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保護
忽然，一個西裝革履的五十來歲老婦，敲了敲車窗。
老婦人長著馬臉，肩寬腿長，眉心還有一顆紅痣，顴骨很高，一身男式西服格外有威嚴感。
「您好，是鎮北戰神葉小姐嗎？」
「叫我葉知秋就好。」
老婦掏出名片，「我是白雲衣的經紀人劉秀華，也是這次邀請你來的人。」
「你好。」
兩人禮貌握手后，劉秀華邀請說：「我在第一排貴賓席特地留了座位，請您過去一趟。」
「好。」
陳如龍也起身，跟著走過去。
劉秀華皺眉冷眼盯著陳如龍，「葉小姐，我記得在叫您來的時候，特地叮囑過。」
「為了避免人多眼雜，這次的保護行動，您一個人來就好。」
葉知秋說：「他只是個粉絲，待會兒看完演唱會，簽個名就走。」
「那就好。」
兩人從VIP通道，一直來到第一排特殊坐席。
外面看起來人山人海，可到了內圍的時候，每一個座椅距離分得很開，而且離白雲衣的舞台很近，大概只有五米的距離。
陳如龍也終於看清她的模樣。唇紅齒白，瓊鼻一點，嬰兒般水嘟嘟的皮膚吹彈可破，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好像會說話。
她猶十六歲鄰家少女般清純，纖細的腰肢，單薄的肩膀，單純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憐惜。
在台上，唱唱跳跳的模樣活潑中帶著嫵媚，一顰一笑讓人慾罷不能。
陳如龍盯著半晌，不由得點了點頭，「長得模樣還不錯。可惜屁股太小，生孩子費勁。」
劉秀華的眼神格外鋒銳，彷彿能把人給剮掉一層皮。
葉知秋疑惑，「你不是她粉絲么，怎麼還褒貶上了？」
陳如龍一臉懵逼，「誰告訴你我是她粉絲了？」
「你不是粉絲，跟著我來幹什麼？」
恍然間，葉知秋想起了文君的話，不由有些鄙夷的盯著陳如龍，「你該不會是為了多和我待一會兒，才託詞跟著過來的吧。」
陳如龍同樣鄙夷，「吉祥物，我覺得你有點自戀。」
剎那間，葉知秋俏臉陰鬱，唰的從腰間抽出隱藏的三棱軍刺，「我現在就殺了你！」
陳如龍後退兩步，準備開溜。
劉秀華老臉緊繃，神情不悅的說：「葉小姐，我一個月八千萬現金，是請你來保護白雲衣。」
「一個保鏢，最重要的就是低調隱忍，觀察四周的情況。」
「你不應該在匪徒出現之前，自己先鬧起來。」
葉知秋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強忍著對陳如龍的怒意，「對不起，是我失態。」
聲音落下，三棱軍刺回鞘。
此時，台上一曲演唱結束。
白雲衣按著裙子，向台下鞠躬，眼圈泛紅，格外甜美的聲音激動得有些顫抖。
「今天這場演唱會，能有這麼多家人來捧場，雲衣真的很感動，謝謝大家！」
「從幾個人的地下偶像團，到幾十個人的街邊小舞台，幾百人的小劇場，幾千上萬人的大型演唱會，雲衣一步步走來，全靠大家的支持！」
「無論以後有多少粉絲，去多大的會場，雲衣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大明星，而是一個靠著大家支持，慢慢長大的小女孩。」
「無論過去多久，哪怕雲衣白髮蒼蒼，也會永遠做大家的小女孩。」
台下，一群粉絲感動得泣不成聲。
「雲衣，我們永遠愛你！」
「我們永遠支持你！」
「我要賣了家裡的房子，支持你所有的演唱會！」
「我要賣血！」
「我去偷去搶，也要支持你！」
有一個臉色潮紅，喘著粗氣的胖子，激動得直接翻白眼昏迷過去被人抬走。
場面混亂中，白雲衣朝著群人深深鞠躬。
在一陣依依不捨的鬼哭狼嚎中，自動升降的舞台緩緩下降，白雲衣本人從廣場地下通道，直接進入公司大樓。
劉秀華也站起身，「你們也跟我走。」
在劉秀華的帶領下，陳如龍和葉知秋也站在升降台上，下到地下一層的工作間。
工作間大廳內，白雲衣懶洋洋的癱在椅子上，隨手扯下漢服和馬面裙，露出裡頭的卡通秋衣秋褲。
一旁的助理趕忙遞過來溫水和毛巾，還有專人按摩肩膀。
「媽的，都到了秋天，這賊老天咋還熱死個人！」
剛喝了一口溫水，她就連水帶杯子一起扔進了垃圾桶，「我要喝冰可樂，杯子里不放冰塊，但一定要涼！」
助理有些為難，「雲衣姐，劉總專門吩咐過，為了您的嗓子著想，最好還是喝溫水。」
「憑什麼要我聽那老女人的話，我就是要喝可樂！」
「是！」
小助理一路狂奔，氣喘吁吁的端來一杯冰可樂，正當白雲衣伸手要接的時候，忽然站在背後，一直沉默不語的劉秀華乾咳一聲。
白雲衣嚇得一機靈，回頭看到劉秀華陰沉著的老臉時，立即作出一副乖巧模樣。
「乾媽，您怎麼過來了。」
隨即，她心虛的把可樂倒進垃圾桶，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小口喝著。
劉秀華皺眉道：「接下來有一場五百人握手會，這些都是買了你一百張唱片人的福利，你休息十分鐘，馬上準備參加。」
「我不去。乾媽，你隨便找個理由推了吧。」
白雲衣小臉上儘是嫌棄，「那群屌絲的手，興許是剛乾完那啥還沒來得及洗，一臉的豬哥相，看著就覺得噁心。」
劉秀華無奈，「你好歹也是個偶像，就不能忍讓一下？」
「不去。」
白雲衣態度堅決，劉秀華也沒辦法，只能向著秘書吩吩咐，「你去通知他們，握手會取消。」
秘書有些忐忑，「那些粉絲很瘋狂，萬一鬧起來，我怕會出事。」
劉秀華嫻熟的說：「你模仿一遍雲衣的簽名，簽在泳裝寫真照上送給他們。」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