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P社練習生霸凌事件

黃龍馥帶著申智珉來到不易被人發覺的地方。

「智珉，好久不見了。」他故作自然地開口。

其實也不用很演戲，進入獨處狀態后，他確實對這位素未謀面的親故有一種撲面而來的熟悉感。

「是呢，好像有半年多了吧。」申智珉點點頭，「沒想到歐巴去當練習生，還這麼快就出道了。」

「是什麼時候啊？」

雖然半年沒聯繫，但只要一說上話，他們兩個的狀態就又回到熟絡的時候了。

真是神奇。

「2月22日，記得關注。」雖然但是，黃龍馥不放過任何一個宣傳的機會。

「你不說我也會的啦，到時候就是偷偷用電腦也會看的。」申智珉給他一個「你還不了解我嗎」的眼神。

「不過看剛剛的架勢感覺會大發欸，歐巴在隊里的位置是什麼啊，應該是rapper吧？」

「畢竟留學的時候歐巴的rap就很厲害。」

女生自顧自地說，卻不想給黃龍馥提供了關鍵信息。

「是的。」黃龍馥得到這些已經很滿足了，懶得探尋跟女孩的過去，也並不好奇是否有什麼羈絆。

就當作交了個朋友就行了。

「智珉什麼時候出道，定下來了嗎？」

「已經進出道組了。」申智珉眉毛一揚，她仰著頭帶上點驕傲的語氣，就好像在邀功的好勝小朋友。

很可愛，但是也很滑稽。

黃龍馥輕笑出聲，他說了些祝賀的話，但因為兩人都是還沒出道的人，沒機會沒時間在咖啡店小聚一會。

而且黃龍馥沒錢，女生即使有錢也很省。

既然申智珉也沒交手機，黃龍馥也找經紀人林崔要回了手機，那麼他們要是想也可以通過社交來重建友誼。

·········

凌晨，儘管一整天的練習量非常大，但P社公用練習室還是剩下兩個人。

「是殘疾吧？」突然沒由來地，反戴帽子長相有點美式的男生用力推了一下另一個男生。

「就憑你也想進出道組嗎？長得這麼白痴臉跟個肥豬似的，別努力了趕緊滾回去吧。」

雖然是個美國派，但用韓語罵街倒是很嫻熟。

那個踉蹌了步子的男生咬了咬牙正想還嘴時，美國派正想接著動手時，練習室的門打開了。

「呀！」

本想叫夫勝寬回去睡覺的崔勝澈非常生氣，沖著他自以為善良的哥哥大喊。

·········

次日中午，StrayV練習室。

「one，two，等deng等，dong!······」韓泰安獨自哼著拍子跳舞。

「我回來了，雖然郭英敏已經離開公司了，但勝澈和勝寬挨罰也挺重的。」金旻亨推門而入，跟成員們分享起今早公司的霸凌事件結果。

其實因為貫穿社會的前後輩制度，霸凌欺壓是家常便飯，相當於一種潛規則，只能忍著。

但崔勝澈太正直了，也不擔心自己日後的日子可能會很難過，直接就找室長告狀了。

雖然是負責管理練習生的人但向來是會以輩分來「包庇」施暴者，可這一次好像點火索一般讓很多練習生接連控訴。

倒不是什麼迫於壓力，李炯植看郭英敏除了rap沒什麼優點就讓他離開了。

而且確實，讓一個會騷擾女生的人出道並不太好。

黃龍馥喝著礦泉水，聞言一頓，鼓著面頰下意識想起那個不太對付的劉美珠。

然後仔細回想現有的記憶中，原身並沒有霸凌過任何人，於是放心地鬆了口氣。

2月13日，距離出道日越來越近。

黃龍馥五個人站在簡單搭得連燈光也沒有，勉強稱作舞台的檯子上，面對著幾個老師以及作為觀眾的練習生們。

這是出道前的最後一次舞台驗收，仍然會被記錄在他們的團綜里。

「huuuuuuu~~~！！」台下的觀眾非常給面子，每到這時候就可以不用在意老師們，大膽放飛。

尤其是夫勝寬這孩子，絲毫看不出霸凌事件的受害人是他。

大力配合和應援很容易激情被歡呼的人的熱情，StrayV的幾個人也不例外。

而徐斌和金旻亨更是如此，他們在歌曲唱到一半，就挪動著舞步，開始和觀眾們互動，練習生更加給力地喝彩。

整體舞台的氣氛被他們倆個帶動得相當活躍，一曲結束。

然而老師們沒什麼正反應。

氛圍瞬間緊張起來，畢竟是要被評價的檢驗，黃龍馥他們站在台上等待老師們的發言。

「金旻亨和徐斌，你們倆個知道剛剛犯了什麼錯誤嗎？」其中一名老師拿起話筒問道。

被點名的兩人愣了下，互相看看對方。

「呀，你們這些小透明！」另一個女老師可沒有那麼耐心，直接替這兩人解答。

「公司這麼費心栽培你們，你們就是這樣給公司展示成果的嗎？」

沒有顧忌他們是快出道的組合，當著全練習生的面這位老師繼續罵道：「不要賣弄風騷，好好表演，P社不需要這樣的藝人，給我專業一點！！」

被劈頭蓋臉地當著這麼多人這麼多後輩的面罵了，兩個一向是樂觀以及人氣代表的金徐兩人直接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地難堪著。

