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你還是處女？

呂齊把自己和路離一起經歷的事也一件一件的跟路離說了一遍。半個小時過去了，路離聽得一頭霧水，半信半疑。

「所以說你就是呂齊？」

呂齊說：「沒錯，我剛開始就跟你說了，這是事實！我沒有一句在撒謊。」[..]

白小寧說：「難道你就一點沒覺得她像個男生？她的xìng格，言談舉止。」

路離對呂齊上下打量一番，說：「沒覺得。」

「靠！我哪不像男生了？你這話什麼意思！」呂齊突然暴怒。

白小寧說：「也不能怪路離，誰讓你沒事兒總洋賤了。」

「你滾！誰洋賤了？」

白小寧也不理她，接著說：「還有，為什麼她一直穿男裝，為什麼那麼排斥穿裙子？」

路離嘆了口氣，說：「這倒是，可是……也有很多女孩不喜歡穿裙子呀！」

看來路離還是有點不相信，呂齊和白小寧只好繼續解釋，他們幾乎把自己能想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路離深思了很久，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可能是有點不太靈光了，因為他覺得這件事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其實你覺得不可思議很正常，我剛現時也不敢相信，rì子久了你就不得不信了。」

呂齊有點不耐煩了，說：「行了，你別跟他解釋了，解釋多了都是多餘的。」

「有了！」路離忽然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我知道怎麼證明了！」

他站起身，沒等白小寧和呂齊問話就快步走出了房間，沒過一會，又開門走了進來，只是一隻手背在身後，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呂齊。

呂齊有點納悶，說：「幹什麼去了？手裡拿什麼呢？」

「你看。」

路離伸出了背在身後的手，攤開掌心，掌心上一片紅sè液體，一滴滴鮮紅緩緩從指縫間滴落……

「啊！血……」呂齊只慌忙的退了兩步，然後就癱軟無力的躺在了床頭，連後退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

「還真暈血……」路離的表請複雜的變換著，接道：「沒事，這是碳素筆水。」

「快拿開……你混蛋，嚇……嚇唬我……」

「這……太不可思議了，呂齊暈血暈的很厲害，這事我知道……」

路離又去了趟洗手間，洗乾淨自己的手后，又回到白小寧的房間，坐在白小寧的床上，目不轉睛的看了呂齊一會兒，然後又陷入了沉思。

呂齊終於恢復了力氣，說：「現在相信了吧，所以說咱倆是不可能的，我是不可能和男人結婚的，再說沒準哪天我又變回男人了，是不是？」

路離還是有點愣，說：「那你為什麼會同意做小白的女朋友？他也是男人呀，為什麼你接受不了我，卻能接受他？」

呂齊說：「誰接受他了？我們只是在演戲而已，這麼做只是為了給自己現在的境遇套一個合理的解釋而已。」

「也就是說你們是對假情侶？」

「不錯！」

「那……那你們到底有沒有……有沒有……」

「有話直說，吞吞吐吐的。」

「那我說了……你們倆同居了這麼久，到底有沒有做過？」

聽了這話，呂齊和白小寧都有點無奈，呂齊低沉的說了句：「你說呢……很明顯的事兒。」

「這麼說的話就是做過了？這不還是說明你能接受小白么？」

「死一邊去，誰跟他做了？可能么？你腦袋有毛病啊？」聽了路離的話，呂齊滿腦子冒火。

「可是你之前可是跟我說你們倆做過來著，你已經把自己獻給了小白。」

「那不都是騙你么，是為了讓你別喜歡上我才說的。」

「呃……那這麼說你還是個處女？」

「啊？嗯……嗯……」

呂齊突然低下了頭，面頰微紅，看起來有點害羞。如果說路離不知道她以前是男人的話，那麼呂齊作為齊齊來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可能會毫無感覺，可事實卻是路離已經知道她是呂齊，要讓呂齊以男人的身份承認自己是個處女……她真的覺得有點沒臉見人。

