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
事情並沒有南風想的那麼簡單,他不但乖乖地用嘴幫尤理弄了,還被翻來覆去活生生弄到差點昏厥,才終於得到了解釋的機會。激烈的床笫之事後,南風趴在床上跟死魚似的,聲音都喊得啞了:「……我,我不會輸的啦。」
「哦,那你要是輸了呢?」
「那……」他有氣無力道,「那我不會輸嘛。」
「你要是輸了呢?」尤理的手枕在他頸后,一邊問著話,一邊有意無意地卷弄著他長(zhang)長的發尾,「嗯?你就跟他在一起?」
「……」南風心裡是覺得自己沒可能輸——他對自己的牌技,在旁人眼裡來看,有一種盲目的自信,「那輸了我跟他好一周,就分手再來找你行不行?」
「不行。」
「……我真的不會輸。」南風認真道,「我跟他打過牌,他技術還行,我要是使出真本事,他不可能贏我。」
「賭,本來就得看運氣。」
聽見這話,南風就不高興了。他費勁兒地翻了個身,半趴在尤理身上道:「錯,麻將,比的就是技術。」
「嚯。」尤理顯然沒把這話當回事,「總之,你要是輸了,你就完了。」
「???」南風詫異地抬起頭,只看見尤理完美的下頜線,「你不攔我?」
「攔你有用嗎?」
「也是哈。」
「你很得意?」
「沒有沒有,爸爸對我最好了,愛您。」
「還有力氣說話,看樣子是沒飽。」他說著,原本玩弄著發尾的手,開始順著他的脊柱往下來回撫摸,弄得南風痒痒。但這動作,更意味著,開了精力無限外掛似的尤理,還打算折騰他。
「我真的不行了,求放過。」
「求人的時候怎麼說?」
「爸爸,求放過。」
「乖。」手又回到他的後腦勺,跟哄小孩似的揉著。
累是真的累,但爽也是真的爽。南風享受地抱著他,對自家男友的表現,還是相當滿意的。
秦均逸約的時間是下午兩點,恰好是尤理必須在醫院上班的時候。他有足夠的理由懷疑秦均逸是故意的,目的是不想讓自己出現在現場,這讓他開始動搖,是不是應該把南風捆著,不讓他過去。
「……又不是單獨相處,打麻將誒,總得四個人吧。」南風哭喪著臉道。
再怎麼說,大丈夫言而有信,既然都說好了要去,那就必須得去。況且,城北的一套別墅,對他來說誘惑力也太大了。
「我知道。」尤理看了眼表,已經一點半了,他再不出發就要遲到了。
「那你趕緊去醫院吧,肖承耀來接我過去。」
「南風,」尤理認真道,「你如果對不起我,我就把你鎖在家裡。」
「非法囚禁要坐牢的……」
「要是沒人報警,那就不存在了。」
尤理這話說得也沒錯,他要是被關在尤理的公寓里,估摸著他家父母也不會起什麼報警的心思。尤理要關著他,某種程度而言,都算天經地義。他尷尬地笑了笑道:「你放心好啦。」
兩個人一起下了樓,肖承耀的車已經在停車場了。
南風黏黏膩膩跟尤理告了別,上了肖承耀的車。後座里付樂棋也在,看見南風進來的瞬間,兩個人跟約好了似的開始咂嘴:「嘖嘖嘖……」
「嘖什麼啊……」
「你跟尤理黏糊糊的,我的天。」肖承耀道。
付樂棋連忙搭腔:「我看異性戀都沒這麼黏糊。」
「哎呀,走啦走啦。」南風麵皮兒薄,被他們兩說得怪不好意思,只能側著臉不去看他們。
「安全帶啊安全帶。」
「知道了知道了……」
付樂棋坐在後座,扒拉著副駕駛的座椅,湊上去說:「哎,你跟秦少賭什麼呢,搞這麼認真?」
「賭命!」
「喲嚯,真當自己是賭神哦。」肖承耀一邊開車,一邊插了句嘴,「你搞笑呢吧?」
「哈哈……反正跟賭命差不多了,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三個人在車上一路掰扯著,多半還是圍繞著南風跟尤理的話題。雖說老早就知道這倆兒發小不正常,可身邊真有人就這麼在一起了,這種感覺又不一樣了。尤其是付樂棋,話多得很,從兩個人怎麼相處,一路問到他們在床上都幹了些什麼。南風當然不可能回答這種問題,一直顧左右而言他,想盡辦法把話題扯回大家的共同愛好上。
車停在別墅門口,南風率先下車,站在那兒抬起頭望了一眼——這麼大的別墅,過了今天,就是他南風的了,越想越覺得激動。
「走啊,杵著幹嘛,進去唄。」付樂棋鎖好車,走上前推搡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