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的線索
「回殯儀館！
殯儀館的監控，肯定能看到這個兇手的模樣。」
狠狠地踩了一腳油門，孫世豪面無表情地開口道。
「孫哥…
萬一他是在騙你呢？
兇手再怎麼大膽，也不會大膽到在咱們面前出現吧。」
孫貝貝提醒著。
"他聽到了我和鄭海洋的對話，說明他沒有騙我。
他當時肯定就在我和鄭海洋的身邊，只是我並沒有注意到。"
孫世豪搖了搖頭，開口道。
"可是，
那麼多人在殯儀館來來回回的，你怎麼確定哪個是兇手？"
孫貝貝不甘心地問道。
"我不確定！
但我會去努力！
他這是在挑釁我們刑警隊！
我孫世豪…
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混蛋存在！"
"孫哥…
我支持你，一定要把那個混蛋繩之以法！"
聽到孫世豪這麼一說，孫貝貝也堅定地點頭附和。
聽到孫貝貝這麼支持自己，孫世豪重重地點了點頭。
他的心裡，也充滿了信心。
……
「孫警官…
還需要再重新看一遍嗎？」
"不必了！
謝謝你們的合作，我們走了！"
看著監控室那些顯示屏，孫世豪搖了搖頭，說了一句。
回到殯儀館之後，通過交涉，孫世豪和孫貝貝走進了監控室，連續查看了一個多小時的監控回放錄像。
可是，
他們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孫哥…
那個人是不是很清楚殯儀館哪裡有監控，哪裡沒有監控。"
回去的路上，坐在車內，孫貝貝有些沮喪的說了一句。
"恩…
應該是…
看來對方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
孫世豪點了點頭，來了一句。
"哎…
對了…
貝貝…
剛來殯儀館那會兒，你想對我說什麼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開著車，孫世豪突然想起來了剛走進殯儀館那會兒，孫貝貝對他欲言又止的話語。
"嘻嘻嘻…」
側過腦袋看了一眼孫世豪，孫貝貝調皮地笑了兩聲。
「你笑什麼？
不知道自己今天過來幹什麼嗎！
再笑立刻給我滾下車，自己滾回局裡！
這麼不懂事！」
聽著孫貝貝的笑聲，孫世豪立刻發火了。
過來參加鄭雲的追悼會，別人都異常悲痛，這個女孩卻還能笑得出來。
太不像話了！
「對不起…
孫哥…
我錯了，原諒我吧…」
意識到自己犯了很大的錯誤，看著臉色鐵青的孫世豪，孫貝貝立刻眼圈又開始紅了。
沖著孫世豪，她囁嚅道。
「哼！」
憤憤地哼了一聲，孫世豪乾脆不搭理孫貝貝了。
孫貝貝也不敢再說話了，把頭扭向了一邊，開始小聲地抽泣著。
聽著孫貝貝的抽泣聲，正在氣頭上的孫世豪，依舊是沒有搭理她。
「孫哥…
那個…
我想…」
抽泣了一會兒，孫貝貝終於安靜了下來。
片刻之後，
她支支吾吾地又一次開口了。
只不過，
她這次依舊是沒有把話說完整了。
「有屁快放！
沒屁給我憋著！」
還在氣頭上的孫世豪，聽著孫貝貝支支吾吾的話語，氣呼呼地又來了一句。
"孫哥…
那個…
我想…
我想跟叢局申請一下，做你的助理。
可以嗎？"
支支吾吾著，孫貝貝終於把自己的心思說了出來。
"哦？
做我的助理？"
聽到孫貝貝的話語，孫世豪愣了一下。
這個丫頭來到刑警隊，不想著怎樣提高自己的刑偵水平，卻要做自己的助理。
這有些太浪費她的刑警身份了吧。
"孫哥…
可以嗎？"
見孫世豪一副愣神的樣子，孫貝貝再次問了一句。
"哼！
我從來不需要助理！
你還是把心思放在你現在的工作上，爭取早日當上正式刑警。
不要想些其它沒用的！"
聽到孫貝貝再次的反問，孫世豪憤憤地哼了一聲，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她。
"哦…
這樣啊...
