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泛泛之交
「你放開,別錮著我,你——」葉白被摟著走在人前,伸手拍打著帝衡。
帝衡卻不為所動,而是不顧他的舉動將他帶進了馬車,撩開帘子,朝著外面的風明冷聲道:「走。」
馬車開始徐徐前行,車內的葉白瞪著帝衡,他深呼吸兩口氣,平靜道:「你好好說話不行嗎?當著那麼多人把我帶進來就不怕外邊怎麼傳你?」
帝衡坐在葉白身邊,沒回他的話,而是問:「你什麼時候與孟州結識的?他還送你手串?」聰明如帝衡,一眼就看出來孟州看葉白的眼神不對勁,分明就是對葉白很感興趣的樣子。
這語氣活脫脫就像是質問在外找野男人的妻子,葉白聽了直皺眉,「這與你有何干係?太子殿下,葉白與你不過是泛泛之交,您是不是想太多了?」說罷,掙開他的手。
風明站在外面聽見馬車裡傳來的吵鬧聲,仰天嘆一聲:唉,怎麼又吵起來了。
「泛泛之交?」帝衡快被氣笑了,心裡剛剛憋著的火氣直竄上腦門,葉白以前有多乖現在就有多讓人生氣,拿這些話來堵他,是認準了他不會對他做什麼?
「孤看你就是欠收拾,對你好點就忘了規矩!」說完,帝衡對上葉白略有些害怕的視線,伸手抬起他的臉,對著那不知所措的唇狠狠印上去。
「唔唔——」葉白來不及合上牙齒,於是被帝衡輕而易舉地入侵內里,舌頭攪動他的口腔,粘膩的響聲讓葉白面紅耳赤。
葉白每一次反抗都沒得到什麼實質效果,這次也是,葉白剛舉起手,緊接著就被帝衡一手抓住兩隻手的手腕,高高舉在他的頭頂,迫使他不得不弓著身子,揚起頭,被迫承受帝衡的親吻。
親了一會兒,葉白感覺不妙,因為他察覺到帝衡另一隻手正在解他的衣服。
他猛地睜開眼睛,拚命掙扎。
「別動!」帝衡低喝了一句,又覆上葉白的唇,彷彿那是世間不可企及的美味。
衣服腰帶嗖地一聲被抽開,衣襟半敞,露出一點點瑩白的胸膛,那兩點粉紅若隱若現。
帝衡終於離開了葉白的嘴唇,看著葉白如今的樣子挑了挑眉,接著他拿過葉白的腰帶,靠近他。
不、不不不——別這樣!
葉白眼尾被激得發了紅,直覺不妙,跌跌撞撞地要爬向車門口,但是沒走兩步又被帝衡抓著腰帶回來,一屁股坐在帝衡的大腿上,接著手被扣在身後嚴嚴實實地用腰帶繫上。他雙腳叉開,身子對著車門,帘子被風吹動時不時晃蕩出車內之景,他更害怕了,不由得扭頭去看帝衡,聲音弱弱的,帶著些求饒的可憐意味:「帝衡、帝衡你放開我……這樣、不好玩……」
回應他的是帝衡親吻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呢喃:「好玩兒,小白,這是你惹孤生氣的代價。」說罷,剛剛還在葉白背上遊盪的手轉瞬繞到了他的胸膛,一手向上捏著紅果,一手向下就要往腰下移。
這太過了,文武百官都跟在他們的馬車後邊,前面也有侍衛在引著路,而他卻被帝衡按在懷裡不得動彈,隨便一個人拉開帘子都能瞧見他現在的醜態。
那手落到了他的褻褲中,葉白哭嗓著輕哼了一聲。
帝衡笑了,勸他:「小白,噓——要是外邊的人聽見的話,孤就叫人拉開帘子,好好看一看你如今的模樣。」
