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實的夢
「快跑!」面對襲來的火焰,蘭特立刻反應過來,拉著丘比特他們便頭也不回的往回跑。
「他們在那裡!」許珀里翁望見幾個人影閃了過去,急忙高聲大喊,而聽到許珀里翁的喊聲,其餘兩人立刻朝那個方向追去。
「現在該怎麼辦,哥哥?」丘比特一邊跑一邊看向蘭特。
「傻瓜,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跑了」沒等蘭特回答,特里同就喊道。
「你才是傻瓜,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被發現」丘比特朝特里同生氣的吼著,還是想罵特里同一頓,但被蘭特打斷了:「好了,別吵了,我們還是以後再說吧,現在重要的是甩掉後面的那些人」蘭特說著便朝後張望,隱約在樹木之間看到了幾個迅速移動的身影。
「快沿著溪水跑,千萬別迷了路!」蘭特突然看到不遠處的一條小溪,立刻喊道,聽到話后的他們也沒有一絲遲疑,按照蘭特說的沿著小溪的流向奔跑著。
「嗖嗖嗖――」突然幾個火球從他們頭頂飛了過去,顯然是科俄斯釋放的火球,不過幸好沒有擊中他們,從他們頭頂飛出后砸進了溪水之中滅掉了。
「小心他們的火球!」蘭特立刻提醒丘比特,而就在說話間又有火球飛了過來,幸運的是那些火球只是攻擊在了地上或一旁邊的灌木叢上,絲毫沒有攻擊上他們。
「現在該怎麼辦?我們只能逃跑,而他們卻有火球幫忙,我們還是跑進森林裡吧,還能藉助那些植做掩護。」
「也只能這些了」說著,他們轉向了樹林跑去,借著樹木的掩護下,他們很快便看不見那些人的蹤影了。
「哥哥,我們……」還沒等丘比特說完,只見一道青色的光芒還有煙霧之類的東西突然從身後的樹葉之間射了過來,丘比特隱約看見遠處的樹木之間站著一個又高又窄的人影,那個人影手中捏著一支杖尖發光的魔杖,而那道煙霧似的光重重的擊在了蘭特的背上,蘭特就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彈開一般,瞬間飛出了好十幾米遠,幸好掉落在柔軟的灌木叢上。
「哥哥!」丘比特顧不上那個人影,急忙跑朝蘭特跑了過去,十分擔心哥哥的情況,只見蘭特被擊中的地方的衣物已經損壞,稞露出的地方早已被鮮血覆蓋,而後背被遮住的地方也浸出了許多鮮血。此時丘比特試圖扶起地上受傷呻吟的蘭特,帶蘭特去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再想辦法治療蘭特的傷勢,但自己根本沒有扛起哥哥的力氣。
「讓我來吧!」特里同急忙推開丘比特,自己扶起了倒地受傷的蘭特,當扶起蘭特后,特里同也顯得有些吃力,但非要硬撐著裝出一副很輕鬆的樣子對丘比特說:「趕緊加快步子,小心讓那些人追上了」說著,特里同和蘭特便移動起了腳步。
「嗯」丘比特自知力量遠不如特里同,但自己也得做些什麼才行……望著特里同的背影,丘比特立刻跑上去從另一邊將蘭特向上扶著,希望能為特里同分擔一些——況且這還是她親愛的哥哥。
丘比特他們繼續加快腳步向森林深處緊緊跑去,而那個人影望著逃脫的三人,緩緩放下了魔杖,沒有要驚動其他兩人的意思。
……
――「科俄斯,有發現了嗎?我聽見你這邊有聲響」一個高大的黑影伴隨著短促而巨大的呼吸聲很快跑了過來。
「沒有,沒有任何發現,剛剛是我被貓頭鷹嚇了一跳——你應該是知道我身體的情況,現在驚不住嚇的。」
「貓頭鷹?」那個男人抬起頭望了望深藍色的天空,眼中充滿了疑惑。
然而黑暗中逃走的丘比特他們在森林裡像無頭蒼蠅一樣,在森林中穿來穿去,終於發現了一條清澈的小河,而此時他們的汗水早已掛滿了臉,望著清澈地小河不禁舔了舔嘴唇,這種令人喘不過氣的炎熱最終迫使他們想到,還是保存一些力氣和能力為好。他們勉勉強強走到河邊,這條小河的水似乎散發出一種誘人的氣味,讓他們更加感到口渴。他們踏著潮濕的黃沙,找到一塊很乾凈的大石頭讓蘭特坐了上去,等安置好蘭特后,他們便趕緊開始解決蘭特傷口的問題,雖然他們兩人都沒有療傷的經驗,但理論的知識還是知道一點的,但面對蘭特浸出的鮮血,丘比特顯得十分慌張,根本不知道該從何下手,而特里同倒顯得十分熟練,就像練過千百遍一樣:
