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不出意外的話
封鈺一時語塞,許久才嗓音悶悶的垂著頭道:「我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順天而為那是另外一回事。
方天聞言笑了笑:「你真的知道嗎?」
「小鈺,你哥來了之後,你師父再從房間出來時,明顯比進房間之前要精神許多,很多時候,死並不意味著盡頭,而是新的開始。」
封鈺心虛,沉默不語。
方天還想說什麼,卻突然感覺到什麼,視線看向左邊位置,突然笑了笑,隨後起身:「好了,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自己感悟吧。」
說完,方天背對著封鈺揮揮手,走向左邊的路,身影逐漸消失在白色的霧氣中。
隨著方天的消失,原本安靜的周圍再次響起淅淅瀝瀝的雨聲,霧氣散去,只剩封鈺一個人坐在路邊的木質長椅上,雨滴落在封鈺身上,封鈺抬手摸了摸臉上冰涼的雨水,起身撐傘。
傘打開舉到頭頂的同時,封鈺看見前方有個熟悉的人從方老消失的方向,腳步焦急的推著嬰兒車朝他這邊走來。
她們沒打傘,封鈺快步上前,把傘遞過去,擋住落在嬰兒車上的雨水。
推著嬰兒車的母親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抬頭的同時感激道謝:「謝謝你,你」
話沒說完,原本低著頭的母親抬頭看清楚了封鈺的臉,表情驚喜出聲:「封先生!真的是你!」
封鈺點了點頭,唇邊泛起一抹笑低聲應了一聲:「嗯,是我,周女士,真巧,我們又見面了。」
眼前的女人是封鈺以前拍戲住酒店時遇到的小女孩星星的母親,周蓉詩周女士。
突然碰見封鈺,周蓉詩很激動,從兜里掏出一張毛巾擦乾淨手,低頭用手指了指嬰兒車裡的嬰兒,神情溫柔道:「封先生,你看,她小名叫小太陽。」
封鈺順著周蓉詩的目光看向嬰兒車裡的嬰兒,他沒看錯的話,這是當初的星星,她真的再次回到了母親身邊。
封鈺想到方天消失的方向,再看著眼前的小嬰兒,似乎明白了方老走之前那一抹笑是什麼意思。
封鈺從手上摘下一串手串,詢問周蓉詩:「我可以幫她戴上嗎?」
當初如果不是封鈺,周蓉詩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女兒的死和前夫有關,前夫也不會一命償一命的被女兒帶走,封鈺對於她們母女是恩人,周蓉詩信任他,點頭道:「當然可以。」
小孩子抵抗力差,封鈺手腳有雨水,從周蓉詩的毛巾擦乾淨手和手串后,才小心翼翼的打開嬰兒車蓋子,動作輕柔的把紅線穿成的翡翠手串戴到孩子手上。
周蓉詩從小錦衣玉食長大,不談手串對女兒的保護作用,單論翡翠價值,她一眼看出封鈺給自己女兒戴的翡翠手串價值不菲,忙道:「這太貴重了,封先生你看方不方便留個賬號,我把錢給你。」
封鈺搖搖頭拒絕:「不用給我錢,這串翡翠我一直養著,今天早上出來時,我本不打算戴這串翡翠,走了一半算到今日遇故人,鬼使神差又掉頭回去把翡翠戴了出來,這說明這一切都是天意,老天都讓我把翡翠送給她。」
「它對於我來說也沒多大用處,當初只是機緣巧合之下養著,正好給她辟邪。」因為上輩子的事,星星哦不,現在應該喊她小太陽,小太陽八字輕,體質比一般孩子弱,戴了翡翠能保她不再看見不該看見的東西。
聽到封鈺說辟邪兩個字,周蓉詩想到自己快步推著嬰兒車往回走的時候,嬰兒車裡的孩子突然抬手指著前面咿咿呀呀,擔心的把這件事告訴了封鈺。
「封先生,你說孩子會不會看見了什麼東西?」
封鈺心想應該是看見了方老,對周蓉詩道:「應該看見了一個老人,放心,那老人對她沒有惡意,所以她沒哭,戴上手串后,她以後不會再看見。」
離開之前,封鈺提醒周蓉詩:「對了,十八歲以前不要讓她碰車,出行注意交通安全。」
周蓉詩對封鈺感激萬分,想要邀請封鈺到家中做客,封鈺以有事為由拒絕,把傘送給周蓉詩母女,喊司機接自己回去。
司機從後視鏡看到封鈺的神色比之前一個人離開時好了許多,眉心舒展,心裡疑惑封鈺怎麼突然變化那麼大。
