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90章
好歹是愛豆出身,褚郁能很快猜出煲仔飯是菠蘿包和南瓜仔的CP名,但對於任希而言,奇怪的知識增加了。
任希那暴脾氣剛要發飆,一看是磕友誼向,又沒那麼氣了:「南瓜仔好像學過散打。」
褚郁:「難怪小胖打不過。」
任希決定了:「免費小保鏢,董向笛的兒子長大了就給咱們兒子打工。」
褚郁:「行了吧你。」
那倆夫夫不靠譜是真的,但小朋友純粹是被坑了:「既然來了,乾脆帶南瓜仔玩玩?」
正好明天菠蘿包也沒拍戲,來了這麼久都沒逛過景點,兩個小朋友還能互相陪玩也不算太差。
任希:「這話可是你說的,別後悔了。」
褚郁:「?」
一眨眼到了翌日清早。
大冷天也不知哪來的鳥叫,落葉枯黃掃不盡,景觀風韻倒是獨特。
褚郁斥巨資花了五百塊錢,一人肩負全員的出行任務,雇來了車夫操縱的電動古代車轎子,平地顛簸到了景區。
任希一路哼著《想自由》,吐詞不清不楚的:「情緒很煩,說話很沖,任何人的溝通有時候沒有用~」
褚郁無語捏眉心:「……」
也就崽崽聽不出這是在嘲諷:「希希爸爸為什麼不開心呀!」
「寶寶別問,」褚郁小聲跟任希咬耳朵,「是你沒告訴我,南瓜仔那倆倒霉爸也來了。」
任希搖了搖頭:「是誰搶我的話?我懶得跟你計較。」
正好到達了目的地,褚郁先下到路面,稍微有點頭暈,在街口掀起帘子,崽崽和任希先後下車時:「爸爸我有點想吐!」
任希也作嘔,後悔指數頓時飆升:「回去打車,不玩這破玩意兒了。」
「好。」
褚郁頭一回當導遊,翻車水準堪比滑鐵盧,挺不好意思的,「攻略也挺坑人。」
他瞥一眼另輛轎子,南瓜仔一家子下了車,葛齊麟和董向笛跟互相欠錢似的,一個賽一個臭臉。
褚存熙招手:「嘉南哥哥!」
葛嘉南也回了個小手勢,看樣子是在等兩個爸爸做攻略,對轎子的意見不敢提。
看那邊沒弄清楚,褚郁蹲下跟菠蘿包貼了貼額頭:「爸爸去找林蕭叔叔再聊些事兒,待會兒就回。」
褚存熙從來都很懂事:「爸爸還有工作,結束了再來找我們玩!」
褚郁:「乖。」
他清楚崽崽只是想和小夥伴玩,可那家子的奇葩離婚流程折騰半輩子怕是也沒能走完,任希是其中一方的朋友,無非是幫忙當個理中客,稍微調節一下,旅遊這是也就順水推舟了。
說是調節,就任希那性格不拱火就不錯了,頂多算得上是瞎摻和,調解員都做不到的事兒,他更沒多大耐心。
怕任希應付不來,褚郁移不開腳步,擋住成片的楓葉樹,見任希少有這般溫柔:「要是不想來就別來了,工作要緊嘛。」
褚郁怎麼會不想跟任希和崽崽玩:「不會,親一下。」
「……等等,」任希蓋住崽崽的眼睛,「可以了。」
褚存熙眼前漆黑,撅起嘴:「菠蘿包可以自己閉上眼睛!」
褚郁好笑,往任希臉頰啄了下,又蹲身親親崽崽的側臉,對小屁孩說:「崽崽什麼都沒聽到。」
擋在眼前的手掌挪開,被任希托住下巴的褚存熙笑得像朵向日葵,學著爸爸的低音炮:「本來就沒聽到呀。」
褚郁薅一把崽崽的捲毛,把這爛攤子扔給巴不得趕緊幫忙收拾的任希,先出發去了上回見林蕭的地點,兩人一碰面,高效率地開始工作,把往後半個月的工作都給安排妥當了。
