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探楊家
民國時期,季秋。
川南蜀地,一個小鎮上——「長山鎮」。
楊家公館。
大院裡面張燈結綵,熱鬧不已。
今日是楊保長的生辰,壽宴上請來了眾多有錢有勢的賓客,以及自家的一些親朋好友。
正堂里。
「來來來,喝」眾人舉杯邀祝。
醇香白酒幾詢穿腸下肚,讓楊保長臉色變得宛如關公一樣通體發紅。突然,他注意到旁邊侄子楊偉沉靜未語,一副消瘦的臉讓此刻沒有任何心情的他顯得更是憔悴不已。
楊保長訓斥道:「你給我打起精神來,別這麼婆婆媽媽,為了一個女人混成這個鬼樣子。我跟你說沒什麼想不開的哈,女人嘛!多得是,要多少大伯我給你找。」拍了拍他的後背示意他打起精神,於是手提一壺白酒,給侄子甄上半杯酒,侄子楊偉毫無精氣神地端起酒杯,與大伯楊保長碰杯后一飲而盡。
看見侄子這副模樣,楊保長心裡是越覺得窩火,訓道:「我說你小子,別一副泄氣的樣子,我最看不慣你這樣。再說了那冷兮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為她魂不守舍的?」
「大伯,有些事你不明白。」楊偉反駁道。
「嘿——我說你小子,還敢頂你大伯的嘴。我告訴你,如今她冷家什麼都沒有了,哪裡還配得上你。」楊保長說道。
「我有點不舒服,先出去了。」
楊偉早已經受不了正堂里喧囂的氛圍,隨後,自己從正堂跨出離開楊公館,離開這個不屬於他的慶祝熱鬧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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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一輪明月升起,掛在樹梢上。陰冷的月色灑下,依稀間照亮前方的路。
一個纖細的身材正在攀牆翻入楊家偏院中,身形好似燕子一般輕盈著地。此人著一襲全黑的連帽衣裳,臉上戴著一副面具,將臉隱藏在面具之下。
他腰間掛著一把短匕首,挎著一方結實的布袋裡面裝了神秘的暗器。此人便是鎮上隱姓埋名的『義匪』——號稱『飛刀魚』。
飛刀魚從楊家一偏僻角落翻牆而入后,周身警惕四周,步伐輕便小心翼翼地穿梭在漆黑的院子中。繞過後門廚房,而後,腳步輕聲快速的查探每一個房間。
心想:楊保長這個狗賊會把東西藏哪呢,這種極其重要的證據,難道會在他書房?很快,他便來到楊保長的辦公書房門外。看來,飛刀魚不是頭一次來到楊保長家裡『串門』了。
此刻,眾人皆在正堂喝得酩酊大醉,無法顧及。
書房門外飛刀魚全身肌肉縮緊,想辦法撬開書房的門把鎖,『手藝嫻熟』的他輕鬆撬開書房門栓,警惕地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緊身一湊,進了書房。
書房漆黑一片,好在今晚可以藉助零星般的月色微光透入書房,看見周圍模糊的物品。
飛刀魚馬上在書房裡到處搜索,將辦公檯,書桌,書櫃,等一些細節地方都查找了個遍,也沒有找到那件重要的東西。當他準備撤出書房,不小心碰到一副掛在牆壁上的長畫,長畫一斜漏出一邊角,發現這幅畫的背後深有玄機.....
驀地,書房外面傳來兩人的對話聲。
「欸,你剛才打賭輸給我了,明天給我一個大洋。」
「我說你慌什麼嘛,這事我記得呢。」
「嘿!你小子最好記住。」
..........
飛刀魚還沒來得及查看這幅畫背後的秘密,便聽見門外傳來話語聲,現在不能直接出去,只能暫時先在書房找個隱秘的角落藏起來。
忽然,門外保丁隊長大華察覺到書房屋裡有異常,給旁邊的保丁二蛋打了個眼色,兩人立刻卸下後背斜挎的長槍警覺起來,步步小心逼近書房。
躲在屋內的飛刀魚察覺到情況不妙,心裡想著如果此時翻窗而逃,更加會被保丁所擒。眼下,只能先躲在屋內找一個最暗的角落,等門外保丁走近之時趁人不注意往後偷襲。
門外保丁隊長大華與保丁二蛋正警覺往書房內走來,保丁隊長大華持長槍小心打開書房門,看見裡面漆黑一片,隨後兩人警覺地看著四周,繞過房門走了進來。
「啊——」
忽然,一陣尖叫,保丁二蛋肉墩墩的屁股上被飛刀魚猝不及防狠踹了一腳,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保丁隊長大華還沒來得及打開手中的『傢伙』,被飛刀魚攻擊后,一腳踢中胸口使他摔倒在地,待他持長槍對準目標時,飛刀魚早已跑出書房。
「來人啊,來人啊,快抓住『土匪』飛刀魚——」
兩人一邊喊著一邊持長槍追了出去,一直追出楊家公館門口也絲毫沒有飛刀魚的蹤跡,想來他已是早就跑沒有蹤影。
正堂里,還在舉杯慶祝的楊保長聽見有人再喊抓飛刀魚,立刻摔破手裡的陶瓷酒杯,衝出正堂。這時候,帶著七分酒氣三分清醒地大吼道:「怎麼回事?」
保丁隊長大華回答道:「報告保長,是『土匪』飛刀魚闖進來了。」
「人呢?」楊保長大吼道。
「飛刀魚他....他跑得太快了,沒抓到....」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落在回話的保丁二蛋臉上。楊保長怒罵道:「你們這群廢桶,真是一群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捉不到。」
保丁二蛋摸著被打得疼痛地臉頰,委屈地說道:「保長您是不知道,飛刀魚那個龜兒子會『飛』,我和隊長衝出來的時候他就『飛』沒影了。」
「我——」怒氣的楊保長揚起手上還未落下的巴掌,立刻把手伸了回來,說道:「不對啊,這飛刀魚夜晚來這裡幹什麼.......」越想他那醉酒的腦袋越是昏沉疼痛,隨後說道:「立刻安排下去,加強人員巡邏,要是發現有飛刀魚的痕迹立馬開槍,記住,『人』我要捉活的。」
「是。」
「我倒要看看,飛刀魚是你飛得快,還是老子槍里的子彈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