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太子戰法顯神威

夜幕漸漸籠罩了群山，張殷上山採藥，背著滿滿一背藥材回來。

朱慈爝接過背籮放下，立即端來一盆洗臉水，大獻殷勤說：「師父辛苦了，您洗個臉，我給您捶捶背。」

「徒兒，有什麼事，說吧。」張殷知道，朱慈爝獻殷勤時總有事要求他。

「師父，您教我隱形功好嗎?現在桂林大敵當前，我特別需要隱形功，助一臂之力。」朱慈爝果然有事求張殷。

「徒兒，不是師父不教你，是你現在不能學隱形功，再說現在學也來不及了，你練隱形功做什麼？」

「明日敵軍就要攻打桂林，我想隱形到敵軍中，呼喚毒蜂殺敵。」

朱慈爝只有如實告訴師父，興許師父覺得此事重要，會特事特辦。

「徒兒的想法確實好，但現在學隱形功來不及了，我代你去執行吧！」張殷居然如此深明大義並挺身而出。

「師父能代徒兒去實施，當然好嘍，但是，您雖然懂隱形功，但您不懂喚蜂啊。」朱慈爝感動之後便有些失望。

「誰說我不懂喚蜂啊，這小把戲難不了師父！徒兒，你放心吧，我前往桂林實施就行了。」張殷自信地說。

「師父真有能喚蜂呀？」朱慈爝睜大眼睛望著張殷。

「那當然啦。」張殷點了點頭。

「謝謝師父！」朱慈爝這才想起，護龍系統尚未全面覺醒，他是不能離開深山的，幸好關鍵時刻師父助他一臂之力。

「但是，敵軍明天攻城，蜂蟄戰後天就要實施，師父趕得到桂林嗎？」朱慈爝想了想又問。

「這裡到桂林大約有兩百里，今晚出發，明天晚上就趕到了。」張殷算了一下路程說。

「這麼遠的路程，這麼短的時間，師父能趕得到呀？」朱慈爝簡直不敢相信。

「趕得到，我自有辦法。」張殷雖然年過花甲，但身上卻有一股不服輸的勁。

「徒兒，我走了。」吃過晚飯，張殷隨手拿起一個斗笠，就出發了。

「師父，注意安全，我和師姐等您平安歸來！」朱慈爝和蕎花送張殷到山口，朱慈爝輕輕地揮手，心裡酸楚得不行。

「徒兒，放心吧，師父一定圓滿完成任務、平安回來。」張殷身影晃了一下，消失了，也不知道他是走水路還是走山路。

夜，漸漸地深了，朱慈爝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他知道，明日敵軍就要大軍攻城，朱由榔雖然按照他的三大戰術進行了部署，但能否配合作戰非常關鍵。