「丘比特,快去打點水」特里同急忙脫下蘭特那染紅的衣服命令道,而丘比特也不敢怠慢,連忙從包中拿出水瓶去河邊打了一瓶清水遞給了特里同。
「蘭特,我擦的時候會很痛,你也忍一下」特里同接過水后,立刻從包中拿出毛巾用水浸濕,慢慢擦拭蘭特傷口周圍的鮮血,然而蘭特背後早已被鮮血染滿,顯得模糊而渾重,根本分不清哪裡是傷口哪裡是鮮血,儘管特里同十分小心,但不時還會碰到傷口,而蘭特只是強忍著,不時會發出「嘶――」的吸冷氣的聲音。等特里同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后,一條潔白的毛巾早已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那傷口也從鮮血中展現在丘比特和特里同的眼前――那傷口就猶如被石子擊碎的玻璃一般,呈現出裂紋狀,像蜘蛛網一樣佔據了蘭特的半個右肩和後背。
「嘶――」特里同望著傷口吸了口冷氣,不敢再多看一眼,連忙拿起繃帶去包紮好傷口。
「傷勢怎麼樣?」蘭特回頭看著正在包紮傷口的特里同問道。
「呃……」特里同和丘比特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很嚴重嗎?」蘭特說著便轉過了頭。
「都怪特里同……」丘比特把矛頭又轉向了特里同,顯然還是不原諒特里同當時的行為。
「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就別再提了,況且我們已經很幸運了,沒讓那三個人給抓住。」
「沒錯,我們很幸運了,現在你還要抱怨……」特里同附和著蘭特剛才的話,但被丘比特瞪了一眼之後便不再說什麼,從包中拿出衣服讓蘭特穿上,小心他著涼了,之後便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獃獃的望著快亮的天空,似乎他就要這樣待到早上去。
而丘比特爬上石頭來到蘭特旁邊:「哥哥,我們……還是趕緊找出去的路吧――哥哥你現在真的需要去醫院……」丘比特急的想哭,她害怕極了。
「等天亮了再找吧」蘭特拉住丘比特的手,並讓她緊挨著他坐了下來。
「但哥哥……」
「噓――你現在需要休息,休息……」
「可……」
「好了,好了。我沒有什麼大礙,傷口一點兒也不痛。」
「哥哥!」丘比特叫道。
「放心吧,一切準是會好起來的……一覺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蘭特將丘比特按了下去,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現在丘比特只好望著在月光下格外清澈的小河,河中的小魚和小草都有規律搖擺著,構成一幅和諧的畫面。特里同望著這幅畫面顯的十分嚮往,嘴裡哼著丘比特記憶中一成不變的調子,那首調子的詞似乎是這樣的:
古老的中歐世紀充滿神秘、美麗的傳說。
人群之間謠傳海中你古老的傳說傳說……
傳說愛琴海是你的澡堂
太平洋化作你的溫床。
你在人們眼中就連人身魚尾也顯出別樣的協調……
嗚呼,嗚呼嗚呼,鳴呼……(美人魚的歌聲似乎正從特里同的嗓音中迸發而出……或許是從眼前這片湖中傳出來也說不定……)
多少青年水手踏上這漫漫的征途白了頭――
掀起的浪花也爬上了皺紋只覺得雙眼不能直視你……
那黎明最初的光芒――隱約吸引美麗的你爬上岸邊,
為看人類英俊的王子竟忘了危險……
嘩,嘩嘩,嘩……(耳邊似乎真的傳出海浪)
無盡的愛意竟挑逗著大海折沉了航船
愛慕的王跌入了海
掉入了你愛情羅網無法掙開…
多麼無助,多麼膽憂,卻充滿了期待……
散亂的頭髮、破碎的衣角都顯著不雅。
紅潤的臉龐、獃獃的笑臉都透著痴傻。
傻人魚,傻人魚,怎麼那般的痴傻?
是愛情迷昏了頭腦,還是喝醉了酒,在犯著痴傻?
