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獅王新8
「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人生劫啟。」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說罷,黑洞之中衍生出一隻有黑影組成的手將張叄擊暈並拖了出去。
……
一股記憶湧入張叄的腦海中。
「天——天地異象,祥雲加持,聖紋藏身。哈哈哈,你將是黃金獅子一族的驕傲。這是我的孩子,瞧這小爪子,剛出生就這麼有活力,將來一定是個勇敢的獵手,但你還得是一名合格的王。小傢伙你就叫新八了。」
「新八,身為王族你要學會克己,身為獵手你要學會等待,我們要對未知的事物保持警惕。」
「新八,再快點,再快點、再快點,不不不,你這樣的速度是追不上敵人的。新八,聽好了,你是我的兒子,將來你要繼承我的王位,可如果你沒有矯健的身手怎麼能保護你的臣民?」
「你是要繼承王位的,你要明白王所擁有的來源於臣民的擁護。依頓河的水能讓土地肥沃,同樣可以淹沒土地。」
「新八,看好了聖獅九轉怎麼運功。」
「當九轉完成,體內的血脈會得到徹底地改變,喚醒沉睡在血脈中亘古的記憶,而擁有消失了的聖獅血統,足以與世間大能匹敵。為父恐怕是無法飽覽九轉的風采了,但是你不一樣,新八,你是我們黃金獅子一族的希望。」
「快跑,新八,這些女海盜無惡不作,落入這些賊人之手是生不如死,快跑啊,新八,跑!」
「跑,跑,跑!」張叄驚起,他本能地試圖逃跑,但被銬住來手腳封住了力量。張叄的周邊站滿了「人」,與其說是人,更確切地說是妖。這些妖形形色色,都是女妖,有身形魁梧的牛妖,有長著鞋拔子臉的馬妖,有扭捏著身姿的狐妖。
「姐姐,他醒了,姐姐先來吧,你看這緊實的腰一定有很好的動力,想必姐姐會很滿意。」一條妖艷的美女蛇裊裊扭動著腰肢,尾巴順著張叄的腿纏上他的腰。美女蛇的身材更是絕佳,鱗片下勾勒出動人的身材,唯獨長了個蛇頭。
「別鬧了,這次的獵物是大姐要的。」被蛇妖稱呼為姐姐的虎妖阻止了蛇妖的行為,「來人,先把他拖去地牢。」
「是。」兩個著裝一樣的直立螞人把張叄架起來送去地牢。
「新八,張叄,到底哪一個是我,或者兩個都是我。」張叄沒有做任何反抗。在逃跑無效后,張叄閉上眼,大腦開啟當機模式。因為他現在擁有兩份記憶,他把獅王新八的人生過了一遍,他開始疑惑自己是誰,是張叄來到了這個世界成為了新八;還是張叄只是一場夢,新八才是真正的自己。
「砰」。
兩個直立蟻人把張叄摔在地上,叱道:「老老實實在這呆著。」
在張叄旁邊的牢房是一個面黃肌瘦的黃鼠狼精。黃鼠狼精朝張叄丟石子,叫嚷道:「新來的,新來的,給我做個交換吧,三頓飯我就把這的規矩告訴你,這樣你和我都能滋潤一點。喂,你有沒有聽本大爺說話?」又朝張叄丟去石子。
經黃鼠狼這麼一鬧,張叄的思緒被打斷。
張叄睜開雙眸,道:「我是誰?」
「你tm愛誰誰,你是誰關…關係肯定與我是有了。」黃鼠狼看清了新八的眼睛,心想:黃金獅子可不常見了,他將來一定是那些惡徒的寵兒。我不能得罪這個獃子,甚至要討好他,如果他能美言幾句,幫我吹點枕邊風,我黃大士也算是擺脫了這非人的困境了。
原來,
黃金獅子與普通的獅妖的外貌上還是體型上都沒有什麼不同,唯二的區別是眼睛和血液的顏色。黃金瞳和黃金血也是黃金獅子能成為靖州霸主的之一依仗。同為靖州霸主之一的莽荒古象一族的王者——象主更是曾言:「天上天下誰敵耳,唯有絕倫黃金瞳。」
「你是黃金獅子。」黃大士開始討好張叄。
張叄沒頭沒尾冒了一句:「我是新八嗎?」
「新…新、新八殿下?!」黃大士大驚失色。
如果說靖州有妖修沒見過新八還好說,可若是沒聽過新八,那必是個土鱉。當初新八的出生恰逢老獅王八百歲的大壽,整個靖州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是被請了過去,更有傳言甚至有七大妖聖之一的獅駝王派人來赴宴。
而新八本人的實力也是響徹靖州,精氣神三修,一手瞳術不落老獅王當年,被視為唯一可以與莽荒古象的明珠——包甄匹敵的天驕。
可這樣的人都被抓進這暗無天日,沒有出路的地牢之中,難道……
黃大士心裡開始發顫,「殿下,金山是——」
「破了。」張叄看見的最後一幕就是山上的旗倒了,那個不可一世的老人不動了。
黃大士一下癱軟在地上,抽噎起來,「小士,小士,怎麼會呢。」,又搖晃著身子站起來,「不會的,我兒子肯定沒死。他從小就機靈,一定就躲在哪等我。小士,小士。」