距離方老葬禮過去了一段時間,封鈺大一下學期即將結束,寒假快要開始,王城又幫封鈺對接了幾個舞台劇,讓封鈺到公司選。
舞台劇不僅僅很能體現一個演員的表演能力台詞能力等,還能放大演員的缺點,畢竟在舞台上一旦開演便不像是拍戲一樣有重拍這回事,在正式表演中若是出錯,會被網友大肆嘲諷。
封鈺在學校上了那麼久的課,王城對封鈺的演技更有自信,特意接舞台劇,想看看封鈺在區別於拍戲的舞台表演中能不能讓演技得到提升,這樣在七月暑假盧雲峰導演的戲開拍時,封鈺和一眾大咖老戲骨對戲時,才能不怯場。
封鈺和王城在辦公室待了一上午,選好要演的舞台劇。
封鈺在日程表上做了標記,越好和對方導演的見面時間后,對封鈺道:「你拍的戲不算多,也演過主角,不過水花沒有你演的配角水花大,手上現在已經有了兩次最佳男配獎,這種擠出上,能拿一次最佳男主獎,你在圈裡的身價會水漲船高,再上一個檔位。」
封鈺現在在圈子裡的年級算小,就能有這麼大的成就,之前還不是童星出道,這在圈子裡進步和跨越速度堪稱奇速。
自從葬禮見過周蓉詩母女后,在對待死亡這件事上,封鈺心態比之前好了很多,人恢復了之前的朝氣,聽到王城的話心情激動。
這證明他的努力取得了成果,並且得到了觀眾的認可。
「最佳男主角,影帝嗎?」
二師兄拿了那麼多影帝,他一個影帝都沒拿過,他拍的戲還是太少了。
王城笑著道:「如果說是盧雲峰這部戲你演主角能演得好,評上最佳男主角獎的話,應該稱之為視帝。」
「雖然大部分人認為影帝比視帝含金量高,但不管是視帝還是影帝,都是對一個演員演技的認可,對現在的你來說沒多大區別。」
封鈺只要能拿到,繼續保持和過往一樣對待演戲認真學習的態度,以後拿影帝只是時間問題。
封鈺壓著激動的心情道:「我會努力!」
說完很快又問:「片酬會比以前高吧?」
王城無奈,時間過了那麼久,封鈺還是那個封鈺,對錢一如既往的維持最熱情的態度。
「當然,不僅僅比之前演配角的時候高,還會高出很多,實話告訴你吧,圈子裡的超高片酬大部分都在頭部明星手中,很可觀。」
「不過有些大導演,比如薛導,盧導,岳導,明導等等幾個國際知名的大導演的戲,就算是男女主演片酬也不是很高,畢竟他們的戲需要把更多的錢用在服化道和世界各地取景上,但很多大明星寧願低片酬也要演他們的戲。」
封鈺點點頭:「這我知道,我們在影視城演《歧路》的時候,朧姐和我八卦他們隔壁劇組主演的片酬,同樣的女主演,隔壁劇組的女主片酬比朧姐高了非常多。」
但在電影上映的時候,《歧路》除開天馬行空不落俗套的故事情節之外,單論服化道的精美程度,就一騎絕塵的把其他同期上映的電影遠遠甩在身後,《歧路》拿了很多獎,而隔壁花高片酬請大明星的電影撲得連水花都沒有,還被網友稱為爛片,封鈺認為這是因為導演沒把錢用在刀刃上。
「你明白就好,有時候選劇本,想要名聲的話,不僅僅要選劇本內容,也要選導演,這對你自己的發展有好處,免得出了名後接爛片撈錢晚節不保。」
王城一開始怕封鈺那麼喜歡錢,會像某些藝人一樣,出名之前態度認認真真,出名后迫不及待接爛片撈錢,口碑只會越來越差,提起來被網友群嘲。
封鈺對自己沒底,怕自己被錢迷了眼,鄭重對王城道:「王哥,你是我經紀人,以後我要是飄了,你記得提醒我。」
「沒問題。」封鈺人挺好,他希望封鈺永遠像現在這樣對事業保持真誠與熱忱。
寒假來臨,在封鈺的粉絲以為封鈺會拍戲或者像寒假時一樣帶貨時,封鈺轉發了《銅鈴灣》舞台劇的微博,在其中演戲份重要的男二。
——路人說一句,封鈺資源真好,別人還在跑龍套的時候他演電影,別人還在累積演技的時候他都能接舞台劇輪迴巡演了,誰看了不說一聲6,和封鈺同期出道的藝人都羨慕嫉妒恨吧。
——沒辦法,封鈺不僅僅是老天賞飯吃,他自己也很努力,舞台劇人員名單官宣之前,封鈺就天天去排練,怕演不好,別的演員離開了,他自己還在裡邊練,隔壁狗仔都拍到了無數次,狗仔表示他再也不想拍封鈺了,封鈺不累他看著都累,不過封鈺這狀態也可以理解,畢竟搭戲的都是舞台劇大佬們,他演不好可是公開處刑。
——大師自從第一部戲到現在,好像從來沒拍過爛片誒,演技進步看得見,看了下輪迴巡演有我在的城市,之前香水和西裝代言都太貴了買不起,這次票價不貴,一把子買票支持!