那好吧，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聽著孫世豪的拒絕，孫貝貝雖然有些失落，但是還是很懂事地答應著。
只不過，
她的語氣中，很明顯帶著不高興了。
可能是聽出了孫貝貝的不高興，孫世豪的嘴角微翹，終於不再生她的氣了：
「貝貝…
你既然來到了刑警隊，就應該想辦法努力提高自己的刑偵能力，而不是去考慮做誰的助理。
不瞞你說，
雖然你在刑警隊實習才兩個月，但是到目前為止，你的工作能力相比其他剛加入警隊的同事來說，已經非常優秀了。
就連叢局和宋局，都多次在我面前誇獎你呢。」
「孫哥…
你就會逗我開心。
我每天不過就是幹些雜活，還能優秀了？"
聽著孫世豪的誇獎，孫貝貝的俏臉不由浮起尷尬的笑容。
不管怎樣，
她都是一名警察，對自己有自知之明。
憑現在的工作能力，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優秀到哪裡去。
就算是別人說她優秀，那也是在抬舉她。
"呵呵呵…」
聽著孫貝貝的話語，孫世豪輕聲笑了笑之後沒有再說什麼。
……
「喂…
宋局…」
「阿豪…
現在放下手裡的活兒，立刻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新的一天，孫世豪正在梳理著鄭雲被害案，桌子上的座機響了。
拿起電話，宋海濤的聲音傳了進來。
「好的，宋局。」
應了一聲，孫世豪站了起來。
「宋局，找我有什麼事？」
走進宋海濤的辦公室，孫世豪看到兩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坐在沙發中。
看了那兩個年輕人一眼，孫世豪沖著宋海濤開口道。
「阿豪…
這個年輕人是我大侄子。
這個年輕人叫蘇華，是我大侄子的朋友。」
看著孫世豪，宋海濤開始介紹那個年輕人了。
「哦…」
應了一聲，孫世豪沖著那兩個年輕人點了點頭。
不過，
他心中卻有了疑惑。
宋海濤介紹這兩個年輕人給自己認識幹什麼？
難道…
與鄭雲被害案有關？
想到這裡，孫世豪不由得眼前一亮。
「阿豪…
我大侄子半個小時前打電話給我。
他告訴我，
他和幾個朋友有一天晚上在隆鑫大廈聚餐，他的朋友蘇華上衛生間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老頭與他擦肩而過。
當時，
蘇華也沒有太在意。
結果有一次看新聞，他看到了鄭雲被害的消息。
他發現被害的鄭雲，很像那天和他擦肩而過的那個老頭。
我大侄子曾經跟他說過我在公安局當局長，他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大侄子，我大侄子就打電話給我了。
我接到電話之後，就讓他帶著蘇華過來了。」
聽著宋海濤的一番話語，孫世豪開始有些激動了。
不管這個蘇華那天晚上見到的是不是鄭雲，至少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只要讓蘇華描繪出那個中年男人和那個老頭兒的模樣，或許這件事情就有轉折性的突破了。
"謝謝你，蘇華。
你把當時的情況詳細地說一下吧。"
看著蘇華，孫世豪興奮的開口道。
坐在辦公桌前的宋海濤，也是一臉激動的看著蘇華。
"嗯…"
應了一聲，蘇華隨即開始了回憶：
"當時…
我去衛生間的時候，那個中年男人和那個老頭從我對面走了過來。
當我從他們身邊經過的時候，那個老頭還撞了我一下。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嘴角微微動了一下，好像要對我說什麼。
不過，
他並沒有開口說話。
那個中年男人沖著我說了一句對不起之後，就扶著那個老人離開了。
之後，
我也沒在意，就去衛生間了。
這就是事情的整個經過。」
「蘇華，那兩個人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聽完蘇華的敘述，孫世豪立刻反問了一句。
「呃…
那個老人倒沒什麼，那個中年男人好像挺著急的樣子。
呃…
還有…
那個老人的腰間有些鼓，好像綁了一圈什麼東西一樣。
從後面看尤其明顯。」
沉思了片刻，蘇華開口道。
聽著蘇華的應聲，孫世豪和宋海濤對視了一眼。
那個老頭，是鄭雲無疑了。
兇手把鄭雲帶到了衛生間，在他身上綁好了爆炸裝置之後，又把他帶到了樓頂。
至於鄭雲看到蘇華的時候，為什麼只是動了動嘴卻沒有說話，很可能是擔心他一開口，兇手就會狗急跳牆對蘇華下毒手。
所以，
他寧願犧牲自己也不能連累蘇華。
一陣沉思之後，孫世豪掏出手機，翻出鄭雲的一張照片。
隨後，
他把手機遞給了蘇華：
「蘇華…
你仔細看看，你那天見到的是這個老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