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李泰告黑狀
因為今天算學先生王孝通下學很早,李愔和程處亮等人,下學之後就聚在一起,商議生意的事情。
他們來到醉仙樓,要了個包間,要了茶,慢慢商議事情。
李愔先說道:「我們現在主要做的是貞觀桌和貞觀椅的生意,第一步,啟動資金已經到位了,接下來就要先租或者買一家廠房。嗯,這個廠房不能太小,但是我們現在的資金有限,所以可以在郊區。」
「第二點就是要招收木工,必須要招那些熟練工,因為我們的商品定位,走的就是豪華路線,產品必須要做到美輪美奐。並且,招收的這些人手,必須要有一定的忠誠度。」
「第三就是還要租下一個店鋪當做我們的商鋪,同時還要雇傭一些夥計,同樣需要有忠誠度。還有就是一個誠實可靠的賬房先生,每月我們都要查賬,然後分紅。」
程處亮還有尉遲寶琪這幾個小夥伴,昨天聽到要做生意的時候,那真是激動興奮壞了。
他們要干大事情了啊!
可是,今天聚在一起,商議如何做這個生意的時候,他們又扒瞎了。
做生意,真的不是他們擅長的領域。
額,其實他們除了吃喝嫖賭和有一膀子武藝之外,也沒什麼擅長的領域了。
而現在,當他們聽完李愔的計劃之後,他們頓時眼前一亮,馬上就有了頭緒。
程處亮率先說道:「廠房的事情,我來解決。我們家在城邊有個大宅子,正好拿來當廠房用,還不用花錢。」
尉遲寶琪緊跟著說道:「商鋪的話,我們家有一個雜貨鋪,地方也不小,因為生意虧損,正準備盤出去。現在正好當做我們的新商鋪,也不用花錢。」
秦懷玉也不甘落後地說道:「至於人手,就由我秦家來出吧,我們家裡就有工匠。就連夥計和賬房先生一併都有,他們都是依附我們秦家的家生子,忠誠度絕對可靠。」
最後,被眾人搶先的李景仁、李崇真倆兄弟無語地說道:「那我們幹啥?」
看到這一幕,李愔不由微微一笑。
原本跟這些二世祖一起做生意,李愔覺得自己肯定少不了操心。
沒想到這些二世祖也有二世祖的好處,他們自己雖然草包,但是他們背後的家族能量大啊。
如果要是李愔自己做生意的話,光是解決這些問題,就夠他忙活一陣子了。
沒想到,現在這些開業前的難題,居然一下自己就都解決掉了。
不過,李愔還是說道:「這樣,廠房呢,就用程處亮家的那處宅子。商鋪就用尉遲寶琪家的雜貨鋪,人手就用秦懷玉家的人手。但是無論是宅子還是雜貨鋪都要按照行情支付租金,人手也是我們給開工錢。」
聽到李愔的話,程處亮頓時不滿地說道:「殿下,你這不是寒磣我呢么?白用一下宅子,地契還在我手裡攥著呢,你給我錢,不就是在打我臉嗎?」
旁邊,尉遲寶琪和秦懷玉也堅決不要錢。
李愔正色說道:「我們在一起做生意,不是請客吃飯。親兄弟,明算賬。兄弟情分是兄弟情分,賬目上,必須要事先算清楚。所以,這些錢,必須要給。這些不算清的話,這生意就沒辦法做了。」
聽李愔說的鄭重,並且極為有道理,程處亮等三人倒是不好再堅持了。
接下來,李愔讓秦懷玉去家裡將那些匠人帶出來,到程處亮家在城邊的大宅子處匯合。
不多時,眾人便在城邊,程處亮家的大宅子處進行匯合。
看到這個宅子,李愔非常滿意。
首先,宅子靠街道,運輸方便。
其次,宅子夠大。不但可以在裡面生產,還可以當做倉庫來用。
按照市場價,李愔給出一個月兩貫錢的租金。
接下來,就是在李愔的要求之下,命令那些工匠們,對大宅子進行改造。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搭建倉庫。
要做貞觀椅和貞觀桌,首先他們需要進一批木材,然後就是他們需要一個製作廠房,最後還有儲存倉庫。
忙活完這一切之後,天色不早了,小夥伴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
這一日,李世民收到了王孝通的奏摺。
在奏報中,王孝通將六皇子李愔,狠狠地誇獎了一番。
將新數字和符號的作用誇的天上少有,地下無雙,並且強烈要求皇上將這套數字元號在整個大唐範圍內推廣。
嗯?
這又是愔兒搞出來的名堂嗎?
看起來,愔兒之前所說的,有個白鬍子老頭傳授他的事情,都是真的了。
只不過,這些數字元號,真的有王孝通所說的這麼大的作用嗎?
想了想,李世民不由派人將李泰召進宮來。
這幾天,李泰心裡既不安又焦急。
他想一直待在父皇身邊,如果長期不在父皇身邊的話,父皇對他的寵愛,就會逐漸的減弱。
現在,父皇居然召集自己進宮,真的太好了。
是不是父皇已經回心轉意,準備重新讓自己進宮了?
李泰迫不及待地進宮,見到父皇之後,卻聽父皇問道:「青雀,我問你,在學堂之上,愔兒是不是創造了一套數字和符號?」
嗯?
聽到父皇的提問,李泰的瞳孔不由微微收縮了一下。
父皇召集自己進宮,居然是為了詢問李愔那傢伙的事情?
這讓李泰在心裡嫉妒的發狂,恨的牙根發癢。
不過表面上,李泰還必須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父皇,是的,李泰還在學堂上和房遺愛打賭,害的房遺愛爬到房頂上,挨了先生的板子。還出題為難王夫子,令王夫子難堪。」
李世民狐疑地問道:「噢?居然還有這種事?你仔細說來給朕聽聽?」
聽到李世民的詢問,李泰眼睛里凶光暗閃。
哼!李愔,既然得罪了我,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
當下,李泰添油加醋地將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了,在李泰的描述之中,李愔那是極端的猖狂,極端的飛揚跋扈。
在李泰的想象之中,父皇在聽完之後,必定會雷霆大怒,會將李愔叫過來,毒打他一頓。
然而,令李泰失望的是,父皇並沒有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