看著眼前的黃大士,張叄的兩份記憶重疊起來,最後定格在一個畫面——抿著小嘴笑著的女嬰伸著一張一合的小手討擁抱。「蓁蓁,爸爸會回去的。蓁蓁,等著爸爸。」
「我就是張叄,新八從來不是我,我只是張叄。」張叄下定了決心要闖出去,說道:「你叫什麼?」
「啟稟殿下,臣正是黃大士。」黃大士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獅王在戰鬥前夕前就轉移了金山上所有民眾。他們現在應該很安全。」張叄很清楚黃大士心裡的想法,「獅王戰死沙場,但我猶存,今後我便是獅王。」
黃大士聽後轉悲為喜,「臣黃大士拜見王,願終生效忠於王。」
張叄雖不適應這種王臣關係,但他清楚這習慣並非一朝一夕間可以更改的,「大士,把你知曉的情報都彙報一下。」
「是,這裡是所有男人的地獄,王,還請您看那,」張叄順著黃大士所指方向看去,數個大漢被枷鎖固定在牆上,樣子極其狼狽,褲子前有深色的污漬,雙腿間更零零細細地落下血滴。「任何男人在這裡就是玩物啊,若是能被身居上位的人看上,成為其面首,倒也還算過得去;可若是沒有,那些人就是下場,被徹底榨乾,最後慘死。」黃大士輕嘆一聲。
「這些還算是好的,您再看那邊,那些人已經被煉成傀儡了,魂被封存在那副軀殼中,無法超脫,無盡的輪迴,像是沒有盡頭的長路。」
這下張叄也是明白了黃大士口中地獄。
上下、上下、上下……
「打樁機都沒有這麼猛吧,我靠。」
「臣本以為自己此生怕是無望,卻不曾想——」
「敘舊的話,咱以後再說你先告訴我,基本的運功方法是啥?」張叄一方面是想問問該怎麼運功,另一方面是被一大老爺們兩眼淚汪汪、含情脈脈地盯著,感覺像個變態。
「王,您…?」
一生是很漫長的,記憶長河是悠長的。重要的、往複的東西人們會牢牢記住,而那些簡單的就不會。在新八的記憶中,基礎的運功方法只是看一遍就會了,同樣的對於張叄來說那是不大可能的了。因此張叄對於基礎的運功方法只有一個畫面。
「我受了一點小傷忘了,怎麼做,趕快教就行了。」看著黃大士略帶驚愕的表情,張叄只得再重申一次訴求。
「臣能有如此機會是臣莫大的榮幸。」
「你tm就不能趕緊教!」
「是,臣知罪。」
「……」
「王,讓臣為您演示老獅王授予我們的《萬物典藏》。」黃大士說著,盤坐下為張叄演示起功法。「三三神通歸一轉,陰陽昏曉丹田生。精游九宮氣游門,神居經脈塑有型。一花一草一世界,即心即我即大千。千俗萬凡棄體魄,萬般諸身加我身。」
……
「新八,我現在要傳授給你的是這世間最頂尖的功法,比起仙法都不遑多讓,《萬物典藏》。雖說只有第一經,但夠你受用終生了。」
「哈哈哈,好啊,好啊,我兒必成大器。不過一旬,便徹底掌握了這《萬物典藏》。」
……
張叄看著眼前的黃大士,新八的記憶由此翻上他的心頭。張叄也是借著新八對《萬物典藏》的理解去修鍊。雖說張叄是初次接觸除修神外的功法,但一來他本就不是愚笨的人,二來有著新八的記憶,自然是極快掌握了。
正要運轉一個周天時,張叄頓感自己像是被扎爆的氣球,渾身的氣從一個口泄了出去。
較張三而言,黃大士則是慘烈得多,七竅滲血。
「這,這是什麼情況?黃大士,你有沒有事?」
黃大士倒是洒脫一笑,說道:「王,您與臣一樣被施加了秘術,臣底子不如您,一時逆轉了氣,沒有大礙。王,不必替臣擔憂,能為王效勞,臣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靠,我鉈嘛應該先問完情報啊。」對於張叄這種的失誤是不應該的,因為身為科學家,在實驗室中,對於規則是不得打一點馬虎,任何的閃失,都可能有造成不可挽救的損失。沒有先上手,后了解規則的道理。同樣,在這未知的地方,張叄本應先了解情報,卻因為自己的心急造成了損失,這是不必要的。
對於黃大士,張叄也是自責,自己這麼一路上,黃大士是唯一真切他的的人。而張叄卻害的黃大士受傷。
「所以這條路堵死了,沒有辦法通過這種方法逃出去,得換條思路啊。大士,我會儘可能帶你逃離這裡。」張叄對黃大士說,這是他的許諾。
「砰」,重重的一聲傳來,是地牢的大門被打開的聲音。
「我親愛的寶貝,我來了,姐姐今晚好好疼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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