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美女擦身
「喂，你快吃呀。」俏俏說，「你肚子還不餓嗎？」
我端起碗，夾了菜，吃起來。手上的傷牽扯得有點疼，但還不算很礙事。飯很香，菜也很好吃。吃膩了那些大鍋菜，突然吃到這麼可口的菜肴，讓我胃口大開。這女孩年紀輕輕，燒的菜卻這麼好吃，還真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在我看來，闊佬的子女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之輩。
說實話，已經有很長時間沒吃到這麼可口的飯菜了。上次吃到很可口的飯菜的時候，還是兩個月前的畢業聚餐。到市打工以來，天天都是粗茶淡飯，吃得都沒什麼胃口，但是每天乾的都是重體力活，消耗量很大，不好吃也得吃，否則干起活來就受不了。對於工地上的打工族來說，吃飯只是一種任務、一種折磨，談不上什麼口福、享受的。
我大口大口地吃著，儘管咀嚼的時候，頭上的傷讓我不時感到有點疼痛，那一碗飯還是幾下就被我扒了個精光。
把飯碗遞過去的時候，看到俏俏一臉驚疑的樣子：「你是不是餓死鬼投的胎啊？有你這麼吃飯的嗎？」
我說：「我是鄉下人，吃飯就這麼德性。哪象你們城裡人，有時間慢慢扒拉，吃飯要吃半天，拉屎也要拉半天。」
趙以晨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噁心啊？吃飯的時候說這些東西。」
我說：「我說錯了嗎？我說的都是事實。」
趙以晨哼了一聲：「真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俗不可耐，懶得和你講。」一扭身走了出去。俏俏接過我的碗，也走了出去，過了片刻，盛來了兩碗飯，我一碗，她自己一碗，只是她那一碗上還裝了不少菜，大概不屑於和我一起吃。
在她驚艷的眼光中，我一連吃了三大碗米飯。當我把吃得乾乾淨淨的碗遞給她的時候，暗暗地打了個飽嗝，只能是暗暗地，不能把這份滿足和舒適表現出來。那樣子，會讓她看扁的。
俏俏吃完飯後，一邊收著碗筷，一邊說：「現在吃也吃過了，你自己洗澡吧。」
我反問：「我這樣子能洗澡嗎？」
「那怎麼辦？天這麼熱，你一身臭汗，能不洗澡嗎？」看了看我，想了想，「好吧，你這樣子，就將就一下吧。我等下拿條毛巾來，弄盆水，你自己把身上擦擦吧。」
「我自己能擦這裡嗎？」我比劃了一下，彎了左手的手腕去擦左手的手臂。
她看了看我滑稽的動作，也笑了出來。秀眉微挑，嘴角淺翹。
我的心驀地跳了一下，忙說：「還有，我的手也不能碰水啊，要是沾了水，可就感染了……」
她打斷我：「好了，別廢話了，等下我幫你擦一下吧。」
「呃……那……好吧。」想不到她竟然肯幫我擦身，我一時激動得語無倫次。
俏俏走了出去，看著她的背影，我想，自己以後會在這個城市過上幾年，不知道自己未來的女朋友有沒有她漂亮？
過了一會，俏俏端了一盆水進來，拉過一條凳子，把盆放在上面，拎起盆里的毛巾擰了幾下，擠到半干不幹時，把毛巾遞給我：「自己先把臉擦一下吧。」
我胡亂擦了一把臉，就把毛巾遞還給了她。她搖了搖頭，顯然對我這種馬馬虎虎的行為極不滿意，不過也沒說什麼，把毛巾丟進盆里，搓了幾下，擰了兩下，開始擦起我的手臂來。
想不到竟然有女孩子幫我擦身，這可是從來沒有享受過的待遇哦。
電風扇送過她的馨香，耳邊可以聽到她輕微的呼吸聲。
她的臉近在咫尺，未施粉黛的臉，隱隱可見白皙皮膚下的紅暈。毛巾擦過我的身體，如輕風拂過水麵，波濤漫上長堤，血液流動的速度都加快了。血液在人體流動的速度平均是每秒50厘米，但我覺得現在足有每秒5米。
經過長期的鍛煉，我平常的脈博是一分鐘52次，但現在肯定有一分鐘92次。
要命的是她胸前的凸起在擦洗時微微漾動，而我的心也被漾起了波濤。難怪異性按摩這麼流行，真是太香艷了。天啊，她還沒用手碰我呢，要是她脫光了……
我突然覺得下身一熱，腦袋嗡地一響，差點就激動得要暈過去。「你怎麼了？」她似乎覺察到我的異樣，停止了動作。「沒，沒什麼？好像……有隻蚊子在我耳邊飛。」我舉起手，在耳邊舞了舞，但已將視線轉到天花板上，藉此來逃避她探究的眼光，分散我的注意力。
她哼了一聲，沒說什麼，繼續擦起來。民間相傳，柳下惠能夠做到妙齡女子坐在懷裡都不亂來，***，是不是他遇到的是恐龍，讓他根本就沒有往歪處想？或有可能是他受封建毒害太嚴重，克己復禮，清心寡欲，結果把自己糟蹋得陽痿了？
我索性閉上眼睛享受起來，但以前看過的那些A片和低俗圖片在腦袋中迅速閃現，我忙提醒自己：「紅顏終究變枯骨，美女從來是妖精。控制、抑制、剋制、抵制……」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主人主人，來電話啦……」突然她身上又叫了起來，吵得我睜開眼睛。
俏俏把毛巾丟在我的身上：「好了，現在你可以自己擦了。」伸手從褲袋裡拿出手機。
這個電話真來得不是時候啊，早一點或遲一點都好啊。我遺憾地拿起毛巾，擦起身體來。自己擦著身子感覺就是不一樣，和剛才那種感覺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都是用手擦身，感覺怎麼就差這麼大呢？
俏俏看著手機：「這是誰啊？這個號碼可從來沒見過。」按了接聽鍵，放到耳邊說：「喂……你找誰？……什麼？小石頭？……你打錯了！……」
小石頭？找我的？「喂，等等……」我把毛巾丟進盆里，伸出手去。
可是俏俏已經把手機合上了，一邊納悶地看著手機一邊自言自語地說著：「小石頭？還小木頭呢，莫名其妙！打電話也不看清號碼，亂拔亂打，不要花錢啊？你不缺錢我還沒時間呢。」
我的手停留在空中：「唔……是找我的。」
「找你的？」俏俏看了我一眼，「是了，你拿我的手機打過電話的……」
正說著，手機又響了起來，俏俏打開看了一下號碼，把手機遞了過來：「找你的……小石頭～」說到「頭」時語氣怪聲怪氣地滑了一下，說完后還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