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城門
滿月,北川老城門郊區一片荒涼,方圓幾里,沒有一點生氣,活脫就是一個無人區。近年來,也就只有老警員和一條老黃狗獨守在這裡。
夜至三更,滿月近紅,陰風肆起,吹的警員紙糊的窗戶「呼呼」直響。屋中的人倒是不在意,繼續睡覺,可地上的黃狗警覺地起身,起來后就開始吼叫。老警員才覺事不對,起身下床,披上大衣,抄起軍槍,牽上黃狗,推門便出。
出門后老警員帶狗在四周檢查了一圈,確認沒有什麼異常,就想回屋。可這黃狗死活不走,欲想睜開繩索向郊西跑去。見是這個方向,老警員不驚一怔,可責任在身,還是牽狗慢步向西走。過有一時半刻,走過郊區林樹看到了這柱身成紅滿門槍痕的濟南西老城門,天頂扁上的「西門」二字,也已成為了淡影……看到這門老警員不住打哆嗦。突然陰風迴轉掛起,層層黃沙隨風盤旋向上,西門郊區頓時昏天黑地。紅月照沙影,眼前的事物,還依稀可辨,兩秒過虛間,正門前略過一道黑影,黑影瞎著綠光,警員一驚,提槍上栓,也沒管三七兩千一就向前開了一槍。這槍過後,陰風緩緩而停,黃沙也落到了地上,剛才一直狂叫的老黃狗也安靜下來,老警員這才鬆了口氣,撣了撣身上的黃沙,提上槍,牽上狗便往回走。
剛轉身回頭就看見前方有一團黑影,左身重右身輕地向前走,右手上好像還提著一口黑箱。邊走著,左手下滴著些什麼。「這……這是什麼鬼」話了,老警員才發現身邊的黃狗已經跑向那團黑影,一口咬到那黑影的腿。「……」罵人的話還沒說出口,就生憋了回去,立馬上栓準頭開槍,由於陰風作怪,這一槍中了肩頭,老警員斗膽向前起步,定眼一瞧發現那黑影是個血淋林的人。
「啊……」警員驚地叫了一下,向後退了兩步倒在地上,手提槍還未拉栓,那血人就緩緩轉頭,臉上全是刀痕血上已經潰爛,眼睛發著綠光。警員正要瞄準,一道黑影,那人就不見了蹤跡,隨後一陣陰風從后吹來,在一隻手抓到警員後背。時就停了,老警員趁機向後開槍,那人「嘭」的一聲飛了出去,警員感到後背奇癢無比,伸手就要撓。
「別動」郊林中傳出一聲,音落飛。出一人此人一身黑布行頭,兩腰間別著兩把「嵋棱刃」,此人三步並作一步躍到警員身前,一指點中了他身上六個穴位。
「你……是誰,對我干……幹了什麼?」
「我是誰不重要,我幹了什麼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什麼。」
「我知道什麼?」
「對!幾年前這地發生的那件事。」
「這地……不好說那事太邪乎了上官不不讓亂講,我們也就當做了個夢。」
「你身上的屍氣只是暫時被封住,幾天後你也就成這樣。」這人說著指了指地上,警員一看是老黃狗已經潰爛的屍體。驚道:
「我……我說!這事就說來話長了,這北川西城門是城門中最老一代,依山而建,因此此門是通往外省最近的路,有很多人都從這裡來往。可兩年前的一個晚上,同樣是滿月紅光,從門外山路上走來一個人,這人走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滿身是血,眼冒綠光,當時守衛連開四槍,槍槍命中要害可就是不倒,那傢伙抓誰誰就全身潰爛而死,連軍師都……」
「細節少講廢話少說,直接講最後。」
「最後?最後是一位風水陰陽先生路過,用什麼鎮……什麼鏈封住了,
他的屍氣和僅有的二魂三魄,才將那封住。紅月夜過後,那行屍走肉的屍氣和二魂三魄,也都散了。」
「屍回魂散」那人輕聲一道。
「啥?」老警員聽到便問。
「沒啥,繼續。」
「那風水師選地,火化了那人,並找了個風水好地葬了,這人這才解了屍氣,這事才得以平息。」
「風水師時何人?」那人問道。
「事後那大師就離開了眾人連來答謝的機會也沒有。」警員忍痛站起「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我這毒怎麼辦?」
「去北川中街七號門店。」說完那人提起那口黑箱消失在黑夜中,老警員想到今晚的事就打哆嗦,便立馬扶槍向濟南中間走去。
那黑衣男子穿過林郊,來到一處客棧,大廳內無人燈也是黑著的,那人瞟了一眼就直接上二樓,到盡頭再在側牆上摸了摸向里一推,就聽「卡」的一聲牆上出現了一條暗道,從內傳出一句「兩典成霜三睛天」
「龍升鳳逑似華年」那人對道。
暗道后是一個小房間,一人身著素裝,坐在桌旁看著明器,房間四周放著各種箱子,牆上掛著大大小小的洛陽鏟,桌子上都是地圖,古董之類的東西。
「哎,老何!這啥風把您吹到我這了。」杜玉豐對剛進屋的何天成說。
「西門出事了,這箱子里有東西,你是這上面的行家,拿來給你瞧上一眼」說著把箱子交給杜玉豐。
杜玉豐一笑,接住黑箱,從頭打探了一遍,然後從桌下拎出一個長木盒,盒中放有一類工具和幾把「錦天鏢」。杜玉豐添杠動撬過了半個鐘頭,黑箱才被打開。箱中四房封木,內放一木架,架上有一錦盒,盒上蓋開,盒內又有一小木架,架上放著一塊翠玉。
「何……老何,這玉是……」
「虎花印!」兩人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