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68,水火不容
晉級了,得意后一股酸腐的味道讓雲尷尬起來。
「洗澡水泡好了。」雲聽見韜的話三倆下脫光了衣服,進了浴桶。
韜把衣服用皂角液泡上:「把你的浴桶也拿出來,就你這樣得多泡倆回。」
雲飛把自己準備搬家的浴桶也拿出來,看著韜一個爐子燉藥浴液,一個爐子給自己燉人蔘雞湯,看來以後浴桶得常備著。
雲飛光頭髮就洗了好幾遍,又讓韜給自己搓搓背,韜看著雲飛白皙如玉的肌膚:「哥,你真帥。」
雲飛對自己這張臉還是很自信的,那也被韜誇的臉紅了:「那是,拿鏡子,哥看看晉級后怎麼樣。」
雲飛知道韜喜歡照鏡子,自己沒有照鏡子的習慣,借來看看。
接過鏡子,雲飛看著慘叫一聲:「這叫帥嗎,這就是小白臉。」
韜樂呵呵的扶著雲飛換藥浴桶,照著雲的屁股拍一下,接著泡澡。
雲飛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很好沒有人路過,不然看著我洗澡尷尬死了。」
「昨晚上咣咣的打了一晚上的雷,誰這麼想不開,在這溜達。」
韜在浴桶上放個板子,把雞湯端給雲飛,遞上筷子,擺好小菜:「小心燙。」
幽怨的白了雲飛一眼,我怎麼就沒把你扔下跑了呢,失策啊。
要是自己把雲飛也扔了,他可真是個笑話了,自己捨得讓人笑話他嗎?
雲飛看著韜憂鬱的小臉:「哥沒事,這都晉,,,」
雲飛想起韜還沒晉級呢,低頭吃飯,那麼多嘴幹什麼。
吃個雞腿想起來:「就人蔘雞湯嗎,給我口飯吃唄。」
「一隻雞不夠吃嗎?」韜拿出一碗靈谷飯。
雲飛接過碗:「你也不看看幾點了,晉級很銷耗體力的。」
一口咬破靈谷,靈谷一個個在口腔爆開,一股股的靈氣衝擊著味蕾。
「這銷魂的感覺,拿酒來。」
韜又拿出新釀的靈谷酒,給雲倒一小杯,又倒了一大杯的桃汁。
自己和重陽弄的靈谷,釀點酒先給雲飛喝了。
這一天,倆人就在望竹峰邊上看竹海。
吃完飯,韜收拾乾淨,把雲的泡澡水就勢澆地里。
拿出個帶面紗斗笠:「哥,你的皮膚嫩,曬太陽不好,被風吹都會損傷皮膚。」韜看著帶面紗挺好的。
雲飛真不習慣這張臉,想我小麥色的皮膚,一臉平靜的崩潰著。
韜下望竹峰采竹菇,昨晚上一夜的雷,蘑菇肯定都嚇精神了。
雲飛也非得要跟著:「你就邊上看著就行了,別累著。」
等三人晚上回來的時候,倆人還在望竹峰邊上帶著呢。
重陽,景明看著韜都把菜切好了,竹菇也腌制好,急忙上手炒菜。
許諾一把掀起了雲飛的斗笠:「好好的,帶斗笠,,,哥你真好看,白了好幾個色系。」
重陽景明看看雲飛的臉,這長得天怒人怨的,男人的敵人,女人的災星。
許諾伸手就要默默雲飛的臉,韜一把拍掉許諾的魔爪:「雲哥現在皮膚嫩,在給掐出褶子怎麼辦。」
看雲飛額頭上的印子:「大晚上的,別帶斗笠了都壓出印子來了。」
第二天,坐忘峰的訓練場,劍一師兄看見雲韜來了,過來問了一下:「雲飛沒事吧?」
昨天一晚上的雷,我有沒有事呀?雲飛也在想。
「劍一師兄好,雲哥晉級了,皮膚有些怕見風,昨天養了一天,在家待著怕悶壞了,我想他在邊上看著我們練習也熱鬧些。」
韜看見雲飛不吱聲,趕快的回師兄的話。
這裡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晉級大三天,在這三天里沒人去找茬的,有晉級的不穩定,也有晉級的大喜過望。
比起把自己給燒了的,不說話太正常了。師兄們只是關心一下不會說什麼的。
「找個樹蔭濃濃的地方,不要在這曬著了。中午去大堂登記。」
師兄略表關心一下,就忙其他的學員了。
「是,師兄。」韜扶著雲飛走到樹底下,放上小桌,蒲團,擺上茶點,燒水沏茶。
雲可憐巴巴的看著韜,韜心領神會的說:「你要是敢在訓練場上喝酒,師兄能掐死你,喝涼的對身體不好,修身養性喝茶吧。」
