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第114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自從玉弦歌和南鷹回了大漠就被他當成祖宗似的供了起來,不准他練劍,不准他騎馬,甚至不准他吃這個吃那個。

一回兩回玉弦歌忍了,三回四回玉弦歌實在忍不下去了。

「啪——」玉弦歌猛地拍一下桌子,站起來,「你到底要幹嘛!」

周圍的侍女們被嚇了一跳。

南鷹脾氣本來不好,好不容易找到玉弦歌把玉弦歌哄回來了,又被告知他身體受累不好,每天得吃湯藥補著,但是玉弦歌偏偏不樂意吃藥,每回喝葯就和要了他命一樣,總能把南鷹氣的不行。

「阿玉你拍啥桌子呢,讓你吃個葯又不是要害你,每回都讓我過來看著你喝葯,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南鷹憋著怒火,銳利的視線直直地看向玉弦歌。

玉弦歌坐下,將碗推向南鷹那邊,偏頭道:「我不吃藥,要吃你自己吃去。」

南鷹不說話,就那麼看著他。

「好,你不吃是吧。」南鷹眼神很兇,說罷伸手拿過桌上的那碗葯,「不吃本王喂你吃!」

玉弦歌眼睜睜看著他舉起碗喝進去一口,手指伸向他,抓著自己的后脖子,唇壓著他,將苦澀的葯都盡數渡到自己口中。

一口渡完,南鷹要喝第二口,玉弦歌急急忙忙想要阻止他:「我喝!把葯給我我自己唔——」

南鷹又壓了過來。

等碗里的葯一滴不剩,玉弦歌喘著氣去瞪南鷹,小聲罵他:「狗東西。」

南鷹聽見了,卻不生氣,手指勾著玉弦歌紅艷的唇,笑了出來:「脾氣大得很,非逼著我親你是吧。」

「我沒有——」玉弦歌平白被扣了這麼大一頂帽子下來,臉都氣紅了,說不過南鷹,只能氣呼呼地扭頭。

「我知道了,是我想親你,我樂意親你,好不好。」南鷹說這種話的時候絲毫不害臊,就這麼當著下屬的面直白地講出來,玉弦歌忍無可忍,起身走了出去。

南鷹挑了挑眉毛,沒跟上去,玉弦歌和他回來是回來了,可是就是憋著不承認喜歡他,這讓他有些惱火,心裡不踏實,可是又沒辦法,只能等著,等玉弦歌承認。

玉弦歌偏不承認。

於蒙在他旁邊旁敲側擊了好幾次了,卻套不出一句有用的話來。

「阿玉,吃葡萄不?」尤麗麗熱情地朝他笑著,拿出籃子里的葡萄讓他選。

玉弦歌側身站著,看著她籃子里的葡萄,正打算笑著意思意思拿兩顆嘗一嘗,纖細的腰上倏地纏住了一條胳膊,胳膊的主人高他半個腦袋,此刻正貼著他的後背,聲音近在咫尺:「葡萄?呵呵。」

玉弦歌直覺不好,聽他這語氣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

「我們阿玉可是最喜歡吃葡萄了,是吧阿玉。」南鷹的手不規矩地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偷偷捏了把玉弦歌的屁股,氣得玉弦歌直咬牙。

的確,他想起來了,南鷹之前可沒少拿葡萄喂他,糜爛的記憶一時間湧上來,玉弦歌生氣了。

他生起氣來就不理人,眼神也冷冰冰的,直到南鷹察覺不好的時候玉弦歌已經不讓他進門了。

「他不讓我進去?」南鷹是誰?他可是大漠王,整個大漠都是他的,現在卻被關在自己房間的門外,自己的屬下攔住了他,偏偏他還不敢說什麼,畢竟下命令的是他放在心尖上的阿玉。

於是這位大名鼎鼎,說一不二的大漠王開始在門外撒起潑,一會兒說王后脾氣大,一會兒說王后不喜歡他,說得那叫一個心酸悲苦,那兩個手下在那兒聽著也不敢發表意見,只站在那兒聽著。

