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契約
「徇院長?」
那個熟悉的人正是魂武院院長南宮徇。
南宮炎很疑惑,為什麼徇院長會帶著學生們在這靈山挖礦。
周圍的工人們也在議論紛紛,說這魂武院如此高地位的人們竟來這裡和我們一起干這勞苦活;也有人說,他們是來這裡修鍊的……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之時,工長來到大家面前,給眾人解釋了一番。
「前些日子,有人看見這靈山某個礦洞里有一隻十分兇猛的靈獸,因為怕誤了工期,所以並沒有提前告訴大家,而是請了魂武院的人來幫忙除掉。」
眾人聽到靈獸后無不心驚膽顫,因為所有人都知道,這野生的靈獸幾乎都是非常兇殘的,要是沒有覺醒魂體的普通人,遇到靈獸幾乎都會被殺。
工長不慌不忙地說道:「大家不用擔心,有魂武院的人在,怕什麼?」
眾人聽到后恐懼的心也是平靜下來了,因為在這天壤城裡面,無人不知道魂武院的學生都是天資妖孽的人物,而徇院長更是出了名的厲害。
他教出來的南宮御天,名聲更是響徹整個天壤城乃至整個陸國。
因此在眾人心中,區區一個小靈山的靈獸,在魂武院這些人眼裡根本不堪一擊。
在南宮炎的心裏面也是一樣的,因為經常偷看這些人練武,南宮炎知道他們的實力是很強悍的。
就在大家討論之時,徇院長走了過來。
「既然工長委託我們魂武院來處理這件事,那大家就不用擔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收服靈獸,你們只需要離我們遠一點,不妨礙我們就行。」
其實,對於南宮徇來說,這正是一個讓學生們一次實戰的機會。
因為,光練不實戰等於白乾,這些人以後都會是天壤城乃至陸國頂流的人才。
聽到南宮徇的話后,大家也是按說的去做,紛紛走下了山。
可南宮炎卻覺得這是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因為可以近距離看到魂武院的人收服靈獸的過程。
於是南宮炎躲在一個石頭後面,準備看著全過程。
南宮徇讓學生們自行處理,而自己卻走到距離眾人五丈處。
只見,那些人當中有一個身穿白色錦衣的少年站了出來,他手上拿著一把劍,這把劍的劍鞘在陽光下反射著光澤。
少年將那把劍握於胸前,劍尖朝著天,並且閉著眼睛,他的體態顯得有些對稱。
不一會兒,少年手握的那把劍發出光芒。
「喝!」少年大吼了一聲,隨後,少年握著劍以順劈的姿勢朝著那山洞發出一道劍氣。
山體微微一顫。不一會兒,從山洞中爬出來一隻略顯大的四腳怪。
這個怪物,皮膚褶皺不堪,長著一牛腦,背脊上有一道刺一樣的毛。
「岩牛!小魂位級別的靈獸。」
眾人看見這隻靈獸后,斷言說道。
那怪物顯得異常狂暴,見人就撞,眾人躲來躲去。
錦衣少年手腕扭轉了一下手上的劍,一股股能量湧入少年體內,這些能量隨即沿著少年手臂到達劍上。
「十字斬!」頃刻間,少年在空中畫出一道十字劍氣。
這道劍氣直衝岩牛!
擊中岩牛的后,它先是甩了甩腦袋,隨後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慢慢地,哀嚎聲逐漸變小,它從一開始的狂**竄逐漸變得平穩下來。
像是失去生命了一樣,最後,它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睛也閉上了。
死了!