路離笑了，拍著白小寧的肩膀說：「行啊，你小子，這麼有定力！」

白小寧也笑了，得意洋洋的說：「切，小瞧哥了吧？哥從來都是坐懷不亂，多漂亮的女人擺我這都一樣，更何況她還算不上女人！」

路離又問：「誒，那你們倆晚上睡覺是睡一張床還是兩張床？」

「當然是兩張床！」白小寧壞笑著，接道：「要不然你能忍得住？你還真以為我是柳下惠呀？」

「哈哈！這倒是。」

看著白小寧和路離在一邊聊天的樣子，呂齊滿肚子是氣，他們討論的竟然是她有沒有被白小寧睡過！這兩個畜生到底把她呂齊當什麼人了？

「我說你們倆有完沒完？我納悶我怎麼就交了你們兩個敗類朋友，你個比一個畜生！」

路離笑著說：「其實這些話我早就想問了，只不過想到你是女孩子家的，我問多了不好，現在既然知道你是呂齊了，就沒必要這麼避諱了，是吧？」

「切……所以說你趁早死心吧，喜歡我是錯誤的！」

路離皺起了眉頭，看起來有點納悶，說：「喜歡你是錯誤的？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是男的呀！」

路離若有所思，不答反問：「對了齊齊，你說你跟小白是假情侶，是吧？」

「是。」

「你們說彼此是情侶只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

「是。」

「那既然我已經知道了事實，你們就沒必要對我隱瞞了，是不是？」

「是。」

「也就是說在我面前你們沒必要假裝情侶了是吧？」

「呃……是。」

「那太好了！」路離突然變得興奮極了，說：「那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啊？」呂齊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說：「你沒搞錯吧？我是男的呀！我怎麼做你女朋友？」

「以前是，現在不是女孩了么？」

「這倒是，可是，我以前是男的呀，難道你會喜歡我？」

「我是喜歡你呀！我不是早都跟你說了？」

「大哥！你有沒有把我說的話聽進去呀？我是呂齊變的！」

「我聽進去啦！那是以前嘛，跟現在有什麼關係？我早就跟你說了，我這輩子就認定你了，不管你是誰變的，也不管你以前是男是女。別說你以前還是人，就算是豬我也不在乎，因為我喜歡的是現在的你……」

「行了行了！」呂齊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說：「快閉嘴吧你！」

路離又問白小寧：「既然是假情侶，就是說其實你不喜歡齊齊，對么？」

「對。」

「也就是說其實你不會真的想跟我搶齊齊，對吧？」

「呃……對。」

「那太好了！既然這樣你不如把齊齊讓給我吧！」

呂齊急了，吼道：「讓個屁！『齊齊』『齊齊』的一直叫煩不煩？行了，我跟你沒法溝通，滾出去！」

說著，呂齊就把路離拽起來往門外推。

「哎！齊齊，你不如就做我女朋友算了，反正對你來說我跟小寧都一樣，我又這麼喜歡你，這不是正好成全我么……」

路離話還沒說完，就被呂齊關在了門外，他在門外敲了兩下門，現裡面沒什麼反應，呂齊大概是不會再給他開門了，站了一會，路離突然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屋子裡的呂齊還是氣鼓鼓的，她敲著床板抱怨著：「你這什麼破計劃？可真靠譜呀！說了不但一點作用都不起，還被她知道我變女人的事了。」

「我早就說了，這辦法只有一半的幾率成功，只是建議你試試。失敗了總不至於怪我吧？」

呂齊覺得是這麼個理，就沒反駁白小寧，她說：「你說路離這小子是不是瘋子？男人他也喜歡？」

「關鍵是你已經不是男人了，喜歡你不很正常么？」

「呃……這倒也是。」

呂齊又不說話了，她躺在床上，開始思考自己以後的rì子該怎麼辦，想了沒多久，就又突然坐了起來，問白小寧：「誒，對了，那個叫銀黎的小姑娘是哪個系的？」

「問她幹嘛？你不會還惦記著她呢吧？」

「該你屁事？問什麼就答什麼得了。」

「也是咱們系的，只不過咱們是大二二班，她是大一二班。」

「確定么？」

「確定。」

「那好！我就去這個班了！」

「嗯？」白小寧有點不明白呂齊的意思，說：「你去哪個班？」

呂齊說：「唉，這事還沒跟你說呢，我爸爸把我新的入學手續辦好了，說讓我準備下周一開始上學，不過以新的身份直接進入大二不太容易，所以就乾脆讓我作為大一新生入學算了，我爸爸今天能放我出來就是因為他要我回來準備準備。」

「喲！是嗎？那這麼說你不是要變成我小學妹了？」

「是啊，親愛的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