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封號
爾爾又祭出她的撒嬌大法:「爹爹~」
秦無聿無情地退開她的腦袋,俊美的面容上儘是嚴肅:「為什麼一定要留她在身邊?」
小東西不可能看出她是別有用心之人,不然也不會特意將他拉進里殿。
爾爾小大人地捧著臉,幽怨地盯著秦無聿看:「都是因為爹爹。」
秦無聿:「……」
這與他何干?
「罷了,你想留就留吧。」
左右不過一個奴婢,有他在,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睫羽遮住了秦無聿眼中的複雜,他略帶沉聲地問:「你在黑風寨里是不是……對狼群們做了什麼?」
秦無聿原本是不知的。
但和被黑風寨擄走的女人陪同回京城的裴宿,從她那裡得知九公主似乎做了什麼超乎神跡的事。
這樣不同尋常的事秦無聿在得知的一瞬間,便想讓裴宿將那群女人都殺了。
只有死人,才能保密。
裴宿也在等著秦無聿的下令。
最終只等來了讓他監視那群女人一旦出現異動,或者是將九公主身上的事宣揚出去,就秘密處死的命令。
爾爾的小身軀僵住了:「啊……我、爹爹你在說什麼啊?爾爾聽不懂。」
爹爹說她不是妖孽,可是她會給小黑它們治療
秦無聿的眸光愈發的深邃:「爾爾。」
這樣認真嚴謹的表情是爾爾從未見過的。
「爹爹……」
「以後不許再用它,知道嗎?」
無論是能聽懂動物的話,還是能有瞬間治癒它們的能力,這都不是能讓世人知道的。
她還太小。
分辨不出這世間的險惡,若是被人知道了這些,縱然有他護著,那些猶如利劍的話卻是防不住。
「爹爹,你……你不怕爾爾嗎?爾爾是妖孽……」小傢伙眼神閃爍,不敢看秦無聿。
在治療狼群的時候,她有聽到黑風寨的人這樣說她的話。
爾爾知道系統哥哥借給她的能力是不正常的,可是那時候她一心想救小黑它們,就沒想那麼多。
可在被秦無聿詢問的時候,小傢伙還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消沉害怕中。
這樣的爾爾讓秦無聿既無奈又心疼。
大掌包裹住肉嘟嘟的小手,秦無聿那雙看不清情緒的暗眸里,此刻是不再掩飾的偏愛和疼寵:「你是北境的九公主,是我秦無聿的女兒,是能決定無數人生死的人。」
爾爾抬起懵懂的小臉,她聽不明白爹爹的意思唉?
「這世上或有不服,憎惡你之人,但你要記住,只要你自己有能力,有權利,即使再多的怨恨都會隨之而去。」
「……?」
「是非皆由勝者所訴。」
即便你和常人有所不同,即便在世人你是妖孽,但只要你手握權柄,那些廢物便不敢到你面前。
爾爾聽得一知半解,但她明白了一件事。
爹爹不覺著她是妖孽。
好耶!
爾爾又恢復精神奕奕的模樣了,開始了蹭蹭貼貼撒嬌嬌。
膩歪了好一會兒,爾爾像是想起了什麼,氣鼓鼓地瞪著秦無聿:「爹爹!你是不是又想把爾爾丟掉?」
她可還記得自己離家出走的初衷呢。
「蠢東西。」秦無聿手抵著額頭,無奈地笑了起來。
小傢伙警惕地看他:「你剛剛答應我一百件事,絕對,絕對不能再把爾爾丟給別人,皇後娘娘也不行!爹爹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孤那是為你好。」
宮中的那些風言風語秦無聿不是沒聽到,既然那些人看不起爾爾出身低下,生母身份卑微,那他就要給她一個尊貴無雙的身份。
記在皇后的名下,那她就是名正言順的嫡公主。
這可是宮中其他人想要都沒有的殊榮。
不過和她說了這些,這蠢東西只怕也聽不懂。
秦無聿這才帶爾爾前去的星曦殿,哪想到會引來這後面一系列的事來。
「可是,爹爹你覺著為我的好,不是爾爾想要的呀。」經過詹之湛的開解,小傢伙已經知道了她爹爹的良苦用心,但她還是不接受:「比起尊貴的身份,我更想留在爹爹的身邊。」
「你啊……」秦無聿伸出手指,輕輕地彈了彈爾爾的小腦袋:「真是不識好歹。」
「唔!痛!」
嘴上叫著痛,爾爾的臉上卻是笑嘻嘻的。
「可以不去星曦殿,但是皇后的名下必須得記。」
「啊?好的吧。」
望著小奶包這一副『好吧好吧,我就讓一讓爹爹,滿足你』的小表情,秦無聿輕嗤。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
爾爾被正式記在了皇后的名下,成了北境唯一的嫡公主。
除此之外,秦無聿還給爾爾賜封臨邑。
能得封地的除了成年的皇子,或是立下赫赫戰功的將軍和開國的重臣。
秦無聿的眾多子嗣中,就連太子都還未曾得到封號,反倒是九公主先被冊封了公主的最高級別的『長公主』封號。
就連封地都是北境最富饒,離京中最近的臨邑。
這份寵愛與殊榮,是北境皇室由來的獨一份。
消息一傳出去,便引起了整個後宮的動蕩。
朝陽殿。
安貴妃將手中的茶盞狠狠地摔向地面,那雙丹鳳眼裡充滿著怒意,嬌艷的面容因怒氣變的更加逼人。
「陛下到底意欲何為?!」
她的祠兒都還沒有冊封,爾爾那個小孽種憑什麼就能得到冊封。
更何況,臨邑是繁榮富庶之地,物資豐饒,說是坐擁金山銀山也不為過。
那原本是她早早就挑上的封地,只等著祠兒成年,就去向陛下請封的。
可現在卻被人搶了去,這怎麼能讓安貴妃不恨!
「娘娘,您別動怒,當心氣壞了身子。」
安貴妃俏臉陰沉:「哥哥駐守邊疆多年,在前線為陛下廝殺,他這麼做就半點不顧及兄長和將士們嗎?」
貼身宮女枕玉連忙看向四周,好在得知這消息后,她就將宮人們全都打發了出去,現如今這殿內只有她們二人:「娘娘慎言啊!」
雖說將軍是推舉陛下登基的人,兩人又是自小就有的情分,可自古君王都怕臣子功高震主。
如今將軍又手握兵權,陛下心中未嘗不忌憚。
若是貴妃娘娘這話傳進了有心人耳中,只怕會被人大做文章。
「娘娘,您想想將軍,想想安家,這種話萬萬不可再說了。」
安貴妃怎會不知道這些道理,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若非祁嬪那賤人,我又怎會多年來只有祠兒這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