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魔王軍
尤歐.師,疫種族的末裔,從誕生開始就被封印,從未見過世間萬物,如同無知的孩童一般,擁有的只有生為疫種族本能,感染。
自從被喚醒之後就以司戈隱的身份存活,因為自己沒有記憶,擁有的只有司戈隱的一切,從深處的記憶里,他看見了,面對世界的不公。
司戈隱在很小的時候生活在一個山區小村裡,那裡沒有福音者守護,是一個被拋棄的村子,人們骨瘦嶙峋,感染了各種病痛,在司戈隱懵懂無知時候,看見了父母被村人殘忍殺害,瓜分食物,自己雖然逃過了一死,但是隨著長大也沒有了父母的記憶,只是跟隨著村長長大,村子里所有人都感染了一種致死率100%的病毒,朊病毒。村子被消殺,自己也被送到了孤兒院。身為疫種族的尤歐.師很清楚他們是怎麼感染朊病毒的。
面對這樣的記憶,尤歐.師能理解司戈隱的痛苦,即便自己沒有父母的記憶,他也能感受到內心的怒火,面對世界的不公,他就是要幫助司戈隱創造一個公平的世界,一個沒有戰爭,沒有悲痛的世界,感染者的世界。
完全體的尤歐.師已是疫病魔,隨著成長也對自己的能力了解了很多,身上散發的直死之氣讓一切腐敗。
「現在的我,已無人可敵。」
隨著一陣陰風吹過,數以萬計的分身遍布空中,那些並不多簡單的分身,而是他的技能,分裂,每個相同的自己皆為一個整體,除了不能依靠感染者復活,他們的思維共通,能力也相同。
「只要我願意,微風吹過的地方,就有相同的我。」
灰都自然不放在眼裡,面對人海戰術自己從來就沒輸過。
「萬魔調令。」
一個個暗級及以下的蟲洞接踵而至的出現,各式各樣的怪物陸續走出。地面上的眾人紛紛嚇得面露難色,這簡直就是天兵天將在打架。變為疫病魔的尤歐.師感染力極強,現在外面都充滿了病毒,他們只能怪怪呆在聖櫃里,除了力天涯星辰級高溫的能力與之抗衡,其他人都無法出手。
而魔族那邊因為有灰都的律者之心在,用了《自》的能力,完全不用擔心下屬會不控制。
一瞬間打得不可開交,力天涯現在只能選擇站在魔族那一邊,這次的災難也許只能依靠魔族挺過去。
和尤歐.師說的沒錯,現在的他已經今非昔比,變成疫病魔之後能力發生了質變,因為每個分裂體都和本體有同樣的實力,很難對付。幸好的是灰都將所有人的能力都平均分配了。
「怎麼?不攻擊過來嗎?是在害怕嗎?來自弱肉本能的畏懼。」
完全找不到下手的時機,現在往灰都身上攻擊,就是羊入虎口,他的實力在找回記憶里世界重置的時候已經認識到了,也許一招就足以秒殺他。雖然自己可以復活,但是無法打敗他就無法繼續往下的野心。
「我就好奇,魔王不征服世界,跑來地球瞎摻和啥?」
「為了把你帶回去,你的能力太危險了,說真的,要的這樣下去,就算你躺著睡覺,一周下來地球必定沒有倖存者。」
「過獎了,這樣不也挺好嗎?至少世界就沒用爭執與不公了,倒是魔王,你有能力征服世界為什麼偏偏拘泥於一個小城。」
「征服世界?也只有你們才有那麼幼稚的想法,你知道魔王是為何而存在的嗎?」
「...難道不是為了毀滅?」
「那只是小孩子幼稚的思維方式,
什麼正義什麼邪惡,畢竟你才誕生不久,不怪你,魔王是為了這個世界而存在。」
尤歐.師完全不明白,但是他也始終堅持自己的理念。
「既然是為了這個世界,你就該明白,污垢需要被清除,畢竟爛掉果子不及時將爛的地方削除,整個果子都會爛掉。」
灰都不勾同這樣的觀點,無語的搖首嘆氣。
「所以說小孩子才會作出這樣幼稚的選擇。」
「幼不幼稚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一瞬之間,舉起鋒利的鐮刀直劈過來,面對他這樣的有勇無謀,灰都也沒有讓著他,釋放出噬身蛇的能力覆蓋全場,用蠍王鰲鉗擋住了鐮刀的攻擊,另一把鉗子夾住他的脖子。
「殺了我,我也會復活!沒用的!你只是再......」
還沒等他說完,便以剪刀斷頭台的攻擊方式讓他屍首分離。隨著噬身蛇方陣發出耀眼的紅光,尤歐.師的身體又自動復原。
看著復活的自己,難以置信。明明已經死了。
「想不通嗎?我只是讓時間回歸到了指定時間,這就是世界蛇一族的能力,你永遠都會在死亡與復活中循環,當然,思維可不會。」
尤歐.師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居然有這樣的能力,隨後感覺到屍首分離的感覺,眼前突然一黑,又再次復活。
「既然你肯定自己的野心,那死亡個上億遍應該輕輕鬆鬆吧。」
「啊?上,億?」