雲想著聰明如我,什麼都備一份,把酒備好了,待會我自己喝吧。
韜脫了外衣,裡面穿短衣破洞褲子,看的禮一大師兄腦補自己,剋扣學員靈石,學員穿破洞褲子的事來。
看著雲在樹蔭下撩起衣襟,隱隱的破洞,露出的膝蓋,這黑鍋背的太冤。
劍一揮,婉若游龍,同樣的動作,韜做出來特別的有韻味。
人多的時候做動作也挺壯觀的,別人做起來瞧著那麼的笨拙,雲飛用茶壺到了一口桃酒,一口乾了。
都沒發現自己這麼有耐心的,看大家練劍看了一個上午,不時的指點一下師弟。
看的劍一師兄心裡嘀咕著,這傢伙比我逍遙。
大堂登記后,雲以身體不好為由一天沒說話。
在木匠課的時候,韜也沒讓雲動手,雲摘下斗笠,看著韜研究傘的製作方法。不是得研究傢具了嗎。
大家有意無意的老是看雲飛,雲飛有些害羞。
第二天就一切正常了,韜過了幾天才發現,自己被雲和許諾看起來了。
他倆從不讓自己單獨待著,就連跟他倆無關的五行運轉課,都跟著聽。
韜後知後覺的發現,木匠課的人都晉級了,能上這種課的人都是有閑工夫的。
有些人才勉強引氣入體,哪有那個神仙功夫,做木匠活。
他倆怕別人說不好聽的,所以老是圍著韜轉。
韜本來也沒在意,在一次發靈石下山的時候,鎮子里居然發現有人開賭,冰五靈根韜還有幾天晉級?
氣的韜拿著倆人這個月的靈石,都押上了,「不行,一人只讓賭一個靈石的。」
「憑什麼?」韜一看不幹了。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賭場的人說。
「說人話。」韜打斷他的說教。
「嚴厲打擊非法地下賭博,以前有過勾引小孩賭博,被掃蕩的事。」
賭場的人挺討厭這件事的,要是就一個靈石,你好意思興師動眾的問責嗎。
「好吧,我倆一人一個靈石,雲你說壓那號?」
雲飛看著韜:「你說什麼?」
「這不是讓我們自己確定日期嗎?你選一個。」韜也在想日子。
「你想那號就那號。」這是韜晉級居然問自己。
「下個月十五就是個好日子,易動土,上房梁。就這天。」
韜確定了日期,雲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誰能告訴我,這跟晉級有關係嗎?
離開賭場倆人接著逛街,集市的繁華熱鬧依舊:「哥,我們被人跟蹤了。」
雲飛拿出要買東西的單子看看。往身後瞟一眼,人太多雲飛真是看不出來:「你怎麼確定有人跟蹤我們。」
「本來不確定,他過倆條街摘了帽子,脫了外面衣服。」
「這也不能肯定是跟蹤我們,萬一覺得天熱脫衣服。」
「這大太陽的摘了帽子?」
倆人一路走一路逛,看見鞋店,「哥,這鞋子挺特別的,許諾以前系鞋帶好長時間。為什麼要系鞋帶?」韜喜歡一腳蹬進去的鞋。
「聽說有沼澤,雪山,鞋不能離腳,系帶的鞋跟腳。雪也不容易進鞋裡。」雲飛想著是不是應該買雙鞋子。
韜和雲飛進了鋪面。倆人挨個鞋看一遍。「哥,這有洞。」韜拿一雙鞋看見底下一個個的小眼。
「這是速干鞋,底下是排水溝,在水多的地方穿這個鞋挺好的,那面還有衣服,褲子也是速乾的,離開水很快就幹了,濕衣服黏噠噠的糊在身子上不舒服。」夥計極力推銷著衣服。
「不適用,一個清潔術都解決了。」韜想想沒覺得這衣服有什麼好的。
「在有些地方不支持靈氣的使用,要是趕上陰冷大風天,人就受罪了。還有面對敵人的時候,省一份靈氣多一份贏的機會。」
這是專業用品的鋪面,夥計堅信他倆用的上。
「這鞋穿不了多長時間吧?過倆月就小了吧?」凡想著最近倆人長個子的事。
「能穿兩年,這個鞋可以根據人腳的大小自動調節。」
「這麼看能穿五六年。」韜看著這鞋挺新奇的。
倆人還好出來的時候用符換了點靈石,花錢的時候挺痛快的。
倆人出來的時候,四處看看,韜低聲跟雲飛說:「跟蹤的換人了,這個人在樹林外面見過。」雲飛和你走到轉角處撒腿就跑。
