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誰才是幕後黑手?
()皇甫寒深吸了一口氣,斂起了臉上的情緒,大步踏入議事廳。
「嗯?」
眾人眉頭微微一皺,齊齊看向皇甫寒,噤若寒蟬!
「拜見家主!」
皇甫寒視若盲聞,恭謹的向皇甫戰一拜。
「嗯。」
皇甫戰微微點頜,指著邊上的一個位置示意他坐下說話。
皇甫寒走到座位前,安然入座,他仔細的掃視四周,現今rì竟然齊聚一堂,都是頗有份量的人物,就連羅夫人,和他兒子皇甫英都在,還有自己的幾個同父異母的大哥。
場面變的極為莊嚴肅靜,倏然間,整個廳堂內籠罩在一片yīn沉之中,氣氛十分壓抑,仿若一塊巨石壓在總人的心坎里,沉甸甸的幾乎都喘不過氣來。
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心機縝密之輩,各懷心思,仿若若無其事的靜靜喝茶。
「寒兒,先說說你怎麼回來的?」
皇甫戰率先打破了靜謐的氣氛,緩緩的開口道。
「是。」
皇甫寒恭謹的拱手,隨即又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仔仔細細的敘述了一遍,聽的眾人一驚一乍,玄乎其玄。當然,這其中自然也隱瞞了許多不該有的東西,至少現在這些秘密的見不得光的。
皇甫戰皺眉道,「這麼說,想要圖謀殺人滅口的蘇家了?」
「我看那倒未必?」
皇甫寒思忖了片刻,忽然開口道。
「為何?」
一個年長的長老皇甫塵疑問道。
皇甫寒微微皺眉,淡淡的說道,「不為什麼?你比如說若是有人要存心殺害一個人,那人會和你說他是什麼人派遣來的嗎?」
皇甫塵道,「這倒也是,說的在理,若是我的話,必然不會透露哪怕一絲一毫的消息,哪怕是將死之人。」
皇甫寒笑而不語,搖頭道,「或許那殺手粗心大意,太狂妄到時可以理解,如果我說那殺手一開始就未必想要把我殺死,而是造成重傷,留下一口氣呢?」
隨即他又道,「換是你,你該會怎麼做呢?」
「報仇雪恨!」
皇甫塵寒聲道,他又突然他愣,臉上露出駭然的神sè,「他是故意這麼做的?把矛頭指向蘇家?」
「好,好,好!好一個借刀殺人之計啊!」
到了此刻,愣是沉穩的老長老也忍不住後背涼,被這蒙面殺手的狠毒驚住了。
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紛紛咒罵道,「狼子野心,好是歹毒。」
一側的羅夫人卻是坐不住了,冷笑連連的大聲反駁道,「皇甫寒,你休要信口開河,肆意的誣陷挑撥皇甫世家與陳賀兩家的關係,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
有些長老和管事見此,心中也同樣疑惑,他根本就沒有什麼證據,換句話說,就算皇甫寒想編什麼就什麼,根本就是信口開河,雖說合情合理,可沒有直接的證明。
面對羅夫人的難,早有準備的皇甫寒搖了搖頭,淡淡的笑道,「主母此言差矣,我並沒有說是陳賀兩家合謀陷害我,我要說的是,後來出現的那一個神秘女子,是她無聲無息,推我陷入絕境之中。」
「嗯?」
羅夫人微微皺眉,她的一掌仿若打在棉花上,軟綿綿的,十分憋屈,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皇甫寒的嘴角閃出一抹冷笑,「當時我一劍破掉那刺客的大rì乾坤劍法的時候,我身後徒然出現一個莫名的女子,一記摧心掌幾乎要知我於死地,若不是我在邪神封印的懸崖下得到了一天才地寶,才勉強保住xìng命,因禍得福,怎會有機會站立與此地呢?」
「那女子你可曾記得模樣嗎?」
一直不動聲sè的皇甫戰忽然開口道,似乎一下子抓住了事情的核心。
皇甫寒苦笑的搖了搖頭,「沒有,邪神禁地那一道死亡黑霧,伸手幾乎不見五指,怎會認得呢?」
「可我一直在想,他們若是一夥的話,又何必知我於死地呢?若不是呢?這樣的話,對誰的利益最大呢?」
眾人再一次陷入沉思之中,他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殺頭的生意有人做,賠本的買賣買人坐。
死了皇甫寒,誰能夠獲取到最大的利益呢?
皇甫寒這麼一繞,一下子陷入到利益博弈的泥潭中,從利益的方面出,找准了切入點,原本複雜的局面似乎一下子變的條理清晰起來。
又一聯想到了整個玄黃世界紛亂的局面,各個城主都是野心勃勃之輩,紛紛想要自立為王!
皇甫寒站立起身,袖袍一拂,淡淡的說道,「既然各位不願,那就由我代勞吧。」
「按我的分析,陳賀兩家知道了我皇甫家和遮天城城主蘇家要聯姻,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重傷我,嫁禍給蘇家,而恰巧蘇家也想要殺我嫁禍給陳賀兩家,而恰好陳賀兩家派去的殺手得到先機,而後蘇家怕我謠傳,直接了斷的一掌把我劈下邪神禁地中,永遠的葬身裡面,掩埋一切的yīn謀詭計。」
皇甫寒頓了頓,又繼續說道,「而有些居心不良之人,竟要把我的婚事作為自己的籌碼,那就大錯特錯了,屬於我皇甫寒的東西,誰人也無法動搖半分!」
「你…」
指桑罵槐!
羅夫人豈能聽不出來,她氣的嬌軀顫抖,臉sè白,騰的一下站立起身,伸出秀指,咬牙切齒的厲聲道,「你這個小賤種,只不過是一個個小小的庶子而已,也敢在家主和諸位長老面前,無的放矢,看來是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不知道疼痛的滋味了!」
一提到賤妾,小賤人的字眼,皇甫寒的胸口猶如烈火怒燒,要爆了起來,更何況是當著他的面子上,一個一個賤人,小雜種!
「恬躁!」
皇甫寒狠狠的怒喝!
羅夫人的聲音葛然而止,俏麗的臉頰變的極為扭曲,猙獰起來。
整個廳堂里的人都露出了古怪的滋味,堂堂的一個主母兒子欺負不成,反而被人打個半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譏諷,可謂是威風掃地,今後還以何種威嚴去駕馭底下的人呢?
怎一個慘子字了得!
此刻,一如既往沉穩的皇甫戰都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原本安排這樁婚事就是為了鞏固皇甫世家的地位,二則是把一直被打壓的三兒子皇甫寒一次翻身的機會,使得兩邊都能保持均衡的狀態。
皇甫世家中已經是暗chao涌動,水流激蕩,無數的危險縈繞之中,真的是陷入了泥潭中。
羅夫人是的背後是站著興化城城主,陳賀兩家虎視眈眈,蘇家也是同樣不懷好意,想要挑起內鬥,坐收漁翁之利,興化城城主也是無時無刻不想滅掉三大世家。
這是一盤星羅棋布,暗示詭異的棋局,牽一而動全身。
「怎麼辦?自己的兒子被人襲殺,若是不能替他找回公道,豈不是成為總人的笑柄嗎?」
「是隱忍和選擇一戰呢?」
皇甫戰陷入了深深的緘默之中,神sè黯然。
「小賤種,你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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