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鸞鳳初鳴
商逸晚上回到家中,被父親商榮看到,問了一下他近日的功課,商逸一一對答,沒有絲毫的差錯,商榮聽了,十分的高興,讓他回房歇息,商逸轉身準備回房,商榮瞟見他手裡拿本書,懷疑他不好好學習,在偷看閑書,當即大怒,喝住商逸,問他手裡拿的什麼書。商逸不敢隱瞞,把自己今日在謝家的事說了一遍。
商榮一聽,臉色大變,從商逸手裡奪過書來一看,果然是自己埋的那本《道德經》心裡大驚,果然是天數難逃,忙問商逸有沒有看過這本書。商逸不知其故,答道:「看了,這書和我以前看的書都不一樣,言語樸素,哲理深遠,真是一本好書。」
話沒說完,商榮已經怒容滿面,舉起手對著商逸就是一巴掌,打的商逸里黑外不明,手捂著臉看著商榮,眼裡滿是委屈。商榮打完,自己也後悔了,礙於面子又不好安慰商逸,父子就僵在哪裡,一時陷入了僵局。
下人們都不敢勸解,只好請來了姜夫人,姜夫人聽說商逸挨打了,護犢之情太盛,一路又哭又罵,來到前堂,看到父子二人僵在哪裡。姜夫人走上前,一把把商逸抱在懷裡,摸著商逸的臉說:「娘的兒啊,心疼死娘了,又罵商榮抽風,無緣無故的為什麼打兒子。」
商榮心裡愧疚,在下人面前又要顧及自己的面子,只好生氣的說道:「今天誰勸都沒有用,來人,把他關在房裡,沒有我的話,誰也不許放。」
家丁礙於姜夫人不敢動手,商榮一看下人都不敢動手,更加生氣,大喊道:「還不動手,誰不動手,立馬走人。」
家丁一看自家老爺動怒,不敢怠慢,幾個上去,把商逸拉住,關進了房中,這把姜夫人氣的渾身都顫,瞪一眼商榮,轉身回了房中。商榮無奈,出了商府,徑往謝家去。謝進正在磨豆腐,忽見門帘抖動,以為是王氏,正要耍笑,就見商榮一臉愁走了進來,一見他就說大事不好,謝進忙問仔細,商榮把書的事說了一遍,驚得謝進都站起來了,好一會兒,問商榮咋辦,商榮說自己把商逸已經關起來了,讓謝進把謝清源也關起來。
謝進一聽,說關起來也不是長久之計,商榮看了他一眼,問他有什麼辦法,謝進撓撓頭,說他也沒什麼辦法,只好如此。看謝進答應把謝源清關起來,才放心的回去了。
商榮走後,謝進讓王氏把謝清源叫來,問他在學堂學的咋樣,謝清源哪裡知道父親葫蘆里賣的什麼葯,隨口答道:「先生教的兒都會了,先生未教的不敢誆騙父親。」
謝進一聽,大怒道:「讀書人應當懂得謙遜之禮,你才讀了幾天文章,識了幾個字,就敢說先生教的都會了,如此狂妄,怎能成才,還不與我去房中反思,這幾天就不要出來,飯食有你母親去送。」
謝清源不明所以,欲要反駁。旁邊王氏拉著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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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房中。回房后,謝清源還憤憤不平的,王氏安慰了他一陣,才安穩的睡了。
商逸和謝清源被自己父親不明所以的關了半個多月,兩個年輕人那受的了這樣寂寞,這一天,送飯的家丁剛打開門,就被商逸一拳打暈了,商逸沒想到自己這麼厲害,也不管暈倒的家丁,奪門就出,一群家丁來攔他,都被他打倒在地,眾人只好眼睜睜的見他逃走了。
商逸打倒眾家丁逃出來以後,就直奔謝家來,一進門,看見王氏在哪裡洗衣服,開口問道:「王大嬸,清源可在家中?」
王氏是個忠實婦人,那裡知道丈夫的算計,隨口答道:「逸兒呀,好久沒來了,清兒在房中,去找他吧!」
商逸一聽,快步進了房中,看到謝清源在哪裡捧著書看。喊了聲清源,謝清源一看商逸,激動壞了,扔下書本,跑過來與商逸擁抱,抱完,商逸把自己打家丁的事給謝清源說了,謝清源也不咋在意,反而開心的說道:「你我被困了這半月多,可把我悶壞了,不如我們鳳鳴山散散心。」
一說玩兒,商逸立馬心花怒放,拉起謝清源就要走。二人出了房門,跟王氏打了聲招呼,去了鳳鳴山。
一路上,兩人像入水的蛟龍,歸山的乳虎,興緻勃勃,說說笑笑,開心極了。深春時間,草木榮茂,青山如黛,各樣各色的花,白的,紅的,粉的,黃的,紫的,開的好看,漂亮極了。行走在山中小道,聽溪水潺潺緩緩,霎時洗去了胸中塵土,讓人心曠神怡。還有百鳥和鳴,真是更幽靜了。