整個寒假,封鈺幾乎都在隨著《銅鈴灣》劇組一起全國各地巡演,封鈺本就屬於天賦型演員,加之又踏實努力,經常向劇組的人請教,並請大家吃東西作為答謝,嘴巴還甜,不僅僅和劇組的人相處得好,演技在一次次實戰中也有了很大進步,正式巡演時效果不錯,大部分網友評價都不錯。
當然,有人喜歡封鈺的表演,也有人不喜歡,封鈺不僅僅看好評,也看差評,如果差評寫得有道理,他點贊過後並虛心改正,還給人私發紅包當做學費,若是說的沒道理,單純只想罵他,封鈺也不慣著,在底下和人嗆起來。
在巡演期間,封鈺因為和差評嗆聲的事帶著劇組上了幾次熱搜。
封鈺不是第一次因為和網友吵架上熱搜,網友們一開始還興沖沖,到了後來變得很淡定,一致認為這是封鈺的常規操作,習以為常,畢竟封鈺不是故意懟人,是被沒理由的噴了才懟回去,說得有道理的評論封鈺還給人發紅包呢。
甚至有一段時間,封鈺巡演一次,網友就集體自發盯著封鈺的表演,分析封鈺在表演中的問題,以靠自己的能力拿封鈺紅包為榮。
封鈺很喜歡這樣的方式,導致在他整個寒假期間,紅包的支出成為了低於捐贈支出的第二大支出。
到了大二第一個學期,封鈺課程仍舊很緊,大部分時間都在上課,沒時間做其他事,逐漸在網友視線中淡出。
不過封鈺不著急,他上課之餘的大部分時間都用來鞏固方言和吃透劇本,畢竟到了暑假,他就要進盧雲峰導演的劇組拍攝《歲月痕迹》。
就像王城說的一樣,只要他不掉鏈子,有很大可能憑藉著盧雲峰導演的《歲月痕迹》這部電視劇拿一個最佳男主角獎。
眨眼間,距離考試周還剩下半個多月的時間,不出意外的話,封鈺將會在考試周結束后的第三天與劇組一起到鄉村拍戲。
偏偏在這時,意外降臨。
這天,下午七點,封澤坐在回御青園的車上,低頭看平板處理白天餘下的工作。
司機開著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前後兩輛車失去了蹤影,周圍也沒了車的痕迹,霧氣四起,司機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眼花了,開了一會兒仍舊在原地徘徊之後,才知道真的出了問題。
周圍安靜得可怕,司機戰戰兢兢出聲:「封先生,不對勁。」
聽到司機的話,封澤從平板上抬起頭,看向前方,他看到了前方一隻體型碩大看不見具體長什麼樣的巨物朝著車輛沖了過來。
封澤皺眉厲聲道:「前面有東西,停車!」
司機看到的仍舊是白茫茫的一片霧氣,根本看不見封澤所說的東西,仍舊聽話的掉頭:「好、好的封先生。」
可這時,司機卻發現整個車失去了控制,儀錶盤發出滋啦滋啦的電流聲,唯有封澤手裡握著的平板不受半點影響。
司機慌亂的聲音傳來:「封先生,車動不了,車門都打不開。」
巨物移動速度極快,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已經衝到了車前,碩大的腳印朝著車踏了下來
看著朝車塌下來類似於動物腳掌的巨物,封澤在一瞬間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像是某種獸類,這種獸類的氣息他在弟弟身上感受到,他有一種預感,這是沖著他來的,失去意識之前,封澤對司機厲聲道:「讓小鈺來找我。」
話音剛落,一道驚雷劈了下來,高架橋再次恢復了正常的車來車往。
一道驚雷嚇得司機回神,發現自己兩隻手搭在方向盤上,明明他的手沒動,可車仍舊往前以正常的速度行駛。
想到剛才詭異的一切,司機急忙從後視鏡看向封澤的同時出聲:「封先生您沒」
話沒說完,司機看到後座空無一人,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後座的平板還在,司機都會懷疑封澤到底有沒有坐在後座過。
想到封澤之前的那句話,司機意識到出了問題,穩住心神聯繫前後車的保鏢:「出事了,封先生人不見了。」
聽到這句話,前後座的保鏢很驚訝,封先生乘坐的車輛在中間,前後左右都被他們盯得死死地,車自從出了厲行后就一直正常行駛,中途沒出現任何問題,封先生怎麼可能消失不見?
