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五、仇家遍地

一百一十五、仇家遍地

李頌見他們情緒高漲,便放下心來,壓了壓手:「好了,說正經的,咱們要做的事很多,首先就是要排查關新武的社會關係,我已經聯繫了死者兒子前來認屍,一會林飛給他做一份詢問筆錄。」

「其次就是通過出城監控,找到他是怎麼出城的,這點尤為關鍵。好了,大家行動吧。」

眾人又敲定了具體的工作細節后,便分頭工作起來。

林飛和一個名叫廖晨的新警分在了一組,兩人站在分局大門口,等待死者兒子的到來。

不一會,一輛計程車停在門前,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下來,跟林飛兩人握了握手。

「戶口本帶了嗎?」

「帶了。」

年輕人把戶口本遞給去,林飛看了一下,確定和關新武是父子關係。

他微微詫異道:「你叫孔茂?」

年輕人點了點頭:「我隨母姓。」

林飛見怪不怪,便領著他前去認屍。

法醫掀開白布,孔茂見到了父親的面容,並沒有表現出悲傷的樣子,彷佛在例行公事。

「對,這就是關新武,錯不了。他怎麼死的?」

法醫在旁回答道:「目前來看,是在9月29日那天,被人擊昏后,用膠帶綁在了摩托上,從路上推了下去摔死的,具體情況還要解剖以後才能知道。」

孔茂毫不掩飾自己的冷漠,他搖搖頭:「我不同意解剖,依我看,他就是發生了意外事故,我還是找車把他拉走吧。」

那法醫一愣,好久沒見到這麼平靜的家屬,有些不太習慣,他茫然的看向林飛。

林飛道:「是這樣,因為存在他殺嫌疑,是必須要解剖看進一步死因的,在這之前,你不能把屍體帶走。」

孔茂不太懂法,他問道:「那我作為家屬,不讓公安局調查了也不行?」

林飛搖搖頭:「不行。」

「是這樣……那你們就隨便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林飛對孔茂的反常舉動有些感興趣,他拉住對方的胳膊,問道:「你能配合我們警方做個筆錄嗎?」

孔茂顯然不太願意,但猶豫了幾秒鐘,還是隨林飛兩人去了辦桉區。

林飛讓新警廖晨打開電腦,然後直接詢問道:「我看你的態度,平時跟你父親關係不太好?」

孔茂點點頭:「我跟他早就斷絕父子關係了,平時也不來往,這次能來純屬是為了完成我媽的遺願。」

「這幾天你也沒聯繫你父親?」

「沒有,他也不是我父親。」

「是這樣……」林飛想了想,繼續問道:「你能說說為什麼這麼恨他嗎?」

孔茂有些執拗道:「我也不恨他,你會恨一個陌生人嗎?關新武在我這就是個代號而已。」

「方便說一下原因嗎?」

孔茂對於林飛的追問有些不耐煩,沉默了半晌,才嘆口氣:「打我記事起,關新武就沒盡過父親的義務,每次喝完酒都在外面惹是生非,然後回家后打我娘倆,有時候我看他喝的太醉,怕下手沒輕重,都是故意激怒他,免得我媽挨打。」

孔茂說著掀起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

廖晨驚訝道:「這都是你爸……額,都是關新武抽的?」

孔茂沒回答,只是繼續說道:「再後來,關新武被判了刑,這段日子我和我媽過的最開心,可惜我媽沒福氣,去年走了,她臨了交代我,可以不管關新武,但他死後一定要給他下葬,不然讓別人家笑話,但要不是我媽這句話,我今天都不能來。」

「你記著關新武什麼時候被判刑的嗎?」

「記得很清楚,

在11年前,因為這事我上學沒少挨欺負,警察同志,我告訴你們,他就是個老流氓,想殺他的人多了去了,你們想給這種人伸冤,簡直就是浪費警力。」

林飛有些尷尬,他輕咳一聲:「好了,這個話題先聊到這,說說你吧,現在有工作嗎?在哪上班?」

……

林飛和廖晨回到刑偵辦公室的時候,李頌正夾著煙,獨自對著貼滿資料的白板發獃。

林飛笑著對廖晨道:「原先李隊是聞著煙味都皺眉的人,現在剛上任沒倆月,這煙抽的比我都勤。」

李頌回過神問道:「給死者家屬做完筆錄了?」

「做完了,怎麼就剩你自己了?其他人呢?全撒出去了?」

「嗯,去摸排走訪了,人不夠用,還從專班借了兩個人,你那面問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了嗎?」

林飛搖搖頭,把死者兒子的態度複述了一遍,然後又說道:「孔茂是個超市的小老闆,生意做得還不錯,很明顯不想與他這個父親產生任何瓜葛,你說連兒子都這麼厭惡關新武,照這麼看,這人被仇殺的可能性太大了。」

「確實,認識關新武的就沒有一個人說他好話的,如果真是仇殺,那這範圍也太廣了。」

「膠帶那邊有著落了嗎?」

「暫時還沒有,你倆就在局裡看監控吧,看看能不能找到死者出城的畫面。」

就這樣一直到了晚上下班,在外走訪的民警陸陸續續的返回分局,李頌見人員到齊,便臨時開了研判會。

陳漫率先說道:「李隊,這個關新武人緣實在太差了,認識他的人沒有一個人說他好話,這人就是個流氓混混,靠著好勇鬥狠欺負老實人,我們算了算,跟他有仇的人到現在已經快30個人了。」

李頌挑了挑眉毛:「這麼誇張嗎?怎麼個有仇法?」

「就好比他現在租住的房子,出獄到現在兩年了一直拖欠租金,房東向他要,他就耍賴、威脅人家,警察來處理完以後,他又去恐嚇下一任住戶,嚇的人家不敢租,房東也不敢徹底得罪他這樣的人,只能吃啞巴虧。」

另一個民警接道:「這個關新武在早些年月,還去拆遷的施工現場,往土方石料上一躺,不給錢就不走,弄的幾個包工頭敢怒不敢言。」

「好,還有其他信息嗎?」

林飛道:「我和廖晨看了監控,暫時沒發現關新武在9月29號死亡當天,有出城的畫面,我想他是不是有可能被人敲暈后,通過運輸工具拉到了懸崖旁,然後推了下去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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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警察,從門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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