不要——不要這樣!葉白緊緊地合上嘴,眼神驚恐地看著門帘,彷彿下一刻就會有人衝進來,他只能往帝衡身上縮,殊不知這樣更是讓自己與帝衡貼得更近,也讓帝衡眼底的慾念翻騰起來。
可憐的紅果被捏成了緋色,葉白閉著眼,臉上淌著淚,卻不敢哭出聲。
下面的手繞著他的大腿逡巡,又慢慢往後,似乎要探尋另一個地方。
葉白終於受不住了,喉嚨里沒憋住哭音,小聲低泣。
帝衡停下動作,抽出了手,沉默著將葉白抱著面向自己,鬆開葉白手上纏著的腰帶,替他整理衣服。
葉白捂著臉哭,聽聲音像是受足了委屈。
帝衡替他收拾了衣服,撥開他的手,直視他,面無表情地問道:「現在,我們還是泛泛之交嗎?」
葉白眼睛一眨,更委屈了,還沒想好說什麼,又聽他問:「到底是什麼時候結識他的,你說不說。」
葉白打了個哭嗝,啞著嗓子回:「那日……回、回英國公府的時候。」
「那手串是怎麼回事。」
「那天跑得急,錢沒帶夠……遇上他,他買的。」
聞此言,帝衡才略鬆了口氣,接著將他的腦袋扣在自己胸膛,語氣溫和了些:「都說了別惹孤生氣,行了,不哭了。」
葉白埋著頭,不說話。
「孤沒有錯,也不會道歉,但是小白你要知道,孤到底為什麼生氣。」帝衡揉了揉葉白的腦袋,說完這句話時明顯感覺到葉白愣住了,他繼續說,「待會兒孤讓人護送你回東宮,早上起得早,現在也沒吃飯,餓了吧?回去之後吃了飯再睡一覺,嗯?」
葉白就是不起身,也不回他的話,一直呆在帝衡懷裡,直到哭累了睡過去。
秋生拉開帘子時看見葉白被牢牢抱在太子懷裡,剛想說話,帝衡沖她做了個手勢,接著秋生看見太子輕手輕腳地將葉白抱到旁邊軟座上,葉白輕輕哼了一句,接著就又熟睡過去。帝衡輕撫了下他的臉,然後退出去。
他下了馬車,對秋生道:「他累了,馬車一會兒直接回東宮,讓他吃了東西再睡覺。」
「是,奴婢知道了。」
葉白是被秋生叫醒的,醒的時候還以為是第二天了,迷迷糊糊地望著外邊天色。
「小公爺,廚房已經準備好吃的了,太子殿下吩咐了要您吃了東西再睡。」秋生打了水來想伺候葉白洗臉。
涼意浮到臉上,葉白這才清醒了一瞬,對,他是在馬車上和帝衡吵了一架才對,不對,那才不是吵架,是帝衡無理取鬧。
他拿起帕子自己擦了臉,低下頭時看清水中自己眼睛腫腫的模樣,拿手輕輕碰了碰,猛地一縮,有點疼。
秋生早就料到了,從懷裡揣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打開,伸手往裡蘸了蘸,小心翼翼地給葉白上藥:「小公爺,您……是不是……」秋生停頓了一下。
葉白奇怪地看她:「是不是什麼?」
秋生咳了一下,壓低了聲音:「您是不是被太子殿下打了?專門打在不能給看的地方?」說完,她還小心地瞅了眼外邊站著的侍女。
葉白無語地推了推她的額頭說沒這回事。
「那您哭什麼啊?」秋生揉著額頭奇怪道。
葉白站起來,吼:「我做噩夢了,現在想吃飯!」
「哦,哦哦。」秋生被這一嗓子吼得失了魂,晃晃悠悠地去給葉白準備碗筷。
葉白吃著廚房專門給他準備的東西,看了眼外邊的烈日,惡劣地想:這太陽要是更烈一點就好了,最好能曬脫了帝衡的皮。咬一口肉,狠狠嚼兩下,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