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初中生活
2019年5月25日,還有一個月就中考了,可我一點也不在學校里呆了,學校里只有無窮無盡又反反覆復的卷子,一模一樣的題翻來覆去地講,我現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要請假。
媽媽為我報了中考衝刺的網課,但必須去指定的地方才能聽,初中三年也給我報著英語的補課班,我覺得我現在應該請了假去聽網課,而不是在學校和一群傻瓜老師耗時間。其實其他老師都還好,就是數學老師像與我有仇一樣,總是針對我,我不管做什麼都會被她罵,我曾與同學報怨,但她們說,趙老師是為了我好……
在我幾番努力下,我請了長假出學校了,第一天上午還好網課聽的很順利,可中午淺淺地睡了個午覺后感覺身子癱軟,媽媽說可能是突然從重壓下釋放出來,身體適應不了,導致有點中暑,只好歇了一下午,只得感謝提前從學校出來了吧,要是中考當天身體不好,怕是直接廢了。
接下來的幾天就按中考時間作息,提前調整生物鐘,考試那天狀態應該會不錯。
有天晚上回家時正好碰上放學回家的張俊,張俊是班長,是我最好的兄弟,有幾天沒見了,我就和他在回家路上聊了起來,他說自從我走了,偶爾有幾個學生上課時借用我的座位,除此之外也就數學老師每天上課時指著我的桌子罵我了。
其實這些我心中早有預料,想起三模完那個晚上的自習,當時就是數學老師值班,我坐二排,身後是全班第一的那個男生楊虎牙,我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老師先問楊虎牙,數學的那道難題有沒有做出來,楊虎牙回到:「題有些難,我不會。」「那你還每天跑到我這來,不知道每天學下啥了。」數學老師聲音輕柔地責怪他。
當他們對話的時候我就有些緊張,果不其然,數學老師轉而問找:那你那道題做出來了沒有?」「我…我也沒做出來……」
「你說說你,每天不是學?還出去補課,都補到狗肚裡了?你媽花的那冤枉錢還不如餵了狗了…」數學老師一反常態,或許她這樣對我才是常態,她尖厲的聲音劃破了教室中安靜的空氣,像個麻雀一樣嘰嘰喳喳個不停。
我有時候在想,數學老師肯定有些媚男,又一想到楊虎牙每次見了我都會喊:「那個少我二三十分的傻逼!」心裡就難受,我初三每次考試都以二三十分的差距在楊虎牙後排第二,楊虎牙卻一邊嘲笑我一邊和全班第三名稱兄道弟。哎,早看開了,即使我作為班裡唯一一個名列前茅的女生,但就是讓數學老師看不順眼,或許不管事實如何,在我心中數學老師媚男的標籤是摘不掉了。
後天就要中考了,今天班主任王老師喊了我們幾個學習還不錯的同學去學校,去了才道是學校買了市面上的中考押題卷,然後複印了一些,喊我們來考前看看,那些考卷無非是靠看多年口碑和虛假宣傳來銷售的,一套卷子還賣幾百元,而每年宣傳押中的考點也無非是一些知識點而己,況且班主任王老師教語文,也只能拿來語文試卷,我便覺得沒什麼看頭。但班主任王老師把班裡的每個學生當自己的孩子看,特別是對我多有囂重,就沒讓老師傷心,把每套試卷的基礎題和作文看了一遍,最後要回家了,下樓后發現我的一套理科課本丟了,返回找都找不到,我急的有點想哭,王老師趕忙安慰,不知道從哪搞了幾本書讓我先複習,但我到最後都沒再見我課本。
2019年6月27日,中考結束了,語文有套押題卷壓中了閱讀原題,但我沒看……有點後悔,我最擅長的物理最後一題也難的離譜,題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數學考試也難,好多人答題卡背面都是白的,剩下也就是我不擅長的文科,等分的那幾天更焦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