『傻站著幹什麼呢？你們不是被禮儀制度荼毒影響極深的土著人嗎？？』黃龍馥為他們著急的同時也很無語。

總之，他立刻把話筒扔給李知豪，空出來的兩隻手分別按在金旻亨徐斌的勃頸處往下壓。

他帶頭道歉：「罪送哈米大。」

兩個隊友也反應過來，不斷彎腰道歉，已經作為一個團體的韓泰安和李知豪也不能像練習生時期一樣置身事外地干站著，於是也跟著道歉。

「今天的事故就當作你們的一個教訓，好好記著吧。在舞台上，請專業的表演，沒用的東西去掉。」

3號老師語氣要好一些，但也毫不留情地把互動批評成「舞台事故」。

雖然出了個插曲，但舞台驗收的結果整體上找不出紕漏。

看著一路上笑著和練習生打招呼的金旻亨和徐斌，黃龍馥知道那只是兩人想挽救最後的面子。

他了解他們倆的心靈沒那麼脆弱，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於是回到宿舍后給他倆開了個小會，履行其隊長的職責。

深夜，黃龍馥的手機響起Kakaotalk的標誌提示音。

率先洗完澡的他看了一眼來自備註為【FNC申智珉】的消息，這是他目前好友列表裡躺著的唯一一個女生。

自上次淺淺地敘了箇舊后，他們便時隔多半年再次聊了起來，但因為各種原因頻率不大，這幾天也就交流過兩次。

「龍馥歐巴，我今天得知出道企劃了。」

【龍馥歐巴】：「不愧是wuli智珉。」

簡單誇了一下，畢竟能知道這些類似內幕的消息，消息渠道一定很靈通，這也側面證明申智珉的交際能力。

「哦莫！」申智珉趴在床上，看著她備註的【龍馥歐巴】發來的消息不自覺驚呼出來。

「驚！感覺歐巴變了好多呢~~~」

「（林允兒驚愕.jpg）」

看到女生突然發過來的顏藝表情包，黃龍馥措不及防直接就是一個「噗嗤」出了聲。

「從文字上就能感受到？還有沒記錯的話林允兒xi是我們的前輩？」他發出這段話后將其保存到表情包里。

「文字也是載體啊？！懂了，歐巴其實是那種現實高高冷冷的冷都男，然後在網路上放飛本性的悶騷男吧？」

原身以前在這個後輩面前是冷都男啊，外冷內熱心地善良的高冷學長？

「kkkk前輩們的表情包我有很多，債多了不愁~」

「（劉在石牙齦笑.jpg）」

在這方面可以說是沒見過世面的黃龍馥很佩服這位綜藝少女。

「用韓文打這句諺語真是辛苦了。總之，人都是在成長的。我想智珉你也是如此的。」

「內，我的rap進步很大了，最關鍵的身高也在長，我脫離短身的距離又進了一大步！」長了0.3厘米，現在已經160.3cm的申智珉誇張地發出這段話。

「短身的福報。」

「哎一西，歐巴好過分~」

「不是說已經知道出道企劃了嗎？還以為是來跟我分享的。」

黃龍馥不自覺扶額，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問題，他發現只要有他參與的話題聊天都會偏題或者更偏題。

「是來分享的啊，讓歐巴看看我有多厲害而已kkkk，所以我可以理解歐巴是來打探敵情的嗎？」

「不可以嗎？」

「呀jinjia！」

申智珉算是看出來了，無論是哪一個黃龍馥，她都拿他沒辦法。

「嗯？因為是親故所以可以透露一些小秘密，天真的以為我們是這樣的關係。」

雖然黃龍馥是很好奇，但如果在現實他是肯定說不出這樣的話來，非要來也得換一種方式。

「狡猾。」申智珉噘著小嘴，接著敲著字，「不繞圈子了喔，公司前輩跟我說這是一個雙概念組合。」

「樂隊+舞團。」

黃龍馥還以為是像前輩組Afterschool一樣分為性感風的紅隊和甜美風的藍隊同時競爭。

不過FNC主打樂隊，這個雙概念的推出也能理解。

樂隊本身不是主流，還要推女子樂隊，又害怕策劃失敗所以加個舞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