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淵計殺崔立
(外景,汴京城中,一片殘垣斷壁,破敗的屍體和森森的白骨隨處可見,了無生氣。進城門,被樓上守軍盯上。)
拉車的百姓:沿著這條路直走就是……(欲言又止)姑娘,小心點
少女:?(不明就裡)多謝
(民房外敲門,無人應答。推門進,一老婦人倒在房中死亡多時。)
守軍:白衣女子一定在這裡,仔細搜
(前門無路可逃。轉身往裡屋,從後門逃出。)
(守軍沖入。)
(街道兩側散布著屍體,無處躲藏,推門躲進一戶人家。)
(逐間搜屋,破門而入,一女童躺在床上,生死不明。)
守軍甲:搜…
守軍乙:(屋前屋后)找不到
守軍甲:走
(屋后水井少女爬出。來到床前,試探女童額頭,把脈,從包袱拿出一個瓷瓶倒出幾粒藥丸,給昏睡女童服下…)
(內景,崔立府上。時間,白天。人物,崔立。)
崔立:(懷疑)確定沒看走眼?
守軍李大:(堅定)那女子一襲白衣美艷非常世無其比,屬下絕對沒看錯。
崔立:從後門逃出,不見蹤影?
守軍李大:是。
崔立:她一定躲在某個地方,你馬上調人看緊四個城門,我要讓她進得來,出不去
(內景,居民房中。時間,夜幕降臨,大門推開,兩個老夫婦進。)
女童:叔叔嬸嬸
老婦人:咦?小萸,你醒啦!!?
小萸:嗯,是這位姐姐治好我的(引薦少女)
老婦人:(驚,打量)姑娘是?
少女:我叫柳希。剛進城,就被守城將士捉拿,不得已才進門避禍
老人:定是你進城時被守軍看到了,他們要抓你獻給崔立那個淫賊
少女:這是為何?
老人:(氣憤)姑娘有所不知,守城將崔立為人暴戾寡恩動靜無常,專以剝削百姓狎昵群小為樂。眼下他正四處擄掠年輕女子,你還是小心為好
老婦人:對了,柳姑娘,你住在那裡?怎麼會到城裡來?
少女:我本住深山來往白雲里。下山察看時,發現兵連禍結滿目瘡痍,就一路流轉到了汴京
老人:原來如此。這樣吧,你不妨在這兒住下,為了不讓守軍發現,暫時別出去。
老婦人:對了姑娘,你會治病?
少女:岐黃之術略知一二。
老人:小女之病來勢兇猛,是什麼原因?
少女:小萸是癘氣入身,屬熱毒之邪,患者頭痛發熱,惡寒身痛,鼻流清涕,咳嗽咽干。自古大兵之後,必有災年,無論男女老少,體質弱者多可發病,病輕者朝發夕死,病重者頃刻而亡
老人:能治嗎?
少女:疫毒邪氣內侵臟腑,外竄肌表,氣血兩燔所致,治療以清熱解毒,涼血利咽,疏風散寒,解表清熱為主。時疫各地時有發生。我身上攜帶的清瘟敗毒丸正好給她服用
老人:哎呀,真是貧有達士將金贈,病有高人說藥方,姑娘年紀輕輕醫術竟如此高超,真教人刮目相看
老婦人:小萸有沒有好好謝謝姐姐呢
小萸:有。謝謝姐姐!
少女:不客氣。小萸之病乃時疫,今城中遺體遍地,導致癘氣流行,如疫情擴散,將來會有更多人患病
老人:唉,到時候我們恐怕就……
少女:不怕,我這兒有清瘟敗毒丸,將它服下,可以預防疾病
老人:如此甚好。多謝姑娘
少女:其實,尚有一事還請二位幫忙
老人:有事不妨直說
少女:我在城外見到一位老者,臨死前托我把果子給他的妻子帶去,可我到他家時那老婦人已死。她的遺體…
老人:這好辦,明早我們把她的遺體運到城外埋了便是
少女:多謝老人家
(外景,汴京城內。晚。一名防哨官從城外快馬回城。)
(城門樓。崔立在房中飲酒,倆女童兢兢戰戰地在一旁服侍,搖扇斟酒。)
守軍:(入)報將軍,防哨官來見
防哨官:(入)將軍,已探知宋軍在城外一百里地紮營
崔立:什麼?
守軍:(入)將軍,李千戶來見
李伯淵:(入)崔將軍
崔立:即刻加護城防,再遣人到蒙古營中報給速不台和塔察兒二位將軍引軍救援
李伯淵:援軍一時半會兒來不了
崔立:能拖便拖
李伯淵:(暗藏笑意)好,就這麼辦
(外景,一快馬在城外十里處遭伏擊射殺,包袱被取走。)
(內景,千戶府。人物,都尉李崎,元帥李賤奴,千戶李伯淵。)
李伯淵:好,做得好。殺了信使,崔立就等不到救兵。你帶著這封信到宋營中交給全子才將軍。
隨從:(恭敬)是
李伯淵:(謹慎)記住,千萬小心,要親手交到全將軍
隨從:大人請放心,屬下一定辦妥(出)
李賤奴:降書已送出,眼下只要除掉崔立及他一乾親信就萬無一失了
李琦:李兄,可想到什麼辦法?
李伯淵:(胸有成竹)今晚就行動
(外景,汴京城門。入夜,李伯淵等放火燒外封丘門。)
(內景,崔立房內。)
守軍:(敲門,進)將軍,封丘門被人縱火
崔立:(大驚,坐立不安)快去察看是何人所為,馬上召集城中百姓十五以上,七十以下男子全部到太廟街點集救火。
守軍:(出)是
門外守軍報:千戶大人到
李伯淵:(進)將軍,城門失火,我懷疑是宋軍姦細所為
崔立:什麼?快去看看
(崔立吩咐隨從叫來親信苑秀,折希顏率數騎前往。行至半路被李琦,李賤奴眾人包圍。)
崔立:(環顧四周)哼,李伯淵你算計我?
李伯淵:今日要取你的人頭
(號令眾人,殺。即出匕首橫刺之,再刺之,崔立墜馬死。伏兵四起,李賤奴三個回合殺了苑秀。折希顏被李琦所創,奔走梁門外,被追斬。李伯淵系崔立的屍體於馬尾,拖到城中公號於眾
李伯淵:崔立殺害劫奪,荒淫暴虐,大逆不道,古今無有,該不該殺?
眾百姓:(其聲)一刀一刀地斬殺他都不夠…
隨後梟崔立的首級懸於木上在望承天門祭金哀宗。李伯淵以下軍民皆極為悲哀,大哭,將崔立,苑秀,折希顏三個屍掛皇宮門前兩邊供瞭望的樓前槐樹上,槐樹忽然連根拔起,所謂樹有靈亦討厭被其所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