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前顯聖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
「今夕是何年....」
隨著音樂輕輕的有歌聲傳來,初始斷斷續續,並不清晰,慢慢的匯成歌聲,優美動人。一隊妙齡少女,隨著淡淡的薄霧若隱若現,飄然而來。
只見的一女,穿著輕薄的紗衣,凝脂如玉的肌膚若隱若現,夜色稍暗,看不清相貌,白衣似雪,如流雲之雪,似青雲遮日。歌聲再起: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隨著歌聲,眾人全部沉浸其中,感受其中的意境,大氣,空靈,真是飄然若仙,令人心曠神怡,猶如置身仙境,身邊仙女伴舞一般。
一時間眾人都好像回不過神來,空氣安靜異常,只有優美的歌聲飄揚。
其實若是其它的詞句也就罷了,但這首詩詞流傳千年毫不褪色,自有其獨特的魅力,在後世人眼中有此詞一出,其餘詠月之詞皆廢的評語。
這起舞之人正是蘭若,蘭若是京城四大名妓之一,賣藝不賣身,姿容清麗絕倫,文采斐然,被稱之為才貌雙絕,受無數達官貴人追捧。
這次有人請她外出獻舞,她本身不願的,她如今的身份那會做這種事。然那人竟然傳話給她是請她進宮獻舞,約她一間,他不禁怦然心動,雖然她難以置信,還是忍受不住誘惑,答應前去赴約。她如今的身份看似高貴,但也還是逃脫不過妓子二字,若是能進宮獻舞,說不定可以拜託如今的身份。
到了越好的酒樓,打開房間一見卻是一個英俊的少年,當得上是英武俊朗,玉樹臨風,即使她這般見多識廣之人也不禁有幾分心動。
卻說那少年正是李延慶,他知道中秋盛宴,皇宮有獻詩這個回合,就心動了。準備用水調歌頭來打響自己穿越以來的當頭炮,只是有詩沒有美人也不行。優美的詩歌只有配上美女,才能更加打動人心,提了要求讓王安去找,王安推薦了這個蘭若,只是蘭若卻不好請。才有李延慶親自出面之事。
得知這是小侯爺李延慶,蘭若立馬知道這不是玩笑,鎮北候府的權勢,陛下對這位小侯爺的寵愛,她這等人自然知曉,人家也沒有必要與她開玩笑,立馬答應下來。更讓她驚喜的是李延慶答應,辦好所交代之事,可以答應她一件事。
那小侯爺卻是讓她挑選幾個姿容艷麗的女子隨他去侯府,她也算一口答應,外出之事自有侯府安排。到了侯府,小侯爺竟是親自指導她們排練了一場歌舞,最後竟然給了她一首詩詞讓她吟唱。正是水調歌頭,她當時就激動的渾身發抖,她號稱才藝雙絕,文學造詣自是不低,詩詞歌賦無所不通,只一眼她就知道了詩詞的不凡之處。若是這首詩詞從她口中唱出,她必將和這首詩詞一樣,名動天下。
「啪,啪,啪....好,好,好...好一個天上宮闕,好一個不似在人間。」掌聲傳來,卻是黎陽親自起身鼓掌來到台下。
大家這才回過神來,本來李文良的詩詞,大家已經覺得文采斐然,可以說是大家之做,或可流傳後世。但與這首詩詞一比,高下立判,一首寫地上之景,一首卻好似寫的天上之景,真和詞里所寫一樣天差地別。
蘭若立馬跪下,激動的微微顫抖,她真的做到了,聲音帶著激動,「奴婢拜見陛下。」
「免禮,此詞何名,何人所做?」
眾人也是,「嘩」的一聲齊齊看向她,目光迫切。以前這樣的目光,她知道都是為了她的美貌,這一刻卻不是。尤其是一些老頭子和貴婦小娘們,皆是眼冒金光,前者單純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後者卻是想知道是誰后好與其發生點什麼。
那個少女不懷春,那個女人沒有幻想過才子佳人的橋段,還有比這首詞的作者更加合適的幻想對象嗎?
