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她的心好疼好疼
「樊悅悅我不認識,我打招呼的是金總。」龍昊焱道。
「金總?什麼金總?」
「金佑霖,你聽說過嗎?我們V國最大的實業投資家,我剛才打聽才知道,他最近是應星月集團的邀請,前來華國探訪投資項目的。」
「金佑霖?也就是V國新聞報道的,勢力背景僅次於你們龍家的那個金氏家族?」沈星晚詢問。
「沒錯,就是那個金家。」
「……」
沈星晚沒有再說其他,而是在思考其中的關聯。
如果說樊悅悅早就認識V國大亨,那麼想得知V國的封鎖消息,也就沒什麼難的。
只是她好奇,樊悅悅什麼時候結識的V國大亨,能請得動對方前來投資?
如果金氏家族投資星月集團,那麼未來星月集團的規模和實力必然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難道說,樊悅悅的下一步計劃,是想拉攏各大投資金主,打垮沈氏集團嗎?
未來的事誰也不敢輕易妄言,沈星晚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下午的娛樂時光過後,晚上,沈家在度假村酒店擺了宴席,請賓客們用餐。
在餐廳這邊,沈星晚終於與樊悅悅以及那位金佑霖先生正面碰上。
金佑霖已經年逾五十,但保養極好,樊悅悅親切的挽著金佑霖,兩人有說有笑。
沈星晚與他們碰面的時候,樊悅悅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說道,「金總,這下我可得正式介紹一下了,這位就是我們江川很有名的女強人,沈氏集團的總裁沈星晚小姐。她前夫去世了,目前還是單身,帶兩個孩子。」
樊悅悅故意這麼說,最後一句話才是她重點要說的內容,明顯是想貶低她,讓沈星晚難堪。
金佑霖西裝革履,手持細手杖,一派老紳士的模樣,打量一眼沈星晚,主動伸手,「沈小姐,幸會。」
沈星晚冷眼掃了兩人一眼,連認識的想法都沒有,直接無視兩人,走了過去。
被駁了面子的金佑霖,一時間有些下不來台。
不管在V國還是在外國,哪個見了他金先生,不熱情主動打招呼的?
一個小小的女子,竟然如此目中無人!
沈星晚越是無禮,越是稱樊悅悅的心意。
她轉頭叫住沈星晚,「沈星晚,你也太不識抬舉了吧?金總主動和你握手,那是看得起你,你居然目中無人?」
「那又怎樣呢?」沈星晚轉身詢問。
「你擺出這樣一副冷臉幹什麼?好像誰都欠你一樣?不就是封夜寒死了嗎?你男朋友死了,都死了半年多了,你要真是愛他,怎麼不追隨他一塊去呢?你在這擺臉給誰看呢?」
樊悅悅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些話句句都在戳沈星晚的心窩。
封夜寒的死,已經成了她的逆鱗。
她不允許任何人觸碰,不允許任何人羞辱。
她盯著樊悅悅,徑直走了過來,二話不說,揚手打了她一巴掌。
「啪!」
樊悅悅突然挨了一巴掌,被打的一愣,好歹她現在是星月集團的總裁,沈星晚居然敢隨便打她!
「沈星晚,你幹什麼?居然打我?」
樊悅悅不悅的叫道。
「打你不該嗎?從來沒見過誰,把揭人傷疤當樂趣的!」
沈星晚目光冷冷的直視著樊悅悅,樊悅悅有些心虛,她挽住金佑霖,委屈道,「金總,你看到了吧!這是什麼女人啊!還動手打人!」
金佑霖對沈星晚的那點興趣,蕩然無存,譏誚一聲,「沈氏總裁,氣量狹小,不過如此。」
樊悅悅狠狠得瞪了沈星晚一眼,哄金佑霖,「金總啊,你別和那種女人一般見識,她就是個傲慢無禮的女人,也不值得您費心。走吧,我們一塊去吃飯,帶您嘗嘗我們華國的美食。」
她的目的達到了,為什麼今天故意帶金佑霖來這裡,目的就是為了讓金佑霖打消對沈星晚的念頭。
她知道這個老頭子看上了沈星晚,現在她就要讓老頭子對沈星晚死心。
只有這樣,才能完完全全的為她所用,幫助她一致對付沈星晚。
樊悅悅和金佑霖一塊走開了,沈星晚站在原地,心裡冷得發抖。
那個女人總能找到她最軟的軟肋攻擊她,現在她的心好疼好疼。
問她為什麼不追隨封夜寒而去?
她也想過,陪他一起去死,可是,死並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他們都死了,只會將所有的痛苦留給孩子和家人了。
只有她活著,封夜寒也才能永遠活在她心裡吧!
此時,薄遇從角落裡走出來,遠遠的望著沈星晚脆弱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剛才的一幕,他都躲在暗處看見了聽見了。
對於樊總的挑釁和做法,他著實有些不理解了。
明明嘴上說靠實力贏過沈星晚,可是為什麼私下的手段卻如此卑劣不堪?
*
沈家的晚宴,都被沈星晚打理的很妥當,朋友們在度假村酒店用餐后,晚上可以留在這邊休息。
幾個孩子都由封家幫忙照看,也不需要沈星晚費心。
招呼好眾人來就餐后,沈星晚自己並沒有留下,而是一個人離開酒店,甚至都沒有通知薄遇這個司機。
薄遇不知道沈星晚要去哪裡,他跟出酒店,看見她開了沈家另外一輛車離開。
這麼晚了,她要去哪裡?
有些放心不下,薄遇當即也開車,悄然跟了上去。
沈星晚心情不太好,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便開車來到海灣19號。
這裡是她和封夜寒以前約會的地方,也是她每次內心脆弱的時候,都會來的地方。
只有這裡,能夠讓她安靜的思念他。
她帶了啤酒,來到海邊沙灘上坐下來,一個人喝著啤酒,眺望著遠處的海。
過去浪漫的一幕幕,浮上心頭,令她更加難受。
空氣寒冷,風吹在臉上有點點的疼。
她喝了一聽啤酒後,抱著自己的膝蓋,哭了起來。
只有在這裡,她才能肆無忌憚的哭泣,才可以卸下冰冷堅強的外衣,才能展露出自己最脆弱最無助的一面。
她太想念封夜寒了,誰說她不想陪著他一塊去死呢?
她想過很多很多次,隨他而去,可是,她又有太多割捨不下的羈絆。
總得為孩子們想想,他們已經失去了父親,再失去母親,會對他們造成多大的痛苦呢?
薄遇悄然跟蹤到海灣19號莊園這邊,他把車停在莊園外,走下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