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風雲際會(上)
()救外傷還好說,尤其給漂亮的女人包紮傷口,趁機還能看看……摸摸。內傷,難不成要拿手術刀把身體剖開,檢查一下內部結構是否受損?
「師傅的氣息太過紊亂,如何是好?」選兒一臉焦急神sè。
陳逸試探道:「要不,你給她輸點真氣什麼的試試?」
選兒一臉不解:「如何輸真氣?」
可能那只是武俠小說的內容,受了傷往體內輸入真氣療傷,通常大俠都是這麼乾的。難道選兒功力不濟,抑或這年頭還沒演化出這麼高深的武功?
「選兒小姐,你師父的這個內傷,在下實在無能為力。」陳逸攤攤手實話實說。
「這小子見過為師真容,殺了他。」突然婦人咳嗽一聲睜開眼,吐口氣息說了一句,又轉暈過去。
這算什麼,臨終遺囑?選兒顯然不願接受師傅如此無禮的囑託,望了陳逸一眼,眼睛里滿是淚花。陳逸一驚,她不會真來殺我吧?
就在此時,樓下傳來鬧哄哄的聲音,陳逸驚道:「官兵來了?!」
心中卻長舒一口氣,來的真是時候,不然真可能要做劍下鬼了。選兒一臉慌張,眼睛直盯著那張床。
陳逸道:「你不會是想再上演昨夜那出,讓在下來個一龍三鳳吧?此計現下完全行不通,趕緊找個地方躲躲。」
選兒臉上一紅,念及昨夜的旖旎臉上便覺燙。陳逸走上前一把將婦人抱起:「趕緊抱你師妹,我們到密室躲躲!」
抱著柔若無骨婦人的身體,陳逸心中大為快慰,爽快!讓你這女人要殺我,先摸你摸個夠本。兩人各抱一個,躲進昨夜墜兒出來偷襲陳逸所穿過的密室,剛合上密室的門,幾個江湖模樣的大漢將房間的門破開。
牆壁上有小孔,透進來些光亮,再者屋頂也有些氣孔,以至於密室並非黑暗一片,至少半坐在地的陳逸能望見懷中婦人嬌柔嫵媚的面龐,慵懶如酣睡的玉人,令一向對熟女不太感冒的陳逸也動了sè心。
屋外傳來的聲音吸引了陳逸和選兒的注意:「老大,人似乎並不在這裡!」
這些人既不是官兵,卻像是綠林人士,個個拿著刀槍棍棒不似善類,為數七八,進五音樓應不下二十人。一個四十多歲一臉刀疤的像是帶頭人,別人口中的老大,正上下打量房間的布局。
一個二十多歲的進來通報:「老大,已將jì院的人綁了聚在大堂,門也關了,要不要提幾個審問一番?」
刀疤汗走到窗戶那邊,掀開黑布往外望了望:「這屋子大白rì用黑布蒙著,定有古怪……」
「老大,找到曹北然的人頭!」
一句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刀疤汗看過之後冷笑道:「果然是那婆娘的手法,脖頸切的如此整齊,如非劊子手的鍘刀,只有她的星芒劍可做到。」
「老大,地上有把劍。」
「老大,床底下也有兩把劍!」
陳逸聽得心中一凜,這下露餡了,剛才進來的急,不僅匣子和包袱沒收,連劍都忘了拿進來。
刀疤汗檢查了三柄劍道:「這三把都並非星芒劍,走,過去審審那些婊子!」一行人出了房間。
密室里安安靜靜,依稀聞得隔壁的恐嚇叫罵聲和女子哭喊聲,選兒在旁邊呼吸有些急促,突然嬌聲道:「選兒對不起公子,給公子惹麻煩了。」
陳逸微微一笑:「自找的,要是在下昨夜老老實實喝了那杯酒,迷迷糊糊做一場net夢,也省去這麼多麻煩。」
選兒突然放下懷中的墜兒,站起身道:「若有機會相見,一定與公子一同吹奏笛音,了去選兒心中的憾事。」
陳逸一把拉住她的后襟:「你要幹什麼?」
選兒臉上一紅,撥開陳逸抓著她臀部的手,低下頭:「選兒想出去引開那些人,讓公子能脫險!」
「別傻了,老老實實坐著,你出去不僅不能引開那些人,反而令我們更危險。一動不如一靜。」
選兒自認為平rì里果斷決絕,但在這男子的面前好像沒了主見,原本打定主意的事,被他一說,居然唯命是從點點頭,心中默念他那句「一動不如一靜」,好像他說的話都是真理一般。
「選兒便將師傅師妹還有選兒自己的xìng命託付給公子了。」選兒聲如蚊吶道。
陳逸苦笑一聲:「自保尚且不能,在下保不了選兒小姐師門的命!」