錦衣少年輕輕鬆鬆就殺掉了一個靈獸。
錦衣少年長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劍收入劍鞘當中,並且輕輕地從天上下來。
學生們看到這兒,幾乎所有人都向前去說好聽的話,一個個仰慕的樣子。
也有三兩個人在哪兒上錦衣少年盡想著出風頭。
聚眾表演的機會變成了錦衣少年的獨秀,難免會惹得人不高興。
南宮炎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心情一下就激動了起來,打心底的佩服這個少年,而自己恨不得馬上就開始練武。
今後有機會,自己要和他較量一下。
南宮炎看著這群學生,心裡是說不出的羨慕。
他無意間瞟了一眼趴下地上的岩牛,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岩牛眼睛緩緩睜開,用乏力的四肢撐起受傷的軀體。南宮炎在不遠處可以看到它的眼睛已經變成紅色。
徹底怒了!岩牛向著學生們撞過去。
可學生們正圍著錦衣少年說話。
「快跑!」南宮炎驚慌失措地大叫道。
眾人被這叫聲嚇一跳,非但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反而對這叫聲顯得有些生氣。
只有被圍著的錦衣少年才知道危險到來。
瞬間,錦衣少年雙手閉合,一股能量以少年為中心向四面散開並且形成一道屏障。
屏障剛形成,那岩牛就撞了過來。
嘭!眾人在屏障里毫髮無損。
岩牛又撞了幾下,發現沒用,便向著屏障外的其他人撞去。
有個人還在屏障外二十步的地方發獃,正好成了岩牛的目標。
這個人正是胡天,他早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
我胡天長這麼大哪裡遇到過這麼危險的事,進入魂武院完全是靠我老爹的人脈,說起練武我屁都不會,保命這件事,我永遠得依靠別人。
完了完了,這次要交代在這裡了。
正當胡天閉眼準備面臨死亡時,南宮炎沖了出來一把推開胡天。
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南宮炎撞了四丈遠。
正當岩牛再一次發起進攻之時,一把飛劍瞬間插入它的腦袋,不一會兒一道人影瞬移到飛劍處。
此人正是南宮徇。飛劍在南宮徇的操控下將岩牛腦袋劈成兩半。
這下,岩牛是徹底涼了。
胡天只是輕微的擦傷,而一邊的南宮炎早已經不省人事。
……
「小子?受這麼小的傷就不行了?」空靈般的聲音說道。
南宮炎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發現又是在封印那把劍的地方。
「我死了嗎?」
那把劍回道:「你還沒死,不過離死不遠了。」
「我……還沒死?是你救了我?」
魔劍並沒有回答,只是發出「嗡嗡」的聲音。
南宮炎隱隱感受到一絲疼痛從左腰上傳出來,南宮炎摸了摸,發現左腰上的肉和臟器早已沒有了。
南宮炎變得十分驚恐。
我要死了,這個少年很淡定的面對死亡,似乎對他來說,他經歷過比死亡更恐怖的事。
小的時候,養母去世,我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我之前從未有過親人,而唯一的親人也都離我而去。
養母去世后,只留下一個破房子和一些不值錢的東西留給只有幾歲的南宮炎,這些年來,南宮炎硬是依靠著頑強的心活了下來,正是做了同齡孩子無法想象的工作才把自己養活了,還有就是他那三個夢想一直激勵著自己。
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感受死亡,少年確實滿臉不屑地微笑著。
「死?誰說你要死了」,那把劍終於開口說話。
「在我的領域,你就不可能死,我完全可以治好你的傷。」
南宮炎雖然不怕死,但也不想死。
那把劍還沒等南宮炎回話便說道:「你和我結下契約,我保你不死。」
「契約?怎麼做?」南宮炎疑惑地問道。
「很簡單,和我共享你的魂體。」
南宮炎有點不好意思,「可是我沒覺醒魂體啊。」
魔劍再次響起空靈般的聲音,「你覺醒魂體只是時間的問題,現在你只需要和我結下契約。」
南宮炎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還沒等南宮炎反應過來,從劍里傳出無數的黑霧將南宮炎包裹起來。
南宮炎感覺十分痛苦,先前那無數屍體的夢魘再一次浮現在他腦海里。
他在一聲聲哀嚎中醒了過來。
又是夢,這夢越來越真實了。
南宮炎睜開眼,看到自己躺在一個奢華的床上,再看了一次自己的左腰,早已經被包紮過了。
天早已黑了,房間里有些暗淡。
正當南宮炎想要下床找人時,一個人進入了房間。
「你醒了?」一位身穿紫袍的大叔說道。
「嗯」,南宮炎想看清這個人的臉,可是這屋子屬實有點暗淡。
「你別動,你腰上的傷還沒痊癒。」
「胡天沒受傷吧?是你給我包紮的傷口?你是?」
面對南宮炎的三連質問,中年男子並沒有快速作答,反而眼神裡帶著一絲凝重。
「那個叫胡天的到沒有事,不過你就難說了。」
「我要死了嗎?」南宮炎問道。
「死到不至於,活下來就算是奇迹了。」
「我從靈山工長那裡聽說,你從小就在那裡幹活?」中年男子問道。
「嗯」,南宮炎點了點頭。
那就好解釋了,中年男子說道:「你受如此重的傷卻沒有死有三個原因,一是你從小就干非常重的體力活,身體得到不少的鍛煉。二是你做的工作幾乎都接近靈石,而靈石具有靈性,長期接觸,你的身體自然而然的也吸了不少的靈性。」
「至於第三點」,說到這裡中年男子眉頭一緊,眼神更加凝重起來。
「你身上為何有噬魂劍的氣息?」
南宮炎有點驚慌失措,「噬魂劍?難道就是自己夢裡面的那把劍?」
隨後,南宮炎便把自己闖入過秘境之地的事告訴給了這位男子。
中年男子不再說話,而是將手放在距離南宮炎額頭兩寸遠處。
一股溫暖的感覺由南宮炎額頭傳入腦中。
中年男子突然驚叫起來,「你和它結下契約了?」
「嗯,它說能救我的命,但是前提是和我結下什麼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