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第140章
宋研竹一把抓緊自己的衣襟,軟聲求道:「王爺,我……我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朱起鎮埋首在她的脖頸,低低的聲音帶了幾分凜冽,「本王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宋研竹眸色一深,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直退到床角,探手摸到枕頭底下的一處硬物,心撲通撲通狂跳起來,「王爺,不要!」
朱起鎮滿腔的熱情在前,完全沒聽見她說什麼,宋研竹這樣嬌小,即便退到了牆角,他稍稍用力便將她拉了回來。
她的反抗像是激發了他身體里的不安定分子。
他只稍稍用力,只聽「嘶」一聲。
(此處動作大概可能需要大家有一點想象力,大家自行想象吧,加油。敬請諒解)。
「宋研竹,你終究是我的!」朱起鎮的聲音低下去,眼神卻變得貪婪而又狠厲。
「朱起鎮!」宋研竹大聲喝著。
朱起鎮乍然聽到自己的名字,怔了一怔,一抬頭,就在剎那間,忽而覺得後背一陣劇痛,他「嗷」了一聲,猛地宋研竹身上拍了一掌。
伸手一摸,手臂上赫然一道長長的傷口,傷口很深,汩汩地流著血。
抬眼望去,宋研竹渾身發顫地舉著把剪子,眼裡沒有半滴眼淚,卻有著深入骨髓的厭惡——
她眼裡的提防太過明顯,像是在提防一隻狼。只一眼,便像是一盆冰水,從朱起鎮的頭頂澆下去,將他的滿腔情義全數澆滅。片刻之後,他的發了瘋一般奪過宋研竹手上的剪刀,爾後將她抓起來甩在床上,沉聲問道:「本王到底哪裡不好,需要你這麼待我!宋研竹,你躲不過我,你永遠躲不過!」
這一回再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他只用雙腳便將她嚴嚴實實地控制住,半分動彈的餘地也沒有,怒氣如疾風驟雨一般落在宋研竹的身上,(此處發生了一些晉江所不可描述的事情,簡而言之就是她被親了一兩下。)
傷口上的血一點點落在宋研竹的身上,宋研竹甚至不能用手抹去臉上的血,只能任由它流入眼睛,糊了雙眼,所有的掙扎都變成了無妄,宋研竹放棄掙扎,輕輕道:「王爺,王妃在天上看著你。」
「……」身上的人不出意料的頓了一頓,宋研竹終於得到一絲喘息的機會,輕聲道:「王爺你看,王妃就在窗戶外面看著咱們,你聽,她在哭……」
朱起鎮一回身,只看窗外竹影斑駁映照在窗戶紙上,一陣風吹過,竹林窸窸窣窣,像是一陣嗚咽。一道白影忽而從窗前飄過,他眸色一緊,吼道:「是誰,誰在外面裝神弄鬼!」
快速從宋研竹身上跳下來衝到門邊開門,門外空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他疑心自己看錯了,反手關上門,正想好好教訓宋研竹一頓,門外忽而砰砰砰響起來,他嚇了一大跳,轉身就聽見門外傳來柳管事的聲音:「王爺,不好了,出事了!」
******
月色如洗,朱起鎮蹙眉端坐在中廳庭院內,一旁的大夫戰戰兢兢道:「王爺,您這傷可不輕,若是再深一些,可就傷著筋骨了!」
朱起鎮悶聲哼了一句,眉眼不抬地看著他用藥,揮了揮讓他下去。
柳管事屏聲斂氣道:「王爺,您這是被誰傷著了?莫不是府里出了刺客?您可是萬金之軀……」
他還要絮叨,朱起鎮瞪眉道:「啰嗦什麼!說正事1
柳管事不由噤了聲,想想這小院里住著的人,心裡頭重重嘆了口氣:也不知怎麼就瞧上了那位,當真是紅顏多禍水!
「爺,咱們在西郊的寨子被人端了!」
「被人端了?!」朱起鎮手頓了頓,整個人往前傾,雙眉輕擰,一股厲色迫得劉管家不敢抬起頭。
「不止是西郊,便是咱們附近的幾個寨子都出事了!」柳管事哀痛道:「也不知那陶墨言一介書生為何那般厲害,短短時日便剿了咱們好些個寨子。我已經對底下說了,讓他們近來安生些,沒想到才說完話,昨兒個半夜陶墨言便領兵連夜突襲西郊,寨子被他端了個底朝天!咱們的人死的死傷的傷,還有好些都逃入到城中,四處離散!」
「你們這些廢物!養了你們這麼多年,你們竟鬥不過一介書生?要你們有何用!」朱起鎮厲聲喝道。
柳管事低著頭道:「王爺,這真不怨咱們。那陶墨言自從失了夫人,整個人便如鬼祟一般,附近大大小小的賊寇,不論藏得再深,都被他揪出來滅了個乾淨。旁人都說他……都說他……」他忖度著朱起鎮的臉色,戰戰兢兢道:「哀兵必勝,用兵如神。」
「不過一介書生,能如何!本王苦心經營這麼多年,竟被他端了個底朝天不成!」朱起鎮拿去桌上杯盞,狠狠朝他扔去,只聽「噗」一聲,茶水順著劉管家的頭流下來,帶著嫣紅的血。劉管家雙膝一軟,跪在地上道,就聽朱起鎮沉聲問道:「周明那呢!」
劉管家忙回道:「周明那早得了消息,帶著兄弟們撤出去了,眼下應當已經回了長平縣。」
「讓他們好生呆著!沒本王的命令,不可輕舉妄動!」朱起鎮命令道,眸色卻緩了許多。
劉管家戰戰兢兢地退了出去,朱起鎮左右踱了兩步,手臂上的傷悶悶地疼起來,他低頭看了片刻,快步走到宋研竹的屋子跟前。
只見宋研竹一身素衣跪在院落里,頭雖低低地垂著,身子卻跪得筆直,沒有半分怯懦,見了他,低眉斂目,沒有半分生機:「王爺,您賜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