「不行，還是給父皇說一下三大戰術的如何配合。」朱慈爝心裡這般想著，便有意識地睡去了。

誰料，朱由榔比他還著急，已在夢中等他。

「慈爝，敵軍到底什麼時候攻城？你有情報嗎？」朱由榔一見到朱慈爝就問。

「明天早上，清軍就會發起進攻，一定要叮囑守城官兵千萬別掉以輕心。」朱慈爝回答說。

「敵軍會採取什麼方式攻城呢？」朱由榔又問。

「敵軍先是採取炮擊，然後採取箭雨，我們要錯位防禦。」

「何為錯位防禦？」

「就是清軍炮擊時，城守官兵先躲藏起來，等炮擊過後再上城牆。待敵人箭雨攻城時，弓箭手城牆上木板借箭，炮手暗彈打擊敵人弓箭手。」

「敵人還會發起第二輪攻擊嗎？」

「敵人弓箭手被暗彈重創后，明天已經無力再發起第二輪攻城。」

「後天敵人會攻城嗎？

「後天中午，敵人強攻登城，我會喚來數萬毒蜂攻擊敵人，敵人被群蜂攻擊時，城牆上弓箭手萬箭齊發，勝敗在此一舉。」

「好的，朕就按此安排。」

……

第二天清晨，果然不出朱慈爝所料，敵軍拉來了六門大炮，對著城牆開火，隆隆的炮聲響徹全城。

敵軍發起了炮擊攻城，守城官兵立即退下躲避炮擊。

敵人以為守城官兵被嚇退了，六門大炮一齊發炮，以為重炮可以打開城牆一個缺口。

誰料，修復后的城牆異常堅固，火藥炮彈落上去，只偶爾炸掉一塊牆磚。

敵人一陣狂轟濫炸，直至打完彈藥，城牆也安然無恙，炮聲終於漸漸停息了。

「弓箭手，上城牆借箭。」

瞿式耜一聲令下，千餘名弓箭手，一手拿著弓箭，一手拿著木板，登上城牆，佯裝射出幾箭。

敵人見狀，慌忙之中令萬名弓箭手上前，往城牆上射箭。

頓時，敵人的數萬支箭矢飛上城牆，弓箭手舉起木板，接住敵人的箭雨。

「各炮手準備，發炮。」敵人射出第二輪箭雨時，箭筒里的箭矢所剩無幾，城牆內指揮暗炮的張鐫發出指令。

頓時，三十六個投炮點，同時將炮彈投到城牆外，炮彈在空中形成拋物線，正好落在敵人的弓箭陣。

隨著經過特殊製作包有辣椒面的炮彈炸開，敵人的弓箭手有的被炸死、有的被炸傷。

就算沒有被炸傷的，辣椒面的飛散，眼睛也睜不開，個個用手臂搓著眼睛，越搓越辣，完全失去了方向。

千餘枚辣椒炮彈投出，城牆外的敵人死的死傷的傷瞎的瞎，亂成一鍋粥。

「瞄準活人放箭。」瞿式耜覺得戰機來了，命令城牆上的弓箭手朝著敵人放箭。

敵人見已經無法再進行下一輪的攻城，立即下令撤兵。

頓時，潰敗的敵人像退潮的潮水，狼狽而逃，退到了城外五里。

敵人退去了，瞿式耜下令士兵立即打開城門，打掃戰場，主要收集敵人留下的箭矢，因為明日生死之戰還用得上。

打掃戰場的士兵們，撿完了地上的箭矢，又一一地拔下射在敵人身上的箭矢，一支支箭頭上還帶著血，收集到的箭矢有數萬支。

夜幕漸漸降下，桂林城漸漸恢復了寧靜，不過這種寧靜是令人心悸的寧靜，誰也不知道明天醒來，會不會又是兵臨城下。

不過，今天的戰果幾乎是以零傷亡換來的，朱由榔及其所有官兵都興奮不已，在城牆上歡呼，士氣空前高漲。

遺憾的是提出三大防守戰術的朱慈爝未能看到戰鬥的場面，朱由榔想到夢裡將戰果告訴他。

入夢，朱由榔見到了朱慈爝。

「慈爝呀，父皇告訴你，你的借箭、暗炮戰術很管用，我們以零傷亡打退了敵人的進攻。」朱由榔高興地將戰況告訴朱慈爝。

「好啊，不過不能輕敵，敵人雖然受到重創，但他們還有數萬軍隊，明天會發起更猛烈的進攻。」朱慈爝沒有忘記提醒朱由榔。

「明天的打法，就按你先前說的打！還需要調整嗎？」朱由榔考慮得比較細緻。

「不調整，已經沒有更好的戰法了，敵強我弱，只能儘力而為了。」朱慈爝給朱由榔一種不容樂觀的暗示。

「朕，知道了。明日的蜂蟄戰，就靠你了。」朱由榔沒有忘記之前的夢裡朱慈爝的承諾。

「好的，我師父已經過去了，他會打好之一戰的。」朱慈爝這麼一說，讓朱由榔稍稍安心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