然響起來,是森鷗外打來的電話。

首領就坐在一旁,他猶豫了很久要不要接,但最後還是接通了。

森鷗外很少給他來電,但這次聲音里是難得的急躁,「寺尾君,你現在有空嗎?儘快來孤兒院一趟吧。」

「我沒時間。」

自從知道了關於書的秘密,他就沒再去過孤兒院,也再沒見過那位幼年的太宰。

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麼跟那孩子相處,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他再跟那孩子親密接觸,跟對方摟摟抱抱,總有種戀童的感覺。

他可以勉強接受自己的男朋友變成了兩個,但沒法接受男朋友變成了小孩子,這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

他表示自己沒時間,森鷗外嘆氣,「可是,太宰君一直在哭呢。」

「哭什麼?」

「你這個周末又沒來看他,他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從早哭到晚,我真的很擔心他……不管怎麼樣,你來看看他吧,他畢竟只是個孩子。」

首領全程聽著這話,無動於衷。

不管是首領還是太宰,對自己的其餘人格都深惡痛絕,就算聽到對方死掉都不會皺下眉。

太宰治很討厭自己,當然也討厭自己的那些人格。

寺尾彌修掛了電話,故意說道:「森先生很喜歡那個孩子呢,就因為那孩子長得像你。」

「是嗎?」首領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語氣不冷不熱,「那又怎麼樣呢?」

「你還是很討厭森先生嗎?」

首領沒回答,寺尾彌修覺得尷尬,於是繼續找話題聊天:「孤兒院那個孩子,是不是也要回到你身體里?」

「是,但我暫時還不想把他收回來,因為我要靠他監視森先生。」

「沒這個必要,森先生現在不會對你產生威脅。」

「看得見的地方當然沒有威脅,看不見的地方就難說了,我防備著森先生,就像森先生當初防備我一樣。」

「事實證明森先生防備著你是對的。」

首領輕笑:「事實證明他技不如人,所以只能把位子拱手讓人。」

首領察覺到他不開心,故意說道:「寺尾先生好厲害啊,不管我分出去多少人格,貌似他們最後都會喜歡上你呢,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你是用什麼妖術迷惑了他們嗎?」

