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突然的正義感
啪的一聲響起!枯木老人枯瘦的面頰出猩紅的掌印,還是自己打的。
「記住,我不是小子,以後就是你的主人!」張愚冷冰冰說道。
「你找死!」枯木老人臉色抽搐,連連受辱,即使眼下身體剛有恢復,一身創傷還未根治,仍然打算暴起發作。
然而,自己雙手卻突然掐住脖子,徑自提到半空,整張臉漲成豬肝色,雙目凸出,根本無法呼吸,下肢雙腳連連掙扎,卻無可奈何!
「聽好了,你體內已然被我寄生,以後便是宿主。」
「要麼為我所用,要麼死!」
「你可以嘗試殺死我,但是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以後我是你的主人,再敢造次,格殺勿論!」
張愚一番話,或真或假,有些事情自己只是胡說八道的,那什麼張愚死了枯木老人也活不了,完全就是猜測,張愚也不知道會不會真的如此。
不過,只要說給枯木老人聽就行了,這老東西可以自己去浮想聯翩!
枯木老人掉落在地上,雙手鬆開脖子,劇烈喘息,臉色不斷變換,看著張愚的面容,更是充滿驚懼和仇恨。
「參,參見主人!」枯木老人眼神里一陣閃爍,而後頭顱抵地,恭聲說道。
張愚咧嘴一笑,哪裡不知道枯木老人在想什麼,無非就是權宜之計,以後再想辦法解決被掌控的問題,最後再算總賬!
然而張愚不屑一顧,這神通·寄生實在太強悍了,宿主的想法全在自己的念頭中,張愚對此一清二楚,一點都不擔心!
再者說,張愚有自己的小九九,收服一個武王巔峰,還是陰險狡詐玩毒的老東西,以後出外行走,也算有保命手段。
「你本名叫什麼?」
「本名已經好久沒用了,別人都是稱呼我枯木老人!」
「這樣啊,那以後便叫你枯木吧!」
「敢問主人怎麼稱呼?」
枯木問道,張愚才想起來,這傢伙確實不認識自己,本想報出名字,又轉念摁下,想到孩提時期,母親尚在世,都是喚自己的小名,至今依然記憶猶新,便開口回道:「我名張四郎,以後在人前便叫我少爺吧!」
半個月後,一老一少在迷霧森林中穿梭,枯木已然恢復不少,被重創的身體略有起色,一身實力也恢復近半,靠著自己煉丹師的身份和實力,一大堆瓶瓶罐罐和靈丹妙藥,也很快讓自己循序漸進。
只是看到張愚手指上戴著的納戒,枯木眼角不禁抽搐,那都是自己攢了一輩子的血淚財富啊,卻成了他人的囊中之物。
最鬱悶的是,風雷地火不見身影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自己賠了夫人又折兵。
此刻跟在張愚側後方,眼神中滿是仇恨的意味,偷偷瞄向張愚,醞釀如何掙脫掌控,將張愚碎屍萬段。
「你是不是忘了,我要是沒命,你也活不了!」張愚走在前方,冷冰冰說道。
枯木嚇了一大跳,還沒想好怎麼敷衍,卻聽到張愚再次開口:「你已經被我寄生掌控,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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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所想皆在我腦海中暴露無遺,此刻想什麼一清二楚……」
枯木冷汗直流,連忙跪地,身體顫顫巍巍說道:「小人不敢,主人饒命!」
折騰了十來日,才穿過迷霧森林,從另一個方向出現,來到森林邊緣。
張愚經過一頓敲打之後,枯木老實了許多,也不敢作梗,一直跟在身後,畢恭畢敬。
張愚深深吸了一口大氣,沒有迷霧繚繞,此處空氣清新,有一條蜿蜒大道直通天際,正是來到了徐州地界。
長這麼大,張愚第一次離開交州區域,對外面的世界一直很好奇,此刻難免有些小小激動。
此時,不遠處卻聽到人聲鼎沸,又有馬蹄聲不絕於耳,看來聚集了不少人馬,只是有些奇怪,這裡是迷霧森林邊緣,照理來說不該有什麼聚居地才對,為何如此熱鬧?
「走,過去瞧瞧!」張愚在前,枯木隨後,兩人朝聲源走去。
一頂頂帳篷支起,一股股篝火燃燒,有甲士在巡邏,也有不少精壯武者四處戒備。
許多面黃肌瘦衣衫單薄的普通民眾正在勞作,修建溝壑,挖掘地道,引來水渠,搭建高台,架起臨時木橋,陣仗十分龐大。
張愚躲在一個角落仔細觀察,不禁皺眉,莫非這是要打仗?
可是,哪有戰事支起帳篷,還要修建什麼高台橋樑的,而且帶著這麼多民夫,甲士和護衛的架勢也不像是臨敵。
最奇怪的是,魏國也算是國泰民安,徐州也不是邊疆,何來的戰事?