「我這邊都沒問題,」林蕭儼然是個新晉靠譜男,「倒是你時間夠用不?」
褚郁思索起他離開橫店前的計劃:「挺充裕的。」
林蕭好奇:「所以你們家現在真是任總主內了?我聽說現在戴總連自家公司也顧不上了,扔給他妹妹,來咱們盛星特別勤快。」
褚郁笑道:「算是吧,平時他比較常陪菠蘿包上戲,我偶爾也去。」
「嘿,」林蕭舒展腰身,坐久了背疼,「期待你迴圈發展趕緊發力,早日拿下格萊美。」
褚郁還挺高調:「我努努力,畢竟老婆在國外有廠牌。」
林蕭笑個不停,提前羨慕起到時的宣發力度,發誓下輩子也做個專情好男人:「都是我自食其果啊,在糊團時期約的炮是腦子裡進的水!」
褚郁不像來工作的,反倒想來勸人改邪歸正,看時間差不多了笑著起身:「先回了,陪他倆划船去。」
林蕭羨慕得酸溜溜的:「去吧去吧,有時間開直播讓粉絲享福!」
粉絲這麼都說也就算了,前隊友提了一嘴,褚郁坐在回程的車上越想越不好意思。
巧的是司機還是上回那個,幾天沒見把他忘了,又把原來的話問了一遍,聽到褚郁有兒子后同款震驚臉,褚郁無奈解釋,那司機還非說自己沒失憶,先前沒載過他。
「……」
行吧,那應該是他失憶了。
車子沒駛太遠,進不了唐朝景區,褚郁知道任希和崽崽划船的範圍,護城河有好幾個上船點,他徒步到了距離最近的那一處。
「爸爸!」
遠遠駛來的大船冒出個小人的身影,見任希緊抱著菠蘿包,在對他招手,褚郁等船隻停下后,跨過長腿登上去:「累不累?」
任希叫苦不迭:「沿著整座長安城划三回了!」
褚郁心疼地給他揉腰:「快進去坐。」
任希應了聲好,扶著腰撤了,留下菠蘿包跟褚郁分享方才玩了什麼,但最有趣的還是划小船:「菠蘿包力氣好大!」
褚郁捏他的臉,心想都是你希希爸爸疼你,否則這船能一動不動。
餘光瞥見自動駕駛的按鈕,褚郁套路起菠蘿包:「爸爸用意念讓船開會兒?」
褚存熙聽得可新鮮了:「爸爸會法術!」
「爸爸為你無所不能。」
褚郁絲毫不覺害臊,抱起崽崽進了船艙屋棚,跟任希對上目光后,那傢伙滿臉不可思議,彷彿在說「你怎麼套路的咱兒子」。
褚郁聳肩,上船前雇了個景點的划手,外邊有人站崗呢:「裡邊還挺寬敞,有張床就好了。」
任希摟著靠墊,身子在晃,一聽險些暈厥過去:「你兒子這麼喜歡划船,晚上怕是得住在這這兒!」
什麼都有得吐槽,褚郁樂得肩膀直抖。
他後知後覺發現菠蘿包有點困了,圓乎乎的小腦袋釣起魚,眼皮撐不開,被任希伸出雙臂攬入懷裡,嘟囔了聲聽不清的話,便沉沉陷入了夢想。
褚郁收回目光,小聲問:「沒跟南瓜仔他們玩?」
任希掩著哈欠:「玩了可久,也就上船后想讓他們分開,主要是小董和葛齊麟有點毛病吧,當著孩子的面鬧冷戰。」
褚郁:「……」
任希瞟一眼菠蘿包,他們家崽崽睡著后雷打不動,打起小小的奶鼾,他也就放心地繼續聊:「都這樣了還不分開。」
褚郁恍惚道:「早點分開也是種解脫。」
誰說不是呢,可任希細說方才聽來的事兒,南瓜仔身世挺可憐的,原生父母是一對吸毒犯人,把他扔在福利院后雙雙落網,把小小年紀的南瓜仔拋棄了。
後來在福利院,南瓜仔性格孤僻全因被大幾歲的小老外欺負,罵得最多的是「你這個亞洲蠢貨」「吸毒鬼的兒子」!
