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虛空逃出

「少爺，你給我說下後面的唄，我沒聽過癮。」旺福纏著三少爺，想要聽後面的故事。

「到底你是少爺還是我是少爺？你不端茶倒水侍候不說，我還得說書養你？」三少爺手指頭敲著桌。

這時，掌柜的端著酒菜走過來：「三少爺，這是今天的餐食。」

掌柜的說完之後，扭扭捏捏，沒有說話。

三少爺看著他這樣，拿起筷子夾了塊肉：「有什麼事快點說，吃完我還要去逛街。」

掌柜的有些不好意思，問到：「三少爺，不是我打擾您，就是想問問，您說的賈尚書，可是賈魯那個狗官？」

「是他，怎麼了？」三少爺邊吃邊問。

「三少爺，雖然很久了，我還記得當時父親說的。」掌柜的嘆口氣：「三少爺，我能喝一杯嗎？」

「喝，隨便喝，旺福，快點侍候。」三少爺彈了一個花生米給旺福，讓旺福得腦袋親吻一下米米。

旺福給掌柜的拿杯倒酒，掌柜的連乎不敢。

喝了一口酒，掌柜的接著道：「三少爺，小老兒今年也快五十歲了，賈魯治河我是沒機會參與的，但我爹和我爺爺當年都被徵用了。

我爹那年十五歲，我爺爺三十多歲，兩個人都身強力壯的，但被徵用的民夫，吃不好，睡不好，從早忙到晚，聽我爹說，那年七月，疏通一個河道，剛打開閘，沒想到水流過大，眨眼間就沖走了幾百人。

我爺爺就在人群中，那年我爹十五，親眼看著爺爺被沖走，悲痛欲絕，本就父子相依為命，現在只剩他了。

後來劉大帥起義，他加入紅巾軍，也是南征北戰，可惜也是三十多歲，就戰死沙場。後來我娘就不允許我參軍，用攢下的家底，來這開了酒樓。」

掌柜的又喝了一杯酒：「不好意思啊，三少爺。實在是今天聽你說到賈尚書，想起了我爹。」

三少爺看他難受，安慰了一陣，然後道：「治理河道，當時徵調農夫，確實太缺失仁道，前人栽樹後人乘涼，一樣的道理，現在河北山東河南，有好的生活環境，賈魯功不可沒。

他雖有功，但並不需要去感謝他，畢竟，我們沒那麼大義，只有一個爹，只有一個爺爺。

治理黃河的細節我也不知道，本打算一筆帶過，虛空跑出來就好了，但掌柜的這麼一說，我得查查資料，講講黃河了。」

吃完飯，三少爺便去了書店，看書店是否有對賈魯的記載，沒想到全部都是罵他的，也對，這裡是河北，當地人被徵調民夫的可不在少數，查無資料，三少爺只好回去，等著以後去了大城市，京都，找好友請教一番。

三少爺思索了一夜，想到聽書的人估計也都想罵賈魯，就說是賈尚書到頭好了，雖是治理黃河惠及後代，卻非韓村鎮的，卻徵調了韓村鎮的民夫，大家都是隨波逐流，無奈之下的結果。

說書開始：「砰！」

醒木一響，全場安靜。

「這虛空他們己庚辛壬癸五組人被帶走幹嘛了？說實話，是充人數了。」

「賈尚書要求寺里必須出5000人，打死他也找不到，怎麼辦，只好把執字輩弟子拉出來，五組弟子經過一年半的時間，還有4000多人，莫字輩出1000人，由方丈弟子莫愁帶隊，於次日清晨來到了大都城外。」

「另外，-賈尚書要求軍隊出兩萬人，

要看管20萬以上的百姓，必須要精銳，軍隊聽到這個，那絕對是樂意，右相脫脫給予支持，派鐵三多跟著，要求他必須聽從賈尚書安排。」

「而賈尚書呢，帶著兩萬兵力，五千和尚，徵調了五萬民夫，過清明后，就出發了。」

「途徑山東，河南，AH，陸續徵調民夫共十五萬人，這是史書記載，只能作為參考，但還有很多稱不上民夫的百姓，因為他們無力去做那挖溝、運石頭這樣的重體力工作，不知凡己。」

「先說下結論，在當年11月，黃河治理成功，但這個治理成功，是包含著血與累的，也塑造了一個英雄人物，劉福通劉元帥。」

「大家可還記得劉元帥怎麼起事的，因為一個獨眼石人，記得那個竭語嗎？＇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但劉元帥根據地在AH，肯定有辦法避開徭役，為何還要去？」

「那是因為他也知黃河需要治理，而且很有治理的必要，本身他也想配合工作。但當繁重的工作下來的時候，他手下的白蓮眾怨聲載道，有信仰崩塌之危，所以就乾脆點，直接造反。」

「劉福通鼓動百姓造反的時候，虛空也聽說了，當石人出現的時候，他積極性最高，而當軍隊要平叛的時候，他跑的最快，《斷馬腿》名符其實，他一路跑出河南，回到山西。整整跑了八個時辰，跑回晉陽寺的時候，因為太過勞累，虛脫在地。」

「這就是虛空逃亡大元寺的全部過程，這時是10月左右，虛空出家兩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