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混亂

無數人停止了前進的動作，許多人帶著絕望的情緒大吼，像是在發泄著心中的恐懼，或許也是對自己的弱小感到不幹，期待救世主的出現。

「那些救世主呢？在妖獸攻進城時不出現，平日里不是吹噓自己多牛X嗎？徐家的徐長青呢？光明王旭風？還有自稱南方之星的林晨？又在哪裡？」

在有人起頭的情況下，立馬就有人開始附和。

「是啊！他們平日里高高在上慣了，我們看到的那些短視頻難道都是假的，擺拍吧？」

在經過這十年來的世界異變的發展格局，短視頻也發生了許多變化，甚至可以通過直播看到極其血腥畫面。

比之以往的直播限制減少了許多，但越過人性底線的視頻還是禁止出現的。

比如，涉及愛情動作男女床上混合雙打類的視頻，就是其中之一。

畢竟雖然這個世界在變，人們也在慢慢適應，到最起碼的規則還是要有的。

否則，那便不能稱之為人，而是妖獸，不現在妖獸都有智慧，且智商不弱於人，應該是野獸！

而徐長青經常拍自己獵殺妖獸，清理防護線外的視頻。由於有著不錯的皮相，加上本就強橫的實力，因此，逐漸也成了網紅，有些不小的粉絲，在湘南市也頗有名氣。

「我不許你這麼說長青，他平日里可是一直在幫忙清理附近進攻防護線的妖獸，而且還是全天無休，連續兩年都在不要絲毫利益的情況下幫助湘南市。

他相比你這樣在遇到危險，只會大吼大叫又無腦的傢伙，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有可比性！」

「切！」

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子撇撇嘴，說到後面越來越大聲，很看不慣這種只會動嘴皮子的傢伙，換做平時她都懶得搭理這種事，但既然說到了徐長青身上，她就不得不管一下了。

「是啊！動動嘴皮，誰不會呢？」

「難道，我說的不對？這個時候他們人呢？那隻妖獸要是真過來了，大家一起死！」

「徐長青，他這時可能在別處防線吧？」

「徐長青是什麼人？那是你能說的，你好敢當著他的面說這話嗎？」

許多人在這時開始議論了起來，有維護那位帥氣俊郎又有實力的男子，但也有相信徐長青有擺拍嫌疑的。

不過，雖然嘴上說著，在回過神來之後，他們身體還是很誠實，都趕緊往前擠了擠，想要搶佔有利位置，便於出城逃跑。

他們並不傻，追星什麼的，哪有小命重要，即便此刻面對那龐然大物般的赤紅蛇，心中雖有絕望的情緒，但也遐想著能夠僥倖逃走。

而最先起頭的那人也是瞬間冷靜了下來，先不論徐長青的身份地位，就是能徒手輕鬆打穿上萬斤巨石的力量，那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相比如他這樣的普通人來說，遠遠沒有資格與之對話，只敢在背後提及。

那足有一棟樓大小的巨蛇可不管這些，進化到現在這樣的層次，讓它已經有了極高不遜於人類的智慧。

在赤鱗蛇與妖群主力衝破防線的一刻，人類高手都已經趕了過去，而背後，可以說是鮮有人防守。

赤鱗蛇則是在防線破壞后，就直接繞路奇襲側方，而正面像它這樣的存在，也還有不少，之所以選擇不正面強推湘南市，展現出如今妖族的恐怖實力。

是想快速解決戰鬥，畢竟他們想要可不僅僅是湘南市這片土地那麼簡單。

赤鱗蛇很謹慎與狡詐，

這是自出生開始就習慣的叢林法則，小心點總是沒錯的，正是有著謹慎的習慣，才有了現在的它，王級大妖！

「我感受到了食物的味道！」

赤鱗蛇張開血盆大口，說出人類的語言，有一種極其違和的感覺，就像是一隻狗在貓叫一樣，顯得很不合理。

它的聲音銳利，像是一把鋒銳的刀子，十分的刺耳。

隨之，長達幾十米的蛇軀動了，即便是體型經過靈氣的蘊養，經過修鍊后的暴漲，蛇這種生物依舊有著極其敏捷的屬性。

它的身體彎曲，像是一條皮筋，有著強勁的爆發力。

隔著數千米的距離，赤鱗蛇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已經擋在了撤離人群的中央，堵住了去路。