像蓓蕾一樣默默地等待
像夕陽一樣遙遙地觀看
……
連優美的喉嚨都略顯沙啞
……
人類英俊的王子,英俊的王子
請不要靠過來。
再近一點兒讓我有些缺氧困難
……
終日面對著愛情
終日面對著王子
卻無力去表白……
那樣說,那樣唱
其實愛情不需要言語去表白
只留下了帶有少女餘溫的暖懷
……
……丘比特聽著特里同哼著的曲子頓生困意,眼皮變的無比的沉重,抬也抬不起來,彷彿睡神俯下身子朝她的睫毛湊了過來一樣,大概是經歷的太多了,讓她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累,更是精神上的累……
「哥哥和姐姐……」丘比特犯著困意念叨著,腦海中閃過了當時在美伙亞那裡看到的那個自稱是她姐姐的玩偶,雖然她不願相信那是真的,但是心中還是渴望那是真實的――因為她是那麼地渴望能夠擁有一個真真的家,一個能夠擁有父親和母親的家,雖然她沒有體驗過什麼是父愛,什麼是母愛,但應該和哥哥對她的愛一樣吧,一定會很幸福吧,丘比特想著便突然感到渾身無力,將頭低了下去,埋在蘭特的懷抱里逐漸進入了自己那酣睡的夢鄉……
她在朦朧的夢境之中隱約看到一個昏暗的房間,房間里點著十幾支白蠟燭,而房中央放著一張大桌子,有十幾個人圍著坐下,他們似乎在爭辯和議論著什麼――
「宙斯,夠了!趕緊閉上你的嘴吧!你或許沒有發現大家已經受夠你的那套做法了!」坐在圓桌前的一個男人吼道便站了起來,那是一個高大強壯的身影,他渾身都透著一股讓人難以承受和畏懼的桀驁不馴,似乎天生就是一匹剛烈的野馬容不得拘束,就連他的頭髮也是如此――那頭髮就像波濤洶湧的大海一樣滾卷著,奔流在自己的背上和胸前,讓人眼前顯現出一望無際的湛藍的海洋,顯出一種令人快活的洒脫。
他在眾人的目光補充道:「你顯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你簡直就是按照我們父親為模子刻出來的,那種對權利的渴求深深地刻在了你的骨子裡!——還是聽我的吧,兄弟,我們是該收手了!我們已經贏了,我們贏的徹徹底底――假如你還是不肯罷休,那麼我們就在戰場上見分曉!」
「哦,是嗎?你不會真以為你會打敗我吧?你可別忘了烏拉諾斯的詛咒:誰殺了他的父親,那麼他也終會被自己的兒子殺死,這份發自內心的詛咒將直到宇宙毀滅才能結束!所以這份詛咒會永遠在我們克洛諾斯族第中流傳下去――而正是我殺死了我們的父親克洛諾斯,我理應榮獲這份榮耀,所以殺死我宙斯的只能是我的兒子!而不是海神――你,波塞冬!」那個男人對面的人說完便將自己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發響雷般的聲音,似乎內心中的怒火只有一場戰爭才能熄滅,腦中的戰意猶如雷電在隆隆作響,隨時準備撕毀這虛偽的理性!而站起來的那個男人也不甘示弱,但他面對眼前的這位暴君,這個兩隻腳的野蠻的野獸又能做些什麼呢?除了大動干戈之外,他似乎什麼也做不了,他立刻朝身旁的一個面色慘白的男人喊道:「喂,哈里斯!」那個聲音中帶有責備,更帶有求助,希望他能說點什麼,一同來反對這個暴君。
沒錯,那個面色蒼白的人就是哈斯――冥界的主宰!而且他在眾兄弟中輩分最高,話語也在諸神中有一定的權威,不過他本人倒不這麼認為――哈里斯把玩著手中的頭盔,直到聽見波塞冬大喊他名字時才抬起頭來,眯著眼透過額前的長發看著波塞冬。他那蒼白的面孔就如死人一般毫無生息,但更讓那眼睛泛透出鮮血樣的紅光,使人感到別樣的寂靜,就在這死人般的寂靜中他用自己那沙啞的聲音緩緩說道:「父親的確被我們打敗了,不過――他真的死了嗎?」哈里斯的話就如空中飛舞的長矛直刺宙斯的心窩,顯然是在質疑宙斯,此刻整個會議上的人都投向了不同的目光看著哈里斯,有的憤怒,有的帶有詫異,還有的在心裡感激他哩。
「關於父親的死……」哈里斯繼續說著,「他的死只是宙斯你一人之詞罷了,我們諸位可都沒有看到,更何況你恐懼死亡――因為神一旦死了,那什麼都不會留下了,神不像凡人那樣擁有靈魂、擁有陰間的歸宿、擁有重新改過的機會,所以你不可能殺死克洛諾斯,你只是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
「然後呢?你可別忘了命運女神的預言,他們親口說我會被自己的兒子殺死!這正應了那份恐怖的詛咒!這可是屬於我宙斯一個人的榮耀!」宙斯擺出了他最後的一道防線,這可是不容置疑的權威啊!又有哪個神敢去質疑命運三女神的話?他們只能拜首於這偉大而不可變的命運,臣服在命運的腳下!