褚郁聽得皺眉,不難深受南瓜仔的心情,在擁有了葛齊麟和董向笛后,他或許認為自己擺脫了糟糕的過去,如今有了新家,卻不知在起初,領養他的兩個爸爸也是別有目的。
只是,人的心境總會隨著外界發生變化,或許是從南瓜仔身上收穫到了未曾設想過的情感依賴,纏繞在他們家之間的繩索無法再輕易割斷。
換做年紀還小時,或許他不會明白其中原委,直到有了菠蘿包,才體會到崽崽之於他和任希有多珍貴。
談及那些不開心的,氣氛難免低沉。
褚郁想到了出主意,掏出手機,用手臂當成人形支架點開豹牙直播:「讓粉絲看看風景?」
任希心頭微動:「我也要出道了嗎。」
褚郁好笑不止,手指彈了彈屏幕,鏡頭對著的是外邊的景:「先不說話。」
任希:「……行。」
玩還是家夫會玩,到時候粉絲們又得疑惑,怎麼上回出現了小朋友,這回連個鬼影的有沒有!
果不其然。
褚郁猝不及防點了上播,完成KPI似的對著一汪池水開播。
【????】
【這綠油油的水,呼我臉上的狂風,郁仔你可以再任性一點】
【把#褚郁消極怠工#打在公屏上,任總扣他的五險一金!】
【哈哈哈哈哈哈哈什麼破敷衍直播間,舉報了】
褚郁眼看兜不住了,手機一反轉,鏡頭由上而下投來,小聲說道:「菠蘿包在睡覺。」
【!!!!】
【!!!!!!】
【在室外?划船?搞這麼浪漫啊哥!】
【嗚嗚嗚嗚這是什麼溫馨時刻!是我們配看的嗎!】
【任總呢!讓我們看看任總嫂子在幹什麼!】
這就得看任希的想法了,他舔了舔唇,不過是朝對面的任希投去眼神,被直播間解讀出千萬種風情,全都磕拉了!
【高冷帥哥的眼神這麼溫柔的嗎,活該你有霸總老婆!】
【追郁仔這麼多年了!怎麼我還是個黃金單身漢!!QAQ】
【救命!!!鏡頭在晃!】
【啊啊啊啊啊啊任總居然接過手機了!這麼寵我們郁哥的嗎!】
霸總拋頭露面為哪般,崽崽他爸的事業放第一位。
可任希似笑而非的表情落在屏幕上時,那張被風颳得小巧鼻翼通紅,眼睫亂顫的臉,就他媽……霸總個頭啊!這是嬌妻才對好吧!
【嫂子好,嫂子不必這麼純欲天花板[雙手合十]】
【嫂子的神仙顏值也是我配看的嗎!!!】
【難怪郁哥和任總生出的小菠蘿包是神仙顏值小天才QAQ】
【嫂子嗚嗚嗚嗚嗚嗚!我們還想看菠蘿包寶寶!】
任希向來寵粉,但考慮菠蘿包在睡覺呢,沒詢問過崽崽的意見,也只露出了他們家崽崽的乖乖額頭和淺色小捲毛。
夕陽沉下去,船隻在護城河上慢悠悠地浮著,一如歲月繾綣,長情晝夜不改。
從護城河的船隻離開,已是繁華夜景的開幕,直播結束得恰如其分,兩家人碰面找飯店解決晚飯,敲定了就在唐朝街市裡的一家著名酒樓。
青磚白瓦,是名副其實的太白樓庄。
小小休憩一覺的褚存熙充滿了電,又恢復無限精神氣,看爸爸們點完菜后,在圓桌一角拽了拽褚郁的外套:「爸爸,我看到樓下有個叫花子爺爺哦,他好可憐。」
褚郁循方向望去窗外,見那分明是景區NPC,衣衫襤褸卻有天然暖氣在旁伺候,鼻樑架一副黑色圓眼鏡,擱邊上還立著「算命!100/次!」的牌子,坐在攤位前的收費資怕是比他當糊團愛豆時高上好幾倍。
褚存熙可憐兮兮道:「我們吃飽了能去找爺爺算命嗎?」
褚郁沒點脾氣,再有錢也不能送這兒來,能算出個鎚子來。
他哄道:「崽崽,咱們上網去算好不好。」
褚存熙嘴唇蠕動:「可是……」
任希原本在跟董向笛聊些公司的事,唯獨他倆畫風格外商務,八成是聽見崽崽為難的小奶音,任希側過身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這孩子想給樓下大爺送錢。」
