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江湖
又是一個涼秋，於小二似乎喜歡上秋天，山谷里，涼風習習，四面峭壁在歡呼雀躍。
湖水還是一樣清澈，上面飄動著枯黃的松枝葉，身後的林子光禿禿的，很荒涼，那顆果樹也凋零了。
於小二靜靜的看著湖面，看著那一座最高的峭壁，他就是從哪跳下來的，他嘗試很多次。
往上攀爬，下邊很好攀爬，可是上邊那段沒有任何攀爬的可能，沒有一絲突出可能落腳的地方。
不過今天於小二在爬到一半時，看到遠處有一條小溪，離得很遠，他走在去那條小溪的路上。
肩頭上黑白條紋的鳥兒展翅高飛，鳴叫著悅耳的聲音，於小二望著它，自由自在的翱翔。
「涅槃……」
於小二在後面追著它，他知道涅槃在為他引路，翻越幾個小山坡，一片竹林，涅槃可能是累了。
輕輕的落在於小二等的肩頭，遙望著小腦袋，連續叫了幾聲，於小二放慢腳步，眼神落定著一顆倒塌的樹榦。
於小二走上去，看到樹榦的切口，和泥土上的腳印，欣喜若狂，道：「我們終於走出來了，涅槃。」
咕嘰咕嘰咕嘰！
右手放在左肩，涅槃跳到於小二右手掌心，微笑著說，涅槃似乎理解他現在心情，也叫了幾聲。
於小二順著腳印走了大概半個時辰，聽到小溪流水聲，此刻他的心情很激動，很快他就可以見到莫雲了。
可是三年沒見，於小二的樣貌發生變化，之前的幼嫩已經消失殆盡，現在多得是一張飽經風霜的臉，放佛這三年的歲月用刀刻在臉上一樣，一雙黑色深邃的眼睛，正悄悄的告訴你這三年穀底的經歷，但是整張臉又是那般堅定，沉著冷靜，不過他經歷這麼磨難和困苦，心裡依舊對未來充滿信心與希望。身子骨依舊是瘦小的。
順著小溪小跑著，涅槃為他再次揮動雙翅高飛，一個時辰后，於小二終於看到一個煙火。
高聳的城牆，高掛隨風飄揚的旗子，上面綉著一個耀眼的『唐』字，而城門上方，刻著『苦海城』三個大字。
兩邊都站著四個官兵，人來人往，進進出出，於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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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涅槃進城，不過城裡的人看到他這身乞丐衣褲，都帶著鄙夷不屑的眼神看著他。
可是這座城市，他不認識啊，於小二邊走邊看，這座城市可比安平縣大的多，就連大街小巷上商販，與客棧是那般不同。
逛街的人很多，有些生意好的商販倒有些忙不過來，於小二看到很多男子和姑娘一起進出一家名為『忘憂酒館』
「哪來乞丐，趕快給我滾開。」
於小二走到門口，正要進去時，背後傳來辱罵聲，見於小二沒反應，那人上手直接把他把他推到一邊。
於小二看著他，衣著華貴，面相氣宇軒昂，一表人才，真是一個不懂禮貌的人，不過他不會去計較這些。
一隻腳踏進酒樓時裡面的掌柜，跑出來驅趕他，不讓他進，鄙夷道：「去去去，我們這的剩飯可不是給乞丐吃的。」
一邊說著一邊把於小二推出門外。
於小二道：「為什麼不能進。」
掌柜豎著大拇指，往後指了指，冷哼道：「咱們忘憂酒館可不是乞丐能隨便進的。」
於小二哦了一聲，看著裡面全是達官貴人，富家子弟，在裡邊喝酒，訴說著自己的江湖經歷。
原來是看我沒錢啊，於小二道：「怎樣才能讓我這個乞丐進去。」
掌柜的看著他面相有些面生，到不像是苦海人，指著對面藥店房頂，淡淡道：「你要是能把那面錦旗給我摘下來，我就讓你進去，我還管你一頓飯。」
於小二看過去，藥房足足有三丈之高，上面插得的旗子飄蕩著，苦海城有誰不曉得梁家跟大葯坊是死對頭。
兩家都是苦海城實力相當，雖明面看著和諧，背地裡鬥爭不斷，江湖之中到有些地位。
不過梁家好像不太願意參合江湖上的事情，很多時候，只是為了面子，逢場作戲罷了。
楊家幾乎壟斷苦海城的藥材生意，對江湖上的事，倒是樂意至極，十幾年的創出來的名頭，而大兒子更是在為朝廷做事。
許多買葯鬧事的聽到他兒子在大理寺任職，不得不收起兇惡的面孔，畢恭畢敬，不管怎樣，最後也要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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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縮縮。
梁家雖不願意參合，但對於江湖上的奇聞怪事倒是了解甚多，江湖人喜愛喝酒吃肉，交朋友，因此梁山路有很多江湖知心朋友。
於小二道：「這可是你說的啊。」
說著，他已動身，肩頭上的涅槃率先飛到房頂等著他，於小二走到大葯坊一側，活動幾下筋骨，開始往上爬。
過了一會，街上的行人看到於小二此舉，紛紛感到意外，震驚。
「那人在幹嘛?」
「怎麼會有人敢去拔大葯坊的旗子啊。」
圍觀的人佩服他的勇氣，掌柜的也是萬萬沒想到，他真的敢爬上去摘錦旗，一臉慌張，慌然失措。誰不知道那錦旗是大葯坊祖師爺插上去的，誰要是把它拔下來，那就是公然挑釁大葯坊。
「喂，那面旗不能拔，要敢拔，一定把你碎屍萬段。」
「快去通知老爺和小少爺，有人拔旗。」
於小二很快爬到房頂，正要拔旗時，下面傳來楊家人的警告，可是離得太遠，於小二並沒有聽清楚。
掌柜的得見，臉色一沉。
涅槃在他拔旗時叫了幾聲，拿著錦旗順著原來的地方下去，站在掌柜的面前，遞給他，道：「怎麼樣，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吧。」
於小二大搖大擺的走到裡面，看到窗口正好有個空位，坐在凳子上的，掌柜的雙腿發抖，看著手裡的錦旗。
酒館里的人看到他此舉，愣愣的看著他，著實佩服他的膽量。
掌柜的雖不怕事，但是絕不惹事，陰著臉，把旗子丟在桌子上了，道：「我勸你還是快走吧。」
於小二不解，疑怪道：「為什麼，不是答應我一頓飯嗎。」
掌柜的厲聲道：「趕快走吧，要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於小二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你怎麼說話不算數呢，大夥可都看著哩。」
掌柜的後悔，傷身的嘆了口氣。
酒館二樓的沈文卿正喝著酒，看著兩人的對話，覺得於小二有趣得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