「……但女神可沒有說過是因為那份詛咒呀,不妨去想想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烏拉洛斯的詛咒和你的死有什麼關係……」哈里斯滿不在乎的說,「不妨我們去問問你的死和詛咒又有什麼關係――順便給你個忠告:我和波塞冬的意志是一樣的,假如你還不罷休,那正如波塞冬所說的那句話――我們戰場上便會見分曉!」哈里斯說完便戴上手中的頭盔,就在頭盔戴上那一瞬間,他的身影逐漸變得朦朧不清,甚至有些虛幻和飄渺,似乎更接近透明――最後他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就像隱身一樣神奇和魔幻!
丘比特驚奇的望著眼前發生的魔法般的事情,她久久不能從中自拔,因為對於兒時幻想能夠擁有隱身的本領,去偷吃糖果的事情是那樣的嚮往,而那本領就剛剛神奇的展現出來――又有誰能夠驚住童年的回憶?不去多幻想一點呢?丘比特顯然是忘記了,這是一場夢――但我們的生活何嘗不是呢?有誰能夠證明我們的現實不是一場很長的夢呢?正當丘比特還在回味剛才的事情時,周圍的景物開始扭曲、開始前移,它似乎就像一幅抽象畫一樣雜亂無章,但又有秩序。它逐漸遠離、逐漸縮小,最後凝聚成了一個點。
夢中的那個點中似乎有許多不同的景物,而裡面的小人不停移動著。最後那個點又逐漸旋轉擴張,彷彿一個無盡黑暗的黑洞,就要吞噬這世界中的一切――但那黑洞又天羅地網般的撲向丘比特,將她緊緊裹住不肯放鬆――對丘比特她來說,那就是迎面而來的巨浪與洪水吧,她整個身子都沉浸在這水浪之中,她似乎墜入了一片無盡的**大海。丘比特能夠感到胸口如壓上千萬斤巨石般難受,整個身體都被海水無情的擠壓著,隨時都有可能被擠壓成細小的碎片葬生在這海水之中――那海水倒也頑皮,一股勁的涌到了丘比特的口中,丘比特很快感到一股苦澀蔓延到了全身,接著一串串的氣泡從她口中逃逸了出來,它們正想快點看到這個充滿水的世界……丘比特試圖去掙扎,但缺氧的痛苦像麻醉劑一樣爬到了她的身上,四肢與頭腦也顯出幾分麻酥和醉意,但或許正是這缺氧的痛苦緩解了海水無情的擠壓,能夠讓她幹略微感受到幾分海水那刺骨般的冰冷。
當她吐出最後一個氣泡后,身子就像脫了線的玩偶一樣,沉落了下去,落向了海水的深處……
――但一股突如其來的拉力將她拉舉了起來,而原本在無底的海水中的她竟神奇的被拉升到了一片土地上去。這一切如變魔法一樣,就好像她原來一直往土地里深陷,而就在此時有人將她拉出這片土地里一樣。隨即丘比特吐出肚中苦澀的海水,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甘甜的空氣,此時這些東西可比黃金珍貴的多――
――
等她再環顧四周時,周圍變的更加亮堂,她自己正身處在一間會議廳之中。那會廳中央周坐的正是先前暗屋中的那幾個人,只不過少了原先那倆個叫哈里斯和波塞冬的男人。
此而會議廳被寂靜填滿了,但總會有一些失去耐心的人去打破這份寂靜。一個年輕的少女,有些耐不住性子,捏著些許頭髮,輕輕敲了敲桌子說:「哦,父親,既然哈里斯執意要帶來戰火,那關於戰爭的會議……我想我可能需要迴避,所以……我現在能離開了嗎?」少女剛說完,在座的諸神都投向詫異的目光,接著一個帶有嘲弄的女人的聲音傳來――「喲,這個不像你的作風呀――當初特洛伊戰爭不是挺好的嗎?哈――我倒認為你打仗可比戰神強多了――當時我記著你只是被划傷了手腕,而阿瑞斯竟被一個凡人刺傷了小腹,竟然落荒而逃了!」