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是見了鬼了
很快就過了一個星期,陸晟和宮書琳的婚禮也如期將至。「姐姐,你這婚紗誰給你挑的,是不是小了?「有嗎,沒有吧,」宮書琳提了提裙擺,「陸晟的眼光還是不會出錯的。」這時,陸語走了進來,估計是看見宮桀在這,也沒敢太囂張,「那個,嫂子,婚禮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始了,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沒事,等會拜了長輩再說吧。」「行。」宮桀倒是一眼都沒看陸語,說百了他對陸家的任何一個人都是不屑的,包括陸晟,從前看不上是因為覺得他配不上姐姐,現在看不上是因為他教不好自己弟弟妹妹。
「姐姐,一會讓樂樂給你送戒指好不好?」
「行啊,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今天結婚高興事。」
這時顧濡苓走了進來,「書琳,你準備好了沒有,緊不緊張?」
「不緊張,結個婚而已,走個形式。」
陸晟也走了進來,「來,吃點水果媽。」「好謝謝。」
「今天小舅子穿的這麼帥有沒有帶女伴來啊?」
「沒有,不過我帶了一張嘴,別的忙我幫不上,說不定可以幫你清理清理。」
陸晟自然知道宮桀是話裡有話,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爸,你怎麼也進來了,你咋不去外面招待客人呢?」
「誒,書琳,你準備怎麼樣,緊不緊張?「」
「不緊張放心吧。」
宋昭茹和林一尋一同站在一具屍體面前,「這個人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了,還能判斷出身份嗎?」「劉隊已經去調查失蹤人口了,你別著急。」「昭茹,你回來你一點都不驚訝嗎?」「哼,」宋昭茹只是無奈笑笑,「早就猜到的事情有什麼好驚訝的?」「你怎麼猜到的?」「我認識你了十幾年了,如果你真的死了你一定會讓你的屍體自動出現在我的面前,對吧?」「怎麼,你這麼有信心?這麼有信心把握我?」「當然,我可是國際法醫,拿捏一個普通人的想法輕而易舉。」「普通人?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國際偵探。」「有什麼區別嗎?」林一尋邪魅一笑,不再說話。
「你那個妹妹呢?」
「他去參加朋友親人的婚禮了。」
「那你怎麼沒跟著去?」
「我不感興趣,如果是葬禮我倒是願意一睹芳華。」
「我說你這個倔脾氣什麼時候能改一改,你個你妹妹的關係還是那麼僵嗎?」
「這個對我不重要。」
「可是連我這個外人都看得出來,宋朝夕倒是把你當親姐姐看,你一點都沒感覺嗎?」
「我知道,我心裡有數,不需要別人來提醒我。」
「那你倒是對她好一點啊。」
「我這個人從小不知道與人如何人交往,現在長大了,面對自己后媽的女兒更加不知所措了。」
「那是因為你習慣了獨來獨往,親人想要你的關心都是奢望你知道嗎?當然,她雖然不是你的親妹妹,但至少你不會厭惡她。」
「你說的對。」
「好!」司儀在台上看起來比新郎新娘還要興奮,「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陸晟先生和宮書琳女士的婚禮,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我們即將要見證的是……」「太啰嗦了。」宮桀忍不住對宋朝夕吐槽,「怎麼跟校長講話似的,一套一套的。」「那是你自己見識少了,結婚不都這樣嗎?」「以後你結婚我來主持,保證驚艷全場!」「得了吧,你別在我婚禮上惹禍我就謝天謝地了。」
宮桀覺得有些煩悶,準備出去走走,就走到了后廚房,在門外聽到了辱罵聲:「怎麼回事,這點小事你都做不好,你是年紀小,但是做事情這麼不認真呢,魚怎麼都被凍住了?」
「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溫度計沒關,也沒人提醒我。」「你怎麼總是喜歡找這些借口,我告訴你能幹就干,不能幹滾蛋!」
宮桀從門縫望去,頓時驚呆了,他怎麼在這裡?
看著林一陌一個人蹲下來陌陌撿著地上散落的冰塊,「你沒事吧?」
一陌抬頭一看,「是,是你啊?」
宮桀捧起林一陌的手,手指已經被凍得發紅,「我幫你吧。」「嗯,不用了,沒關係的,我自己就可以。」宮桀沒有說話,只是徑直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布,默默的裹住一陌的手,「別動了,會受傷的。」宮桀一塊一塊的將冰放進箱子,林一陌張口想說什麼,但是看著宮桀認真的樣子,「好了,你怎麼在這?」宮桀問道,「我在這裡兼職,周末有空的時候就過來。」
宮桀低下頭沒有說話,他只覺得一陣絞痛,「你沒有成年吧,這樣打工是不合法的。」
「不我滿十六了,這份工作是破例錄取的。」
「你爸爸媽媽呢?」宮桀剛問出口就後悔了,宮桀突然想起來在教導處聽到的那些話,空氣頓時有些尷尬,一陌說,「我是一個喜歡獨處的人,不擅長跟人打交道,只能讓自己忙起來。」
你要是能靠我就好了。這句話宮桀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那你幾點下班?」
「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只是覺得碰巧,今天我姐姐結婚,剛好又碰上了你,這樣吧,要不我今晚請你吃飯?」
「不用了,我還是回家自己做吧。」
「你還會做飯啊?」
「嗯。」林一陌點點頭,他話怎麼這麼多?林一陌心裡有些奇怪,從來就不會有人在意這些。
宮桀被拒絕了也沒有不開心,而是說:「好,有機會我下次再請你吃飯。」林一陌有些好笑的看著他,似乎這個人很了解自己似的,還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嗎?
「別誤會啊,只是吃個飯,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我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你能對我做什麼?」
「去吧。」顧濡苓放出樂樂,樂樂一路小跑走向了——攝影大哥!
「樂樂,不對,是這邊!」
「線索找到了!」解剖室里,劉隊說道:「這個人是陸氏集團旗下的一位藝人,但是解約了,後面得了嚴重的抑鬱症,宋法醫,你有什麼發現嗎?」「據我推測,根據他的后槽牙可以判斷她是被活活燒死的,並不是焚屍。」「太殘忍了。」「呵,殘忍,這算哪門子殘忍,我見過的,將活人的四肢砍掉直接餵了鱷魚,見過兇手變態的將活人的生殖器官切割拿來腌制,還有——」「行了行了,你別說了,聽著就滲人。」
「好吧,那我不說了。」
「屍體的內臟有明顯的腐化,眼珠被人挖掉,十個腳趾被人切掉,看來兇手真是恨極了死者。」
「其實死者自己也夠慘了,什麼人會記恨一個被踢出公司的人?」
「這話,就得問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