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激戰庖真

第19章 激戰庖真

庖真帶著數百名青花會幫眾將車馬行團團圍住,街上的其他人見這動靜早早的跑光了,店鋪也趕緊把門關了起來。

東龍幫的幫眾心裡暗自叫苦,這下完犢子了。

許記良咽了口唾沫:「趙護法,這怎麼辦?」

趙錚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淡定,笑著對庖真說道:「原來是庖老大啊,我哪敢在庖老大的面前逞威風,只是我曾經雇了車,沒付錢,所以今日特來付賬的。」說著往懷裡掏了掏,然後突然想起剛才把錢都丟給了老棍了,摸索了一下,只掏出了一個銅錢。

趙錚走到車馬行管事面前,把銅錢遞給管事:「管事的,我來結賬了,咱們的兩清了!」管事的看著那枚銅錢有點不想接,但是趙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腦袋一縮連忙接下。

趙錚回過頭來對著庖真說道:「庖老大,你看,我沒騙你吧,帳我已經結完了,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下次有空一定請庖老大喝茶。」

庖真面無表情的說道:「趙兄弟,你是把我當傻子嗎?但願你的武功也像你說瞎話的本事一樣了得。」抬手示意身後的兩名手下將兩個頭顱大小的大鐵球抱了上來,鐵球的一端用鐵鏈連接,與流星錘相似,只是球上無棱無角光滑圓潤。

「庖老大,你這是何意,我只是來坊市逛逛,就要與我動手?那如此說來我東龍幫的人就不能進城啦?」趙錚攤開雙手錶情無奈的問。

庖真搖頭說道:「趙兄弟何必詭辯?你幾次三番不將青花會放在眼裡,肆意妄為,我今日若是輕易的讓你離去了,他日可還會有人遵守我青花會的規矩?今日你若能勝過我,你自然可以帶人離開,可你若是敗了,在場的東龍幫弟子每人留下一根手指!」話音剛落只聽鏈聲嗆啷,一顆鐵球向趙錚襲來,如此巨物趙錚自然不會拔刀硬接,側身閃過,旋身出刀,既然已經開打,那就沒什麼必要繼續啰嗦了。

刀光未至,庖真掄起了另一邊的鏈錘,趙錚彎腰,刀劈中鎖鏈,庖真趁勢一抖鎖鏈,鎖鏈的巨錘居然像有了生命的巨蟒,驟然回頭。趙錚一驚,刀勢前傾,挺身一刺,躲過巨錘的攻擊的同時,近身攻擊庖真,長刀直刺,身若游龍,刀光極快,這是裂風刀法中的龍探爪,庖真卻絲毫不驚,運力回攏,雙錘同時倒回,這是流星錘法中的雙龍歸海,巨錘直撞趙錚的后心,庖真這是打算圍魏救趙,以攻代守,趙錚可不想和他換傷,馬上變招,避開了雙錘,趙錚暗皺眉頭,這庖真的武功遠在姚敏之之上。

鏈錘揮舞,庖真將手舉過頭頂,鏈錘快速轉動,就像一個大風車,庖真向趙錚衝來,一錘掄下,趙錚閃身躲避,「咚!」鏈錘砸在地上砂石四濺,地面上凹出了一個面盆大小的坑,沒等趙錚停步,另一錘再次砸來,趙錚無奈只能再次躲閃,心中暗想如果當日是和他一起對付鐵羅剎陳三五,大概不需要高羽虎來救援吧,錘影連環,四周砸出數個大坑。煙塵四起,旁邊的人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被誤傷,這要是被掄中了也不用救了恐怕可以直接埋了。

如果是以前,趙錚自然不是對手,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躲過了庖真的一錘,庖真的另一錘接踵而來,趙錚雙眉一凜,眼中厲芒一閃,腳步用力一蹬,帶起一陣強烈的勁風,趙錚的身形化作一道殘影,犀利的長風破開四周的煙塵,盪破層雲,雲散天青,一輪彎月照映而出,那是一抹璀璨的刀光,這是裂風刀法中的殺招-撥雲見月。

