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朝中有內鬼

「你是說，那個漢朝皇帝願意跟我們大金合作。條件便是除掉燕王。」

「正是，據臣觀察，燕國內部派系林立、互相傾軋。擁護漢天子的人不在少數，再者除掉公孫白，燕國大亂，方有我大金可趁之機。」寧守義滿臉興奮，意氣風發的闡述他的觀點。

下一秒宗望提出反對。他認為漢天子既能與他們合作，未必沒有後手，不可輕信。

金帝一下猶豫起來，左思右想下還是決定要看看漢天子誠意。燕王率軍五萬親征，目標直指居庸關。

…………………………

官道上，一隻連綿數十里的隊伍正在行軍。人人昂首挺胸，鬥志昂揚。近百年了。在他們手中收復了漢人歷來的國土幽雲十六州。而這一次更是要收復北部要塞居庸關。

「大王，陛下近來動作頻繁，恐怕……」剩下的話嚴綱沒敢說完。但他想大王應該是明白自己的意思。

公孫白狂笑一聲，語氣囂張跋扈說道：「一介小兒，焉能與孤為敵。不過。」話鋒一轉，公孫白面帶憂色。

「一旦金人、西夏、偽宋滅亡后，我大燕要對上的敵人便是那些與孤一般的人傑了。」

「大王勿擾，臣定誓死為大王效忠，替大王蕩平四方。」

公孫白沒有說話，心裡卻在暗暗盤算日後的計劃。一個時辰后，大軍來到一處山谷。谷中有一條溪流，兩面皆是高山。出谷十里便是居庸關口。

當晚，月明星稀，明亮的月光將整個大營照得一覽無餘。公孫白滿懷心事出帳行走。耳邊潺潺流水聲使人心情舒緩。原本愁眉不展的臉上重新洋溢起笑容。

每到一處，兵卒們總會自然地向他行禮，大呼：「參見燕王。」他能感受到士兵對他是真心愛戴。這些人曾經都是最底層。在趙宋的統治下。他們沒有土地，沒有尊嚴。在趙宋官家和士大夫階層眼裡。這幫人不過只是一個個數據。他們從未在內心中把他們當做人。

但自己與他們是不同的，事實上他原本並未打算參與諸侯聯盟。然而多年的遊歷讓他徹底看穿趙宋那腐朽到根部的統治。他決定要做些什麼。因此才有了燕王。

收回思緒后，不遠處突然出現騷亂，不知從哪裡出現了一支金軍人馬，猝不及防下，瞬間便有數百人身亡。

公孫白奮力殺死兩個金兵，利用奪取來的彎刀一通砍殺，遠處嚴綱一邊砍殺，一邊大吼著聚攏士兵。在他的努力下。身邊漸漸聚攏起近千人馬。

營寨東面，田楷一把長槍舞得虎虎生風。基本上沾著就死，挨著就傷。一個金軍將領握著狼牙棒呀呀大叫著朝田楷殺來。

一輪碰撞后，田楷感到虎口一震，連退三四步才停下來。完顏銀術可更不好受。虎口上火辣辣的疼。接連退了十幾步才停了下來。

兩人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到無比凝重之色。調整好狀態后。兩人同時發力，一個槍出如龍，一個泰山壓頂。可謂各有春秋。

以兩人為中心。半徑10米內掀起一陣罡鋒。凡是在這個範圍內的兩方士兵瞬間被罡氣虐殺。

雙方大戰100回合后，完顏銀術可眼瞅著對方慢慢佔據優勢，虛晃一棒立刻抽身而退。大吼一聲：「兒郎們，撤。」

親衛們立即跟上。金兵們見主帥跑了，個個心無鬥志，丟盔卸甲，一個個撒開丫子逃跑。唯恐跑慢了被敵人砍死。

戰鬥一結束，嚴綱立即跑到公孫白跟前，首先上下打量一下對方。確認公孫白沒有受到傷害后連忙磕頭請罪。

「微臣治軍不利，以致大王遇險，請大王治罪。」

「嚴將軍快快請起，此事非將軍之過。若孤沒有猜錯，朝堂之中應該是有人與金狗勾結。」

「怎麼會，大王會不會弄錯了？」嚴綱一臉難以置信。

似乎是猜到了嚴綱的反應，公孫白接著道：「嚴將軍寬心，孤只是猜測，或許是孤多心了。」

嚴綱臉色稍緩，見大王還在思考。立即識趣地退下整理軍務去了。

嚴綱一走，公孫白臉色立刻一冷。陛下，希望這次不是您乾的。否則的話本王恐怕真要大逆不道了。

居庸關守將府。剛剛襲營歸來的完顏銀術可當即向宗望彙報情況。

「中書令，漢人果然毫無防備。末將率兵一通廝殺，至少斬首千人，傷數百人。要不是有個大鬍子將軍臨危不亂，迅速整合部隊。這一次末將一定能大敗漢軍。」

「哦，大鬍子將軍。」聽到臨危不亂4個字，完顏宗望瞬間起了興趣。當即追問起來詳細原委。

「是的，末將聽到那幫漢人叫他嚴將軍。」

「姓嚴，莫非是叫嚴綱。」完顏宗望瞬間便想到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