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鬼音.9子點燈
霧依舊是起了,不過較先前的薄了許多,能見度也高了不少。屬十隻烈鷹找不到目標,在山谷中盤旋了兩周,回到了林中。
「掌柜的,」韶封秋一直在崖邊,注意著下面的動靜,「他們人沒了。」
「烈鷹呢?」楊元方不見驚奇,像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都不見了。」
「下!」
姜終究是老的辣。這種合山藤蔓的裂口處會散發出一種特殊的葯香,所以這種藤蔓也會用來做熏香的中藥。但這種葯香還會吸引另外一個東西——烈鷹。。這種藤蔓在沸水煮開,葯香會和蒸汽相互融合併進入衣服,所以在這種服務的環境下烈鷹不易味道這種葯香。
韶封秋應了一聲,飛身下崖手握藤蔓,飛身行到了半腰的凸崖。前面幾人走得急,洞口的垂藤還留有縫隙。
「掌柜的,這邊有個台梯,直接通道下面。」韶封秋進洞內看了個明白,對著上面喊道。
上邊收到了信。顧及到顧老上了年紀,手腳不方便。於清連和卜軒二人分左右兩側下崖,中間護著顧老,頭到下凸崖時韶封秋在下接應。顧老安全到凸崖后南宮辰離和楊元方才動身。
太陽轉過山頭,再次照進山谷,薄霧再次消散。溫度逐漸溫暖起來,在林間覓食的動物也逐漸多了起來,原本死寂的山谷也活躍起來。
走在台梯上的顧慮少了很多,速度也快了不少。前面五人在洞中歇了會,後面六人趕了趕腳程。前後差完兩波人在陰陽台八段橋處再次相遇。
「別來無恙啊……」楊元方看到幾人,拱手向前謙對幾位,「謝過幾位探路。」
杜玉豐和何天成側眼瞥過,不予理會。單馮林源笑面相對,拱手而推。過三謙,幾人轉身上了橋。
「你們……」韶封秋看不慣他們對掌柜的的輕蔑,想頂上兩句,被楊元方拉住了。
走在橋上的感覺比看著長了不少。八段橋是一中弔橋,走的稍快些橋就會來回搖晃,讓人站不穩腳。幾人上去,無論如何的小心走的如何的慢,橋依舊是晃動的不停。橋上的幾人不敢快步,而後面的眾人卻是不懼,該如何走就如何走,這一下橋搖晃的更加劇烈了。
如此這樣也不會發生什麼樣的大事,可這無事憑起三尺風。在這山谷中,風不是很大,但風沉。一股子直下的風重重的拍向了八段橋的橋面。本來搖晃的八段橋在這股強流下停了下來,橋面木條的「吱呀」聲戛然而止。
停了兩秒,就這兩秒,眾人不勝防備,各個跌坐橋面,東倒西歪。
兩秒過後,側風吹拂,八段橋再次搖動起來。這次晃動中承載著三種力道,動的劇烈。有功夫傍身的還可應付,腿腳功夫差點的只的隨橋波動。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葉玲雖說有些耐力,但終究不抵橋面的晃動。八段橋在垂直受風的那一刻,葉玲就已經是腳下失力站不穩了。在經側風一吹,原本就在橋邊的她直接落了出去。
「葉玲!」何天成驚呼一聲,半個身子探出橋面,抓住了葉玲的手,「抓緊了,沒事。」
「成兒!快把葉姑娘拽上來!」馮林源恐出什麼意外,。這一看不要緊,一眼就看到了水中向葉玲腳下游來的黑影。
「奶奶的!」何天成也看到了水中的黑影,嘴中不由的髒字就出來了。手上,腰背不斷發力。可在搖晃的情況下,不但沒有向上的趨勢,反而還向下滑入。
馮林源距離二人還有些距離,
見何天成急的齜牙咧嘴,便決定賭上一賭。雙腿發力,一個箭步沖向了在前面的二人,一把抓住了何天成垂在下面的衣領。