此時,數道身影出現,有幾個年輕人騎著精美駿馬,雍容華貴,一身錦衣,臉上都是愉悅暢快的神情,背著弩弓,策馬飛馳。
幾人奔襲在前,沿著迷霧森林外圍正在追獵,而獵物卻是一身傷痕,驚慌失措的數十平民!
獵民為樂!這明顯是一幫無法無天的貴胄,在滿足自己的殺戮快感!
張愚皺眉,臉上充滿怒氣。倒不是說自己正義感爆棚,而是那群人此刻正往自己這邊過來,前面逃竄的平民慌不擇路,甚至好幾個是半人高的小屁孩!
一根箭矢破風飛掠,直接穿透一具虛弱的身體,將整個人釘在鬆軟土地上,很快便沒了氣息。
張愚看到,一個只有七八歲模樣的小姑娘,腳步太慢,身體無力,很快便被駿馬追上,馬蹄碾壓,頓時身死。
然而,只有一聲聲滿足又興奮的高呼狂笑聲傳來,十分刺耳!
腳下用力一蹬,迷幻步踏出,張愚身形竄出,躍到高空,直接沖著馬上的年輕人一拳轟出,一個頭顱當場開瓢!
「誰!放肆!」
對方馬上意識到有人埋伏,當即勒馬喝道,然而張愚卻是不動則已,一動便是雷霆之勢,直接隔空一記七疊浪轟出,當場將最近一人轟成肉渣。
此時,剩下的年輕人終於回過神來,眼前出現的少年,手段狠辣,實力強悍,不是易於之輩。
幾人聚在一起,張愚落地,雙方對峙起來。
枯木出現在張愚身後,他對這幾個貴胄不屑一顧,無非就是幾隻煩人的蒼蠅,可以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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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死,而不遠處的營地中,也快速掠來十幾道身影,甚至有三人是凌空飛翔。
能飛,至少也是武王級別,張愚忍不住皺眉。
「那三人,可是武王?」張愚側頭向枯木問道。
「回少爺,是武王。」枯木低頭恭敬回道。
「與你相比如何?」
「境界不如我,但對方人數多,而且應該在全盛期,我如今還未完全恢復,只怕占不到什麼便宜。」
「只要能纏住他們就行!再說,你不是擅長玩毒嗎?」
「小人明白!」
一眨眼工夫,張愚和枯木溝通完畢,對方人員都已落位。
張愚轉頭看到平民都已逃遠,心裡鬆了一口氣,接下來不管是打是和,起碼沒人礙手礙腳。
「賤民,竟敢殺人,活得不耐煩了!」一位貴公子見自己這邊人多勢眾,頓時有了底氣,馬鞭指向張愚,口中怒斥出聲。
「朱公子息怒!且聽我一言!」此時,卻是另一個俊美年輕人開口勸阻,相貌堂堂,明眸皓齒,風度翩翩。
此人抱拳沖張愚十分有禮說道:「在下穿雲派余元白,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張愚哪裡知道對方什麼來路,枯木卻是皺眉,在張愚耳邊輕聲說道:「穿雲派是魏國的大門派,有武皇高手,不容小覷!」
張愚微微點頭,心中卻是不屑,武皇又如何,難不成小輩有事情,也要出面摻和嗎?
此時,余元白見枯木和張愚嘀咕了幾句,而後張愚卻是不動聲色,便又繼續說道:「這位是徐州州牧之子朱松陽公子。」
「定遠伯之子梁珂銘公子。」
「森羅院的狄思聰公子。」
「還有這位,乃是紫陽王愛女,張若蘭小姐。」
在背景深厚的貴胄,一個個眼神打量張愚,期待他的反應。
張愚除了對張若蘭有些驚訝之外,其他人都沒什麼感觸。
紫陽王愛女,這要是往上論,和張愚一樣,都是魏國的皇室宗親啊,只不過大家都是分支年前勉強算是一家人。
眾人看不到張愚有什麼表情變化,朱松陽卻是不悅了!
此地是徐州,身為州牧之子,自然也就是自家後花園,被一個其貌不揚衣著不顯的少年連殺兩個貴胄,尚且不知怎麼交代,此刻竟然還被對方無視,哪裡能忍氣吞聲!
「賤民,殺了人,還不快快跪下!」朱松陽很惱怒,他可不管余元白是否有心結交張愚,自己在眾人面前丟了臉面,必須找回場子。
「跪下?這主意不錯!」張愚點了點頭,對方以為張愚露怯了,誰知卻是見到一根根觸手出現,漫天飛舞,直衝眾人襲來。
張愚早就計算清楚對方一群人的實力年輕人最多就是武師巔峰,對自己來說不值一提。
麻煩的是趕過來的護衛,不只有三個武王高手,還有一眾武尊和武宗強者,確實不得不慎重。
因此,對方一眾人才如此有恃無恐。
然而,隨著張愚突然發動命魂,枯木也動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