說話間,門重新被撞開,一行人重新回到房間,這次為數十幾人,差不多此行所有人都快到齊。旁邊一個三十多歲的須髯漢道:「他娘的,一群娘皮居然全然不知,弄暈她們實在麻煩,要不要全宰了?」
刀疤漢叫人扯開蒙窗的黑布,房間登時一片明亮。
「現如今曹北然被殺,城裡處處都是官兵,那婆娘連人頭都來不及帶走,要麼被人救走,要麼……」刀疤汗往四下打量一番,「受傷,依然藏在這jì院的某個地方。」
此言說完,房間的這十幾名大漢均如臨大敵四下張望。
刀疤汗冷笑道:「看你們一個個孬種,都說了要是躲在這裡一定是受傷,即便沒受傷合我們眾人之力也能斃了她。」
眾人這才稍稍放下戒心。
「老大,我們隨你過來截殺那婆娘,也是你說她身單力薄,敢從嶺南孤身前來,我們又有官府的人撐腰,勝算頗大。要是那婆娘有幫手,或以命相拼,兄弟們恐難以相敵,且聽說那婆娘會妖法,能蠱惑人心,使得我們自相殘殺。」
這話令陳逸起了防備之心,要是懷裡的女人睜開眼,一定要防止被她催眠。在他看來,蠱惑術等於催眠術。婦人對他全無好感,說不定迷惑了自己然後來個「被自殺」。
「老大,要不要將整個jì院翻過來找,不信找不到那婆娘……」
話音未落,一個白sè的影子突然破窗而入,像一柄利劍刺向刀疤汗。刀疤汗猝然應戰,往後退幾步,揮起手上的刀護住面門,這才將白sè的身影逼退,一眾人正要衝上去拚命,那白sè影子突然扔出一枚石灰彈一樣的爆炸物。「砰!」煙霧瀰漫,房間的人被嗆得直咳嗽。
一個笑盈盈的四十歲左右的文雅書生佇立在那裡,突然展開手上的扇子,搖了搖,登時面前的白霧消散無蹤。
「是二師伯。」選兒突然在陳逸的耳邊驚喜道,突然望了望陳逸懷中的婦人,面浮遲疑之sè。
「怎麼了?不是你師伯么,來幫手還不好?」陳逸不解。
選兒解釋道:「其實……師伯喜歡沾花惹草,又一直糾纏師傅,師傅一向不待見師伯,也讓弟子們離他遠一點。」
陳逸笑了笑,心說這還是個情種,仔細打量了一下外面的白衣男子,果然有幾分風度翩翩,只可惜年紀大了一點,四十多歲在這年代也算中老年人了,不過臉上保養的倒還不錯。稱不上小白臉,那便是老白臉了。
婦人讓弟子離他遠點,顯然是怕弟子青net期悸動被這個不安好心的師伯吸引住。
「鐵扇書生盧中琪?」房間里的綠林人認出男子的身份,大敵當前,驚呼間已然結好陣勢。
「區區正是在下。」盧中琪颯然一笑,揮揮手中的扇子,「我師妹現人在何處?」
刀疤汗道:「誰知那婆娘現身在何處?我們也正在找她。」
突然遠遠傳來一聲哨響,盧中琪趕緊從窗口望出去,驚喜道:「師妹?!」說罷從窗口跳了出去。
房間里其他人見盧中琪循哨音而去,均對望一眼,刀疤汗大叫一聲:「追!」
登時房間里眾人均從窗口跳了出去,房間重新恢復了安靜。
選兒一臉不解道:「那哨音分明是小師叔的鷹哨,二師伯為何會認錯?」
陳逸道:「或許是你二師伯故意引開那些人讓我們逃走。」
這時,陳逸懷中的婦人悠悠轉醒,當覺正對著陳逸的面龐,整個身子還被他抱在懷裡,掙扎了幾下想起身卻力不能及,面sè微峻,冷冷道:「這是哪裡?」
「這是地獄啊。」陳逸張開自己的手,十根手指作勢向婦人的胸前抓了抓,張牙舞爪一臉兇相,「我要撕了你衣服當老婆。啊!~~」
陳逸突然慘叫,一根長針被刺在手心上,沒進去老大一截。整個手都好像失去知覺。原以為婦人受傷在身不能移動便趁機佔便宜,卻吃了這麼大虧。
一邊的選兒掩嘴笑道:「阮公子,莫對我師傅無禮,師傅平rì最痛恨對女子輕薄無禮的男子,只用針刺你已經是便宜你了。」
陳逸將手上的長針拔了出來,手上的酥麻感覺立消。感情是被扎了穴道。
婦人咳嗽幾聲,無奈笑道:「選兒,哎!自家的徒弟偏向外人,果真是女大不中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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