這一瞬間,

庖真感覺到了一種極致的危機感襲來,庖真大驚失色,連忙將鎖鏈橫於身前,「當!」一聲,兇猛的刀光瞬間將鎖鏈斬斷,驚駭的庖真一個快速的驢打滾向後滾去,避開了這一招,趙錚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他剛站起身來,趙錚已經飄然而至,趙錚凌空一躍朝庖真落去,長刀如影隨形,刀勢飄渺輕柔,似落葉飛花般美麗,庖真卻感受到了這份美麗背後的殺機,庖真用力拉回兩截鏈錘,瘋狂揮舞,舞動的鏈錘形成一道錘幕,將自己遮擋的風雨不透。

刀光掠過,只是響起了一陣細微的脆響,部分刀光被阻擋,但是更多的卻無聲無息穿過了錘幕,就像是無法琢磨軌跡的落花,庖真瞪大了眼睛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只能將兩個鏈錘拉回,用兩個鐵球擋住面門,噗噗兩聲,刀切入肉的聲音,庖真感覺雙手一痛,鏈錘掉落,一道刀光電射而來。

裂風·龍探爪

趙錚長刀直刺,直指庖真咽喉,庖真雙錘已落,無力抵抗,加上刀光太快,庖真已經無力躲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刀光臨身。

就在這時,趙錚卻突然收刀,一個轉身側踢,庖真感覺一頭蠻牛撞在了自己的胸口,差不多兩百斤的大胖子庖真竟被踢飛數丈,撞碎了車馬行門口的一輛馬車。

青花會的幫眾見庖真被踢飛,大呼一聲老大,然後不知道是哪一個幫眾喊的一聲干他,幾百號青花會幫眾拔出刀就撲了上來,趙錚一驚,正準備殺出一條血路,身後傳來一聲大喊:「都住手!」

庖真在馬車的殘骸中艱難的爬起身來,對著青花會的眾人說道:「咳咳..放他們走。」聽到庖真的話,青花會的成員不甘的把刀收了回去,讓出路來。

趙錚收刀回鞘,對著庖真拱手道:「庖老大,得罪了,後會有期!」

庖真也拱手回禮:「多謝趙兄弟手下留情!」

趙錚回到:「客氣,今日車馬行損壞的財物算我的,出門時所帶的錢銀不到,改日自當奉還。」言罷,趙錚帶著人揚長而去,青花會的幫眾連忙上前扶起庖真。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這是江湖的處世之道。

趙錚帶著許記良匆匆趕往下溪鎮,他們很幸運,剛出西門渡口就碰到三名趕著牛車準備回下溪鎮的老鄉,不過牛車坐不了太多的人,就只留下了八名幫眾,其他的幫眾先行回去,加上許記良,趙錚等一行十人,去往下溪鎮。

其實大元皇朝是沒有鎮這個行政單位的,縣以下,元廷採取的村社制和坊里制,兩套制度,城內將城區分為若干片,設置坊官,縣城以外設鄉,置鄉長或者里正,不過坊官和鄉長等都不是官,連吏都不算。

鎮是民間的一種叫法,所謂的鎮,其實就是鄉,所以一般稱之為鄉鎮,而鄉與鎮的區別就在於城,有城為鎮,無城為鄉。

下溪鎮已經算是離開了東龍幫的勢力範圍,東龍幫的勢力範圍基本上都在循江沿岸,而下溪鎮在循江的支流青石溪沿岸,青石溪沿岸有著三個鄉鎮,分別是上溪鄉,半溪鄉和下溪鎮,聽名字就知道這三個鄉鎮分別處於青石溪的上游、中游、下游。下溪鎮算是離循州城最近的,但是也差不多二十里的山路。