沒過一會兒,門打開了,大概是玉弦歌也受不了他這般胡說八道。

南鷹大搖大擺走進去。

「阿玉,你怎麼又生我氣了?」南鷹走進房間看見玉弦歌背對著他,一副不願意搭理他的模樣,於是討好地走過去,走到他跟前,將他抱起來,抱去床上躺著。

「你滾遠些——別壓在我身上……重死了。」玉弦歌去推他,雙手卻沒什麼力氣。

南鷹直起上身,大腿壓著他,見他手掌撐著床鋪想往後躲,於是伸出手將他的兩條腿拉向自己,口中還道:「你跑什麼呢?我哪兒壓著你了?我都沒用力氣。」

「你是土匪嗎你!」玉弦歌被拉扯了一下,屁股撞上他。

一片安靜。

玉弦歌感覺不對,再去看南鷹的表情,待看見那雙隱隱泛光的眼睛,他心慌了,手在發顫,抓住南鷹的小臂:「南、南鷹…不許,不能……」

南鷹漸漸壓低了身子,他像一隻大漠中孤傲的狼,但凡抓住了獵物就不會撒手。

他在玉弦歌慌張的視線之中伸手解了自己的衣衫,而玉弦歌見狀不對想急急忙忙跳下床,又被南鷹抓了回來。

他仰躺在床上,衣衫凌亂,眸中帶淚。

「阿玉,我想你了……它也想你。」南鷹說著渾話,動作卻很利落。

這匹狼久不沾肉,這回一吃就吃到了晚上。

玉弦歌連手指都沒力氣動了,等虛晃的意識察覺到南鷹放過了他,這才放心睡下。

南鷹小心翼翼地給他清理,又給他抹上藥,心滿意足地抱著他睡覺。

夜裡玉弦歌醒來了一次,窗外吹著微風,他和南鷹貼在一起,他一動,南鷹就醒了。

「怎麼了?」南鷹問他,又給他將被子蓋嚴實了些。

玉弦歌恍惚地閉上了眼,一聲不吭地往南鷹懷裡鑽,又睡了過去。

第二日再醒過來都是大中午了,南鷹剛好過來叫他起床。

他還是沒什麼力氣,渾身軟噠噠的,被南鷹抱著穿衣服。

「中午是我做的菜,都是你愛吃的,你可要多吃點。」南鷹給他穿好衣服,自誇著。

玉弦歌都不想搭理他,南鷹做的那些菜狗都不吃,也就煮粥的手藝看得過去,想到這裡,玉弦歌臉色更難看,他都被搞得那麼慘了,一頓好的都吃不上?

坐在軟墊上,看著面前色香俱全的菜,玉弦歌伸出筷子,夾了片牛肉,轉身叫南鷹:「張嘴。」

南鷹受寵若驚地張了嘴,任他將牛肉喂到自己嘴巴里,還沒嚼就笑嘻嘻道:「阿玉還是疼我的,還喂我……」他的話漸漸停下,嚼了兩下,皺著眉,一副思索的模樣,然後道,「這牛肉有些咸了……」

玉弦歌又伸筷子想去夾其他的菜,被南鷹攔了下來:「你先別吃,讓我先嘗嘗。」

玉弦歌鬆手讓他一個個嘗。

不嘗不知道,一嘗嚇一跳。

南鷹每道菜都吃了一口,神情凝重地放下筷子讓人把菜都撤了換廚房裡的,然後看著玉弦歌:「你以前不是說我做的菜好吃嗎?哄我的?」

玉弦歌沒去看他,只看著屋外,說:「你煮的粥好喝。」

南鷹也沉默了,當初他對玉弦歌很壞,脾氣也壞,他們感情正好的時候阿玉也會求著說想喝他煮的粥,後來就不敢提了。

「那我以後每天都給你煮粥喝。」南鷹說著,想親親他,被他躲了過去。

玉弦歌躲著他的親吻,一臉嫌棄:「才洗了臉,不許親我。」

南鷹掰過他的臉,親上他的唇,一觸即分,說話也帶了些小孩子氣:「我就親。」

飯菜很快就重新擺上來,玉弦歌吃完就犯困,又想去外邊走走,南鷹陪著他去。

大漠的風光對於在這裡長大的人來說說不上好看,但是遼闊是真。

南鷹擔心他走路腳軟,便說要抱著他走,玉弦歌一個冷冷的眼神瞪過去,南鷹不吭聲了,改為牽著他的手走。

「阿玉,大夫說你的不能再長途跋涉了,你就好好獃在我身邊,不要亂跑了好不好?」南鷹說這話的時候帶了些低聲下氣,知道玉弦歌跑了的時候他暴怒無常,心裡想的是等抓到了玉弦歌一定要讓他不敢再跑,可是後來得知他身上落了那些傷,又實在找不到他,他慌了神。

阿玉雖然不嬌氣,但是他也怕疼的,阿玉一個人走了,他走去了哪裡,還會不會回來?阿玉還會不會喜歡他?

風吹起了玉弦歌的頭髮,他的面容清俊而溫柔,沒說話,卻反握住了南鷹的手,捏著他的手指:「那就要看你留不留得住我了。」

南鷹的身子緊繃著,他沒什麼底氣,因為他知道玉弦歌有那個能力跑得讓誰也找不著,所以他才會那麼氣急敗壞,又害怕,又著急,又怕玉弦歌沒有一絲留戀就那麼與他再也不見,但是玉弦歌是對他心軟了的,所以才故意留下線索讓他找到。

南鷹去抱他,像一頭失了精神勁兒的狼,腦袋耷在玉弦歌肩上:「我保證,從今以後再不會讓你難過了。」

玉弦歌垂著眸子,嗯了一聲。

下午南鷹抱著玉弦歌回房間睡覺,玉弦歌一沾床就閉著眼睛睡得不省人事,南鷹想陪著他,於是也掀開被子上床,小心翼翼抱著他,側身看了他許久,隨後閉上了眼睛。

他的阿玉被他傷透了心,可是還是跟他回了家。

他的阿玉。

他的王后。

他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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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皇帝一見鍾情后我成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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