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談判破裂

老鼠社區外圍警戒線處。

兩名80年代西部牛仔打扮留著紅棕色落腮鬍的雙胞胎兄弟滿臉傲慢，要求尼克·鐵腕出面，而這對兄弟便是暗金兄弟會首領：巴力夫·鉛彈、巴力夫·火刃，同時到場的還有霍普斯·金與霍普斯·銀。

這四人強橫的身軀給社區成員造成了極大的威懾，場中眾人無人敢出頭。

「哥哥！他們先破壞的規矩，還找他談什麼呀！直接衝進去殺光他們！」

脾氣火爆的巴力夫·火刃從右手機械臂中噴薄出泛著紅光的高壓切割刀，躍躍欲試。巴力夫·鉛彈攔下他。

「我與鐵腕有協議在先，更何況自由之光一直想吞併我們，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戰！這次只要他交出違規的那三個人，也算彌補了黑市的規矩。」

「主意是我出的，我跟你走！」

一道靚麗的聲音吸引了眾人注意，帕奇不顧派派的阻攔，從後方棚戶區跑出，直視兄弟會首領。金銀兄弟瞬間認出了帕奇和她身後的機器人，彎下腰對巴力夫兄弟耳語。

巴力夫·鉛彈聽完，繼續說道：「不是三個人嗎？還有一個男的在哪？」

「小爺我在這！」

林風和mr.強從遠處緩緩走來，成員們看到林風到來，紛紛朝林風的方向鞠躬行禮，言語之間滿是對林風的敬仰。

巴力夫·鉛彈看到如此陣仗不由心生疑慮問向mr.強。

「強！你們這是怎麼了？尼克·鐵腕在哪？」

mr.強朝林風鞠躬后回答。

「這是我們的雅拉大人，林風！是我們的新首領，我與鐵腕先生現在都在輔佐雅拉大人。」

「操他媽的！我他媽說什麼來著，還不如衝進去把他們全宰了！操！」

巴力夫·火刃聽到林風成了老鼠社區新首領后氣的直跺腳，同時還往警戒線內吐了口痰。

巴力夫·鉛彈看著面前瘦小的林風滿臉疑惑。

「強！你不是以力量為擇主標準嗎？」

「是的！雅拉大人一擊使我昏迷了6個多小時。」

mr.強這一句話，使巴力夫·火刃停止了漫罵，二兄弟面面相覷。

僅一擊使全身機械化30%的mr.強昏迷6個多小時，要知道mr.強一人鏖戰金銀兄弟雖說不會贏，但拖住他二人絕對不是問題。而面前這個小小的年輕人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能爆發出如此威力他二人不為所知。

巴力夫·鉛彈一改傲慢的神色對林風說道：「這位先生，你破壞了暗金黑市的規矩，這等於是打壓了我們兄弟會在黑市的影響力，按我們的規矩你應該付出代價，更何況你現在是老鼠社區的首領，你不能不管成員們的死活吧！」

林風聽完面露寒光。

「你們的商販侮辱在先，我教訓他天經地義。再說了你們的規矩憑什麼我來遵守！我的成員也用不著你們操心！誰死誰活還不一定！」

「我尼瑪！」

巴力夫·火刃聽林風講完怒火攻心，起身正準備攻向林風時被巴力夫·鉛彈一把抓住，目露凶光。

「看來我們的談判失敗了？」

林風氣勢如虹。

「恕不遠送！」

「好！三日之後，還是這裡，你會親眼看著你的成員們血濺八方！」

巴力夫·鉛彈說完便往回走去，巴力夫·火刃心有不甘快步追上。

「哥哥，等什麼三天！現在衝過去把他們都宰了吧！」

「莽夫！你也不用你的豬腦子想想，這人來老鼠社區才兩天就成了首領，尼克·鐵腕都得聽他的！你沒聽強剛才怎麼說的，一擊，就一擊，他就昏迷了六個多小時，你能一擊打昏他嗎？啊！多動動腦！」

巴力夫·火刃聽完滿臉焦急。

「那要是找不回場子，暗金黑市可就黃了，我們兄弟會的威望不也掉糞坑裡了。」

巴力夫·鉛彈平復了一下心情。

「所以我說三天以後，它老鼠社區窮的叮噹響，能有什麼手段，裡面的成員也都是些老弱病殘，我們只需要用這三天查出他的底細，再全力對付那三人就行了，等那三人都成了死人，別的不都是羔羊？」