彎彎曲曲的山路沿著青石溪一路向前,青石溪是一條小河,最寬處也不到兩丈,最深處不及一丈。

許記良和幾名趕車的鄉民相談甚歡,其他的幫眾也不時的插科打諢,趙錚則在一邊細聽不語。他可以聽得出來許記良在有意無意的打聽著拐子幫,可惜的是幾個鄉民所知不多,知道的也大部分是道聽途說的。

在循州四幫三會一派中,東龍幫和青花會在循州民間的名聲非常不錯,不然的話,幾個鄉民可不敢隨便搭載一群持刀挎劍的人,但是聽說是東龍幫的幫眾,即便是不收錢也願意搭一程,畢竟有這群幫眾在,路上會安全許多,不用害怕碰上剪徑的山賊。

四幫中黃天幫是水匪,車牙幫的那群車夫牙商,坑人的事也常有發生,拐子幫就更不用說了,那就是個神憎鬼厭的幫會。而東龍幫則處事相對公道,再加上連年處理循江沿岸的水匪,在地方上也很少欺壓百姓,就連當初晁天寶這個頭號紈絝也只是把人打一頓欺負一下,偶爾調戲一下路邊的良家婦女,也沒幹過什麼殺人放火、逼良為娼的事。

三會中,嶅靈會是鏢局出身,同時也兼帶行商,人數不多,和底層的百姓也接觸不多。四合會,又稱四合工會,是袁、李、劉、鄭四個大家族聯合建立,四家都是工坊傳家,織布、陶瓷、造紙等產業為主,主要和客商接觸,對底層百姓來說沒有太大的存在感。青花會則是已經傳承了近百年,深知不能做殺雞取卵的事,所以對所管地方的百姓商戶都還不錯,至少出事時,青花會真的會管。

一派中的霍山派。作為循州唯一的武林門派,那是完全超然於物外的存在,對於民間來講就是傳說。

太陽逐漸西沉,晃蕩了大半天山路的趙錚等人終於在落日的餘暉中看到了一座依靠在山裡的小城,幾個鄉民沒有跟著趙錚等人進城,而是繼續朝著山裡而去,-他們三人是同村,相約一起出來賣點小玩意的,畢竟現在時值春夏,稻米才剛剛播種不久,必須賣點土特產或者竹製品來抵貼家用,他們手上的東西也不止自家的東西,可能也有一些鄉民委託他們幫忙出售的東西,同時也幫忙帶回各種日常所需,比如鹽米等物品。

趙錚等人告別了三個鄉民,朝小城走去,小鎮很小,城牆低矮堪堪兩米左右,並且不是青磚城牆,而是由大大小小的石塊砌成的石牆,牆上長著厚厚的青苔,石縫間還長著許多或高或矮的雜草。門樓都沒有,只有一道由巨木組成的大門敞開著,看這建築風格就知道這應當是軍隊曾經臨時駐紮所建城寨,被鄉民們保留了下來。

趙錚等人的到來對小鎮的居民來說,十分惹人注目,但是他們只敢遠遠的看著,不敢上前搭訕。

天色已晚,趙錚等人決定先找地方住下,一眼能望到頭的小鎮,只有一家簡陋的客棧,只有兩間客房,趙錚等人沒有挑剔,打算將就一晚上再說,剛住下,趙錚就讓許記良這個老江湖出去打探一下,既然拐子幫在下溪鎮落腳,對於當地人來說,不可能一無所知,尤其是開客棧的。

這小鎮上沒什麼好吃的,客棧老闆只是給趙錚等人準備了一些炊餅和稀粥,兩間房,一間各五人,趙錚和幾個弟兄正在吃餅喝粥,許記良就推門進來,端起碗狠狠吸了一口粥,然後說道:「打聽到了,掌柜的說城外幾里處有間寺廟,但是沒有僧人,常年有很多怪人和乞丐出沒,手裡經常拿著麻袋竹筐大陶罐,想來應該就是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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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漕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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