「陛下請看。」蘭若卻是遞上一塊絲帕。
黎陽接過卻是一愣,只見絲帕上正是剛才那首詞,上首四個字,「水調歌頭」,字他認識,筆法卻十分陌生。只見字體筆法剛勁有力,氣勢恢宏,與他所知的字體的溫潤秀氣大不相同,別有味道。再看詞名之下,又是一愣,只見三個字李延慶。
旁邊眾人見皇帝拿到絲帕之後一驚一乍的,皆是詫異,什麼事能引的皇帝陛下如此,恨不得奪過來一觀,卻又不能失禮,急的之恨不得抓耳撓腮,頭下意識的伸的老長。
黎陽回過神來,先遞給太子,「太子看過,讓大家都看看吧。」
黎疆接過,一看之下,反應卻是和皇帝一般無二,眾人更是好奇。待他傳出,這是其它大殿的人也已經得到消息趕來,眾人早已按耐不住,一擁而上,紛紛搶上前來觀看。
只見絲帕上面寫著「水調歌頭」,下面是詩詞,讓他們驚奇的是字體,還有李延慶三字。字體氣勢恢宏,見所未見,還有,李延慶三個字出現在這裡,分明代表這首詞是李延慶所做,這怎麼可能。
「哄」的一下人群彷彿炸了鍋,你說你的我說我的,七嘴八舌,一下子猶如進了菜市場一般,由不得他們震驚,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這位姑娘你,此詞當真是李延慶所做嗎?這字又是何人所題?你是如何得到的?」
眾人把蘭若圍在中間,你一言我一語,爭先發問。
「此詞正是延慶公子所做,此字也算他親筆所題。」蘭若證實道。
「不可能,不可能,這絕不可能....這下更不得了,有的人激動的面紅耳赤,大聲反駁。
「奴婢親眼所見,親耳所聞,絕不會有假,真是延慶公子所為。」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也太離奇了....」
「我到是...從未聽說過一個少年能有如此才學的...」
「是啊,從未聽說他有何詩作啊....「
「此事有點難以置信啊....」
實在是這首詞帶給他們的震撼太大,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是一個少年所做。
突然有人道;「這個不會是小侯爺想要揚名,買來的吧?」有人輕聲說道。竟引來一片附和之聲。
「閉嘴」。
剛才說話之人名叫王賀,被這聲音下來一跳,抬頭看去卻是太學博士吳子安。
吳子安手裡拿著絲帕,目光嚴肅,不怒自威。人群一下安靜下來。
「此詩稱得上是,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那得幾回聞。我們能親眼見證它的誕生,何其之幸....你可曾認識李小侯爺?可知道他的樣貌人品如何?可曾得知他做過什麼齷蹉之事?如何敢平白辱人清白。買,你去給老夫買一個去,這樣的詩詞,寫出這樣詩詞之人,豈是金錢能買到的。」
吳子安是太學博士,也是文學大家,在場眾人有許多他的學生,聞言紛紛點頭認可。
是啊,這種詩詞豈是金錢能買到的,買,沒人能夠寫出,如何去買。
李文良也是點頭道有道理,這樣的詩詞老夫甘拜下風,心服口服,敗得不怨,老夫也不相信能寫的此詩之人是個銅臭之人。
人群一時無話。
「好字,好字,....好漂亮的字....你們為什麼只盯著詞看,這字才真的是絕妙啊,老夫見所未見。」正是太學院士李思,手裡拿著那塊絲帕讚歎說道。
這卻是李延慶沒想到的,他寫的是楷書,讓他寫別的也不會。
這楷書是由古隸書演變而來,這個世界並無隸書,自然也就無人見過,無人會書寫。在加上李延慶的書法是後世臨摹,王羲之而來,當真是字體筆力雄厚,氣勢莊嚴雄厚,大氣磅礴,論境界遠勝這個世界字體多矣。
剛剛眾人只是震驚與這首詞竟然是李延慶所做,沒有反應過來,此時一聽提到反應過來,無不是倒吸一口冷氣。剛才的詞是好,是難得,但說穿了也就是其中一種詞牌的延續,就像吧一種學問發揚光大。
但這字卻是開一派之先河,有開宗立派之勢。若是傳之後世,他就是一派祖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