以魔塔守衛者和中魔物的猛烈進攻,數以千計的尤歐.師很快就被消滅。力天涯和在聖櫃里的眾人看著魔王這殘忍的手段,不禁心裡發涼。在躺椅上看戲的黑室也不禁感嘆灰都的手辣。已經不知道死亡重生了多少次,太陽已經升起,死亡的感覺在一點一點的折磨著他。
「害怕嗎?戴著面具,但是恐懼的表情我已經看出來了,對付你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鬼,打就是最好的特效藥。」
「絕對!不會放棄,你認為我的決心就那麼點嗎?」
「大錯特錯,來啊,比誰耗得過誰!」
斷斷續續的還沒說幾個字就死亡重生,死亡重生。
從他的語氣確實能夠聽出了,比較犟。
「只要我死不了!我的理想世界就不會毀掉!我!司戈隱絕不服輸。」
灰都開始憤怒了,改變死亡回歸,掐著尤歐.師的脖子。
「你這個沒有任何理想只會找借口的幼稚鬼!你不是司戈隱,司戈隱早死了!」
一拳頭猛得干在他腦門上,瞬間爆頭之後又再次復活。灰都依舊當門不讓,一拳一步的揍過去。
「你是誰?你是尤歐.師,你什麼都沒有,哪怕理想野心都是捏造成的,沒有誰請求你,只是你自導自演的,你只是在瘋狂幻想著他的理想。」
「我才沒有!」
隨著奮力一吼,在被打到的一瞬間擋住打了灰都的臉一拳,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記住了,這是你的巔峰,這一拳不是替誰打的,是你自己憑藉自己打的。」
一把手拉住他的衣領,瞪著面具之下的尤歐.師。
「臭小鬼,你要征服世界也好,破壞世界也罷,只要是自己的野心,哪怕野心很渺小,我都認同,但是你這幻想出來的理由就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幼稚無聊。我問你,如果這世界變成了你想要的世界,你會怎麼樣呢?有目標嗎?」
尤歐.師從未想過這種結果,也從未想過自己的理想,和灰都所說的一樣,他從以司戈隱的身份活著開始,就已經沒有任何理想了,只是自顧自的完成不存在的野心。
「是虛假的理想有怎樣?這樣不公,虛偽的世界難道還不夠理由嗎?」
「夠,當然夠,前提是這要是你自己的野心和理想,而且,對於世界是一個什麼樣的問題,這也只是蠢貨才想出來的問題。」
「你覺得一張紙對於一個藝術家來欣賞,他會覺得雪白的紙有藝術感嗎?」
「不會,這有什麼關聯?」
「對,不會,一張雪白的紙沒有什麼好看的,這種白紙就像你理想中的那個世界,沒有爭執,沒有不公,一切都那麼純粹,這和白紙一樣,無聊,如果不用其他顏色去渲染,去化作,黑色也好,紅色也好,不管顏色好不好看,喜不喜歡,正因為各式各樣的顏色,畫作才會變得好看,不是嗎?」
尤歐.師貌似一點就通,瞪大著眼睛,恍然大悟。
「你是說,無論好壞,都是世界上必不可少的存在?」
揮動披風轉過身去,看著遠處的各個守衛者。
「沒錯,看來你還不算太蠢,所以這就是我身為魔王卻不統治世界的理由,世界上的灰暗,黑暗一切的罪惡皆由我統領。畢竟少了這個兩個顏色,可是萬萬不行的。」
尤歐.師認輸了,普通一聲跪倒在地,想想確實是自己太幼稚了,有惡才有善,或許,沒有爭執與公平的世界才最恐怖吧。
「是我錯了嗎。」
「並沒有,你只是找不到自己活著的理由,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你不需要為他活著,你就是你,你憑藉自己的野心征服世界也好,保護世界也罷,我都會奉陪到底。」
「是嗎,真的能找到的存在的意義嗎?」
灰都猛然轉身,振臂高呼。
「尤歐.師!你我皆是惡,一切的惡皆由我來接受,惡人有惡人的生存方式,臣服於我!順我者雖亡必昌,逆我者雖昌必亡!選擇吧!」
所有的守衛者都來到灰都身邊,單膝跪地。看著如此龐大的身軀,尤歐.師將烏鴉面具摘下。
「要是惡有歸宿有意義的話,我將臣服於你,我的魔王。」
將血液滴在尤歐師的頭上,發動了種族契約,尤歐.師被添加賦予魔的種族。
「你已經死了,疫種族的尤歐.師消失了,你現在是第一位疫魔族,帕斯特.棱刺,意味瘟疫。」
「謝魔王大人。」
在此之後帕斯特解除了地球和異世界感染者的病毒,黑室也乘機溜進感染者群體里,被發現時大家還愣了一下,難怪找不到他,也被感染了。帕斯特回到魔王城成為了第80層守衛者,金蟾也順理成章的專心理財,不為打鬥忙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