那發出嘲弄的聲音的女人雙手抱胸,充滿了敵意。而緊挨著她坐的便是宙斯本人――至今能坐宙斯側旁的可說是少而又少,且可見她身份的高貴。而此時少女像是被人揭露了什麼恥辱的事情,早已面紅耳赤。但那女人言語未盡,轉頭朝離宙斯最遠處坐下的一個男子說道:「阿瑞斯,你是不是也要說些什麼才行?你做為戰神怎麼能對戰事不關心呢?瞧瞧你這副威武的身軀和英俊的相貌!你難道只有一副中看不中用的皮囊嗎?但凡你有些本領就現在使出來吧,別藏著、掩著!」
「對呀,我親愛的兄長,我想你一定有一些好主意」宙斯旁邊坐著的另一位少女也附和起來,非要看這殘暴的戰神阿瑞斯的笑話。但阿瑞斯可不會忍氣吞聲,去當一個任人踢來踢去的皮球,他可是一個血淋淋的戰神。他那流的血、生的骨、長的肉,可都將戰鬥深深的鑲嵌了進去,他可容不得侵犯,他朝那兩個人吼道:「給我住口!假如宙斯沒有在這裡的話,我真想讓你們嘗一嘗被我的鐵矛刺穿內髒的感覺――哼,你們怕是被波塞冬和哈里斯沖昏了頭腦了吧――別忘當初要不是雅典娜你拿著宙斯的金盾,怕倒下去的會是雅典娜你吧!」
「哦,你不會把你的失敗怪罪給那面盾牌吧?其實你大可以用宙斯的雷霆回擊呀!但為什麼不呢?哼,你還不夠資格去動那雷霆――而我呢?我可比你強大的多,比你更討人喜歡,比你更受父親寵愛,因此父親才把他的那面不可毀滅的盾牌給了我!」少女面對阿瑞斯毫不示弱。
「哼,我真不知道雅典娜你究竟在自豪著什麼?你可別忘了你的母親正是被宙斯吞入了腹中(此刻宙斯聽到后臉色陰沉,其他神都驚恐的看向宙斯)――而你卻以獲得殺母兇手的寵愛為榮!(阿瑞斯依舊面不改色)啊,我真想讓你的母親瞧一瞧她的女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哈哈!」阿瑞斯顫抖著身子,狂笑著望向雅典娜。
「你……」雅典娜憤怒的咬著嘴唇瞪著阿瑞斯。
丘比特似乎從阿瑞斯的眼睛里看到一瞬間的火焰,那火焰正吞噬著一位絕望的女人。
「夠了,阿瑞斯!別說了,別說了!」旁邊的男人見勢態不妙,提醒阿瑞斯要注意分寸。
「啍,阿波羅!這裡可沒有你說話的地兒!」阿瑞斯一臉不屑。
――
「那我呢?這就是你對我說話的口氣嗎?」宙斯無法再忍耐下去了,那暴起的青筋伴隨著嗞嗞作響的電流,那條條電流如毒蛇一樣在宙斯身上遊走著,吐著血腥的蛇蕊子。
「你最好記住你的身份——要不你流著我的血,我真想把你撕成碎片,拿去喂狗!」隨著威嚴的話音,宙斯那帶著雷電夠重拳砸到了桌子上,隨之而來的便是桌子碎裂的聲音,那電流隨裂逢蔓延至桌上,沿空氣四射到整個屋中,而在座的諸神們立刻閃開,抵卸那些從宙斯身上迸射出的雷霆。那條條雷蛇不斷的射出,在房間中發出隆隆的巨響,雷電也變得更加強烈,它散發出的電光將房間照的十分耀眼,諸神的身影都被雷光所淹沒了,只能隱約看見宙斯淡淡的身影。
――宙斯的閃電從身上炸裂開來,雷霆四處放射,眼見著一股閃電朝丘比特她迎面撲了過來,丘比特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感覺一股火燒般的痛苦鑽進了骨髓之中――
――
丘比特她便突然驚醒,渾身的睡意早已全無,掃視著周圍陰沉的環境,不過周圍的環境依舊是那樣和諧,不時傳來流水聲,而且遠處天邊也早已吐出魚肚白,傾灑出些許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