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江世子他很反常
秦家三位姑娘入了香滿樓，小二引著她們上了二樓包間。
年關將近，京都一片喜氣洋洋，香滿樓的客人也是絡繹不絕。
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貧民百姓，好不熱鬧。
「出來許久，湯婆子怕是都不熱了，讓小二去換換水罷。」秦宜嘉道。
秦宜歡不舍的將自己手中的湯婆子遞給小二，小二恭敬的接過。
秦四姑娘的湯婆子和她人一樣，粉粉的，外頭的棉布袋子也是櫻桃粉。
沒了湯婆子，秦宜歡緊了緊毛茸茸的披風。即便香滿樓包間里都燒了爐子，但秦四姑娘依舊覺著有些冷。
「小四這畏寒的毛病，真真是厲害，二姐你可還記得小時候。
有一回冬日宴，祖母問，『乖乖呢？我的乖乖去哪兒了？』
小四突然從大哥斗篷下鑽出來。
小四說，『祖母，祖母，我在這兒！』
哈哈哈，可把我們樂壞了，小四將自己裹成一團，小臉兒都快看不見了。」
秦宜嘉邊講，邊學著秦宜歡說話。
秦宜霜噗呲一聲笑出來，「可不是，還以為哪家養的兔子鑽大哥袍子里了呢。」
「哎呀~多少年的事兒了，三姐姐快別說了。」秦宜歡鬧了個大紅臉。
「哈哈哈，好好，不說了。」秦宜嘉憋著笑。
「哼。」秦四姑娘偏頭。
「今兒想吃什麼，快些點，姐姐請客，給你賠罪可好？」秦宜嘉無奈的說。
秦宜歡眼睛一亮，「這可是三姐姐說的。」哪裡有半分生氣的樣子。
三位姑娘點了許多，吃的心滿意足。將剛剛珍寶閣那點不愉快拋在了腦後。
江世子這頭坐在包間里，也不見吃些什麼，就盯著窗戶對面，另一間緊閉的窗戶發獃。兩間包間就只隔了一道廊。
阿啟也有些奇怪，今日的世子很反常。
坐在窗邊一動不動，格外的……呆。
「世子您在看什麼？」阿啟忍不住問，順著江世子的視線看過去，除了緊閉的窗戶，啥也沒有。
江世子被打擾，淡淡的瞥了一眼阿啟，又恢復了江·面無表情·世子。
「回府。」
雖然很想再看看他的小姑娘，可是還不是時候，小姑娘現在估計不想見到江家人。
江北麒最終還是忍住了內心的衝動。
只是事實難料，江世子拉開房門的瞬間，另一扇門也突然打開。
兩雙眼睛突然撞在一起，兩人都不曾反應過來。
秦四姑娘手裡抱著小二換好的湯婆子，整張小臉在粉色斗篷的包裹之下。
秦宜歡也不曾想到，這麼巧就遇見了這位江世子。
從前因為兄長與他交好，幼年不懂事時，她也曾賴著要叫他江家哥哥。
後來他去了北境，她長成了大姑娘，不在是不懂事的小丫頭。
便沒再像從前那般，沒規矩的問江世子要吃食了。
秦宜歡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出於禮貌，還是微微向他頷首。
上次他來秦府，她當時太過氣憤，失了禮。
父親說的沒錯，錯的是江北麟，她不該遷怒他人。
可是心頭的不痛快，讓她無法坦然面對江家人。
秦家幾位姑娘，匆匆離去，留下還愣在原地的江世子。
「世子？世子，你怎麼不走了？」阿啟皺眉，用手在自家世子面前晃了晃。
「咳，回…回府。」
………
「小四在想什麼？」秦宜嘉輕輕推了推秦宜歡的手臂。
「沒…沒什麼，回家吧，再不回，怕是又要落雪了。」秦宜歡搖搖頭。
外邊的天兒確實灰濛濛的，眼見著確實要落雪的樣子。
秦家馬車漸漸遠去，只留下兩道車轍子在雪上。
「世子，今日，國公爺叫了二公子回府。」阿啟站在江北麒身邊說。
「嗯，回府吧。」江北麒點點頭，這才將眼神收回。
卻說江北麒回到江府，與剛回府的江北麟撞了個正著。
江北麟眼見馬車上下來的自家兄長，嚇得雙腿一顫。
原以為父親叫他回家也就訓斥一翻，大不了挨頓鞭子也就罷了。卻不想大哥居然回來了，這可讓江北麟嚇破了膽。
江北麟作為鎮國公二公子，大長公主最寵的小兒子，打小便是天不怕地不怕，卻獨獨怕他兄長。
「你到也是知道回來！」江北麒冷冷的一眼，便使得江北麟渾身哆嗦了一下。
「大哥怎麼回來了，也不差人告知弟弟一聲。」
前些日子聽那些狐朋狗友說，他大哥回來了，讓本就做了虧心事兒的江二心虛不已。
「哼，我不回來，怎知你這般荒唐？竟不知你如今這般有本事，竟敢當眾羞辱安國公嫡女？」
江北麒本就是武將出身，身上多少有些駭人的肅殺之氣，哪裡是江北麟能承受的
眼見著江北麒進門，江二也是動都不敢動。
「還不快滾進來？」
江二這才擦擦額頭上的汗，連忙跟進去。
江家兩位公子先後回府，不久便聽得那江府有一陣陣慘叫聲。丫頭婆子只敢低頭做事，不敢有半分好奇。
「你這逆子，真是要氣煞我也！若不是你大哥替你前去道歉，你以為人家安國公會這般好說話？你竟還不知悔改？」
鎮國公氣得一腳踹在小兒子的腿窩上，原是江二竟說，「我是有錯，那秦四便沒錯？」
江二委實覺得委屈，父親罵他，兄長亦說他做得不對，他承認那日他說話是重了些，卻也不至於十惡不赦罷？明明是那秦四欺人在先，怎麼就他一個人的錯了？
「你當眾悔了婚，罵了人，竟還不知有錯！我今日便打死你這不肖子！」說著鎮國公便又要請出家法。
江二也是愣住了，他突然慌了神，「沒有！我和時說過悔婚的話！父親是不是聽差了？」
江二原一直以為，父親兄長氣他言語傷了秦四，氣他口不擇言。
卻不知他們都以為他退了婚？可是他何曾說過這話？真是天大的冤枉。
他雖對秦四有些不滿，但到底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他江北麟正兒八經的未婚妻，他怎會說悔婚就悔婚？
明明那日他只是說了秦四幾句，她便憤然離去，可他也沒討著好啊！他可是結結實實吃了那秦四一巴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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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啟：世子今日有些反常…出門時，居然同手同腳！就很呆(*?.?*)?
江·很呆·世子：單身狗你不懂。
小殷：求收藏*^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