杜玉豐走在最前面,聽到後面有動靜,回頭觀望。看到這一幕也焦急的不行。湖中的黑影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大魚,那魚吃不吃人暫且不提,就這往上這麼一裝,這木頭弔橋也撐不住啊。
馮林源一手抓著何天成的衣領,一手系下一根麻繩讓下面的葉玲抓住。二人同時發力,才在立穩不定的情況下把葉玲拽了上來。葉玲一上來就緊緊抱住何天成,貼在他懷中無聲的抽泣。
「別秀了,快走!」杜玉豐頭回多了一個心眼,探頭看了看下面,發現那水中的黑影依舊在橋下,「水裡的那東西還在!」說完,就背起劉順向對岸走去。
風波后平靜,那水中的黑影只是在橋下盤旋,並沒有出水撞擊橋面的意思。經了剛才的事,眾人恐再出什麼意外,便也不想前面走的仔細。
前兩步上對岸,近看古樓。本家的三宗古樓,近看不及遠觀神秘卻比遠觀震撼,深深的壓迫感逼人莫名的發顫。古樓的大門開著一個縫隙,細細的寒風從門縫中吹來。
門是普通的門,但門后的房間不是普通的房間。外砌的土牆,內拄的圓木柱子。上接的斗拱,下受承重。斗拱上架二層平面,平穩矗立,靜直威嚴。
屋內無燈,縱使有也是百年前的東西了,自然亮不起來。眾人也沒有點燈,主要是一路下來剩下的火摺子不多,這裡又是離外面最近的一間屋子,借外面的光也能看明一點,便誰也不舍的點。
這房間並不是很大,眾人環視一周,能看清的地方什麼也沒有。掛扁的祠堂卻不見個供桌牌位,堪奇。
「成兒,那……」葉玲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緩過神來,微微靠著何天成「那邊,有個影。」
何天成下意識地摸刀,他怕是不幹凈的東西,又轉念一想,這是木家的本家祠堂,祭神供祖的地方,咋會有……雖然如此思前想後,但依舊抽出短刀向葉玲指的方向探了兩步。
門外雖有光,卻也照不到這樣深的地方。何天成沒走兩步就已經算重返黑暗了,身處黑暗本能的會感到壓抑的緊張,即使知道這裡不會有東西,但依舊會不時的警惕的看著字。葉玲站在原處沒有隨和何天成進去,她的眼睛一直注視著前方的黑影。
「到了。」聲音不大可四周安靜萬分。楊元方聽見了,馮林源聽見了,何天成自然也聽見了。
何天成猛一回頭,正好看到一個陰冷的黑影就在他面前。恐懼,恐懼下只有下意識的動作,而他下意識的動作是揮刀。
一條刺眼的火光劃破了黑暗,刀中帶風。火星稍縱即逝,而火光卻是長久。黑影上方一團火光照亮了四周。何天成被這火光刺的眼睛緊閉,雙眼帶適應后才緩緩睜開。睜眼后發現所有人都圍過來看這個本來的黑影——一個孩童的石像。
「九子點燈?」顧老認得出,「襁褓的孩童,手抬燭燈,不會錯,就是九子點燈。」
「這不就一個小孩兒嗎?何來九子之說?」杜玉豐不解的問到。馮林源朝他笑了,笑之他不是好奇,是純找事兒。
「九子點燈是整個局中分九子,每一個孩童說一關,九子點燈又可說九關鋪路。」
「哦……」杜玉豐不知懂沒懂,反正就是使勁的點頭,然後又自言到:「就關幅度那還進去幹啥?」說是自言,聽是眾聽。
「外行人了吧!」韶封秋抓住機會嘲懟了一番,「古人說得好,尋龍分金看纏山,一重纏是一重關。關門若有千重陷,定有王侯據此間。這裡頭不定有什麼好東西呢?」杜玉豐連連稱是,不再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