「……」
任希盯著那牌子不禁嘴角微抽,分明可以搶錢,這大爺人不錯還非要送你一卦。
他們一家除了最傻白甜的,都不迷信這玩意兒,吃飽了要回酒店時,倒是南瓜仔一家的倆爹掏錢要算卦,唯獨南瓜仔勸他們:「爸爸,看起來好像假的。」
任希:「……」
褚郁:「……」
這真你嗎的,戰營全亂了套。
寒風天站在酒樓的院里,人來人往,就他們幾個為了算卦駐足,到後來老大爺良心發現,大賺特賺,給他們買一褂算一卦。
褚存熙拍起小手手:「好耶!謝謝爺爺!」
大爺摸了摸鬍子:「哈哈,客氣啦。」
褚郁、任希:「……」
這算命大爺原本就看著不靠譜,這下更像江湖大騙子了。
褚存熙的那褂暗示他這位小朋友即將要上全球舞台登台表演,而褚郁會中彩票,任希的那褂是勸他……近來要注意保護好珍貴的小腦瓜。
褚存熙歪腦袋疑惑:「可是菠蘿包只想演戲!」
褚郁從來沒有買彩票的習慣,當場把大爺的話當耳旁風:「受益匪淺。」
任希直言被騙錢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這趟雜亂無序的旅程就這麼結束了,而後,菠蘿包小朋友的拍戲日子再次提上日程。
翌日清晨,褚郁沒想到他帶崽崽去拍戲,會有跟屁蟲葛齊麟和他家南瓜仔跟著,四個人立在電梯反觀鏡前,小的又說不完的話,大的互相側開身子哪哪都不熟。
出了酒店,上商務車,四個人挨在一起坐有點兒擠。
褚郁不知該看哪兒,盯著菠蘿包的長發,重現給他的假髮理了理位置。
車裡暖氣開得略高,忽而有點悶熱,但褚郁還沒開口,南瓜仔先掏出電動小扇子給他家崽崽扇風,合著沒他這個老父親什麼事兒。
褚存熙對著小風扇哈氣,自帶震動效果:「車~里~好~熱~哦~」
葛嘉南:「暖氣開太大了。」
褚存熙:「司機叔叔,暖氣開小點兒可以嗎?」
「好嘞好嘞!沒問題!」
車裡就這仨的聲音,褚郁和葛齊麟無話可說,前排的齊櫟在發獃,就這麼一路到了拍攝的地點。
到了劇組,今天的戲是崽崽和可樂扮演的小師兄偷摘果子,被符忱扮演的師父明面上教訓,背地裡帶著他們繼續摘,是劇中的搞笑名場面。
不過,這部劇走的是溫馨沙雕路線,摘完果子后的可樂摔了一跤。
——整整失憶了大半個月,把符忱這位師父的計劃全給打亂了。
褚郁不自覺盯向南瓜仔看,想起他磕了一回,這麼些天也沒事兒,應該不會出問題,否則未來說是來找他家兒子玩兒才摔壞的腦子,要負責一輩子可不行。
葛齊麟哪知道他想這些,見自家南瓜仔看得出入,全副武裝戴起口罩問:「我給我兒子買早餐,給你們帶點什麼?」
褚郁搭著雙臂,也不按套路出牌:「西瓜拿鐵,常溫少糖,我兒子來杯純牛乳就行,暖的。」
葛齊麟懶得記:「發我微信。」
褚郁:「幫我助理和符忱也帶?」
葛齊麟:「……」
那套寫歌設備是漁城的道歉禮,這趟八成是理中客的服務費,葛齊麟心領意會。
他撂下話走了:「沒問題,幫我看好我兒子。」
跟搞地下交易似的,褚郁悠閑看崽崽演戲,跟南瓜仔並排坐在小摺疊椅上,遠處的熱鬧彷彿與他們無關。
褚郁餘光偷瞄,見南瓜仔小朋友神情專註,一動不動地端正小身板,視線似乎只在他家崽崽和可樂身上來回移動,空氣中似乎有著羨慕的情緒在遊走。
褚郁直覺向來很准,伸出手,往南瓜仔面前打了個響指:「也想拍戲?」
許是他頭一回主動開腔,被搭話的小朋友沒反應過來,只怔怔地盯著他看。
褚郁耐心問:「有話想說?」
葛嘉南醞釀了很久:「褚叔叔,我以後可以經常找菠蘿包玩嗎?」
褚郁:「可以。」
