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李家巨變
()撕開小蒲團,裡面露出個綢包,綢包一尺來長,白綢上寫著幾行細字:「汝既磕千遍,自當供我驅策,終身無悔。此卷為我逍遙派武功jīng要,每rì卯午酉三時,務須用心修習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將蹙眉痛心矣。神功既成,可至琅嬛福地遍閱諸般曲籍,天下各門派武功家數盡集於斯,亦即盡為汝用。勉之勉之。學成下山,為余殺盡逍遙派弟子,有一遺漏,余於天上地下耿耿長恨也。」展將開來,第一行寫著「北冥神功」。字跡娟秀而有力,便與綢包外所書的筆致相同。其後寫道:「《莊子》『逍遙遊』有云:『窮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魚焉,其廣數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積蓄內力為第一要義。內力既厚,天下武功無不為我所用,猶之北冥,大舟小舟無不載,大魚小魚無不容。是故內力為本,招數為末。以下諸圖,務須用心修習。」
後面便是一個橫卧的裸女畫像,全身一絲不掛,面貌與那玉像一般無異,前世的a片李玉峰也看了不少,當然不會像段譽似的面紅耳赤,全身燒。仔細看圖,只見有一條綠sè細線起自左肩,橫至頸下,斜行而至右rǔ,綠線通至腋下,延至右臂,經手腕至右手大拇指而止。另一條綠線卻是至頸口向下延伸,經肚腹不住向下,至離肚臍數分處而止。下面的字是:「北冥神功系引世人之內力而為我有。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語云:百川匯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浸,端在積聚。此『手太yīn肺經』為北冥神功之第一課。」下面寫的是這門功夫的詳細練法。
這一路手太yīn肺經是北冥神功的基礎,也是北冥神功最重要的一路,這一路是從右手拇指起始,吸人內力最是簡單,大凡對敵,招式之間右手與人接觸最多,所以段譽雖然只學會了這一路但也夠他行走江湖而無憂了。
最後寫道:「世人練功,皆自雲門而至少商,我逍遙派則反其道而行之,自少商而至雲門,拇指與人相接,彼之內力即入我身,貯於雲門等諸穴。然敵之內力若勝於我,則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兇險莫甚,慎之,慎之。本派旁支,未窺要道,惟能消敵內力,不能引而為我用,猶rì取千金而復棄之於地,暴殄珍物,殊可哂也。」
「本派旁支」指的就是丁net秋的化功**了,在李玉峰看來化功**簡直就是武學中的極品垃圾,練的時候需以毒物試功,這就需要了解「毒」,武功本來就很難練了還要去學習下毒解毒,真是麻煩。而且練功之人對毒物的依賴特別高,原著中阿紫偷了丁net秋毒物來源大大減少,毒xìng反噬,所以他迫不得已來中原找阿紫,可見沒了神木王鼎化功**練起來不知有多麻煩。說起化功**的效果,雖然能出其不意但對內力的增加卻沒有什麼顯著效果,丁net秋得遇名師(無崖子和逍遙派可不是什麼二三流的角sè)練了大半輩子武功到頭來論內力還是比不上喬峰和鳩摩智,也就和少林的玄字輩高僧及本因本塵等是一個級別。
化功**源於北冥神功卻沒學到其最jīng要的部分,而且繼承了北冥神功的缺點,北冥神功明確寫著:然敵之內力若勝於我,則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兇險莫甚,慎之,慎之。同樣如果丁net秋遇到喬峰,施展化功**,喬峰只要壯士斷腕,不顧生死,一味以內力相逼,丁net秋必將筋脈盡毀。
李玉峰達成了此行的對大收穫,卻不知此時李家已是家破人亡。
李家村三面環山,一面臨水,山叫松林山,水叫臨松河,山上多生松樹,四季常綠。松林山上有一夥強盜,雖名強盜,卻只有一二十人,且戰力低下,是真真正正的「毛賊」。
一抹烏雲遮住了月光,夜,如同化不開的濃墨,沒有風,沒有光,就連野外的蟲鳴也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
燕北並沒有睡,他還在修鍊鐵拳門的內功,五心朝天,端坐床上,忽然,他聽到房頂有一陣腳步聲。
心中一動,燕北裝作不知,仔細傾聽。來人輕功不高,走路聲弄出了很大聲響,當然「很大」也只針對燕北來說的。此刻夜深人靜,來人偷偷摸摸,絕非善類,燕北輕聲從床下拿起一柄開山刀,仔細走到門前,側耳傾聽,一有動靜,就要搶出。
來人似乎毫無顧忌,在房頂隨意騰挪,待到一隊李家的護院走過,一招大鵬展翅從房頂落入一片花叢中。此人極有耐心,施展身法,躲避巡夜的護院,房前屋后逛了個遍,燕北緊隨其後,忽然醒悟:原來是在探路。此人一不劫掠,二不偷盜,此番前來肯定是探路來了,可見此人一定還有同伴。
想到此,燕北心中大急:「眼前這人武功不高,但對付其他護院足以,我雖可以將其擊敗,但也要等到百招之後,若他同伴都是如此水平,那該如何是好,不行,必須趕快通知李員外。」正想著,忽然背後一陣風聲,燕北猝不及防,背上已中了一掌。原來探路的不止一人,燕北跟隨賊人,早已被房頂埋伏的另一個人看在眼裡,初時,兩人都在房頂,只不過此人輕功高絕,遠非同伴所能比,就連燕北也不知有此人存在,因此乍一偷襲,燕北就受了一掌。
「抓賊了,抓賊了!」燕北受了一掌,只覺得一股內力在體內左衝右突,疼痛難當,來人掌力既猛,內功也遠在燕北之上,因此一招就重傷燕北,疼痛之下,燕北立即大喊,只為驚走賊人。
這一嗓子立刻驚動李府,屋內燭火不斷亮起,眾人呼喝著向此趕來。來人一身黑袍,並未蒙面,火光之下,燕北看的清楚,此人五十歲上下,半把鬍子白,背背寶劍,做道人打扮,道人見護院到來,並不慌張,口中出一陣悠長的口哨聲,哨聲長短不齊,共響七下,此時李府人人呼喊,雜訊乍起之下哨聲依舊清澈響亮,如在耳畔響起,可見這道人內力不凡,哨聲響畢,頓時又有七道身影落入院中,包括之前燕北尾隨的那人,七人向那道人圍來,抬手行禮,及其恭敬。
燕北此時已經面如土灰,看他們落地的身形,顯然功夫不弱,這一來敵人人竟然有八位,怎能不讓燕北吃驚。就著遠處的火光,燕北看清那老者氣定神閑,儼然另外七人之,而那七人,俱是背背長劍,身上服飾卻是赤橙黃綠青藍紫不同的顏sè。
燕北指著青衣道人大叫:「你是彩虹門的人!你,你是虹天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