還沒到二爺爺的鋪子,雲飛也看出不對勁了:「韜,你二爺爺的鋪子外面,多了好多擺攤的。」
「那就不用躲了,直接進去。」知道山裡發靈石的時間,知道二爺爺的鋪子,還躲什麼呀。
漁哥的手快速的點擊這大腿,出賣了他緊張興奮的心情,看見韜和雲飛來了,急忙起身:「你倆來了。」
韜不客氣的一嗓子:「你家大門口堵門的都誰呀?」
裡外的人都聽見了,看著韜,那個有話不必直說,挺下不來台的。
漁哥拉著韜進來,也沒有關鋪子,有倆個人進來,夥計上前招呼。
漁哥把韜和雲飛往樓上請:「我爸爸心情好,今天親自下廚做菜,自己家人吃,簡便點。」
夏天的荷花宴吃著甚是清爽,一碗藕粉開始,炸荷花,拔絲蓮子,排骨藕塊,,
二爺爺這張臉一點褶子都沒有,心情好神采飛揚的:「漁哥晉級了,你給他的冰凌丹甚好。」
韜好奇心重,還沒有見過這樣的。急忙放下筷子拿出脈枕,漁哥把手放在脈枕上。
韜閉目細細的感覺脈理,又分出一縷神識探查,過一會問:「也沒看出什麼來。」
就因為這個沒什麼,李渝被人打劫了,既不劫財也不劫色。
李渝還都認識,一群水火靈根的,因為都是一樣的人,也有話題聊,也互相理解。
有家裡有錢的,怕孩子寂寞,跟有靈根能修鍊的玩,又怕被欺負。
跟普通人玩有心不甘情不願的,就空出一個院落,請先生教教他們。
有錢的出錢,沒錢的也不歧視,都是被命運忽悠的人。
最大的都老頭兒了一臉的褶子,就像是風吹皺的水。最小的不到十歲。
「哥幾個好說話,用不著這樣吧,幹嘛啊?」
李渝看著不善的眾人,沒人吱聲,只是默默把李渝包圍起來了。
這時眾人讓路了,推出一輛輪椅,上面坐著一個人身上蓋著薄被子,李渝一看這不是車維嗎。
「維哥,你身體不好怎麼出來了,有事叫我就成。你看你太見外了。」
車維,真不知道怎麼說他,李漁對他是又敬佩,又有些恨,就是這傢伙鼓動我修鍊的,我還給他瞞著。
知道他的人都說一句找死,明明是水火靈根非得要修鍊。
在水火靈根里是英雄,唯一一個晉一級沒死的人。
說一句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大概講的就是這種人。
重來都不愛學習,一問什麼都會,每天無聊的研究些東西,一開始是炸屋子,炸樹,不過癮非得要修行,把自己給炸了。
「好久沒聚聚了,吃頓飯吧,好好聊聊。」後背靠著軟軟的靠枕,車維看看李渝無力的說一句。
「我沒問題,就是你身體不好,怕你累著,有話你說,我聽著呢?」
不要廢話,誰看見一個皮膚都翻起來的人,都吃不下那頓飯。
「兄弟想請你給一條活路。」車維也是強撐著。
「別介呀!不能我晉級了,就說我不給你活路了,能活著都不容易,天天看人冷嘈熱諷的,還沒看夠是吧。我好好的活著就這麼的不待見是吧。」李渝一聽就急眼了。
「沒人難為你,只是大伙兒都不容易,本來以為離天才就差一步,沒想到這一步之遙太遠了,遠的就像是在地獄一樣。」
車維喃喃細語,看看李渝:「我也修鍊過,晉級的時候也知道怎麼回事,水火靈根也遠遠不止我們這些人。還有許多人,都騙他說沒有靈根。如果你找到修鍊的方法,,,」
「維哥,我太冤枉了,我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李渝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先想想,下回在怎麼回答你。」
一個人最絕望的是,有希望卻又破滅了。
大家就像是看見了一束光,那麼的遙遠,又那麼的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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