好久沒有出來,二人心裡太壓抑,這下全都釋放了出來。美景觀之不盡,奇觀嘆為觀止,走到半山腰,謝清源看到不遠處有座亭子,招呼商逸,說是去亭子里歇會兒。走到亭子里,兩人憑欄遠望,看著峰巒疊嶂,古木幽森,青藤纏繞,猿猴往來,麋鹿飲溪,飛鳥盤旋,這半月的困擾,也消失的乾淨。
兩個人正看得興起,猛聽得山後一陣虎嘯傳來,震的山林動蕩,猿鳥驚逃,麋鹿四奔,謝清源和商逸汗毛都收起來了,準備馬上下山。就聽一陣陣的救命聲,仔細一聽,好像還是個女子的聲音,欲要不救自顧,又於心不忍,只好返身往後山跑去,山腰到後山,只隔了一片林子,二人穿過林子,就見一個粉色衣服的女子被一頭猛虎追著,那女子力弱,眼看就要被吃掉,商逸也不知道哪來的膽量,跳出來大喊一聲,那老虎一聽喊聲,回了下頭,看了眼商逸,放棄了那個女子,直奔商逸而來,商逸一見老虎直奔自己而來,嚇得轉身就跑。
一人一虎奔行在山中,商逸因為有了玄功,自然和常人不同,若是常人,早累的倒地不起,成了老虎的口中餐。商逸是越跑越精神,跑了半個多小時,老虎把商逸逼到了懸崖邊上。老虎看商逸沒路了,眼中露出了兇殘的光,商逸轉轉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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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懸崖,嚇得心驚膽跳,渾身抖顫。
老虎一撲,商逸急忙一躲,老虎一見沒撲到,尾巴又是一掃,商逸沒料到它還有這一招,被一尾巴掃倒在地,老虎看到商逸被自己掃倒了,急忙撲了過來,商逸出於自衛的本能反應,舉起雙臂,擎住老虎前爪,奮力往後一摔,老虎就被摔倒在地,一個翻身又撲過來,商逸就地一滾躲過,老虎又撲過來。
謝清源扶起那個姑娘,讓她在旁邊的石頭上坐會兒,直奔商逸這兒來,剛跑到懸崖邊,就見商逸和老虎糾纏在一起,顧及商逸,謝清源搬起旁邊的大石頭,往老虎頭上砸來,老虎正和商逸纏鬥,絲毫沒注意謝清源的石頭,被謝清源一時偷襲,打的李虎嗷嗷大叫,商逸乘此空隙,一腳把老虎踢下懸崖,聽到通一聲,老虎就被摔成了肉醬。
驚魂未定之餘,商逸和謝清源開玩笑,說自己力量強大,有書中說的斃虎之力,謝清源扶著他,兩人有說有笑的回到了遇虎之地,看到那個姑娘還坐在那裡,看到商逸他們,急忙上前問老虎咋樣了,商逸笑著說:「姑娘莫怕,老虎已經被我們打死了,姑娘不要害怕。」
那姑娘聽說老虎被打死了,臉色由紅變白,又變紅,看起來很驚恐,謝清源看她這樣,以為她是受了驚嚇,安慰她道:「姑娘不必擔心,老虎死了,我們送姑娘下山吧!」
那姑娘一聽,道:「我家就在山上,二位公子要是不嫌棄,就請到我家中一坐,喝些茶水,也讓小女子報答救命之恩。」
二人慾要不去,又不會推辭,只好跟著姑娘去她家一坐。
三人走後,一個黑影來到老虎屍體旁,看著成了肉餅的老虎,嘿嘿一笑,用袍袖一甩,把老虎屍體收走,化成一道黑煙往後山深處去了。
黑煙落在後山隱蔽得洞口,黑影從黑煙里出來一個由黑衣從頭裹到腳的人,他來到洞口,用手一揮,打開洞門走了進去,進去后,洞內明如白晝,一大群人身獸形的妖怪在哪裡打掃著洞府,見了黑衣人,很尊敬的打招呼,黑衣人只是點頭,來到最裡面,一個座椅上坐著一個高大魁梧,身披黃黑條紋披風的人坐在那裡,指揮著群妖在哪裡幹活,看到黑衣人,說道:「黑狐軍師,你去哪裡了,喂什麼現在才回來?」
那黑衣人一見黑黃條紋的人就伏地大哭,這一哭,驚動了洞里的群妖,都圍過來看發生了什麼,那黑黃條紋的人也納悶,忙問怎麼了。
黑狐軍師哭奏道:「大王,小王子被殺了。」
說著,袖袍一抖,一堆屍骨散落在地,南山大王一看,正是自己的小兒子,本來高大威武的老虎,現在只剩一堆肉泥,這一氣一怒,嚇得群妖都跪伏在地。南山大王問黑狐軍師,是誰害了自己的兒子,這一聲詢問,嚇得黑狐軍師瑟瑟發抖,嘴裡話都說不利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