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護陣
過了好一會,柳思煙才從悲傷中走出來,她和過往那般,把悲傷和思念藏在心底,繼續若無其事地干著眼前的事。
柳思煙觀察著洞里的環境,此時她正坐在一堆乾草上,不遠處有一堆未燒完的柴火,柴火旁放著一小堆骨頭,在她之有人來過這裡,而且不止一兩次,看乾草擺放的位置,應該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為的就是讓後面來的人摔得沒有那麼慘,柳思煙在心裡默默道謝了一番。
洞里很寬敞,光線因為洞口的雜草而顯得有點暗,不過不影響柳思煙視物。
剛才摔進來的時候她就聽見有流水的聲音,不過很小很小,時而有時而無,若不是洞里太安靜,她怕也聽不見。
她尋著水聲,鎖定了右邊的方向,向右邊走去,走到洞邊,哪有什麼水,只有一塊巨大的石壁,石壁上一些黑乎乎的東西,光線不好,她有點看不清。
柳思煙從腰間掏出火摺子來照明,這下,她終於看清了石壁上的東西,那是一灘灘暗紅色的、幹了和血液,粘在石壁上,令人作嘔的同時忍不住打哆嗦。
「是血護陣,以血為引,形成保護陣,如若貿然闖入陣法,必然有去無回。」魏延的聲音在柳思煙腦海里響起。
柳思煙拿著火摺子往旁邊看去,果然,有好幾具白骨躺在旁邊,看上去有幾十年了。
柳思煙:「血護,陷入者無法脫身,必然將闖入者的血液榨乾,以此來加強自身的力量,這陣法只會越來越強,而且設陣者也要用大量的血液來獻祭,一旦形成,設陣者也沒幾年活頭了,這裡面到底藏了什麼寶貝,能讓人放棄自己的生命來守護。」
魏延:「祖宗,您不是要以身試陣吧?」
柳思煙:「我看起來像是那麼貪的人么,再說了,小爺我惜命得很,不會以身試險的,放心吧!」
魏延:「這我不是怕你頭腦發熱,想不通衝進去嘛,到時候我也得跟著陪葬。」
柳思煙:「陪什麼葬,你本來就只是一縷魂魄,要不是當年我爹爹把你放入他的幻靈空間,你早就灰飛煙滅了,哪能苟活到現在。」
魏延:「哎,我說以後能不能別提灰飛煙滅這四個字,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嘴巴和你娘的一樣毒。」
柳思煙聳聳肩,決定不再理空間里的那人,轉身走向洞口。
魏延:「真不決定闖闖了,說不定真的有寶藏呢。」
柳思煙擺擺手,說:「這種東西要靠緣分的,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活了這麼久,伯伯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
魏延:「不是,老夫只是決定這不像你的風格。」
「誒,等等。」柳思煙走到一半,魏延突然驚呼出聲。
柳思煙:「怎麼了?」
魏延:「你快看左邊。」
柳思煙向左邊望去,這一望可不得了,一片紅色的草映入眼帘,這不是她想找的五魂草嗎!
「嗚——魏伯,愛死你了,出去后帶你去逛窯子。」柳思煙道。
魏延:「小女娃家家的,逛什麼窯子。」
柳思煙沒有理他,而是向那片紅色的草走去。走近后,她蹲下仔細確認,確定真的是五魂草的那刻,她只覺得所有的努力都值得了。
魏延:「奇怪,五魂草不是只長在極陰之地么!」
柳思煙:「有這麼一個陣法在,還不算極陰?」
魏延:「嗯,也對。」
柳思煙拿出一個布袋,剛要伸手去拔,突然想起五魂草不能和普通的藥草一般,便把布袋收起來,手裡和之前那般結了一個複雜的訣。
「五行生,寒冰降,封凍。」柳思煙嘴裡念道。
只見五魂草被冰封住,柳思煙拿出之前特製袋子,將五魂草收入其中。
「誒,別拔完,你好歹留幾棵啊!」魏延眼看著柳思煙連最小的都不放過,連忙出聲道。
柳思煙:「你之前不是說了么,那不是我的風格。」
柳思煙拔完所以的五魂草,心滿意足地站了起來,拍拍手,往洞口走去,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