巴力夫·火刃聽完喜笑顏開，「就按哥哥說的辦！」

反觀老鼠社區這邊，暗金兄弟會走後，成員之間面露驚恐，林風一臉嚴肅，將mr.強叫到附近棚戶中。

「強先生！我現在有幾個重要的問題想請教你！」

「雅拉大人，您說就行！」

「我想知道這個這地還有什麼別的團體。」

mr.強思考片刻說道。

「我們這屬於｛十字鳶尾花之城｝，是規模最小的城，地下世界也不會太大所以團體也不是很多，最主要的是我們老鼠社區、暗金兄弟會、猴痘者聯盟、靈骨修道會這四家是這裡長駐的中型團體，還有部分小型團體，那裡一般都是些有特殊癖好的人湊在一起組織的。」

林風聽完mr.強的陳述，思索片刻。

「猴痘者聯盟是什麼組織？」

「那裡面的人都是被嚙齒類動物感染猴痘病毒，被驅逐出原組織的人，他們在一塊抱團。」

「猴痘病毒是什麼？」

「嗯，就是一種很頑固病，會傳染，身上會長很多肉瘤，時間久了人會死。」

林風聽完若有所思。

「那就是說，裡面的人都是病人嘍？」

「準確來說應該是等死的病人。」

「那靈骨修道會呢？」

mr.強輕嘆一口氣。

「那裡面的人都是狂熱的宗教分子，他們對機械軀體有著近乎病態的渴望，他們會不斷剝離血肉，加入機械組件，渴望有一天能成為飛升者。鐵腕先生就是從那裡把我救出來的。」

mr.強說完，解開自己上衣，一道道手術縫合后的疤痕如蜈蚣一般爬滿全身。

「他們拆除了我的胸骨、肋骨以及部分內臟，給我換上機械器官和金屬骨骼，以滿足他們病態的需求。」

林風看到mr.強滿身的疤痕感嘆：「真是一群瘋子！」

mr.強，撩起上衣蓋住疤痕，笑著看向林風。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別放在心上。雅拉大人，您要是沒什麼問題，我先走了，我有點事要處理！」

「嗯！好的！」

見林風答應，mr.強起身離開屋外，屋內僅剩林風一人。

此刻林風思索片刻決定現在先去尋找藏匿於巨坑北方裂隙中的巴塔，明日再去猴痘者聯盟了解情況，看看能否拉攏他們，至於靈骨修道會裡面的瘋子林風並不想和他們有牽連。

林風想完便起身離開邊緣棚戶區，向成員借了一個頭燈便向老鼠社區中心·團鼠走去。

團鼠位於巨坑之中，整個巨坑看起來就像遭受過劇烈爆炸一般，撕裂的地面從中心延伸出溝溝壑壑，林風看著眼前數十條不同寬度的裂隙考量起來。

經過仔細觀察，林風發現其中一條裂隙有摩擦過的痕迹，裂隙之中不時有陣陣微甜的銅銹氣竄出。

「這氣味不就是我之前在屋頂聞到的嗎？難道這裡和外界相連？」

林風說完帶上頭燈毫不猶豫鑽入裂隙之中。

漆黑狹窄的孔道中一道微弱的光線支持著林風前行，就像漫天黑夜中鑽出一隻螢火蟲，毫無目的的飛行。

裂隙寬度僅夠一個瘦弱成年人在裡面爬行，林風爬行片刻，感覺身邊的風越來越大，好比一個風穴，越往裡風速越高，劃過林風的耳廓，「嗚嗚」聲充斥在四周。

又爬行一刻鐘左右，一個分出十餘條裂隙的叉道出現在林風面前，他後背冷汗直流，四肢也因長時間的爬行而酸痛不已。

「我靠，這叫小爺我怎麼找！」

林風頭上的燈光也在此刻忽明忽暗，在這樣一個幽閉的空間無疑加劇了林風的恐懼。

燈滅了！

林風趕忙摘下頭燈，來回拍打起來，燈光一閃，好幾雙賊溜溜的眼睛泛著白光，嚇得林風襠下一熱，一小股暖流順著大腿劃下。

「跟著老鼠走才不會迷路！」

一道沙啞的聲音從間隙深處傳出，伴著陣陣回聲傳入林風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