葛嘉南:「我用學校的積分換錢,請叔叔和菠蘿包吃飯。」
「謝謝,」褚郁大跌眼鏡,「但是哪有小朋友請大人吃飯,叔叔有錢請客。」
葛嘉南:「要的,我想請你們吃煲仔飯。」
褚郁:「……」
他一萬個拒絕,當著小朋友的面不好意思提,複雜的是他們,孩子之間向來是純潔的友情。
沒話聊后,他倆又都看起了拍戲現場。
以往是任希來陪崽崽演戲多一點,褚郁沒事就抱著台筆記本寫歌,頭一回全神貫注,不必挪腳步,等著等著,稍微有點兒嗓子干。
褚郁抬腕瞟了眼時間,沒想到等葛齊麟買杯咖啡能等這麼久,再不來他得渴成活化石。
又過了二十分鐘。
車夫拉黃皮車能在景區繞上半圈的功夫。
葛齊麟終於回來了,只是沒了口罩,路易威登的白色運動鞋成了臟臟鞋,走近才看出是被踩了好幾個腳印,這哥臉上的表情也臭得跟隔夜飯似的。
這是去隔壁諜戰片現場臨時演了個炮灰?褚郁驚呆了。
葛齊麟先給南瓜仔遞去純牛乳,剩下的幾乎全是褚郁的:「自己挑吧。」
褚郁好奇:「沒付錢被店家追?」
葛齊麟坐下,滿臉鬱悶:「被脫粉的粉絲。」
褚郁:「……」
粉絲還能混進橫店裡?是什麼仇什麼怨才能這麼追你。
他沒好意思提及,但憑藉從業多年的經驗,總結起來得是新仇加救怨,眼神似是不住往拍戲現場瞟,他家崽崽又乖又聽話,仰著臉念台詞,稍微把他想吃瓜聊八卦的心拽了回來。
葛齊麟卻挺識趣,主動開口:「粉絲覺得我騙了她們,出道立的人設是窮小子,現在被爆出來家裡不差錢。」
褚郁糾正:「是有錢燒得慌。」
「……」葛齊麟撐手抵在腦門上,頭痛道,「隨便吧,還有就是隱婚養子的事情,連環騙局?她們是這麼說的。」
褚郁挺不合時宜地問:「怎麼我當時沒被追著罵?」
葛齊麟懷疑他在故意氣人:「你又沒立人設,一有點風聲就自爆,狗仔的飯碗全被砸了。」
褚郁:「所以,千萬別立人設。」
葛齊麟沉默了,這天不聊也罷,上了節褚老師的人生講課,比吃了後悔葯還脫胎換骨。
然而褚郁沒放過他,分得清主次,也預設得到不久會發生的事兒:「你那時候有沒有想過,南瓜仔也會替你挨罵。」
「以前沒想過。」
葛齊麟仰天嘆氣:「我知道得太晚了,決定進這行是意氣用事,對這行慢慢喜歡上是意外,無非是想讓嘉南跟著我,他一個人待在家裡也經常做噩夢。」
「這就是我為什麼不想讓我兒子進娛樂圈的原因。」褚郁道。
他遠眺天使一樣的崽崽,兢兢業業地拍著戲,臉上擦過髒兮兮的灰也很欣喜,目光忽而變得柔和,「但現在改變了主意,我希望為了他變得更強大,讓他可以做一切想做的事。」
葛齊麟呼吸頓挫,宛如聽到這堂課的點睛之筆:「你說的很正確。」
褚郁想起那些遭遇,也難得跟他心平氣和地聊:「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指的是處理圈裡的事。」
葛齊麟:「原本想的是冷處理,現在發現不頂用。」
褚郁:「所以現在沒想好?」
「嗯。」
「打算問我?」
「……」葛齊麟著實頭疼,這人這麼什麼都能想到,「你挺厲害的,難怪把老闆都搞到手了。」
褚郁似笑而非:「早說想要我幫你出謀劃策不就得了。」
葛齊麟側過臉,拉下臉來真誠問:「謝謝,所以你有什麼對策?」
褚郁:「沒有對策。」
葛齊麟:「…………」
滑為集團大少爺人生頭一回這麼吃癟。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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