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激斗胡安(2)
周謙剛被拷打完皮膚又被燒爛,又經過緊張的逃亡此刻已經精疲力竭。他根本沒有力氣挪動腳步,只能順勢向地下倒去,借勢滾了兩圈,避開了刺擊。
摔倒的衝擊讓周謙幾乎失去知覺。他用僅存的意識做最後的防衛,兩手去格擋那閃爍著撲來的寒芒……
許墨心側身閃出,雙手持匕首自下而上撩向胡安的手指。胡安翻個手腕迎上去,刀刃相撞,「錚」地一聲,力道相差過大,他身體被雙手拖著向下栽去。許墨心趕忙撒手,胡安凶暴地大力劈下,連同許墨心的匕首一同砍在周謙腿上,錚!
周謙痛苦地大叫,感覺腿被巨石狠狠地砸中了。他咬牙看向自己的腿,胡萬隻是砍中了平貼在他大腿上的匕首。
這時候胡安又是一聲咆哮,握死的匕首如螳螂前爪一般,猛地蹲地起跳,奔著周謙的上半身紮下來。
「嘭!」胡安的身體側飛了出去。賈大丑在側面一個凌空雙腳蹬,把胡安身體踹飛出去,自己也摔在地上。
李牧遙急衝過來拿起周謙腿上的匕首,抿嘴向胡安脖子上刺過去。胡安側頭去看,脖子一歪輕鬆躲過。李牧遙見他躲得極快,乾脆變招向下劃去,呲地在胡安的後背上開了個口子。
李牧遙還要向肩膀戳刺,胡安突然翻身大力抓住她的腳腕,往腳踝一使勁,直接把她拽倒。他再翻身壓住李牧遙的身軀,手起刀落就要刺穿她的喉嚨。
李牧遙一手去攔匕首,一手去戳胡安的眼睛。胡安躲也不躲,任憑李牧遙修長的手指戳進眼眶,左手掐住李牧遙手腕,右手狠狠向下扎去。
噗呲,血從李牧遙的脖子里飛濺出來。她兩手捂住脖子,再也喘不上氣。許墨心雙持葉刃,一併向胡安脖子斬去。胡安剛要躲閃,賈大丑一記飛踢踢中了他的左肩。
「呃啊——」
兩片葉刃一上一下從右鎖骨深深插進脖子。胡安狠狠拔出葉刃。血漿噗地一聲如噴泉般從切口中噴出,胡安只感到一陣眩暈,眼前一黑,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許墨心無力地倒在了地上,仰頭看向天空。一動不動的他此刻感到所有的痛楚一併襲來,他閉上眼睛,咬牙忍耐。
王烏哭著奔跑過來:「遙姐……」
賈大丑扶著周謙在牆邊坐下:「腿怎麼樣?」
周謙脫下褲子,看著烏青的大腿,搖搖頭:「沒感覺。」
李牧遙脖子出的血流了滿地。她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雙眼瞳孔已經擴散。王烏坐在旁邊,哭紅了眼圈。周謙勸她:「你趕緊走吧,鬧出這麼多條人命,警察馬上就會來了。」
王烏說:「走,我還能去哪!到處都是危險,還不如死了算了!」
許墨心仰著頭:「謙哥,有個事情我一直沒機會問你。」
周謙茫然:「什麼?」
「我們的身份證你是怎麼弄的?」
「我找鎮上一個熟人給辦的,他專門搞辦證偷渡假手續這些事情。」
「身份證都敢偽造,辦證的多少都有點事情吧,他居然沒被查?」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他說警察抓不到他。他給我留了電話,每回都是他定見面的地方。」
許墨心凝重地說:「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世界的警察……」
「啊?」
「這個世界的警察,是為你設想的那個秩序之神辦事的?」
「為什麼這麼說?」
許墨心搖搖頭:「可能是我多心了吧,
總覺得,要是警察正常辦案,能力者的事情早就傳開了。」
周謙若有所思:「之前我想過,犯罪率如此高,警察的執法力度和職權可能比較低。但是你說的這些,我真沒有想過。」
許墨心疲憊地笑了起來:「咱們現在這個狀況,只要去醫院接受治療就能得出結論了。可惜猜錯的話可能就要蹲大牢了。」
「別孤注一擲,咱們還是自己處理吧。回旅店自己消個毒包紮一下,實在不行打車去黑醫院治治。」
「說的對啊,哈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在巷子里回蕩。賈大丑立刻站起身來,警戒四周。
一位身穿紅袍,書生打扮的人從巷子一頭踏步出現,踱步過來。
「各位莫要驚慌,在下是來打掃戰場的。」
他閑庭信步,環視四周,笑著說:「不錯不錯,一群沒本事的臭魚爛蝦,能打成這樣很不錯了。」他走到只裹著胸部的李牧遙身邊,蹲下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腰,扭頭笑道:「嘿,這還躺著個光腚美人兒!」
王烏怒道:「你是個什麼東西!」
紅衣人並不惱怒,站起身拍拍襦裙上的灰:「我是什麼東西?我是謎語人!各位同學,請你們回答我一個問題。這個老比登總共用了幾種能力?」
眾人一時沉默。
許墨心問道:「回答你有什麼好處?」
紅衣人仰天笑道:「哈哈哈!這樣吧,朋友們,你們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回答你們一個問題。」
周謙思慮一陣,答道:「我感覺至少有三種吧。」
「哦,不妨說說看?」
「把村民做祭品獲取力量,讓人無法行動的目光,還有眼睛復生。」
「好,那你再說說,哪些是寶貝的能力,哪些是天賦的能力?」
周謙沉著應道:「我留意到他最初一邊吸氣時,一邊念咒語。我想,需要念咒語的能力應該是來自裝備。後面他像美杜莎瞪人一樣讓人動彈不得,以及恢復視力的時候都是瞬間發動,恐怕是自身的天賦。」
紅衣人開懷大笑。
「好,好!不愧是周氏子孫!既然你猜到這許多,為什麼不去翻翻他的身上,看看有什麼寶貝?」
周謙冷冷地說:「因為我知道危險還沒有解除。」
「哪裡還有危險?」
周謙默不作聲,抬頭盯著他。
「你早就發現我了?真有一手啊!」紅衣人搖頭晃腦,「真是做司命官的好胚子。」
許墨心似乎抓到了一個重要線索:「司命官是什麼?」
紅衣人像木偶一樣僵硬地轉過頭:「早晚你會知道的,咯咯咯。」
他伸腿瞪眼地跳了一段機械舞后,伸了個大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