「啊…」

「噗！」

慘叫聲此起彼伏，不斷有人被它移動的軀體碾碎，就像是一個移動的絕世殺器，攪碎著這片區域。

而更多的人則是根本連慘叫都沒有發出，直接化作了肉泥，鮮血汩汩。

「轟！」

伴隨著的還有附近的樓房倒塌，沉重的水泥混合著鋼筋，在赤鱗蛇面前像是紙糊的，沒有絲毫阻礙。

路面崩裂，被那龐大的軀體壓的塌陷，許多人因此身體不穩，跌落在剛出現的裂縫中。

「怎麼辦？」

眼前的一幕，絕望而又無助，顧不凡與清城此刻眼神中的光亮似乎都暗淡了不少，那種力量，超越了以往科學能夠解釋的層次。

看著遠處不斷的有人死去，想著逃走的人群變的麻木。

雖然自從靈氣復甦時代來臨，世人皆被靈氣不知不覺的滋養，在許多方面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比如力量，速度，甚至是大腦的靈活度等等。

可那些提升，在對抗這樣災難級的威脅，可以說是蚍蜉撼樹，毫無用處。

難道人類在這個新時代的地位會被淘汰？甚至是滅絕？

他們現在的經歷正告訴他們，這也許，就是現實吧！要認命嗎？許多人心中湧現出這樣的想法。

顧不凡也一樣，但是，由於此刻自閉症與社交恐懼症聯合作用下，他不敢去看周圍人的目光，一直低著頭，只會時不時瞟一眼遠處正不斷殺來如同凶獸的生物。

「我突然覺得我的病已經不是什麼問題了，社交障礙什麼的，在此刻都顯得弱爆了吧！」

面臨生與死間，顧不凡心中吐槽，也許正是這樣的時代，自閉症還有社交恐懼症會慢慢消失吧？

危險不斷，生存都是問題，隨時可能會死去，那什麼時間想其他的東西，這大概就是治療心裡疾病的最好藥物了吧？顧不凡嘴角露出一抹苦笑。

這次他要是還能活下來，一定不會再頹廢了，生命！可是很美好的東西呢！

「你在說啥呢？」清城似乎聽到顧不凡小聲嘀咕著什麼，他問道。

雖然嘴上還在說著話，但一雙有神的眼睛卻是看著遠處那些人，隨著樓宇的坍塌，身體或被活埋，或是進了那隻蛇的口中，腳步卻並沒有絲毫停下。

他可不想管那些人的死活，不是他沒有愛心什麼的，而是就連他自己可能也會是其中的一員，哪有時間留下來可憐他們呢？

若是自己能活下來，或許還能回來給他們立塊碑啥的，清城心中想著。

「沒什麼，只是我覺得，以前消磨時光的日子太過消沉了。」

兩人翻滾著躲避不知從何處飛來的一扇鐵門，頓了頓顧不凡又急促的說道：

「我們…我們估計是要栽在這裡了，後面有妖獸追擊，我們就算逃出去了，外界不比我們在城內，也許隨便碰到一頭變異的野獸，我們都很難有活下去的機會啊！」

清城知道顧不凡在擔心什麼。

外界和城中是兩個世界，可以說一個是安全屋，如溫室般平靜溫和。

另一個像是試煉場，隨時可能就會碰到超凡力量的生物，被直接吃掉，或是乾脆抹殺，當然外界是多樣性的也許不是生物，就連未知的地域，也許前一隻腳踏上去人就死了，一切都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當然，也有神秘的力量等待挖掘，在如今靈氣重新席捲大地的時候，不止是給動物們以及人類帶來了好處，還有植物，更有無生命屬性的各類器物。

而進入修行的關鍵就在於呼吸吐納法，冥想法等，運氣好的可能走著走著掉進山洞，就會撿到一本呼吸法。

當然了，那樣的機率太低，他又不是小說主角，顧不凡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運氣有那麼逆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