「……別這麼說,那孩子還很小,他什麼都不懂。」

首領笑出聲,想去吻他,但被他躲過。

「躲什麼,我說了不準躲。」

寺尾彌修推開他,表示:「我跟你已經分手了,所以咱們之間不能再做任何親密行為,也不能再說任何情話,也不能再單獨見面。」

「你有必要這麼嚴格嗎?」

「有必要,每個人只能擁有一個伴侶,一夫一妻制是人類最基本的道德準則,這點必須遵守。」

首領聽著這話,突然露出古怪表情,「一夫一妻啊——那寺尾先生你之前跟我交往的時候,咱們誰是夫誰是妻?」

「我當然是夫,在戀愛中我是佔據主動權的人。」

首領差點笑出聲,寺尾彌修除了在吃醋的時候佔據主動權,其餘時候都是任他擺布的。

「對,寺尾先生是夫,是首領夫人。」

趁著等紅綠燈的時候,寺尾彌修惱火的踩了他一腳:「最後警告你一次,分手了就不準再調戲我。」

「好吧,我說錯了,不是首領夫人,是前任首領夫人。」

這話讓他遭受了毆打,他沒躲,享受著對方拳頭的撫慰。

他就喜歡看寺尾彌修惱羞成怒的朝他揮拳頭但又不敢用力打的樣子。

「前任首領夫人喜歡家暴呢,這要是讓mafia的員工們知道了——」

「閉嘴,給我閉上嘴。」

*

他們到了機場后,在機場旁邊的咖啡廳坐了一會兒,叫了簡單的餐點和飲料。

這期間寺尾彌修坐立不安,不停地看著時間,眼睛盯著機場出口,嘴裡嘀咕著:「怎麼還不來……」

首領被他這幅樣子搞得很心煩:「他回來你就這麼高興?」

高興,高興死了。

那是他的太宰先生,是他做夢都會一直念著的人。

於是,等到穿茶色風衣的那個身影出現后,寺尾彌修端著咖啡杯的手一抖。

下一秒,他迅速摔下杯子衝過去,抱住那個人。

這邊太宰正打著電話,冷不丁就見到一個身影朝自己撲過來,快到都出現了殘影。

雖然沒看清對方是誰,但他憑直覺伸手抱住,一陣熟悉的香氣撲面而來。

然後他就覺得脖子上被咬了一口,對方語氣帶著怨念:「怎麼這麼晚?」

「飛機晚點了。」

太宰久違之後終於抱到了這具身體,著迷的嗅著對方身上的味道,「寺尾先生……特意洗乾淨等我的嗎?」

寺尾彌修沒再說話,死死掛在對方身上,抱緊。

終於回來了,他心心念的太宰先生,真實的站在他面前被他觸摸到了,他心底縈繞起奇異的滿足感。

*

首領坐在咖啡廳里,目睹這一幕,臉上面無表情,但心裡泛起不適感。

在來之前,他沒預料到此刻會有如此強烈的嫉妒感,強烈到讓他反胃。

那老男人一回來,寺尾彌修就完全就把他忘了,兩隻手緊抓著對方的胳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對方,像熊一樣掛在對方身上。

太宰察覺到首領的目光,故意吻了下寺尾彌修的鬢角,戲謔道:「寺尾先生是真的很想我啊。」

「嗯。」

「有多想?」

「就是很想……」

「好的,我感受到了,我也很想寺尾先生。不過你先鬆手好不好?我沒法呼吸了。」

首領在遠遠聽著這些話,冷笑:「呵。」

肉麻,完全沒有羞恥心的兩個人。

太宰眼睛看向首領,故意嘲諷道:「呀,首領大人,我記得你們好像分手了啊,你怎麼還在這兒賴著不走?」

「關你什麼事?」首領喝著已經冷掉咖啡,語氣略微尖酸,「這座機場是mafia旗下的財產,我只是順便來巡視一下財產而已。」

太宰攬住男朋友,示威性的吻了一下對方,然後表示:「但是我們現在要回家了,您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以客人的身份來我們家做客。」

首領咀嚼著他剛才的話,「你們家?」

「對啊,那是我跟彌修的家啊~」

要臉嗎?他才住了幾個月而已,就成了他跟寺尾彌修共同的家了?

居然還拿出一副主人的嘴臉跟他說話。

*

回家的路上,太宰充分發揮了自己撒嬌的本領,一路上抱著寺尾彌修不放,絮絮念的講述著出差路上發生的事。

「寺尾先生,我在沖繩吃到了很美味的蟹肉哦。」

寺尾彌修將他推到一旁去,「我在開車呢,不要用手碰我,很危險。」

太宰不停地往他身上蹭,「危險就危險嘛~一起死掉就可以殉情了~」

「不準鬧。」

坐在後面的首領皺著眉,將臉別過去看著窗外的風景。

三歲小孩也不會用這麼噁心的腔調說話。

寺尾彌修從後視鏡看見首領的表情,還是將太宰推開:「回家之後再玩,在馬路上太危險了。」

「嗯,好的,我會聽話的~」

他後悔了,他不應該把首領帶來的,這兩個人肯定要吵架。

遖鳯獨傢*

回到家后,寺尾彌修將首領安置在客廳里,然後去廚房泡咖啡。

太宰連衣服都懶得換,一刻不停的跟在他後面,從後面抱住他,輕吻他的脖頸,弄得他渾身很癢。

「寺尾先生~」

「嗯,我在。」

「寺尾先生,我好累啊,行李好重,我的胳膊好酸~」

「哪裡酸?」

「這裡,嗯,就是這裡,不光酸,還痛,胳膊痛,頭也好痛。」

寺尾彌修焦慮起來,「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如果患有某些慢性疾病的話,坐飛機就容易頭痛。」