但他們也知道,司機不可能開玩笑,下了高架橋后,三輛車找了一處位置停下。
前後車輛的保鏢四人看著周圍,四人快步衝到封澤乘坐的中間一輛車,拉開車門檢查。
封澤從公司帶出來的文件平板都在,手機都放在一旁,唯獨人不見蹤影。
保鏢們看向司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司機顫抖著嗓音道:「在高架橋的時候你們沒發現不對勁嗎?周圍起了霧氣,一輛車都看不見,緊接著封先生說前方有東西,讓我停車,可我什麼都看不見,緊接著就響起了雷聲,伴隨著雷聲,我聽見封先生說了一句話。」
保鏢急急問:「什麼話?」
「封先生說「讓小鈺來找我」,對,就是這句話,你們信我,我真的沒有撒謊,封先生的失蹤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敢的。」
司機給御青園開了很多年的車,保鏢道:「先回去,把這件事告訴封少再說。」
這件事處處透著古怪,不像是正常失蹤案件,倒像是靈異事件。
這時,保鏢手機響起,是封鈺來電:「封少。」
封鈺嗓音緊張問:「我哥呢?」
他下課回到家后,不知道怎麼了,今天格外睏倦,便上樓休息,讓吳阿姨在他哥回家時再喊他起來吃晚飯,剛才卻突然從睡夢中驚醒。
具體做了什麼夢封鈺腦子一片空白,全然不記得,只覺得心慌得厲害,母親他算了沒事,算到大哥時,算卦的硬幣直接從中間破裂成兩塊,這在以前從未有過。
保鏢一邊上車,一邊把剛才發生的事和司機的話告訴了封鈺。
封鈺聽完,臉色蒼白,當機立斷道:「別把這件事告訴我媽,我來解決。」
他媽身體不好,他怕聽了後身體更不好。
保鏢應聲:「好。」
掛斷電話,封鈺想了想,徑直去了封澤房間,把封澤昨天穿過的掛在架子上管家還沒來得及上來收的大衣拿下來,用衣服為封澤再次算了一次。
他什麼都算不到。
嗡嗡嗡封鈺兜里的手機震動起來。
封鈺拿出手機,看到蕭燁的來電,想到自己與蕭燁第一次見面時蕭燁說的那些話,封鈺接通電話:「你知道什麼?」
他總覺得,蕭燁和他們是同類。
蕭燁沒回答,只是問:「阿澤是不是出事了?」
封鈺想到大哥曾經告訴過他,如果將來有一天他出事,蕭燁可以信任,沒隱瞞蕭燁,封鈺把保鏢說過的話告訴了蕭燁。
蕭燁這時才道:「我做了一個夢,阿澤身邊圍繞了一群面目猙獰的鬼。」
說完,蕭燁又道:「我已經安排了私人飛機,很快到江市,到了再聯繫你。」
保鏢和司機回來,封鈺單獨見了他們,仔細問了當時的情況,再結合蕭燁的話,雖然他算不出來,但他心裡更加肯定他哥肯定暫時沒事。
不過就算如此,封鈺心裡的擔心半分都沒減少。
為了不讓母親擔心,封鈺編了一個謊言,告訴母親大哥出差去了,得去很長一段時間,封澤從小到大從來沒出過事,甚至都不生病,封母並沒有多想。
翌日,蕭燁抵達江市,中午約封鈺在民大外面見面。
封鈺上車,司機合上車門,蕭燁開門見山道:「在來這裡之前,我先去了厲行,林助理告訴我,阿澤居家辦公。」
封鈺說:「是我對林助理那麼說的。」
「你說得挺好,不過騙其他人就行,沒必要騙林助理,林助理在公司是離阿澤最近的人,許多事需要林助理配合。」
「小鈺,你一向有看人的本事,你認為林助理可信,就把這件事告訴他。」
封鈺道:「下午上課的老師請假了,我下午沒課,現在可以去公司一趟,蕭哥你和我一起去。」
以前的林助理他信,但他已經很久沒見過林助理,得當面看一看林助理面相,探一探林助理的心思才行,在關於大哥和公司的事上,封鈺不敢馬虎。
蕭燁答應:「沒問題。」
語畢又道:「你哥不在,公司的許多事得你來處理,你明白吧?」
沒等封鈺回答,蕭燁補充說明:「放心,很多項目文件下面的人遞上來時就已經層層篩過,都寫得清清楚楚,不會出太大問題,你只需要簽字就好,很容易上手。」
封鈺不太相信:「真的嗎?」
這時,窗外突然響起敲擊窗戶的聲音,封鈺察覺到熟悉的氣息,把車窗降下來,看到了玄縱那張熟悉的臉。
許久沒見,玄縱臉上青白色淡了許多。
自從之前一別後,封鈺去看五師姐的比賽,在觀眾席見過很多次玄縱,如今看到玄縱出現在這裡,很意外。
「你來做什麼?」
玄縱沒回答,卻說:「你知道我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