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修鍊聚氣
胖老道演示完一遍，便躺在洞府內的竹床上呼呼大睡起來，似乎也無心管端坐青石之上練氣的少年。
經過近距離觀察道林師傅的真氣使用后，在柳元如今看來，這用氣勁的秘訣，也無非就是聚氣凝氣罷了。
「如此看來，或許倒也並不如師兄們所言，運氣便要修習三到十年方能掌握...我且試試！」
柳元在道林洞府內盤腿五心朝天而坐，這乃是初學者聚氣的基本動作，想當初還是他初入山門時，大師傅門下師兄指點的。
這五心朝天而坐，指的乃是修道之人特有的一種坐姿，即先端坐於一處，雙腳小腿內翻，兩腳掌交錯腳心朝天，兩手臂自然搭在兩膝蓋，兩手卻又不完全觸碰膝蓋，手手手心朝天，手背微微觸碰到一點點膝蓋，而腰背挺直，天靈蓋挺立朝天，據觀內師兄們說，這樣的姿態最利於聚攏真氣匯入丹田部位。
時間緩緩而過，轉眼一個時辰便到了，只見少年周身靠近丹田部位隱隱有一絲空氣的異動，卻遠未能夠達到形成氣旋匯入丹田的地步，只是不時產生一些短促的氣壓逼迫著周邊空氣變形。
兩個時辰過去了，胖老道依舊睡得香甜，一個百年蟠桃入腹，內含的靈氣與造化吸收入體內使他此刻神清氣爽，十分利於助眠。
少年柳元經歷兩個時辰的努力聚氣，臉色已經有些隱隱泛紅，但周身卻依舊未起任何變化，他已努力按師兄所說，靜心凝神，一意感受周身氣流，用念力將周身氣流吸引到丹田處聚集，但此時他的丹田處氣流卻依舊與一個時辰前毫無變化，還是只有不時出現的氣壓推動氣流產生一把短暫的氣流刃，但並不能如胖老道一般在丹田部位產生氣旋。
...
不知不覺間，已入深夜，少年柳元依然在打坐，但是臉色已經出現潮紅，手腳卻已然毫無血色，周身依舊沒有起任何變化，丹田處氣流也毫無變化。
柳元漸漸感到身體發生痛苦，數個時辰的端坐不動，他已經感受到自己腳與雙手掌已經失血麻痹，小腿與上肢也出現的略微的脹痛，可就連最基本的聚氣卻也還毫無氣色，莫非真如師兄所言，天分較差者，學得聚齊運氣便要三年到十年？而如他這般甚至被婉拒山門之外的天分，或許十年也不成？
不！哪怕十年也不成，我柳元也必須修道，修得真氣乃至求得長生是我此生最大的追求，若要我回去做回普通人，便如他們一般，三五十年，娶妻生子，碌碌一生，何其無趣！
柳元重新平復心境，依然不動如山端坐青石之上努力凝氣，但似乎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自己天靈蓋上開始隱隱冒出陣陣白色霧氣，手腳發白較於之前更甚。
而直到現在胖老道依然在一旁呼呼大睡，期間連短暫醒來看他一眼都不曾。
咕～咕～咕嚕...不知過了多久，胖老道肚子開始咕咕的叫，他用一雙胖手摸著已經略微下癟的肚皮緩緩起身，接著圍著青石上仍然還在端坐的少年上下前後打量了一圈。
「這孩子...幹嘛這麼拼。」胖老道盯著少年柳元，眯起一雙胖眼，緩緩的點了點頭。
長時間的端坐不動彈，少年的臉色此刻已經慘白，看不見絲毫血色，手腳更是憋成了恐怖的烏青色，若不是天靈蓋處依然有帶著絲絲血紅的熱氣衝出，恐怕要叫人懷疑他已經原地升天了。
「傻徒兒，如你這般修行，怕是莫說三天，怕是三個月卻也不一定成。
」
胖老道點頭卻又搖頭說道。
「罷了罷了，既然你決心走這條路，為師便幫你一把！」
說罷，只見胖老道周身氣息暴漲，無數真氣瞬間匯聚右手食指，胖老道對準少年丹田氣海彈出這一指，大量真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丹田進入少年體內，而後遊走自少年軀幹手足之中，最後從少年腳尖與指尖出化為清氣散去，而少年原本已經有些僵硬的身軀此時也慢慢恢復，手腳的烏青盡數散去，臉上也緩緩恢復了血色。
「師...師傅...」少年柳元眼神迷離，雙眼內已滿布血絲，嘴角也流出一絲鮮血，接著往前一仰昏死過去。
待到柳元再度睜開眼時，已不知過去了多少時辰，只能眼見洞府門口依舊是夜色，卻像是剛過黃昏初入夜時的景象。
聞得洞府某處似乎有絲絲奇香飄來，少年柳元兩眼一直，猛的從床上跳下，循著奇異香味而去。
「唔，像是肉香，可什麼肉能有如此奇特的香味？」
剛下床，柳元就察覺自己身體有些怪異，渾身似乎變得比先前更加輕盈起來，兩腳著地竟感覺地面軟塌塌的。
「感覺有些奇怪...」柳元感受著自己的身體，喃喃自語到。
且先不顧身體有何變化，重要的是自己已經不知過了多久沒有進食，依然餓得有些前胸貼後背了，還是先找找肉香自何處傳來。莫非是胖師傅在洞府內燉肉？
這胖道士道林的洞府分內外兩層，越深入往裡走，就越是別有一番洞天，最外面一層乃是日常修鍊與休息所在，只有一塊大青石與一副床榻，單看外面一層，則顯得頗有些簡陋。
但若是推開側邊洞府內暗門，則是一番光景，裡面是一個比外室大數十倍的內室，牆上掏出來無數大小不一的儲物洞，其中一面牆的各個儲物洞中密密麻麻的存放著大大小小少說有著數千不知裝著何物的瓶瓶罐罐，自柳元被師祖指名跟隨道林修行這兩月以來只進過其中一次，還是在胖道士注視下進入，記得那次還是因為從三師叔處順來一隻小香豬，胖老道讓自己推開暗門從裡面拿出來幾罐不同的香料...
柳元想著，就算那些瓶瓶罐罐中存放的全是香料，能收集那麼多种放在洞府內，恐怕世間也少見了吧。
柳元如上次一般雙手用力一推，可這次此暗門卻紋絲不動。
「為何推不動了？莫非我太久未進食，氣力不足嗎？」
「再試一次。」
柳元往後一步，這次憋足了勁試圖推開那道門，但它卻依舊紋絲未動。
「莫非此門有些什麼機關或是玄機？」
柳元感到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