「不要,討厭醫院。」

「那就上樓去睡一覺吧。」

想都別想,他才不會讓寺尾彌修跟首領單獨相處。

「不要,寺尾先生抱一下就會好~」

太宰抱著他糾纏了一會兒,突然安靜下來,檢視著他的臉色,用手指碰觸著他身上的每一處,似乎想抹掉他這幾天跟別人相處的痕迹。

「寺尾先生——」

「嗯?」

「我離開的這幾天……嗯,你這幾天,有沒有跟他做那個?」

「沒有。」

「真的沒有?」

「嗯。」

太宰吻著他,拉開他的衣服將手伸進裡面撫摸,又將臉埋進他頸間低語,聲音變得略微沙啞:「那讓我檢查一下好不好?」

寺尾彌修察覺到客廳里有一道凌厲的目光看向這邊,有點尷尬:「別鬧,我給首領泡咖啡呢。」

太宰瞬間興緻全無,「憑什麼先給他泡啊,我也想喝。」

「首領是客人,咱們要先招呼客人才行。」

「不行,我要先喝,先給我喝。」

寺尾彌修見他生氣了,吻了他的唇角一下,輕聲細語的哄著他:「你去把咖啡端給他,我去樓上給你放熱水讓你洗澡。」

太宰怏怏不樂的答應了,冷著臉將咖啡端出去,沒好氣地將杯子往首領面前一扔,裡面的咖啡濺出去一大半。

首領躲避的及時,沒讓咖啡濺到身上,於是不悅道:「你就是這麼招呼客人的?」

太宰白了他一眼,「首領大人,您做完客了吧,沒事的話就趕緊走,不要打擾我跟男朋友滾床單。」

太宰說完這話,發現首領眉頭蹙起,一副不爽的樣子。

於是他佯裝驚訝:「不會吧,不會吧,首領大人,彌修跟你交往了這麼多天,難道都沒跟你滾過床單嗎?」

太宰看著對方陰沉的臉色,意識到現在是自己佔上風,所以心情舒暢:「首領大人好可憐哦。」

「你少給我得意。」

他當然得意,他有得意的資本。

太宰心情很好,從沙發上起身後伸了個懶腰,朝樓上喊道:「寺尾先生,今天午飯咱們吃乳酪通心粉好不好~我親手給你做哦~」

首領有點想吐,一直這麼撒嬌真的不覺得噁心嗎?

於是他譏諷道:「你們午飯就吃這個?我跟寺尾先生一起的時候,每頓飯都是上等的日式料理。」

「呵,你的破料理怎麼比得過我親手做的愛心午餐。」

首領淺酌了一口咖啡,「說起愛心午餐,前幾天寺尾先生親手給我做了壽司呢,據說寺尾先生只給我一個人做過壽司。」

太宰聽了這話,臉上慍怒的表情一閃而過,但很快恢復正常:「那又怎麼樣,寺尾先生給我做過很多次飯。」

「但你沒有吃過他做的壽司。」

「……」

「還有啊,寺尾先生為了我,撒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謊,他有為了你撒謊過嗎?」

「……」

首領見他啞口無言,放下咖啡杯,雙腿交疊:「總之呢,我們兩個交往的時候,體驗了很多你們沒有體驗過的事。」

現在是首領佔據上風,他看著太宰隱忍惱火的樣子,心情愉悅。

但太宰不甘示弱,繼續說道:「你就得意吧,說到底,今晚跟寺尾先生滾床單的人是我,寺尾先生被我壓在下面的可愛表情您是看不到了。」

這一句話,讓太宰又佔了上風。

首領臉上也露出惱色,但他想了想,突然微笑:「是,確實可愛,不過你應該看看寺尾先生吃我醋時候的表情。」

太宰聽到這兒,臉上的表情突然一僵,雖然還是在微笑,但手上用力,捏碎了一個杯子。

「吃醋,他吃你的醋了?」

此時寺尾彌修走下樓來,手裡抱著要一堆要換洗的衣服。

他看著在客廳中對峙的二人,察覺到空氣中的火藥味,覺得不對勁:「怎麼了,你們剛才在吵架嗎?」

太宰用一種陰仄仄的語氣問道:「寺尾先生,你真的為了他吃醋?」

寺尾彌修被他的表情嚇到了,連忙解釋:「不是,我——」

太宰臉上笑盈盈的,但怒火中燒,以前他想方設法讓寺尾彌修吃醋,他跑去跟織田作喝酒撒嬌,但就是碰觸不到讓寺尾彌修吃醋的開關。

結果跟首領交往了沒幾天,居然就主動開始吃醋了。

「寺尾先生,你給我解釋一下——以前我拚命求你吃我的醋,你就是不吃,結果換了個人你就開始吃醋了嗎?」

首領一隻手托著下巴,幸災樂禍道:「對啊,寺尾先生因為吃醋還跑去借酒消愁呢。」

太宰炸了:「你還為了他喝酒?!」

「那個,不是……」

首領見他這副反應,裝模作樣的拿起咖啡杯,故作驚訝,「不會吧:「不會吧,太宰先生,彌修跟你交往了這麼多天,居然從來都沒吃過你的醋嗎?你還真可憐。」

要吵架是吧,那就吵。

他們兩個用同樣的大腦思考,所以吵架的節奏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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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切片噠宰戀愛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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